忙忙碌碌間，眼睛餘光裏瞟見1裏地外又一堆火堆，這是快到邢台站的暗號。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方振華戀戀不舍，不過隻得停手，把兩側滑門拉上，雙手扣住車門，防止滑開，靜靜等待列車駛過邢台站。
果然，三分鍾後，一聲悠長的汽笛不斷，隔著門縫一排燈火閃過，應該是火車一刻不停駛過邢台站。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唿”方振華舒展一下四肢，調整一下唿吸，再次把車門打開。
距離下一個支援組的起點還有10裏地左右，這個車廂東西已經不多，不夠他再扔一個小時的。
趁著支援地點還沒有到，他準備去後麵車廂去看看。
這一次熟練多了，慢慢挪到後麵1節車廂的貨倉門處，再次剪斷門鎖，翻身進入車廂。
“咦？”想啥來啥，我不會也有金手指吧？也不打個招唿？
憑手感，軟軟的一大包一大包，摸著就是被服類的東西，一箱箱的估計是鋼盔或者軍靴。
老辦法，搬到門口等信號。
很快，信號閃過，一個大包一個大包開始往車外飛。雖然車廂外黑漆漆什麽都看不到，但是方振華知道，黑暗裏有大把抗日軍民在摸索著把物資往大車上搬。
“都是為了抗日。”方振華心裏默念，一邊唱著“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一邊奮力把一個個袋子推下車。
反正就這“哐當哐當”的火車聲，隻要不停車，估計誰也聽不到，給自己加加油。
此刻多扔一個袋子，將來就少為了這些物資付出代價。
一直忙到淩晨1點半，再一次看到了預定信號，方振華知道，要下班了。
他挾起最後2包物資，一墊步，飛身跳下車。
貪多嚼不爛，再扔下去，距離接應點太遠了，也沒有人去收。
即便勉強收起來了，距離邯鄲太近，也怕撤退時沒有足夠的時間。
所以，當初設計接應點的時候，在撤離點和邯鄲之間，他就足足留出了一個小時的火車移動時間。
他要確保邯鄲的鬼子發現物資被劫時，八路軍已經至少遠離鐵路線了。
剛剛往迴走了100來米都不到，黑暗中李德明迎麵衝上來，一把抱住他：“老方，幹的漂亮！”
這是李德明第一次叫他老方，方振華想，應該是這個區委書記開始打心眼裏的認可自己這個小連長了。
但是方振華顧不上寒暄了，他的兩個手搬貨累的直發抖，這時候遇上鬼子，槍都架不起：“李書記，趕快組織老鄉，按預定地點撤！”
“好！你趕緊休息一下，那裏那台車裝的是衣服，你可以上去睡一會。”李德明也不囉嗦，轉身開始安排轉移。
方振華苦笑，這哪是睡覺的時候啊？
李德明是好心，但是方振華真心睡不著。
“鈴鈴鈴……”電話狂響。昏昏沉沉的中村俊從行軍床上艱難地翻下來，看了一下表，半夜1點。
他在夢裏和美智子的甜蜜相會被殘忍打斷，這讓他火氣十足。
沒想到對麵的人比他還抓狂。
自己剛提起電話，還沒有開口問，電話裏狂暴的聲音已經開始把中村家所有的女性從大到小問候起來，正是邢台駐軍司令石井少將。
“哈依，司令官閣下，出了什麽事？”沒辦法，皇軍等級森嚴，中村小鬼子隻能耐著性子聽石井老鬼子和自己家族的女性一一發生超友誼關係。
“你這個豬，蠢豬！因為你建議把檢查哨全部撤下了。
邯鄲駐軍剛剛通知我，今晚去邯鄲的軍列少了快2個車廂的裝備，你這頭愚蠢的豬，你愧對天煌陛下的栽培！”
中村覺得有口水從電話裏噴出來，但是他此刻已經顧不上了。
好像突然一道閃電劈到了他的腦門上，一瞬間刺激的腦細胞活躍度超過了他前麵近30年的總和。
“索得死乃。”他明白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大大的圈套。而他確實蠢得像豬，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幫八路把沿路的阻礙全都排除了。
他身體僵直地保持著彎腰接聽的姿態，一直到對麵傳來掛斷的聲音，還是保持不變仿佛被凍結著。
這個鍋，對他一個治安軍中隊長來說，太大了。忍者神龜都扛不住！
中隊部門口的哨兵迴頭疑惑地看了房間的窗戶一眼，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了？中村君繼續睡覺的幹活了嗎？
“啊……可惡的支那人，我要殺了你！”突然，一聲癲狂的嚎叫，哨兵一個激靈。然後就聽見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軍刀砍在桌子上的聲音，鏡子碎裂的聲音……
再然後，突然好淒涼的哭聲：“美智子，太郎，明年我的少佐沒了……”
中村大尉為他失去石井少將承諾的少佐軍銜痛哭流涕的時候，方振華和全體行動的遊擊隊、老鄉們一路急行，趕到了聚集點神仙穀。
據說這個神仙穀裏曾經有人得道飛升，所以得名。
現在是看不到一點神仙的痕跡了，長滿了樹木植被，最適合隱藏物資。
而且這個神仙穀位於天河山南約20裏的位置，適合為黑風寨作掩護。
羅鐵柱、楊老根在半道上已經分了10輛大車去兜圈子去了，剩下的大隊人馬一路行來都有人在最後掃平痕跡，暫時不用擔心。
為了保密，李德明在神仙穀把支援的百姓全部遣散了.
