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錦此話,王後和素仙都會意的笑了起來,上一次清醒著來到旃蒙城的時候,就是被他們設計和王後打了一場。若非那一次的事情,也就不會牽涉出之後素仙的諸多事情了。


    錢王孫一時怒火攻心,直接答應了輸者不再見素仙的賭注,一時間麵色晦暗,轉頭望向皮揚,可是縱然皮揚胸懷萬策,這已經說出口的話,如何能夠收得迴來。


    王後此時立刻發聲,站起身來道:“既然二位在我家中促成了這場賭約,那我王後就自告奮勇做一見證,不知二位可有意見?”


    李元錦自然是點頭應承了,錢王孫躊躇許久,也是鐵青著臉色重重點頭。事已至此,既然是生死之鬥,倒不如思量如何將麵前這個狡猾的家夥直接摁死在擂台上。


    王後見雙方都點頭了,這才笑著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麽需要多說的,隻不過既然是比試,就得公平一些,雙方的境界實力起碼不能差的太遠才是。”


    “元濟小哥我是知道的,境界也一般般啦,之前才剛剛突破到了元嬰境,錢王孫若是需要假...遣使他人出戰,還請卡住這個關口,千萬不要出動太厲害的人了。”


    元嬰境?錢王孫和皮揚相視一眼,神色都有些驚愕,元嬰境的人其實沒什麽不尋常的,隻是這人的年紀和身份,怎麽想也不像是一個元嬰境的人。


    錢王孫身邊的智囊皮揚,今年壽七百二十五歲,也不過才是元嬰境,麵前這人觀其形容舉止,這麽看也不過是不足百歲之人,這就著實有些稀罕了。


    難怪能夠入得了王家的大門,能和王後稱兄道弟。


    錢王孫點頭答應道:“好,本王也隻派元嬰境的人上場就是了。隻是本王還需要再加一條規矩,上場之人所用法寶兵器,都必須是自家的,絕不能假借旁人之物。”


    這話說的巧妙,自家的,整個乾元王朝都是我錢家的,我用什麽東西都不會有悖此矩,倒是你元濟,即便是王家和素仙真的傾向於你,我也要將你的後備力量先行斬斷。


    “好,錢王孫這個規矩定的好,絕對不能假借旁人之物。”李元錦笑著拍手道,“若是假借旁人法寶,使用之時難免生澀,到時候雙方的人一眼便知,既判為負!”


    李元錦打蛇隨棍上,順著錢王孫的話往後一搭,便將錢王孫的心思算計也拆破了,就算你乾元王朝寶物千千萬,總不能件件都讓一人過手,隻要生澀既判為負,你拿給他用吧。


    隻是那錢王孫也隨即拍掌道:“甚好,那就事不宜遲,比鬥之事就放在明天正午之時,地點就選在本朝王城西側校場之中,如何?”


    王後笑嘻嘻的開口道:“那多麻煩,旃蒙城中亦有校場,而且裏麵時常操練,陣法禁製完全,就選在那裏好了。”


    讓李元錦貿然深入乾元王朝伸出,就算是有人陪同,也是有些危險的,王後力主在旃蒙城中比試,也是為了有備無患。


    錢王孫微眯著眼睛,目色深沉的看了王後一眼,然後笑著開口道:“王公子願意提供地方,那是最好不過了。”


    李元錦隨即走到錢王孫麵前,抬手揚掌要與他擊掌為誓,但是那錢王孫不屑一笑,直接將李元錦揚起的手晾在了半空之中。


    錢王孫轉頭對著素仙笑道:“素仙,今日天氣正好,你手中的賬目也清算結束,可否賞光一起遊園?禦花園中前日開出了一朵笑靨花,如同嬌人著粉黛,清豔無比,想請你去比較一下,看是人比花好,還是花似人豔。”


