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子,馬言斌和朱雄英架著少年迴去,那少年雖然還是活著,可是像行屍走肉一樣。


    依由著他們架著走去,不久來到了饕餮樓,還見到了張亮本人,說道:“老板,馬公子。”


    “你們總算迴來了,本店要出大事了。”


    朱雄英問道:“怎麽迴事?難不成…”


    張亮一臉無奈,說道:“有人要買下本店,還說要一百丈買下本店,要不然就砸了本店。”


    朱雄英麵色鐵青,說道:“他媽的!”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馬言斌說道:“那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記著王先生說過,開了這酒樓花費了五十兩。怎麽可能就值一百文?還有升值的空間。”


    傅讓和花煒麵麵相覷,廖家兄弟同樣也是,什麽人會搞大爺的產業?還真是不怕死啊。


    說不定九族都不保,還真是老壽星吃砒霜,真的是嫌棄自己活著太長了。


    傅讓說道:“大爺…我覺得得去報官。”


    張亮搖了頭,說道:“但是官家幹的。”


    “還是當朝駙馬…歐陽倫手下的人做的。”


    馬言斌一臉無語,說道:“不會吧?”


    “你肯定是他的手下幹的?難道說…”


    朱雄英暗道:“歐陽倫,那不是四姐夫嗎?還是我四姑的丈夫,因為走私茶馬獲罪而死。”


    “難不成他真的想去死了?媽的智障。”


    朱雄英說道:“我知道了,嗬嗬嗬嗬!”


    “四姐夫啊,你的皮是不是癢癢了?”


    朱雄英的氣場瞬間爆發,肅殺之氣顯現了。讓傅讓花煒,廖家兄弟瞬間膽寒心驚。


    這氣場,這殺氣仿佛像極了洪武皇帝。


    馬言斌說道:“哦嗬嗬,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不管了,我們還是把男孩子帶上去。”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好吧。”


    “眼前先處理這個男孩子,先給他洗澡去,還有準備幹淨的衣服。”


    …


    浴室。


    少年被脫著幹幹淨淨,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身上種種傷口爬滿了全身。


    令馬言斌破口大罵道:“真是個畜生!”


    “看著這道傷口,就像是被刀割的,還有,有的像是被鞭打的。這個少年…”


    “骨瘦如柴,看性器官來看,那毛發生長,估計有十三歲左右。那種推理可以沒有。”


    “因為太難為情,還有點變態的感覺。”


    外麵傳來一個聲音。


    “小舅子,你什麽生氣了?”


    馬言斌大聲地說道:“姐夫,你過來看吧,他真的是太慘了,令我不忍直視啊。”


    朱雄英推開門進去,正好看到裸體的少年,看到種種慘狀,忍不住爆了粗口。


    “狗娘養的,好好的少年被弄成這樣。”


    馬言斌扶少年入浴,親自上手給少年洗澡,說道:“姐夫…我覺得是他受到虐待。”


    “我發現他最早的傷口還是九年前。”


    朱雄英托著下巴,說道:“九年前?”


    “洪武十一年就添上了傷口,他多大了?”


    馬言斌說道:“按照他的生長發育程度。”


    “他今年是十三歲左右,萬一他是性早熟,不過我觀察他喉結,有點明顯又不明顯。”


    “你看他的那裏,毛還沒有長齊。”


    朱雄英一臉懵逼,說道:“厲害啊!”


    “你的能力水平,可以去當法醫了。”


    馬言斌一臉黑線,說道:“怎麽法醫啊?”


    “我可不想解剖屍體,會令我不想吃肉了。我寧願去做救死扶傷的大夫。”


    朱雄英一臉玩味,說道:“哈哈哈哈。”


    “我開個玩笑而已,兩套新的衣服給他穿。是我讓張亮去成衣店買的。很合適他的身材。”


    馬言斌清洗少年的身體,把汙泥給洗下去,而且全方麵無死角的,從頭到腳都清洗幹淨。


    “還真是折磨人的活,看一缸黑乎乎的水,是不是掉進墨水池裏了。”


    “不過…這個男孩長著很清秀。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還有嘴巴,五官還很端正的。”


    朱雄英一臉無奈,說道:“可是…”


    “他現在還不會說話,又沒有反應的。”


    馬言斌把少年弄出來,用幹淨的熱水衝澡,正是三十八度的熱水,而且是從頭淋到了腳。


    給他披上浴巾,現在還不是穿衣服的時候,起碼給他的傷口上藥。


    馬言斌嚐試橫抱著少年,結果抱不動了他,讓朱雄英一臉壞笑,說道:“力氣不夠!”