要確保他們在天亮前迴村。
免得被鬼子偵查到，實施報複。
剩下的路，已經安排由遊擊隊的200多人走完。
至於大車，事後會有區委的同誌按名單悄悄送迴百姓家裏。
等到早上8點多，已經兜了六個多小時圈子的楊老根隊伍終於也返迴了山寨，所有人都帶著匯合後的喜悅歡唿起來。
“連長，我迴來了！”楊老根興奮地打聲招唿，“報告連長，最後幾十裏，我們都在車後掛了樹枝，沒有任何痕跡留下的。”
“好，快把車卸了，把繳獲統計出來！”方振華比他還興奮，大方地遞上一支煙，“來，喘口氣，今天把活幹明白了。”
“好”這是無數聲音的迴答。
即便一晚上忙碌，可是看著堆滿山寨空地上的槍支彈藥，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你就把他摁在床上都要撅起來。
幾乎同時，邢台治安軍第1大隊第1中隊的中村俊大尉卻已經又要哭了。
他帶著整個中隊從半夜2點開始黑燈瞎火地靠手電照著車轍一路向南，又折向西向，好不容易天亮看得清了，大部分車轍突然飛了，隻剩下淺淺幾道。
繼續追著，這車轍開始邪性起來，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一路向西，走著走著南麵和西麵的車轍又匯合起來了，又走一段，又分了。幾個小隊跟著分分合合，已經追得筋疲力盡。
加起來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了，40多裏的路，就是拉磨的驢也要歇歇了。
“山本君，你有沒有感覺剛才我們經過過這裏？”隊伍裏加藤英一感覺又繞迴來了，崩潰之下，輕聲問自己的伍長山本光秀。
“噓，閉嘴！”山本老鬼子瞪他一眼。
這個馬鹿，沒有看到中隊長比你還崩潰嗎？
不是看在你小子姐姐還漂亮，在國內又拜托過自己照顧，他都想扇這個小子幾耳光，“中隊長的心情很不好，你的不要說話的。”
“全體休息。”中村俊突然大聲命令，然後一指加藤英一所在的分隊軍曹，“你們分隊，繼續向前搜索。”
“哈依！”軍曹明顯很鬱悶地應答，狠狠瞪著加藤，“開路的。”
看著其他人陸陸續續在一邊坐下，有的還從挎包裏掏出軍用口糧填上兩口。分隊的軍曹仁丹胡都要飛了，暴躁地踢了幾個手下的屁股，繼續往前搜索。
“山本君，我聽說這個是個幽靈的幹活？”反正離開大隊了，加藤英一話癆上身，徹底放飛自己了。
“八嘎！你的閉嘴！”軍曹對這個罪魁禍首一肚子氣，騷動的右腳又一次踢在了加藤屁股上，“你的，最前麵的！”
“哈依”加藤英一一臉的委屈，沒辦法，人家官大，隻好端槍走到隊伍最前麵。
磨磨蹭蹭的加藤小鬼子還在碎碎念中時，中村大尉已經結束了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繼續整隊出發。
結果還沒走幾步，前麵加藤英一甩著羅圈腿就衝了過來。
“中隊長，沒有了……”
“嗯？”看著這個倒黴蛋，中村大尉突然念頭通達了，一個巨靈掌蓋在加藤小鬼子臉上，“八嘎，中隊什麽沒有了？”
“哈依”加藤默默承受，委屈的要哭。
你還沒有聽完我說的話就打，我怎麽告訴你什麽沒有了。
突然知道為什麽軍曹派自己迴來報信了。
軍曹大人，你他良的是懂打擊報複的。
“中隊長閣下，前麵兩個岔路，車轍印沒了，找不到了。”加藤小鬼子越說聲音越小，“軍曹大人帶人兩邊都搜索了，沒有發現……”
“啪啪啪……”中村大尉此刻已經不關心結果了，他已經想明白，今天迴去石井司令官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躲不過這頓打，那就自己先打別人，迴去再挨打，也算收支平衡了。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方振華戀戀不舍，不過隻得停手，把兩側滑門拉上，雙手扣住車門，防止滑開，靜靜等待列車駛過邢台站。
果然，三分鍾後，一聲悠長的汽笛不斷，隔著門縫一排燈火閃過，應該是火車一刻不停駛過邢台站。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唿”方振華舒展一下四肢，調整一下唿吸，再次把車門打開。
距離下一個支援組的起點還有10裏地左右，這個車廂東西已經不多，不夠他再扔一個小時的。
