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言斌身受重傷的事情,張亮已經知道了。所以心裏非常難受,畢竟之前的關係很好。


    張亮看著躺在擔架的馬言斌,還有朱雄英,朱允熥等人離開了,暗道:“太平日子…”


    “終究是不太平,老板交代我照顧林軒然,那我好好照顧他,完成老板的任務為先。”


    張亮不再多想事情,到處檢查所有的房間,直到上了三樓,進了了林軒然的房間。


    林軒然仍然在練習寫字,而且是用腳寫的,兩趾夾住毛筆,沾著墨水寫著字,盡管是這樣,但不代表他會放棄…


    張亮看著林軒然這麽努力,心裏很是佩服,畢竟這個人並非常人,他雖然身殘誌堅。但是,他不會因為這個自怨自艾。


    …


    朱雄英看著昏迷的小舅子,心裏十分難受,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讓他受了重傷。


    他們返迴皇宮的路上,至朱雄英想起這事,呂氏已經死了,那麽這迴…是誰跟自己作對?


    朱雄英暗道:“該不會是江南士族吧?”


    “畢竟呂氏一族被誅,還有其他的世家在,那麽一定是因為三大政策,阻礙了他們的路。”


    朱雄英心裏是這麽想,還拉著馬宸汐的手,跟著他們一起走著,馬宸汐這時淚流滿麵。


    馬宸汐默默地哭泣著,口中仍然念念有詞,說道:“弟弟,你千萬可不能死啊!”


    “你這樣讓我怎麽跟爹娘交代啊?”


    朱雄英安慰地說道:“小汐你別太難過了,你弟弟舍身救了我一命,確實是我的不是。”


    “自從我是朱雄英,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我的熥弟救了我,連小舅子也救了我。”


    馬宸汐說道:“我不僅擔心弟弟的安危…”


    “隻是…你以後再也不能出門了。”


    朱雄英貼在馬宸汐的耳邊,說道:“呃…”


    “這麽說來,我這就被禁足了?但是嘛…,我不是還有易容術…”


    馬宸汐一臉黑線,說道:“你有易容術?”


    “你己易容成我的弟弟,那你真是出色啊!我覺得你可以當他的哥哥,馬言澈。”


    馬宸汐覺得眼前人,完全可以假扮馬言澈,隻是二弟雖然才活了十月大,要是他還活著話。說不定就跟三弟差不多了。


    朱雄英歎了口氣,說道:“雙生哥哥…”


    “小汐啊,你肯定早夭的是言澈還是言斌?我這麽說不是那個意思,因為你父母生第二胎,正是同卵雙胞胎 ,而且他們完全一模一樣。”


    馬宸汐點了點頭,說道:“英哥哥說的對,我當年確實是分不清,但是除了慣用手之外。”


    “其中就有確別的特點,那就是右手六指,而它是屬於弟弟言斌的,隻是…”


    朱雄英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但是他的右手是五指,我聽他說過這事,是他小時候…就是十歲的時候,用菜刀砍了。”


    馬宸汐說道:“那是弟弟他的六指的原因,所以弟弟才會被人嘲笑謾罵,他氣不過就…”


    迴想以前的事情,在那時弟弟他生有六指,但是大哥和自己對他很好,經常維護他的名聲,畢竟被人當怪物的感覺,確實是太難受了。


    直到弟弟忍無可忍了,左手這就抄起菜刀,狠狠地斬下多出來的手指,性命差點保不住了,迴想當時的事情,很是難過又傷心…


    朱元璋他們在其後麵,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對馬秀英說道:“言斌他…對自己太夠恨了。”


    “咱看過他的檔案,確實是有這種事情的,說起來這娃子太可憐,兩個兄長都沒了…”


    馬秀英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可憐。”


    “他的大哥陪伴他十年,但是他的二哥嘛,才隻有十個月就夭折了,據我所知言斌對二哥,是沒有什麽印象的。”


    朱元璋歎了口氣,說道:“言斌的兩兄長,咱已暗中派人調查過,能排除他殺的可能。”


    馬秀英翻起白眼,嫌棄地說道:“重八啊,你暗中派人調查過?就是錦衣衛嗎?嗬嗬!”


    “像這種錦衣衛…查不到這次的刺客,就!就沒有必要存在的必要。”


    朱標說道:“這…我覺得錦衣衛確實是…”


    “方才說言斌的兩個兄長,但是唯有長兄,孩子的記憶有限,基本不會記得三歲之前的事。所以…”


    …


    翌日清晨。


    馬言斌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在坤寧宮裏,還是原來的地方,即朱雄英和朱允熥住的房間。是書房那邊的小床上。


    “天亮了…唉呀!我的胸口好疼!”


