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發生於平行宇宙中的異次元世界,故事中的恆星紀年、華夏國、西京城、西南軍、東南軍等等所有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純屬虛構,請勿牽強附會聯想地球上的現實世界。)


    恆星紀年25年12月11日,深夜,華夏西北的古城西京。


    夜已深,朦朧的月色靜靜地籠罩著這座古都,四處沉寂在深夜的沉沉黑暗和寂靜中,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個夜晚,注定要載入華夏史冊之中。


    西京城內,一處僻靜之所。


    力行社特務處陝省站站長、西京市警察局長馬誌超神色惶惶,向侍從室一處陳立仁主任報告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宋鴻飛從美國歸來後,軍委會派駐留美學生監督處的特派員陳立仁也已返迴,隨後擔任侍從室一處副主任,侍一處負責軍事、情報業務。12月4日,陳立仁從洛京城來到西京城“督戰”,指導西北特務係統的工作。


    陳立仁聞之大驚:“什麽情況?你具體說!”


    “今天晚間,張先生從晚宴上迴來後,和楊先生分別召集東南軍和西南軍的一眾高級將領密會,隨後前往楊公館集中,似在秘密謀劃。”馬誌超語出驚人,報告了驚心動魄的情報,“我們安插其中的內線,親耳聽到了他們說的一句話‘我暫時把那個燈泡關一下,給它擦一擦。這事若是弄不好,那我們都得上山了。’”


    “夜間,西京站各處的人員已發現城裏城外的西南軍、東南軍有異動,多支部隊已經在分發物資和武器彈藥,秘密進行開動和作戰準備,氣氛極為異常!”


    陳立仁大驚失色,擰著眉頭苦思,道:“西北剿總現在並沒有軍事作戰計劃,這麽大的行動為什麽不先報告侍從室?有沒有確鑿的情報,他們想幹什麽?!”


    馬誌超緩緩搖搖頭,這名西京特務頭子已是一臉誠惶誠恐:“內線拚著暴露的危險隻傳出了這句話,結合之前的種種跡象,隻怕,,我不敢再往下想。。。”


    陳立仁覺得事態嚴重至極,道:“你把所有材料留下,事不宜遲,現在立即迴去組織嚴密監視!隨時報告情況!”


    “是!”馬誌超急忙離去。


    這名特務頭子出門後,立即察覺到了西京城內緊張逼人的異常氣氛,驚疑之中,這名老奸巨猾的特務沒有半分猶豫,他並沒有迴到特務處西京站,而是立即隱匿潛蹤逃之夭夭,倒也讓他躲過了一劫。


    其實早在數個月以前,“西北剿總”政訓處長曾擴情、特務處西北地區實際負責人、“剿總”情報處長兼西京軍警督察處長江雄風已經得到了種種秘報:“東南軍張先生、西南軍楊先生與c.p的某些負責人進行秘密接觸,內容不詳。”


    隨後特務處陝省站就向上報告了獲得的各種情報:張、楊的東南軍和西南軍與c.p以及其他軍閥勢力密聯頻繁。


    特務頭子戴先生隨即命令陝省站秘密調查,但陝省站也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戴先生頓感棘手無比,這事情實在太大,雖然察覺到了異常,但卻又缺乏確鑿的證據,這樣天大的事他既不能亂說,又不可不說,戴先生最終沒辦法,隻好春秋筆法向上匯報。


    ——這其中的種種內幕,侍從室主管軍事和情報的一處陳立仁主任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陳立仁心神不安,眯起眼思考著,似沉吟自語道:“把‘燈泡關了,給它擦一擦’,什麽意思?要關誰?把他關了?!”


    陳立仁猛地驚立而起,往電話機撲去:“我是侍從室一處陳立仁,給我接華清池侍從室!什麽?接不通?!怎麽迴事?!”


    往華清池的電話聯線當然早已被切斷。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一趟!”陳立仁大驚失色,砰的砸下了話筒,喝令道:“你在這兒給我守著電話!司機備車!”


    司機立即飛快跑出去備車,剛跑出門口,門外猛然響起了刺耳的汽車製動聲。


    緊接著一片雜亂山響的腳步砰砰逼近,一群全副武裝的官兵已押著司機包圍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逼住了屋裏的陳立仁等人。


    “什麽人?你們要幹什麽?!”陳立仁沉聲喝問。


    “陳主任,我們奉命請你去喝茶!”


    一名西南軍軍官麵無表情走上前,臉色鐵青,目光冰冷如刀,對士兵命令道:“把他們的槍都下了,帶走!”