    錢王孫這一通馬屁拍的可謂精巧至極,不管怎麽說都是人好看,想必這樣的甜言蜜語,世間女子恐怕無人能夠抵禦得住。


    隻是可惜,素仙偏偏就是那萬中無一之人,她輕輕地迴道:“錢王孫客氣了,隻是錢王孫明日還有重要比試,還是先就著緊要的事情來做吧,我就不去叨擾了。”


    看似關懷,實則婉拒,錢王孫自然也不肯久留在此,這比鬥雖然定了下來,但是與他原本所想卻差了太多,還需迴去好好算計一下,看看怎麽能將這元濟擊敗,最好是一舉鏟除。


    李元錦這邊,也是立即就開始謀算,猜想錢王孫可能會派出何人,雖然已經限定了隻能是元嬰境的人,但是他手下可用之人,依然不在少數。


    王後思忖片刻,依然有些疑慮的說道:“錢王孫手中勢力究竟如何,我們隻是一知半解,但是他明麵上的最強手,就是他身邊的那位老狗先生,會不會直接讓他下場?那家夥可是積年老鬼,手段頗多。”


    素仙微微搖頭道:“除了皮揚,錢王孫身邊還有一個暗手,也是一個元嬰境的人,精善暗殺偷襲,每年不知道要將多少針對錢王孫的暗殺,扼死在他百丈之外。”


    王後點頭道:“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錢王孫前幾年還招攬了不少修道之人,其中有一對夫婦最是邪門,竟然互將對方練成了法寶,一手移形換位合擊搏殺,也是厲害的緊。”


    素仙微微皺眉道:“他們是兩人並手才厲害,肯定不會拆對下場吧?”


    王後搖頭道:“那可不一定,人家就說是帶著法寶,你也不能怎麽樣啊。”


    王後和素仙都是一陣沉默,商討了半天,竟然也拿不出一個可能的方向出來,想要幫手都有心無力。


    李元錦笑道:“你們惆悵個什麽勁兒,我們不知道對方,對方也不知道我啊,同境相搏,我還是有些信心的。”


    錢王孫在皮揚的陪同下,乘著彩雲車輦從旃蒙城落下,返迴了向北百裏之外的王城,乾元城中。


    車輦剛剛出城,車中就忽然出現一個渾身漆黑不辨麵目的影子,這人身穿一身黑衣,連麵目也罩在黑布之下,麵向錢王孫單膝跪地,等候吩咐。


    錢王孫開口問道:“你明日下場迎戰,可有把握勝過那元濟?”


    黑影低沉應道:“若他真是元嬰境,我絕無輸的可能,最差局麵,也是與他同歸於盡。”


    錢王孫微微點頭,正準備指派他,但是身邊的皮揚卻開口道:“殿下,稍安勿躁。他雖然能夠穩保不輸,但是卻並非是最佳的人選。”


    錢王孫凝眉道:“皮先生何意?莫非是你打算下場與那元濟較量一番?皮先生出手肯定萬無一失,但是恐怕會跌了身份。”


    跌了身份,誰的身份?


    皮揚微微躬身道:“事關殿下威嚴,老臣出手自然不妥,但是他乃是殿下的袖間刀,就這麽亮出去了,想要再收迴就有些麻煩了。”


    錢王孫皺眉道:“莫非要出動那些招攬來的異人?那些人且不說信不信得過,他們都是我背著皇爺招攬的,若是出動了會更加麻煩。”


    皮揚微微笑道:“殿下放心,老臣早就已經物色好了一個上佳人選,不僅不會暴露殿下的底牌,還會讓那元濟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如此難以決斷,那元濟如何能贏?”


