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說聖上的,結果被他瞪著看,不得不改口叫爺爺,馬言斌一臉地無奈。


    別用可怕的眼神看我,心裏很是發毛,這人怎麽能這樣啊,好像非正式的場合下,隻能叫他爺爺就行,哼,到了朝堂之上。


    就可以叫你聖上,而不是什麽爺爺了,你對我真是不客氣,還管我叫小子來的呢。到最後叫了我的名,言斌……


    馬言斌繼續道:“關鍵最後的決策權,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裏。”


    “你說的內閣製度,爺爺早建立過了,廢掉丞相製度之後,國家大事歸皇帝處理,但是一人處理不完,又拉上伯伯處理。”


    “結果兩個人天天加班,還是太多了,結果隻好設置四輔官,這就是內閣的雛形,到後來被撤消了,仿照前宋的製度設立…”華蓋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大學士。”


    “這是內閣製度的第二代版本,所以,姐夫提出的仍是第三代版本。但是不完美,哪怕是三年任期,正八品的品級。”


    馬言斌感到口幹唇燥,就喝了茶水道:“也不能排除他們做大,雖一旦尾大不掉,又是另外的丞相一言堂。”


    “所以我想提出更好的方法!軍機處,軍是指著兵馬相關的,機是民生大事相關,更簡單的叫法可為秘書處。”


    “所謂的軍機處比內閣製度更好的是,它是完全可控的,而且不會反噬皇權。”


    朱元璋聽到了這話,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道:“還有這種好處?你快點接著說!”


    馬言斌繼續道:“具體實施的方法是,設軍機大臣,軍機章京,無需辦公的場所,也無須增加品級和俸祿。”


    “由大臣和章京協同辦理,皇帝有諭,隨時奉詔承辦,而且必須當日事當日畢!”


    馬言斌向他們詳細介紹軍機處的好處,朱元璋和朱標聽了茅塞頓開,還興奮不已,覺得軍機處機構非常可行。


    決定馬上設立軍機處,來減輕工作量,朱元璋雖然牢牢掌握皇權,但是覺得太累,拚命地工作也是吃不消。


    加上標兒的身體無法忍受高強度工作,所以選擇更好的辦法,隻要不會威脅皇權,設立軍機處是鐵板釘釘的事。


    朱元璋說道:“馬言斌果然是大才也!你提出的妙策,印鈔機,暖棚,煉鋼…”


    “玻璃,改商稅,南中北榜,軍機處,樣樣都是利國強策!可見雄英對你的重視。咱著了雄英一道,上等的人才沒能得到。”


    馬言斌看了朱雄英一眼,緩緩地說道:“我算不上人才,不過是異想天開的瘋子,要不是姐夫看出我的才能。”


    “我恐怕是默默無聞了,光是印鈔機,暖棚等等,都是奇淫技巧,上不了台麵。”


    朱雄英搖了頭,伸手拍了馬言斌的肩,說道:“斌弟你言重了!那是他們不懂。讀聖賢書能強國嗎?當然是不能!”


    “如果真的可以,那麽大宋就不會亡!所以事實上能強國的是工業!”


    “曲轅犁的問世,比直轅犁的更好用,還有鑽木取火,再到火折子的發明。”


    “冷兵器到熱兵器,這一切都是工業,斌弟,你還有更好的方法改革創新嗎?”


    馬言斌點了頭,緩緩地道:“代犁架,一旦設計出來,不需要耕牛可以種地!”


    “燧發槍和彈簧槍,比火繩槍更好用,不用擔心被雨淋,還能連續發射子彈!”


    朱元璋,朱標麵麵相覷,並大為震撼。馬言斌又提兩種妙策,還很期待。


    朱元璋說道:代犁架真的不需要耕牛,就可以種地?還有槍?你說的是火銃?”


    那是自然,隻是叫法不一樣,燧發槍,和彈簧槍都很不錯,比火銃槍更先進。


    朱雄英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


    “按照斌弟的想法,得必須用鋼製造,那個火藥的威力,還能再次加強。”


    馬言斌說道:“粉末狀火藥,黃火藥,比黑火藥更強大,唉,隻是化學知識點。”


    “是硝化甘油,硝石,木屑,碳酸鈣。有兩種配比方法,一個是百分之六十…”


    朱雄英拿著茶水,便一飲而盡,笑道:“還有就是百分之四十,我普經聽你說起,百分的占比的得看硝化甘油…”


    “比如百分之四十的硝化甘油,還有,百分之十五的木屑,和百分四十四的硝石,這就是百分四十的黃火藥的配比。”


    朱元璋大為震撼,黃火藥的配比製作,還有比黑火藥還要強大,難不成是指威力?暗自想到這裏,應該是這樣的。


    看著馬言斌的臉,覺得這孩子很強的,要是自己的大孫就好了,可是結果卻不是。不會吧,為何有了這想法?