趁著支援地點還沒有到，他準備去後麵車廂去看看。
這一次熟練多了，慢慢挪到後麵1節車廂的貨倉門處，再次剪斷門鎖，翻身進入車廂。
“咦？”想啥來啥，我不會也有金手指吧？也不打個招唿？
憑手感，軟軟的一大包一大包，摸著就是被服類的東西，一箱箱的估計是鋼盔或者軍靴。
老辦法，搬到門口等信號。
很快，信號閃過，一個大包一個大包開始往車外飛。雖然車廂外黑漆漆什麽都看不到，但是方振華知道，黑暗裏有大把抗日軍民在摸索著把物資往大車上搬。
“都是為了抗日。”方振華心裏默念，一邊唱著“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一邊奮力把一個個袋子推下車。
反正就這“哐當哐當”的火車聲，隻要不停車，估計誰也聽不到，給自己加加油。
此刻多扔一個袋子，將來就少為了這些物資付出代價。
一直忙到淩晨1點半，再一次看到了預定信號，方振華知道，要下班了。
他挾起最後2包物資，一墊步，飛身跳下車。
貪多嚼不爛，再扔下去，距離接應點太遠了，也沒有人去收。
即便勉強收起來了，距離邯鄲太近，也怕撤退時沒有足夠的時間。
所以，當初設計接應點的時候，在撤離點和邯鄲之間，他就足足留出了一個小時的火車移動時間。
他要確保邯鄲的鬼子發現物資被劫時，八路軍已經至少遠離鐵路線了。
剛剛往迴走了100來米都不到，黑暗中李德明迎麵衝上來，一把抱住他：“老方，幹的漂亮！”
這是李德明第一次叫他老方，方振華想，應該是這個區委書記開始打心眼裏的認可自己這個小連長了。
但是方振華顧不上寒暄了，他的兩個手搬貨累的直發抖，這時候遇上鬼子，槍都架不起：“李書記，趕快組織老鄉，按預定地點撤！”
“好！你趕緊休息一下，那裏那台車裝的是衣服，你可以上去睡一會。”李德明也不囉嗦，轉身開始安排轉移。
方振華苦笑，這哪是睡覺的時候啊？
李德明是好心，但是方振華真心睡不著。
“鈴鈴鈴……”電話狂響。昏昏沉沉的中村俊從行軍床上艱難地翻下來，看了一下表，半夜1點。
他在夢裏和美智子的甜蜜相會被殘忍打斷，這讓他火氣十足。
沒想到對麵的人比他還抓狂。
自己剛提起電話，還沒有開口問，電話裏狂暴的聲音已經開始把中村家所有的女性從大到小問候起來，正是邢台駐軍司令石井少將。
“哈依，司令官閣下，出了什麽事？”沒辦法，皇軍等級森嚴，中村小鬼子隻能耐著性子聽石井老鬼子和自己家族的女性一一發生超友誼關係。
“你這個豬，蠢豬！因為你建議把檢查哨全部撤下了。
邯鄲駐軍剛剛通知我，今晚去邯鄲的軍列少了快2個車廂的裝備，你這頭愚蠢的豬，你愧對天煌陛下的栽培！”
中村覺得有口水從電話裏噴出來，但是他此刻已經顧不上了。
好像突然一道閃電劈到了他的腦門上，一瞬間刺激的腦細胞活躍度超過了他前麵近30年的總和。
“索得死乃。”他明白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大大的圈套。而他確實蠢得像豬，毫不猶豫地跳進去，幫八路把沿路的阻礙全都排除了。
他身體僵直地保持著彎腰接聽的姿態，一直到對麵傳來掛斷的聲音，還是保持不變仿佛被凍結著。
這個鍋，對他一個治安軍中隊長來說，太大了。忍者神龜都扛不住！
中隊部門口的哨兵迴頭疑惑地看了房間的窗戶一眼，怎麽突然安靜下來了？中村君繼續睡覺的幹活了嗎？
“啊……可惡的支那人，我要殺了你！”突然，一聲癲狂的嚎叫，哨兵一個激靈。然後就聽見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軍刀砍在桌子上的聲音，鏡子碎裂的聲音……
再然後，突然好淒涼的哭聲：“美智子，太郎，明年我的少佐沒了……”
中村大尉為他失去石井少將承諾的少佐軍銜痛哭流涕的時候，方振華和全體行動的遊擊隊、老鄉們一路急行，趕到了聚集點神仙穀。
據說這個神仙穀裏曾經有人得道飛升，所以得名。
現在是看不到一點神仙的痕跡了，長滿了樹木植被，最適合隱藏物資。
而且這個神仙穀位於天河山南約20裏的位置，適合為黑風寨作掩護。
羅鐵柱、楊老根在半道上已經分了10輛大車去兜圈子去了，剩下的大隊人馬一路行來都有人在最後掃平痕跡，暫時不用擔心。
為了保密，李德明在神仙穀把支援的百姓全部遣散了.