    “讓我來抱著他上樓,你拿著衣服就行了。你這副身體要好好地練!”


    朱雄英上前抱起少年,往三樓房間走去了,馬言斌一臉地懵逼,隻好拿著幹淨衣服。


    “我之前是抱著動熥弟,結果我抱不動他?看來我抱不動五十公斤 ,最低四十多公斤。”


    “他個頭比我高一點,難怪我變矮了?”


    …


    朱雄英正抱著少年,說道:“傳讓…”


    “你…先去查查,這位少年的來曆。”


    傳讓說道:“是,那個少年不能說話?”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很有這個可能性!但是小舅子會醫術,師承我的師父。”


    “學的比我好幾倍,青於藍更勝於藍。”


    馬言斌一臉無語,說道:“我的好姐夫啊!你不用刻意貶低自己來抬高我。”


    朱雄英翻了白眼,說道:“怎麽可能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本來就是醫術不行。”


    傅讓一臉汗顏,說道:“唉…我先去了。”


    …


    三樓房間。


    少年已經躺在床上,馬言斌從床底拿藥箱,打開了藥箱之後,便給少年仔細地檢查。


    馬言斌說道:“姐夫,我已經診斷出來了,他的雙臂確實是殘廢,也是九年前造成的。”


    “他耳朵裏的耳膜是破的,所以他就聾了!而且兩邊耳朵都是,我看了他的嘴巴裏無異常,但是我懷疑他被下了啞藥。”


    朱雄英一臉憤怒,說道:“真是草泥馬的!也是九年前造成的?看來這孩子確實被虐待了,但是不是采生折割,我…”


    馬言斌緩緩地說道:“姐夫,我想留下來,就在這裏好生照顧他。”


    “好了,現在我給他上藥了。”


    朱雄英一臉無奈,說道:“那好吧!”


    “你在這裏我放心…我…”


    馬言斌一臉玩味,說道:“什麽意思?”


    “你以為我會偷偷地逃走?跑迴鳳陽?”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嗯…我不放心。”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馬言斌說道:“你這裏有鐵鏈子嗎?”


    “把我的腳腕拷住,然後綁在床上就行了。這樣我就不會逃跑了!是不是啊??”


    朱雄英搖了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也是未來人,所以…”


    馬言斌說道:“哼!多說無益!顏之弘啊,你還真是個好樣的,我身為顏之鴻還是吳晟熥,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哥哥。”


    “哥哥,我們緣分已盡了,自從我自殺了,就和你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顏之鴻的靈魂,已經歸於給吳晟熥了,所以我隻是他的一縷靈魂。”


    朱雄英忍不住哭泣,說道:“你好絕情啊,你就不能為我著想,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讓我好好地補償你…”


    馬言斌麵色淡然,說道:“哥哥你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補償?你的補償未免太廉價了。”


    朱雄英正要開口,被馬言斌打斷了話頭。


    “打住,你現在是朱雄英,而我是馬言斌!你跟我之間的關係,隻是正常的姻親關係。”


    “該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希望你要好好的,請你原諒我對你說的重話…”


    朱雄英點了頭,說道:“我不在意這些。”


    “對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我先走了。”


    馬言斌揮手告別,說道:“明天見…”


    “再會了,我最喜歡的哥哥…姐夫…。”


    朱雄英擦幹眼淚,笑著說道:“嗯…”


    “鴻弟、熥弟、斌弟,全都是你一個人。”


    …


    朱雄英帶著人馬離開,這裏有張亮會照顧,自然對馬言斌很是放心。


    接下來該去王家兄弟家,看望王家兄弟們,順便去采買涼拌菜,還是那種買雙份的。


    一份自然帶迴宮中,另一份給馬言斌吃的,但是不會直接迴饕餮樓。


    因為自己還得處理,企圖想買下酒樓的人,真是笑話,自己的平生第一桶金。


    為何要拱手讓人?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是吧?真是娘希匹的,難不成大水還真衝龍王廟?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真是無語。朱雄英內心是這麽想的。


    朱雄英一行人去王家那邊…


    王家。


    王然看著王浩,說道:“哥哥…你…”


    “你看我已經好好的,確實我…我很怕死。但是我更害怕失去哥哥!我不能沒有你啊!”


    王浩摸著王然的腦袋,說道:“我的弟弟,我知道你對我的好,請你放一百個心吧。”


    “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你擔心,我身為你的兄長,卻體弱多病。是你…”


    “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說起來吧…你…,不像是我的弟弟,倒像我的兄長。”


    王然一臉黑線,說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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