    朱標聽著他們的對話,又得知黃火藥,還有製作配比,覺得這種方法很簡單。


    黃火藥的作用很大,至少軍事戰略上,朱標深知這點的道理,順便替朱雄英高興,因為朱雄英得到了馬言斌這個人才。


    一頓早飯的功夫,就得到軍機處製度,和黃火藥的製作,看樣子得有得忙了。


    朱標說道:“爹,這個黃火藥的配方,得必須保密!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還有讓工部得手製作黃火藥。”


    朱元璋點頭,說道:“標兒你說的對,這份黃火藥的配方,確實是不能讓人知道,咱就會讓工部來製作黃火藥。”


    “話說迴來…硝化甘油,那是什麽?”


    馬言斌說道:“那是甘油的三硝酸酯,是甘油加上硝酸配製而成的。”


    “值得注意的是,甘油是有甜味的油,它不僅可以當糖水喝,還能外用護膚保溫,還能滴入大解的的裏麵。”


    “就可以解決便秘的問題。”


    朱雄英一臉自嘲道:“嗯,拉出不來,就著用甘油注入裏麵,包你一泄千裏!”


    “比巴豆還要更好用,起碼安全多了,對了,硝化甘油滴入舌下服用…”


    “可以治療心絞痛,效果還不賴!”


    馬言斌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了朱雄英,說道:“不錯,誰能想到它可以治病。”


    “還能當炸藥使,說起來很正常不過,有些東西是有很多用途。”


    朱元璋當場麻了,而朱標說道:“這?甘油是甜的油,還能飲用,外用保溫護膚,還能用到那裏治療便秘。”


    “硝酸甘油還能治療心絞痛。”


    想不到區區炸藥而已,居然還能治病。真是令人想不到,朱元璋緩緩地道:“唉!咱不得不服老了,思想跟不上你們小年輕!看你們說的頭頭是道。”


    “怪不得你們倆會有共同的語言,雄英你能有馬言斌這個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雄英咧嘴笑地說道:“哪能啊!”


    “我不可不像你,有李善長,劉伯溫,淩漢,劉三吾等等文臣…”


    “我隻有斌弟,還有王家兄弟倆。”


    “武將我不用擔心,因為我有舅姥爺,還有三個舅舅,完全是沒問題的。”


    朱標聽了朱雄英的話,說道:“不錯,就是文官不一定支持你的。”


    “但是…並不是都這樣的。”


    馬言斌說道:“嘻嘻,不是還有我爹,當然會支持我的好姐夫。”


    “再說我爹是劉先生和淩先生的學生,按照這層關係運作,說動他們支持姐夫。”


    朱雄英恍然大悟,拍腦袋說道:“啊,我什麽沒有想到?還好還有你啊。”


    馬言斌接著說道:“我覺得還有一人,那就是方學士,他一定可以支持你的。”


    “他是讀書人的種子。”


    朱雄英問道:“該不會是方孝孺?”


    “確實是讀書種子,但是不合適做官!像什麽恢複周禮,並田製那種落後的玩意。完全是不需要的,遠遠比不上攤丁入畝。”


    “還有士紳一體納糧…一條鞭法…”


    馬言斌深知體會,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此人,他可以做國士監,合適不過了,讓他去搞搞學問就行。”


    “比如編寫洪武大典?”


    朱雄英一臉玩味,說道:“當寫書的?斌弟你真是的!我本來指望你給我寫書。”


    “名字想好了,那就叫永樂大典。”


    馬言斌笑著說道:“這是你的年號嗎?看來你什麽都想好了。”


    “永樂嘛,我覺得不好…,就聖武吧,姐夫你覺得如何?”


    朱雄英思考一下,說道:“好!聖武,以後就是我的年號了。”


    朱元璋和朱標麵麵相覷,真是想不到,朱雄英連自己的年號定好了,真不可思議,不過也是不錯的事情。


    加上什麽洪武大典,好像是寫一本書,那麽大典到底是什麽?他們完全不明白。


    朱元璋和朱標打心眼是這麽覺得的。


    話說朱雄英已經定年號,真是想不到,起碼提前知道結果,話說永樂被否定了。


    朱元璋問道:“永樂?聽起來還不錯!言斌為何把它否定了?”


    馬言斌緩緩地說道:“那是有原因的,永樂和長樂是同義詞,可知道唐時長樂王?被冠以皇叔謀朝篡位…”


    朱雄英暗自笑出聲,果然就是這樣的,怪不得永樂是有典故的,用來諷刺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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