    朱雄英與朱允熥出現,看到馬言斌蘇醒了,他們走過去關心,馬言斌看著他們過來。


    “小舅子,請你吃下一片止痛藥吧。”


    朱允熥說道:“你總算醒了,言斌哥哥。”


    “你吃了止痛藥,就不會痛了。”


    朱雄英拿出止痛藥,並給馬言斌喂了下去,說道:“小舅子,你真是太不像話了!”


    “你明明可以把我補倒,沒必要你替我擋,要不是你的心髒長在右邊,你早就死了。”


    馬言斌吞了下去,一臉玩味地看著朱雄英,說道:“那就怎樣?我的命本來一文不值。”


    朱雄英動手要打人,馬言斌趕緊閉上了眼,結果馬言斌的臉被摸了。


    “小舅子,我好舍不得打你啊。”


    馬言斌說道:“那個我能不能起來?”


    正要起身下床,結果被朱雄英一手按住了,急忙地說道:“小舅子,你就給我躺著吧!”


    朱允熥點了點頭,說道:“嗯,言斌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吃飯?還是想要上宮房?”


    馬言斌隻好躺著,笑著說道:“我餓了。”


    “來一張燒餅,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湯。”


    朱雄英說道:“你的口味跟爺爺是一樣的,都喜歡吃燒餅,喝珍珠翡翠白玉湯。”


    馬言斌笑著說道:“我還想吃臭豆腐。”


    “螺螄粉,還想吃榴蓮這樣的水果之王。”


    朱允熥一臉懵逼,說道:“口味很獨特!”


    “那我去拿燒餅,還有珍珠翡翠白玉湯。”


    朱允熥跑出了房間,留下朱雄英與馬言斌,兩人互相微笑地對視。


    馬言斌想起昨晚的事情,問道:“姐夫。”


    “刺客抓到了沒有?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朱雄英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我猜應該是個死士!唉…那個我有人皮麵具。”


    於是,朱雄英拿出人皮麵具,自己戴上了。說道:“嘻嘻嘻嘻,我就是馬言斌。”


    馬言斌滿臉無奈,說道:“姐夫別鬧了。”


    “你是什麽時候製作的?和我的臉非常像。你雖然有人皮麵具,為何不早點拿出來?”


    看著姐夫戴上了人皮麵具,變著很像我了,然而身高差了很多,因為姐夫比自己高了。


    有這種東西不早點拿出來,已經無力吐槽。如今呂氏已死,看以風浪平定,實標兇多吉少。姐夫要走的路,還真的很艱難,並不會太平。


    朱雄英坐在床邊,歎了口氣,說道:“唉,並不是我早點拿出來,而是我根本想不到。”


    在這個時候,馬秀英和馬宸汐來到了這裏。朱允熥也端著吃食來到這裏。


    “言斌,謝謝你救我的大孫,看到你醒了。我心裏就放心了。”


    馬言斌笑著說道:“奶奶…沒有關係的。”


    “元宵節當晚,我們準備去猜燈謎拿獎品,結果還沒有去猜,就遇到刺客了…”


    馬秀英點了點頭說道:“唉,說的是啊…”


    “好好的日子被搞成這樣,確實是不好。”


    馬宸汐說道:“弟弟,你能醒過來就好了,我給你燒了珍珠翡翠白玉湯,還有豚血豆腐。”


    “炒雞樅等等,你的氣血兩虧…”


    馬言斌說道:“先別說個,刺客抓到了嗎?還有幕後主使是誰?黑大晚上的敢行刺姐夫。”


    “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是吧?”


    馬秀英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查到。”


    “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朱雄英說道:“奶奶,關於兇手的眉目嘛,我想應該知道是誰了,是土紳或是允炆。”


    馬言斌一臉懵逼,說道:“說了等於沒說,我覺得…是士紳的可能性很大。”


    “二皇孫他哪來的臉?姐夫可是仁慈寬厚,先太子妃被他娘所害,姐夫沒有因此連坐與他。他應該知道感恩才對!”


    朱雄英笑著說道:“哈哈,我沒有那麽好!小舅子,你說的很對!我是沒有連坐於他。”


    “並非我仁慈寬厚,而是我不想讓人傷心,特別是爹…還是爺爺奶奶的心。”


    馬秀英說道:“好孩子,你身在帝皇之家,還能保持優秀的品性,唉…為了那個位置。”


    “先是弑父弑兄弟…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但是側妃為了上位,謀害皇儲更是可惡。”


    馬言斌歎了口氣,說道:“因為那個位置,始終隻有一個,這就是問題,咳~咳~”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咳…”


    朱允熥急忙地說道:“言斌哥哥別說話了,你好像是咳嗽了?大哥,你那裏有藥嗎?“


    馬言斌不知為何,劇烈地咳嗽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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