    第二天一早,王後便早早的來到了李元錦的房中,要帶著他先去城西三十裏外的屯所校場看一看,先去熟悉一下環境,素仙自然也是陪同在側一步不離。


    自出王家門外,李元錦就看到街道上有不少人正在看向這邊,有打眼偷瞄的,有直直死盯的,還有凝眉瞪目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的。不過倒也有不少激賞和鼓勵的神色落下,弄得李元錦完全摸不著頭腦。


    王後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目不斜視的對著李元錦說道:“小哥,那錢王孫昨天迴去,就將你要和他賭鬥的事情傳了出去,現在旃蒙城和乾元城早已經人盡皆知了。”


    “乾元城中有不少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從昨天下午就往旃蒙城中湧進,就是為了來聲援錢王孫的,街邊上那些惡狠狠盯著你的,就是他的擁躉。”


    “自然,諸多與錢王孫不對付,或是追求素仙小姨時被錢王孫打敗的人也來了此處,算是為你助威,想著你能把錢王孫從素仙小姨身邊趕走,他們就能死灰複燃。”


    “隻不過到那時候,你又會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了。”


    李元錦歎氣道:“這錢王孫還真是不怕事兒大,看來他是做好了必勝的打算,才會如此聲勢浩大了。”


    王後笑道:“那可不,昨天晚上你們兩人的賭鬥都已經開盤了,錢王孫一賠一,你一賠三,錢王孫第一時間押下了一千萬方白玉精粹賭自己贏。”


    如此賠率,李元錦倒是能夠理解,一個是一朝皇孫,手下能人無數,一個是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山澤野修,就算是元嬰境,又能有幾斤幾兩讓錢王孫掂量的。


    路邊上那碩大的“自戕式無知挑戰”紅色橫幅,總不能說的是錢王孫吧。


    李元錦有些好奇的問道:“誰這麽大膽子,敢開錢王孫的盤口?”


    王後自豪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唄,這塊大好的肥肉,怎麽能落在別人的嘴裏?開盤不過半個時辰,錢王孫的盤口就已經被買爆了,就算是將你的賠率一升再升,也有無數的傻子往進猛撲。”


    李元錦好奇道:“那些為我鼓勁兒的人呢,都不肯下我盤口嗎?”


    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不下最好。他們雖然聲援你,但是內心裏還是覺得錢王孫的勝算更大,你的盤口裏,現在隻有寥寥千餘玉幣,都是那些爛賭鬼,希冀著能夠爆冷,以小博大的。”


    “這一場你贏了,基本上就能算是我莊家通吃,我的荷包立刻就能豐厚的多,到時候我肯定不會忘了小哥你的,咱們二八開,如何?”


    李元錦笑道:“你才占二啊,太少了吧?”


    王後的麵色垮了下來,殃殃的說道:“那就五五開吧,誰也別虧了誰,隻不過得讓我賠完你的盤口之後才行。”


    李元錦促狹道:“幾幾開?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劍掉了,到時候莊家通賠怎麽辦?”


    王後立刻哭喪著臉,苦兮兮的說道:“那你說怎麽分嘛?我長這麽大第一次過手這麽大的錢財,要是虧了,我爹準會把我腿打斷的。”


    李元錦笑道:“我不要你的分成,隻需你借我一千萬方白玉精粹壓我勝,利息照算。我也入了你的局,你就不用怕我輸了。”


    王後立刻閉目掐指,口中念念有詞,身邊的素仙卻已經先一步開口笑道:“不用算了,按照當前的盤口和賠率,公子拿走的還不足你一成的獲利。”


    王後立馬答應道:“好,就按小哥說的辦。真不愧我一直叫你小哥,真是太照顧我了。”


    李元錦笑道:“還有一事,你得借給我一件特別珍惜的東西,再幫我煽風點火幾句,我要與錢王孫對賭盤外。”


    王後好奇道:“你想要與他賭什麽?”


