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確實不知情,隻是穆斯法在大周找得兩個跑腿而已。”


    迴到廬江城府邸,全若軒親自審問之後便放了他們。


    “如今穆斯法人也知道了事情已然敗露。”


    “再深挖這條線恐怕也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想要破解穆斯法的密碼恐怕不太好辦,而且也沒有多大意義。”


    “我已經安排人將貨物送至軍營,那裏有月家軍駐守想必問題不大。”


    全若軒安排事情,說話都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從容。


    “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穆斯法與大周的恩怨,對於月涼州來說並沒有那麽刻骨銘心。


    他並沒有體會過月武那種深深的痛苦。


    畢竟來到這個世界時,那一切都已經發生過了。


    隻是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當年的慘劇。


    如今月家一步一步的壯大了起來,與穆斯法的交鋒也是在所難免。


    收複涼州城已經成為了他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


    “哈哈哈!”


    “五行皆備!”


    丹丘生踉踉蹌蹌地從露台走了進來,一股清香的酒氣從他身上飄來。


    手中依舊拿著那個與他形影不離的大葫蘆酒壺。


    “老夫助你更上一層樓!”


    不等在場的眾人反應過來。


    一個八卦圖突然出現在了月涼州與丹丘生的腳下,兩人一陰一陽分列兩側。


    八卦圖開始緩慢地旋轉起來,同時丹丘生口中也開始振振有詞。


    “世間諸法相生相克,五行之中互斥互存。”


    他將手中的酒壺一甩,掐出一個指訣。


    “今汝達成五行皆備,自可融入其中而不受斥力所製。”


    隨著八卦圖的旋轉,月涼州的身體中漸漸散發出五種不同的氣息。


    時而熾熱無比、時而寒氣逼人,金、木、水、火和土五種元素相繼交織出現。


    每一種都在身體上流動,讓他感到了金的強硬和水的柔和。


    “如今你已經可以不受這五種元素的侵害。”


    丹丘生雙目射出咄咄逼人的光彩來。


    “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更好地運用它們。”


    幾乎就在一瞬間,丹丘生的目光收劍。


    再次露出了那醉醺醺的迷離小眼神,他輕輕一勾手指。


    地上的酒壺便飄然而來,落在其手掌之中。


    “你現在對付的敵人修為都比你高。”


    “要想擊敗它們靠的就是你手中的神門劍,和體內的特殊天賦的劍法。”


    “不然你走不到今天的地步!”


    月涼州閉著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並沒感覺到明顯的修為的提升。


    反而覺得根本沒有什麽變化,那五種感覺過後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不過確實如丹丘生所言,自己從南平小城遇到劉家開始。


    每一個對手都在修為上比自己強大,他們原本都瞧不起月涼州。


    能夠戰勝他們不僅僅靠的是實力,而是巧妙的招式和自己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特別是自在的存在,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月武和公孫婉兒這些最親的人。


    而丹丘生看出了月涼州的與眾不同。


    這位看起來整天醉醺醺的老道人究竟洞察了多少不得而知。


    他確實洞若觀火,否則怎麽會收月涼州為徒。


    這種世外高人確實深不可測。


    蹬蹬蹬……


    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從木梯上傳來。


    杜子美身後跟著兩名官員模樣的中年人,還有陸勝和阿秀。


    “月將軍。”


    杜子美看見月涼州便加快了腳步,雙目之間眉頭緊鎖。


    “我今天仔細摸索了一下整個淮州的情況。”


    “不容樂觀啊!”


    月涼州雙手支撐在巨大的木案之上。


    整個淮州的山川地貌由工匠製作成了模型,一切戰略部署都可以盡收眼底。


    “周圍的二十四座縣城都已經無力再收取稅金。”


    “也抽調不出青壯人口,更沒有可戰的軍士。”


    杜子美輕輕歎了口氣,額頭上滲出一粒一粒的汗珠。


    “也就是說……”


    “整個淮州已經被盤剝得隻剩下皮包骨了。”


    “前幾日出城剿滅三仙教之時,我看各家的人馬都不少啊。”


    月涼州也皺著眉頭,在他的眼中廬江城富庶繁華,不像杜子美說的如此淒涼。


    “那些都是各家豪門大戶的家丁。”


    “州府無法調動,也沒有他們的戶籍。”


    “說白了就是,這些人根本不聽淮州的號令。”


    “獨立於州府的管轄之外!”


    淮州在李存的任期內貪腐橫行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就連全若軒都麵露驚訝,足見這等情形是聞所未聞。


    “沒想到,淮州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大周國南方重鎮如此,想必這天下各州也好不到哪裏去。”


    “趙構在哪裏?”


    月涼州並沒有表態,而是問道:


    “淮州的這些情況他知道嗎?”


    “他在醉仙樓大擺宴席招待各路官員。”


    杜子美搖著頭,一臉大失所望的樣子。


    “今天已經向他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官員擺酒為他祝賀,這本來也無可厚非……”


    “不過現在淮州這情況,他還喝得下酒吃下飯!”


    “此人常年如此,恐怕已經習以為常了。”


    月涼州說罷轉身便往樓梯處走去。


    “我們也去恭喜恭喜這位新上任的淮州守護。”


    一行人來到城中靠南臨江的位置,一座三層高樓屹立江邊。


    兩旁皆是燈火通明喧鬧聲不斷,能容下四駕馬車同時行駛的淮海大道直通南北。


    “醉仙樓可是廬江城幾百年繁華的象征。”


    “傳說當年有仙人在此飲酒,大醉三天而不舍離去。”


    “曆來淮州守護上任,確實有在此擺酒宴請的先例。”


    “不過那是在大周國力鼎盛之時,不可同日而語。”


    全若軒微微笑著看著前方的醉仙樓。


    “這些商鋪如此熱鬧,看不出水深火熱啊!”


    眼前看到的盡是一派繁華,街上的行人也都穿著華麗談笑風生。


    “能夠在這個位置做生意都不是一般老百姓。”


    “街上這些路人不是權貴就是富商子弟,城外才是淮州真實的情況。”


    杜子美雙腿一夾,馬兒快步上前來到月涼州身邊。


    “老百姓在城內買不起住處,也做不起生意。”


    “整個淮州的資源都集中在廬江城內,才有如此繁華的街市。”


    月涼州想起自己從南平城到廬江一路的所聞所見。


    在看著眼前的繁華,心中升起無限的感慨。


    “這樣的繁華能夠長久嗎?”


    門口的小廝認得月涼州一行人。


    一見到他們趕緊堆著笑臉迎了上來拉住韁繩,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


    “小……小人拜見大人們!”


    “帶我們去見淮州守護趙大人。”


    大廳裏麵坐滿了人,遠遠就能看見趙構坐在當中的主桌。


    此時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舉著手中的酒杯搖搖晃晃。


    正在跟一個個麵紅耳赤官員富商們推杯換盞。


    台子上麵一群濃妝豔抹的歌女正在彈奏樂曲。


    曲子悠揚傳來,女子的唱腔讓人的耳朵很享受。


    畢竟廬江城曆來都是文人墨客流連忘返之地,倒是有幾分風流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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