    淩晨5時許,華清池。


    黑暗之中忽然間槍聲四起,東南軍衛隊王玉瓚第1營、孫銘九第2營在總指揮劉多荃和前線指揮白鳳翔的帶領下,包圍了華清池及內院“五間房”下榻處,侍從室的秘書、衛士們奮起抵抗還擊,激烈槍戰後,東南軍瓦解了侍從室衛隊的抵抗,解除了衛隊的武裝。


    當夜淩晨始,西京城防部隊、西南軍警備旅以軍事演習的名義,部署戒嚴,解除了中央係駐西京的武裝,將黨、政、警、憲、特機構和所有無線電台一網打盡,並接管了火車站、郵電局、機場、銀行等要害部門。


    早先接替江雄風負責西北區西京站工作的馬誌超,一心隻顧抓權,違反了秘密情報單位須單獨設置的工作原則,將無線電主台設在了自己公開擔任局長的警察局,正好被西南路軍全部查抄,西京站的通訊聯絡就此被全部切斷。直到第二天,江雄風冒死逃出西京後啟用秘密電台才發出電報。


    最終,第一個向華夏國府報告的不是西北區情報係統,而是遠在潼關的中央軍第79師,其於12月12日電告:“西京發生兵變。”


    東南軍和西南軍在西京實行“兵諫”,扣押了大批軍政大員,並通電全國,要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


    西京之變,舉世震驚。


    令張楊感到震驚和大惑不解的是,當他四處通電求援時,國內外各方勢力、一些著名的社會人士、團體紛紛發表聲明指責、聲討,除了c.p表示堅決支持,基本所有的輿論都在一邊倒的譴責,連蘇國也在其機關《真理報》發表社論強烈指責。


    被華夏國府控製的媒體就不用說了,全力開動宣傳機器,每天密集的社論、通電、聲明排滿了其手中的喉舌——《中央日報》的版麵。


    一些老奸巨猾的割據軍閥兩麵三刀,見風使舵,頂多發表一些不痛不癢的通電聲明,連口頭表示支持的都沒有。


    內外交困、軍閥割據的混亂局麵,就是如此風雲詭譎,爾虞我詐。


    張先生氣得七竅生煙大罵:“我不反他時,大家都反他,我反他了,大家都不說話了,甚至喊我的倒好!”


    各界的反應和輿論大大出乎了張楊的意料,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時局和形勢上十分被動,巨大的壓力壓得張楊的心理防線喘不過氣來。


    金陵國府陷入一片群龍無首的混亂之中,內部也是多方爭論不停。“主和派”主張談判斡旋,和平解決。“主戰派”的軍政部長何敬之、戴傳賢等人,則力主武力“討伐”。


    12日當天夜晚,金陵國府召開中常會緊急會議,對事變後的重要人事進行了安排,並決定兵鋒直對威懾西京,以強大的武力施壓,不與其談條件,以維護綱紀和中央的權威。


    “主戰派”迅速調遣中央軍精銳部隊由寧、漢、徽、魯、豫等地向潼關開進集結,並直向西京壓進,在軍事上取得了十分主動的局麵。


    教導總隊接到了緊急命令,所屬第1團、第2團以及軍士營、特務營、炮兵營等部分總隊直屬營編入“討逆軍”戰鬥序列。


    此時,教導總隊1團正在徽省的宣州進行野外軍事演習。12日中午,副總隊長周振強特地前來演習場宣布了立即停止演習的命令,並告知官兵西京之變發生的消息。隨後第1團作為教導總隊的先頭部隊,於12月12日下午登車開動,日夜兼程,開赴潼關。


    為行動保密,總隊長桂率真下令以代號隱匿番號,總隊部代號為“大”,第1團代號為“大風”、第2團代號為“大起”,軍士營代號為“大威”,輜重營代號為“大故”,出自於劉邦《大風歌》中的“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練兵千日,初露崢嶸,這將是號稱“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的教導總隊整軍以來的第一次作戰行動。


    宋鴻飛知道,西京之變是促成華夏兩派合作,促成全民族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團結抗日的關鍵和轉折,他深切的期盼統一戰線團結對外的局麵盡快到來。


    但如今,事變的進程是否還會和曆史上一樣?


    他無從知道。


    從內心講,他反對一切內戰,他的豪情和宏願是“借我三千虎賁,複我浩蕩華夏。富士山頭揚漢旗,櫻花樹下醉胡妾!”


    但現在自己人輕言微,也改變不了什麽,靜觀其變,順其自然,做好自己職責內該做的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不是他這個位置該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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