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如今父皇身子不適,寧王也因有事離京,我朝國如今軍隊人員眾多,這些將士都是為了守護我朝國的邊疆,本王得到消息,今年的天氣異常寒冷,我們如今之所以能夠在舒舒服服的在這朝堂上,就是有他們的守護,做人不能忘本,既然今年天氣寒冷,那便給這些將士多送一些物資。”


    聽到要給軍隊輸送物資,很多人都站出來反對,畢竟輸送物資意味著國庫又要少一筆錢。


    似乎是知道這些人的想法,等這些人站出來反對完過後,秦燕順口又開始說道:“本王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會反對,所以這一次本王不打算從國庫出這筆銀子,就由大家來捐贈一些銀子吧。”


    聽到要讓自己出錢,剛才反對的那些人,瞬間沉默起來。


    用別人的錢好過,用自己的錢,此時的他們不禁後悔起來,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反對?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反對,現在是不是就不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做過的事,就已經做過了,沒有後悔藥而言,秦彥也並不打算放過這些人,於是秦彥便挨個點名,詢問他們打算捐贈多少銀子。


    在朝堂上被點名詢問捐贈銀兩,這些人更懵了,心中都不禁想著,彥王的臉皮也太厚了,這是明著讓他們拿錢出來,不對,這是明著搶,但他們卻沒有辦法拒絕。


    於是這些人便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都統一口徑,迴到府上了解府上的開支過後,再告知彥王自己的捐贈數量。


    彥王知道,這件事隻能慢慢的來,不能將他們逼急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並且還大方的給他們放了半天假,讓他們迴府過後細細查詢。


    每個人都揪著心迴到府上。


    第二天早朝,很多人在沒有到點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到了大殿,而這些人到大殿過後,三五人結成一對,都在偷偷轉述著自己的想法。


    早朝時間到,秦彥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一開口就將昨日那些人點名,詢問他們的捐贈數量。


    而被點到名字的這些人,一個個的站出來,然後便一個個開始哭窮,一直不停訴說著自己,如今府上已經入不敷出,已經沒有多餘的銀錢捐贈了,當然,為了做出榜樣,哪怕他們再沒有銀錢, 也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當第一個人告知他捐贈一百兩的時候,不禁有一些官員笑了出來。


    聲音雖然很小,但在這落針可聞的時刻,依舊讓大家聽得清清楚楚。


    第二個官員站起來的時候,告知他能捐贈二百兩,不得不說,雖然銀錢很少,但還是收獲了一點點好評。


    而接下來站出來的官員,捐贈的數目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超過二百兩的,甚至還有的官員隻捐贈了五十兩。


    那麽多官員站出來,如今收到的捐贈數目還不足五千兩,秦彥聽著統計的數目,不禁都笑出聲來。


    沒有被點到名字的官員,乖乖巧巧的站在隊伍裏麵,不敢出聲,就怕他們一旦出生,就被彥王殿下惦記上。


    這些官員,都是一些狐狸,哪怕他們府中再有錢,也不敢捐贈太多,畢竟,如果自己捐贈太多的話,則會得罪很多人。


    在朝堂中,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寧願多一個敵人,特別是一些隱藏在暗中的敵人。


    秦彥並沒有開口說話,等被點名的人站出來過後,便繼續商議朝政。


    隻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去提惠州的事。


    因為他們都知道,之所以有這一次捐款,就是因為他們提及了惠州,他們一直沒有想通,為何這件事情如此之大,都已經在朝堂上提出,彥王卻置之不理,而且還來了一招圍魏救趙。


    彥王雖然隻是暫代朝政,但如今的他們好像已經習慣向彥王匯報,也習慣聽從彥王的命令。


    惠州的之事與捐款之事,所有人似乎都統一忘記了一般,不再提及。


    就這樣,朝中暫時安靜了一段時間。


    隻不過,這安靜的日子也僅僅隻有一段時間而已,隻因禦史大夫不滿秦彥的處理結果,買通了後宮的一個妃子,扮著太監進入了秦霄的寢宮,直接狀告彥王把持朝政,公私不分,打壓朝中官員,處理事情,敷衍了事。


    秦霄自從將任務交給秦彥過後,雖然身子不適,但也過得逍遙,畢竟手上拽著權利,還不用去加班加點,整天到半夜還在批改奏折,天不亮就起來。


    而老四做事也很讓他滿意,小事會自己處理,但是自己處理完過後,會將結果拿過來與他商議,如果他同意的,就按照老四的處理結果來執行,如果他不同意的,便按照他的方法來執行。


    秦霄沒有想到,自己的好日子還沒有過多久,就被打破。


    而最讓他生氣的,是禦史大夫居然勾結自己的後宮。


    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政,而朝中官員與後宮不得有任何聯絡。


    但這一次,兩人明知故犯,還直接跑到自己的麵前。


    禦史大夫見到秦霄過後,便將自己所有的不滿全部訴說出來。


    秦霄並沒有當場發作,等禦史大夫是說完過後,便讓禦史大夫迴府等消息,而且還告知禦史大夫,自己第二日將會正常歸朝。


    得到準確的消息,禦史大夫很是高興,離宮的路上,一直是笑容滿麵。


    禦史大夫不知道的是,將禦史大夫領去寢宮的宮妃,在禦史大夫出宮後,第一時間被押入了天牢。


    為了不打草驚蛇,這件事並沒有傳出來。


    第二天早朝,大多數人都很是意外,很長時間沒有現身的陛下,在早朝開始的時候,居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當然,跟在他身後的是彥王殿下。


    而那一小部分沒有覺得意外的人,是已經早早就得到消息的人。


    他們有的人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想到這個辦法,如果自己早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也不會讓禦史大夫占了風頭。


