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我的好哥哥,別胡說八道了。你是我的親哥哥,我是你的親弟弟。”


    王浩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緩緩地說:“唉……好吧,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而且我還有了力氣


    “讓我試著感受一下你的體重是多少?”


    王浩把王然抱起來,讓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麵。王然被抱著,一臉戲謔地望著王浩。


    “我不重,無法參考。”


    他們在二樓的房間裏,彼此之間有說有笑,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正是父親的聲音


    “你們快點下來,朱公子來了。”


    王浩見狀說道:“是皇長孫,不,皇太孫,如今已經公告天下了。”


    “冊封大典的那天,我們休沐在家,對了,前兩天馬兄弟昏迷不醒,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王然說道:“哥哥,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我相信馬哥哥他會吉人天相的,隻是……,他的病因我們早就知道了。”


    “因為失去兄長,過度悲傷就落下了病根,有時哭著都會當場吐血,然後倒地不起。”


    王浩把王然放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唉……”


    “哀莫大於心死,弟弟啊,如果我以後不在了,那你會怎麽樣?‘’


    王然一臉壞笑,說道:“哥哥你真的很好!你的問題太誅心了,那麽我可以迴答你。”


    “如果你不在了,那我就從窗外一躍而下。摔著四分五裂,腦漿迸裂而死!”


    王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突然想自扇耳光,因為他問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什麽四分五裂,腦漿進裂而死,這弟弟啊!為什麽會說這麽消極的話?


    王浩的唿吸變得急促,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他決定拉著王然下樓,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弟弟會如此倔強。


    聽朱公子說起過兄控,自己是理解了含義。那好吧,有這個弟弟死而無憾了。


    當他們到達一樓的正廳時,王浩看到了朱雄英。朱雄英坐在板凳上,正在試吃紅燒鳳爪。


    王浩拱手說道:“朱公子,我來了。”


    朱雄英笑著迴應道:“你們來了。”


    “對了,我有消息要告訴你們。”


    王然搶先說道:“是不是馬哥哥他?”


    朱雄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昨天晚上就醒了,還喝了人參雞湯。”


    “直到冊封大典那天,他親眼看見我穿著龍袍的樣子…唉…”


    “而現在他留在饕餮樓,去照顧別人。”


    王浩說道:“還真是謝天謝地啊,馬兄弟,你能夠平安無事就好。”


    朱雄英啃著雞爪,接著說道:“浩弟…”


    “你跟小舅子同為我的伴讀…,太孫伴讀!對了然弟弟,你現在是吳王伴讀了。”


    王然說道:“吳王伴讀?那是你的三弟嗎?”


    自然知道眼前的朱雄英,到底有幾個弟弟。跟他一起過來的是朱允熥。


    但是路上見到了有點像,卻不像他們的人,好像比朱雄英小一點,卻比朱允熥大一點。


    想來就是朱允炆了,他剛剛被冊封為壽王。但是他是麵無表情的,興趣好像變得很差。


    不過沒有什麽關係了,畢竟格局發生變化,因為他原本是皇長孫,可惜的是跟不上變化。


    真正的皇長孫在此,朱允炆算個錘子玩意?滾去壽忠州當他的壽王。


    王然問道:“馬哥哥現在在饕餮樓?”


    “離我們家這裏有幾百步遠?”


    朱雄英問道:“怎麽?你想去看看他?”


    “他現在很忙,不過,明天是元宵節,你們可有什麽計劃?”


    王浩說:“當然是要多做一些涼拌菜。”


    “每逢過節,生意一定會很興隆。”


    王然點了點頭,說道:“嗯,哥哥說得對。而且父母還要開發新的菜色。”


    “製作加茱萸的涼拌菜,以及羊下水、豬下水等,都要先清洗幹淨,精心調味,然後蒸熟再售賣。


    “還有新出的雞鴨配菜,包括鹵製的雞肉和鴨肉,以及可食用的內髒等。”


    “更還有新出的羊肉粉絲湯、大骨湯、老母雞湯、各種全新的家常小炒。”


    朱雄英站起身來,說道:“真的挺不錯的。好!我想買雞鴨腸和雞鴨肝…給小…”


    王浩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當然可以。”


    “馬公子喜歡吃這個嗎?那我來弄吧。”


    ……


    饕餮樓,三樓房間。


    那位少年仍然赤裸著身體,躺在床上,遮體的浴巾已被拿走。


    為了給他上藥,需要讓他脫掉衣服。但奇怪的是,他一動不動。此時可是春天,赤裸身體會感到有些冷。


    然而,少年並沒有顫抖,反而非常平靜。馬言斌剛從藥箱中取出酒精,準備為他消毒。


    馬言斌用棉布沾上酒精,仔細地給少年擦拭身體,正麵和反麵都要擦到。


    “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少年像提線木偶,受人擺布。馬言斌給他上用了不少療傷藥。


    馬言斌給少年穿上衣服,少年表現得很乖巧,讓他的內心有些心疼。他不禁想,少年到底遭遇了什麽?


