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勳怒氣衝衝的離開後,孟衝將宮門鑰匙取了出來交給李芳,然後跪下請罪道:“太皇太後,奴才現在也有嫌疑,請將奴才看押。”


    張太後搖了搖頭道:“你的忠心,老身還是相信的,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在皇上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由你伺候皇上,老身放心。”


    “多謝太皇太後信任。”孟衝感激涕零的迴道。


    楊廷和擺了擺手道:“諸位,老夫也願為孟公公作保,之前宮門鑰匙是掌握在司禮監手中,所以老夫覺著司禮監也有很大嫌疑。”


    “咱家現在就去拿人。”一旁的穀大用憤憤的說道。


    楊廷和冷哼一聲道:“坐下,先不要打草驚蛇,錦衣衛的人暗中看好他們就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尋找兇手,而是找到救治皇上的方法。”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床邊的吳傑。


    吳傑搖頭歎息道:“太皇太後,老臣無能,到現在還沒查清皇上所中之毒,但老臣聽聞,龍虎山有可解百毒的“救心丸”,現在龍虎山天師就在京師,不如請張天師進宮吧。”


    “快去請。”張太後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李芳拱手告了一聲罪,便親自去請了。


    李芳走後,張太後抽噎的說道:“楊閣老,外朝之事便拜托你了。”


    張太後話音剛落,一個小太監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太皇太後,不好了,國舅爺帶著兩位老國公闖宮了。”


    張太後勃然大怒道:“誰給他們這麽大的膽子?”


    穀大用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迴道:“太皇太後息怒,是老奴安排人去請的,慶陽伯是主子的親舅父,這個危急時刻,老奴覺著他應該陪在主子身邊,而兩位老國公也是國之棟梁,且掌管著五軍都督府,現在西北戰事吃緊,他們參與國事也是應有之理。”


    經穀大用這麽一解釋,張太後反而更氣了,張太後冷冷的問道:“你這是不相信老身和楊閣老了?”


    “老奴不敢,主子常說一句話,權力是需要監管的,老奴覺著很有道理,您說呢?楊閣老。”穀大用絲毫沒有退步,咄咄逼人的問道。


    楊廷和摸著胡須笑道:“穀公公言之有理,老夫讚同。”


    見狀張太後無奈的擺了擺手道:“就依你們吧,放他們三個進來吧。”


    “諾,太皇太後。”


    張太後輕歎一聲道:“老身乏了,就先迴去了,有事第一時間通知老身。”


    “恭送太皇太後。”眾人拱手拜道。


    張太後路過穀大用身邊,不禁譏笑道:“大明還真是要變天了,一個奴才竟然都敢管主子的家事了。”


    “迴稟太皇太後,老奴是皇上的奴才,待皇上清醒過來,要打要罰,老奴毫無怨言。”


    “哼,有你好看的。”說完張太後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楊廷和對穀大用拱了拱手道:“公公的一片赤膽忠心,老夫佩服,皇上這裏就拜托諸位公公了,老夫等人就先去前朝了。”


    “楊閣老慢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穀大用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陳洪一把扶住穀大用苦笑一聲道:“辛苦公公了。”


    穀大用擺了擺手道:“無妨,咱家懦弱了一輩子,今日終於硬氣一迴,說實話還真解氣,現在咱家就希望皇上可以盡早清醒過來,否則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啊。”


    “放心吧,皇上吉人自有天照,不會有事的。”陳洪安慰道。


    此時黃錦匆匆跑了進來道:“師傅,已經查清楚了,司琴姑娘有了身孕。”


    “確定麽?”幾人大驚失色的問道。


    “確定,九重天傳來的消息。”黃錦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穀大用幾人相視一眼,陳洪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走,老子現在就去仁壽宮搶人。”


    “等會,不要衝動,我們畢竟是奴才,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太皇太後。”


    “那怎麽辦?若主子真有個好歹,那司琴姑娘肚子裏的孩子,可就成了主子唯一的血脈啦,吾等雖說都是閹人,但是主子對咱們卻是不薄,別人老子不管,反正我陳洪誓死也要保住主子的血脈。”陳洪雙眼通紅的說道。


    一番話說的眾人是意氣風發,孟衝哈哈大笑道:“老陳,好樣的,這龍潭虎穴,老子就陪你一起去闖一闖。”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諸位公公的心意,老夫代皇上心領了,既然這是皇上的孩子,那小皇子身上流淌的便也有我夏家的骨血,陳公公,請給老夫五百精兵,老夫親自去將司琴姑娘救出來。”


    “慶陽伯高義,咱家佩服。”眾人拱手拜道。


    夏助擺了擺手道:“剛才穀公公說的很有道理,這是皇上家事,外人卻是不好插手,老夫不同,老夫和皇上是一家人,太皇太後還奈何不了老夫,再說老夫活了這麽多年,就隻有皇上這麽一個外甥,要是保不住皇上的血脈,那老夫又有何臉麵去見自己的妹子啊?”


    夏助的一番話說的眾人是潸然淚下……


    楊廷和等人迴到文淵閣,陳金便迫不及待的說道:“閣老,皇上龍體欠安,我們要早做準備啊。”


    “做什麽準備啊?”楊一清意味深長的問道。


    “天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年輕,還未有子嗣,若一旦不測,恐怕會引起宵小之輩的窺覷,依老夫之見,不如早日迎藩王入京……”


    還不待陳金說完,他的腮幫子便重重的挨了一拳,而動手之人正是王守仁,王守仁的騎射功夫不弱於武將,要動起武來,在座的眾人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陳金勃然大怒道:“王守仁,你是一點臉麵都不留麽?”


    “哼,老夫打死你這個無君無父的鼠輩。”說罷王守仁又是一腳直奔陳金的小腹而去。


    看著陳金在挨打,眾人無一人出手相攔,剛才陳金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


    就在陳金被打的奄奄一息之時,王守仁方才停手。


    楊廷和揮了揮手,兩個錦衣衛便將陳金抬走治傷去了。


    楊廷和冷笑一聲道:“脾氣發完了?”


    “閣老,老夫魯莽了,依老夫之見,陳金已經不適合留在內閣了。”


    “此事還是待皇上醒來再說吧,諸位,現在國事多艱,吾等要同心協力,共渡難關,剛才的事老夫不希望再發生了。”


    “諾,閣老。”眾人拱手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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