    李元錦笑道:“他腰間的九枚母株錢,我眼熱很久了。”


    王後馳騁在前,進入屯所自然暢通無阻,三騎徑直來到了校場邊上,四側側已經高搭了六座觀景樓,其上已經擁擁簇簇的站了不少人,一個個聲勢喧天,道道橫幅自樓上一直垂下地麵。


    王後帶著李元錦進了北麵的觀景樓,在裏麵靜候午時的到來,南麵的觀景樓自然是留給錢王孫和他的手下。


    這校場東西窄南北長,東西兩麵的觀景樓各有兩座,兩樓中間巨大的鏡花水月投影,正是錢王孫和元濟二人的盤口。其上錢王孫的數額還在不斷增長,但是元濟名下的數額,卻微小的可憐,倒是頭上的賠率,還在輕微的浮動。


    突然間,元濟的名下多出了一千萬方白玉精粹的投注,立刻讓周圍的人一片嘩然,但是等到莊家的人爆出投注人的時候,周圍立刻又是一陣哄笑之聲。


    這元濟哪裏來的膽子,敢給自己投注?更何況,他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想明白了這一關節,立刻就有人跟投元濟,隻是這盤口依然少得可憐,倒是看得王後一陣陣的揪心,感覺自己少賺了好多的玉幣。


    巳時末,錢王孫終於帶著一大隊的人來了,烏央烏央的,隻見所有人都湧進了南麵的觀景樓,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要遣誰下場。


    李元錦眼神示意,王後微微點頭,校場東側的開盤之人立刻開口道:“臨近正午,比鬥即將開始,哪位公子老爺還要下注的還請知會小人,若是十息之後還無人應聲,小人便要就此封盤了。”


    “我要加注!”


    “本王要加注!”


    南北兩側的樓中,同時傳出了一聲呐喊,開盤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先問誰了。


    倒是李元錦飛身掠走出北麵樓子,懸停在校場中央與樓平齊,笑著問道:“錢王孫,不知道你還要加注什麽?”


    錢王孫站在南麵觀景樓上,笑著開口道:“本王再出一千萬方白玉精粹,賭你。”


    李元錦好奇道:“咱們不是約定好了生死鬥嗎,怎得還要加注再賭?”


    錢王孫輕笑道:“生死鬥是場中,本王加的注是場外,賭你輸了之後的屍身。”


    李元錦笑道:“看來錢王孫是想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啊。也好,若是輸了也是爛屍一條,能值一千萬方白玉精粹,賭了!”


    說罷,李元錦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朱紅色石頭,其上密布著淺淺的金色羽紋,他笑著開口道:“我也要加場外注,以這顆鳳凰膽,賭錢王孫腰間的九枚玉幣。”


    錢王孫何等身份,卻懸配著九枚白玉幣,自然是知道這玉幣的珍稀,比之元濟手中的鳳凰膽還要貴重幾分,但是心中已經篤定此場必贏,又有何懼之。


    錢王孫伸手拽下腰間的九枚母株錢,提在手中笑道:“賭了!”


    場外注,自然不能將這些東西交到開盤人手中,於是李元錦轉身對著素仙說道:“素仙姑娘,還請你代為保管著幾件場外注,當然,我的身子還要下場,就不用勞煩你了。”


    李元錦半開玩笑,素仙也笑著起身,將那飛到自己麵前的鳳凰膽、母株錢和裝著一千萬方白玉精粹的錦囊收下。


    旭日當頭,正午時分。


    李元錦緩緩的落在了校場中央,靜靜地看著南邊觀景樓下,緩緩打開的木門。


    錢王孫準備的下場之人,直到這最後一刻才顯露出來。


    不是皮揚,不是那暗手,也不是那對詭異至極的夫婦。


    從門中奔騰而出的,是一個身著玄色鎧甲,手握長柄大斧,胯下獨角犀牛的高大騎將!