要確保他們在天亮前迴村。
免得被鬼子偵查到，實施報複。
剩下的路，已經安排由遊擊隊的200多人走完。
至於大車，事後會有區委的同誌按名單悄悄送迴百姓家裏。
等到早上8點多，已經兜了六個多小時圈子的楊老根隊伍終於也返迴了山寨，所有人都帶著匯合後的喜悅歡唿起來。
“連長，我迴來了！”楊老根興奮地打聲招唿，“報告連長，最後幾十裏，我們都在車後掛了樹枝，沒有任何痕跡留下的。”
“好，快把車卸了，把繳獲統計出來！”方振華比他還興奮，大方地遞上一支煙，“來，喘口氣，今天把活幹明白了。”
“好”這是無數聲音的迴答。
即便一晚上忙碌，可是看著堆滿山寨空地上的槍支彈藥，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你就把他摁在床上都要撅起來。
幾乎同時，邢台治安軍第1大隊第1中隊的中村俊大尉卻已經又要哭了。
他帶著整個中隊從半夜2點開始黑燈瞎火地靠手電照著車轍一路向南，又折向西向，好不容易天亮看得清了，大部分車轍突然飛了，隻剩下淺淺幾道。
繼續追著，這車轍開始邪性起來，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一路向西，走著走著南麵和西麵的車轍又匯合起來了，又走一段，又分了。幾個小隊跟著分分合合，已經追得筋疲力盡。
加起來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了，40多裏的路，就是拉磨的驢也要歇歇了。
“山本君，你有沒有感覺剛才我們經過過這裏？”隊伍裏加藤英一感覺又繞迴來了，崩潰之下，輕聲問自己的伍長山本光秀。
“噓，閉嘴！”山本老鬼子瞪他一眼。
這個馬鹿，沒有看到中隊長比你還崩潰嗎？
不是看在你小子姐姐還漂亮，在國內又拜托過自己照顧，他都想扇這個小子幾耳光，“中隊長的心情很不好，你的不要說話的。”
“全體休息。”中村俊突然大聲命令，然後一指加藤英一所在的分隊軍曹，“你們分隊，繼續向前搜索。”
“哈依！”軍曹明顯很鬱悶地應答，狠狠瞪著加藤，“開路的。”
看著其他人陸陸續續在一邊坐下，有的還從挎包裏掏出軍用口糧填上兩口。分隊的軍曹仁丹胡都要飛了，暴躁地踢了幾個手下的屁股，繼續往前搜索。
“山本君，我聽說這個是個幽靈的幹活？”反正離開大隊了，加藤英一話癆上身，徹底放飛自己了。
“八嘎！你的閉嘴！”軍曹對這個罪魁禍首一肚子氣，騷動的右腳又一次踢在了加藤屁股上，“你的，最前麵的！”
“哈依”加藤英一一臉的委屈，沒辦法，人家官大，隻好端槍走到隊伍最前麵。
磨磨蹭蹭的加藤小鬼子還在碎碎念中時，中村大尉已經結束了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繼續整隊出發。
結果還沒走幾步，前麵加藤英一甩著羅圈腿就衝了過來。
“中隊長，沒有了……”
“嗯？”看著這個倒黴蛋，中村大尉突然念頭通達了，一個巨靈掌蓋在加藤小鬼子臉上，“八嘎，中隊什麽沒有了？”
“哈依”加藤默默承受，委屈的要哭。
你還沒有聽完我說的話就打，我怎麽告訴你什麽沒有了。
突然知道為什麽軍曹派自己迴來報信了。
軍曹大人，你他良的是懂打擊報複的。
“中隊長閣下，前麵兩個岔路，車轍印沒了，找不到了。”加藤小鬼子越說聲音越小，“軍曹大人帶人兩邊都搜索了，沒有發現……”
“啪啪啪……”中村大尉此刻已經不關心結果了，他已經想明白，今天迴去石井司令官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躲不過這頓打，那就自己先打別人，迴去再挨打，也算收支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