    而有一些人則在觀望,在想著陛下會怎麽處理彥王。


    然而,那些剛才偷偷後悔的人,很快就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走那一步。


    而那些等著看彥王笑話的人,也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陛下上朝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處理其他的朝政,而是下了兩道聖旨,第一道聖旨,禦史大夫作為禦史,不僅沒有盡到禦史的責任,還搬弄是非,汙蔑親王,將禦史大夫押入大牢,由刑部察其罪行,再行處置,其三族內,皆一起壓入大牢,待查明罪行後,視情況而定。


    這一道聖旨下來,所有人都蒙了,在陛下麵前搬弄是非,汙蔑親王,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很輕的了,如果是平時,這樣的罪名,直接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陛下一迴朝堂,就是降罪禦史大人。


    而第二道聖旨,則是昨日,帶著禦史大夫去的妃嬪,因勾結朝廷重臣,貶為庶人,押入大牢,其母族,因教養不力,貶為庶人,三代內,不得入朝堂為官。


    第二道聖旨一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地下這是生氣了。


    而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陛下對彥王殿下的維護。


    若是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昨日禦史大夫為何突然被降罪,但就在剛才,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了禦史大夫昨日的所作所為。


    要說起來,惠州那件事情,很多朝中大臣都是持著反對的狀態。


    隻是那些提出來的人,因為娟款的原因一直沒有鬧出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娟的那些數量,如果真正追究下來,他們可能不得好。


    他們也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為他們出頭,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一個出頭鳥,可這個出頭鳥剛一冒頭,就直接被砍掉。


    秦霄看著所有並不理解的文武大臣,並沒有像秦彥那樣一直將事情隱藏著,當著文武大臣的麵直接開口說道:“朕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有疑問,也知道你們所有人心中的不滿,朕不妨直接告訴你們,惠州那件事,由朕親自批準,寧王親自執行,戶部親自撥款,如果這樣你們還有什麽疑問的話,可以直接站出來,朕想問一問,這天下是朕做主還是他做主?”


    聽到前麵的話,有一些人心中還有一點蠢蠢欲動,但聽到秦霄後麵的話,他們瞬間便不敢再有這個思想。


    如果陛下親自做主的事情都不算數,那他們這些人,還有誰敢站出來做主。


    此時,那些上過折子狀告惠州官員的人,心中不禁暗暗後悔,後悔自己太過於表現,同樣的,又害怕陛下追責。


    他們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惠州那麽貧窮的地方,所有人都放棄的地方,居然會引起陛下的注意,引起寧王殿下的注意。


    能夠讓剛迴京就離開的寧王親自去執行,那就足以說明陛下與寧王殿下對惠州有多重視。


    讓他們想不通的是,惠州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引起陛下與寧王殿下的重視。


    當然,此刻很多人在心中都暗暗罵著戶部尚書,怪戶部尚書親自撥款,卻沒有告知他們,讓他們在陛下麵前丟了那麽大的麵子。


    戶部尚書也不停的在心中叫冤呀,當初彥王殿下親自找到戶部,戶部確實給了彥王殿下五十萬兩白銀,但是彥王殿下並沒有告知銀子的去處,而且彥王殿下是拿著陛下的令牌去的,他又怎麽敢詢問燕王殿下銀子的去處呢?


    自己就說為什麽聽到五十萬兩白銀,總感覺有那麽一點熟悉,但是一直沒有聯想起來,都怪自己,如果自己細細再想想的話,就能明白其中的關鍵。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都認為這五十萬兩白銀花的很值,原因很簡單,寧王殿下親自執行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麽事情是虧本的。


    當然,哪怕他們知道這五十萬兩不會白白打水漂,但依舊沒有想清楚新建水利到底有什麽迴報。


    一般修建水利的地方,都是常年鬧洪災的地方,而惠州不僅沒有鬧過洪災,相反,惠州年年都在鬧旱災。


    也因為不停的鬧旱災,所以導致惠州的稅收都要比其他地方少。


    惠州給所有人隻有一個印象,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窮”。


    當然,這些人整天穿金戴銀,過著舒適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惠州百姓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自然而然就不會主動去了解惠州的地理情況。


    而這一次,也並不是唐寧閑著沒事幹,給自己找事幹,如今的朝國與以前的朝國已經不一樣了,如果不將國內發展起來,那麽自己離開以後,最朝國將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而想要提升朝國的國力,將這些貧窮落後的地方發展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途徑。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發展點,惠州也是一樣的。


    當然,修建水利這些事情,原本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唐寧到了惠州,並不需要事事都事必躬親,唐寧也隻是在前麵一段時間的時候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一段時間過後,東辰便全權代表了唐寧出麵。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唐寧已經沒在惠州了。


    銳組織那麽大一個組織,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國家,不可能永遠都那麽平靜,他也不可能永遠當甩手掌櫃。


    一些別人處理不了的事情,唐寧隻能親自去處理。


    當然,雖然劉睦也會去處理一些事情,但是一些重大的事情還是需要唐寧親自處理。


    所謂的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銳組織雖然紀律嚴明,但這樣的事情也會發生。


    東辰留在了惠州,東宇則留在唐寧的身邊。


    這個冬天,惠州異常的熱鬧,百姓們也異常興奮。


    皇宮當中,秦霄隻是在朝堂上出現一天,第二天依舊由彥王代理朝政。


    陛下的身子不好,之前還在皇宮門口張貼重金尋賞民間大夫,因為陛下隱瞞的比較好,除了秦霄身邊的人與幾個知情人士,如今很少有人知道秦霄的真實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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