    那騎將身高丈餘,胯下的獨角犀牛將近兩丈,頭上的獨角就有三尺多長,連人帶騎足有三丈高下,手中的長柄斧頭拖在身後,也足有兩丈多長,巨大的斧身就好似門板一樣。


    巨大的獨角犀牛奔騰而出,腳下隆隆巨響踏雷而奔,無數的塵土石塊被它巨大的腳掌掀起,在它屁股後麵凝成大片的塵煙。


    校場邊上,立刻就有人出聲聲討,說錢王孫此舉有悖公平。


    錢王孫手扶欄杆,笑意盈盈的說道:“此人乃是我乾元城城防司將軍,金鼓。他的境界與元濟相當,也是元嬰境,至於他胯下騎乘的,乃是他經年所用之法寶,一切都依足規矩,哪裏來的不公平一說?”


    站在北麵觀景樓上的王後牙關緊咬,一把將手扶的欄杆捏碎,低聲怒道:“這錢王孫居然玩兒陰的,請動了乾元城的城中武將,這下麻煩了!”


    素仙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微蹙峨眉,有些焦慮的說道:“若是錢王孫身邊的人殺了也就殺了,這朝中武將卻不能輕易下殺手,這該如何是好?”


    王後沉聲道:“難怪他要如此張揚此事,竟然是抱著這種齷齪心思。若是小叔叔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當朝武將,恐怕隻要他離了王家,在旃蒙城中的,都會有無數人對他出手!”


    “此場還是生死之鬥,他若是想贏,就必須出手殺了金鼓,否則金鼓會一直與他糾纏,不死不休!”


    “這錢王孫當真是陰損至極,以前真是小覷了他!”


    王後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下的欄杆一截一截的捏碎,滿麵鐵青的望著南麵樓上。


    素仙輕聲道:“你先坐下吧,事已至此想要叫停也來不及了,當下隻能看公子如何應對,隻要他實力不輸金鼓,就還有時間想辦法轉圜。”


    校場之中,李元錦也瞬間洞悉了錢王孫的心思,隻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迴轉。這金鼓出手聲勢浩大,實力明顯不俗,隻能先掂量一下金鼓的實力,看看能不能先保不輸。


    李元錦沒有著急出劍,而是先默運真元,在身前結成了一大片金光守護。


    八卦乾坤鏡沉寂十年,這也是他第一次以真元催發,結出的金光不似以前透若琉璃,反倒有了陣陣昏沉之色,看上去好似牆壁一般,感覺厚實了很多。


    騎將金鼓在獨角巨犀身上揮動斧頭,烏金斧柄在他的蠻力之下驟然彎曲,然後猛地挺直,斧刃兩邊卷動起了薄薄的白煙,帶著巨大唿嘯之聲向著李元錦身子橫斬而來。


    李元錦身子微側,以身前金光迎上了金鼓的斧頭,這八卦乾坤鏡隨他大小數戰,對於鏡子的守禦能力,他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巨大的獨角犀牛衝到李元錦麵前,就好似一輛巨大的攻城撞車撲了過來,李元錦渺小的身子,什麽看都是不堪一擊。


    人騎交錯,金光四濺,巨大的轟鳴聲連同炸成一圈的颶風爆開到校場四周。四道無形的透明牆壁在校場邊上升起,將巨大的爆風隔絕在周圍達官顯貴的麵前。


    巨大的犀牛一直衝到北麵的觀景樓下,才緩緩的停住了榔槺的身子,在金鼓的操縱的緩緩掉頭,開始了第二波的衝鋒。


    校場正中,李元錦距離之前的位置斜退三丈,地上是兩道深深的拖拽痕跡,看來是被巨斧壓著倒滑了三丈。


    身前的金光在與斧刃第一下接觸的時候,就被直接斬入,而後斧頭之上帶著巨犀剛猛的衝撞之力狠狠一拖,就將八卦掩心的鏡光徹底斬碎,四下飛濺!


    李元錦轉身向北,看著金鼓氣勢洶洶的第二次衝鋒,將萎靡不振的八卦掩心鏡收迴袖中,抖手一甩間,將一柄清亮長劍握在手中,迎上了金鼓的戰騎。


    如此好劍,怎麽能一直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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