    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馬言斌百思不得其解。暗道:“我隻好讀取少年的記憶。”


    “畢竟我是未來的人…什麽法規三章?”


    馬言斌伸手摸了一下少年的頭,閉上了雙眼。少年所有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


    “原來少年的名字叫林軒然,他十三歲了!看來我推算的年紀和他一樣。”


    “這...這...居然會是他父親下的毒手嗎?虎毒尚且不食子啊!他為什麽會這樣?”


    “emm…,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父,他還有哥哥,可惜隻活了六歲。”


    “而他的娘親生下他,就血崩而死了,這?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是朱允熥的翻版!”


    “五歲的哥哥一直照顧一歲的弟弟,但他的父親卻整日借酒澆愁。”


    “他的繼母並非好人!經常教唆他的父親,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唉…可憐的弟弟。”


    就這樣匆匆忙忙地過去了,我好想緊緊地抱著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來,是張亮的。


    “馬公子,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馬言斌擦幹淚水,恢複了理智,開口說道:“亮哥哥!門還沒有鎖,你快進來吧。”


    張亮聽了就推開門進去,手裏還拿著東西,說道:“馬公子,這是你姐夫給你買的。”


    “裏麵都是你最愛吃的涼拌菜。”


    馬言斌一臉懵逼,說道:“姐夫他人呢?”


    “他沒有迴來看我嗎?難道他迴去了?”


    姐夫能給自己買吃的,但是他沒有去上樓。看來他已經迴到皇宮了,我覺得還是這裏好。


    比皇宮還要好多了,畢竟充滿了陰謀詭計,那裏可是最華麗的牢籠。


    盡管是和姐夫同住一室,但是我有點害怕,哪怕是身在坤寧宮裏,有馬奶奶親自坐鎮。


    但是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毛骨悚然的感覺,畢竟前世的我,作為朱允熥就這麽覺得了。


    張亮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那個…,他說了先迴去宮中,明天就馬上過來。”


    “畢竟他的產業,自然認真處理了。那個,這位少年的傷勢怎麽樣了?”


    馬言斌搖了頭,說道:“亮哥哥。”


    “他身上的傷勢,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


    張亮看到馬言斌搖頭,問道:“馬公子…”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傷勢很重,是不?”


    馬言斌說道:“他的雙臂殘廢,又聾又啞,我檢查過了他的身體,全身都是刀痕…”


    “還有就是鞭痕,按照他身體發育的程度,他應該是十三歲的男孩子了。”


    張亮聽後麵色鐵青,說道:“是誰幹的?”


    “我平生從未見過,如此這麽歹毒的人!”


    馬言斌無奈的搖頭,說道:“不知道…”


    “亮哥哥,給我兩碗白米飯,和一碗雞湯,我和他這就一起吃飯吧。”


    “我先親自喂他吃飯,還是教會他用腳…”


    張亮一臉懵逼,順便點了頭,說道:“好,我這就給你們準備一下。”


    教他用腳?難不成讓他去用腳拿筷子吃飯?還是用腳拿毛筆在紙上寫字嗎?


    馬言斌暗道:“如果王浩然要是在此。”


    “說不定就可以治好他雙臂,耳膜和聲帶。這樣林軒然可以變成正常的男孩子。”


    林軒然依舊躺在床上,但是他很幹淨整潔,不像上次髒兮兮的,活像一個乞丐一樣。


    而現在的林軒然,就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與之前遇到的不可同日而語!


    隻是林軒然的雙眼,依舊是空洞且無神的,沒有一點光亮反射出來,馬言斌已經檢查過。


    他完全不是瞎子,因為他的瞳孔有所反應,還能正常放大還是縮小的。


    馬言斌走向窗前打開窗戶,看著周圍景色。從袖口摸索出竹製簫笛,取出其中一個樂器。


    “上次已經吹了簫,這迴就吹笛吧。”


    馬言斌吹奏著竹笛,傳出美妙絕倫的笛聲,正是其中笛曲的一種 —— 漁丹唱晚。


    那笛聲仿佛讓人陷入其中,清澈的小溪水,漁民駕駛著輕舟,另一個漁民撒了漁網。


    那倒是很有意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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