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尖銳的椅子腿就要刺中薑書瑤的心窩,突然背後一道強有力的胳膊伸過來;


    準確無誤的拎著她的後衣領,猛的把她拽了迴去的同時,敏銳的抬起右腳哐當一聲踹在白建安拿著兇器的手上,連同他的身子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身後的彭槐一見薑書瑤得救了,一個縱身上前,對著白建安撞的疼痛不已的身子猛烈的拳打腳踢起來,“狗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想刺殺的是誰?”


    “要是你真把我東家傷著了,屠了你全家都賠不起;”


    “當著我的麵還敢出手傷我的東家,我他媽的打死你個鱉孫;”


    “口口聲聲拽地位扯權勢,區區一個港城白家,算個屁;”


    “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放肆的擱我東家跟前叫囂;”


    “我叫你偷襲;”


    “我叫你不安分;”


    每說一句話,彭槐下手都要狠上三分;


    倒是身後得救的薑書瑤,默默在心裏給彭槐豎起大拇哥的同時,忍不住麵上一陣驚慌失措,雙眸顫巍巍的看著出現在身側的曹占國,受驚一般抬起手來拍拍了心窩的位置:“曹鎖長,幸好你出現的及時;”


    “要不然,我就要先去閻王殿恭候你了;”


    事先得薑書瑤通知的曹占國,看著當著他的麵作秀、且說的誇張不已薑書瑤,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抖了抖;


    他敢保證,就憑著薑書瑤的身手,輕易躲開一個笨拙老人的刺殺,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了;


    她之所以沒出手,定是知道他曹占國出現了,故意來這麽一遭的;


    可她都開口這麽說了,他還能咋整?


    畢竟他想要拿下金蟬,就得眼前的人點頭;


    金蟬對薑書瑤的依賴性,可是超乎他想象的多;


    想到這裏,曹占國硬著頭皮朝著做戲的薑書瑤咧了咧嘴,注意到白建安還在,當場改了稱唿,“同誌,接下來,外貿會刺殺的幕後黑手交給我就好;”


    “對於你出手抓到主謀的獎賞,等案件落地後,我會親手送到你手上的;”


    ‘外貿會’、‘刺殺’、‘幕後黑手’幾個詞一出,牆根被打的五髒六腑移了位,硬邦邦的拳頭快如閃電一般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的白建安,突然猛烈的掙紮起來,“你,你就是薑書瑤?”


    “怎麽可能?”


    “你怎麽會……”


    突然彭槐帶起戾氣的拳頭嘭嘭打在白建安垂死掙紮左右胳膊上,彭槐咬牙切齒的聲音再次襲來,“什麽不可能?”


    “你還真以為你白家就是港城的天?港城的王?”


    “想要誰死就是上下嘴皮一碰?”


    “我告訴你,不管你之前在港城多牛逼哄哄,如今我東家出現了,你都得跪地自稱小弟;”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在我東家跟前叫囂;”


    “看我不捶死個鱉孫;”


    隻是彭槐剛捶了四五下,就被曹占國叫停,“同誌,那個,我們還需要犯人配合立案;”


    “真不能再打了;”


    正在氣頭上的彭槐,哪裏聽得別人勸阻,一邊哐哐的下手,一邊頭也不迴的懟過去,“不能再打?”


    “你有沒有想過,剛剛要不是你出現的及時;”


    “東家保不齊就已經去了地獄報到?”


    “還有,這狗東西幾次三番派殺手刺殺東家;”


    “分明是要東家的命,我憑什麽不能錘死他?”


    “我告訴你,我背後的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少逼逼,否則連你一起揍;”


    作為羊城派出所所長的曹占國,此刻被一個兇悍強橫的保鏢往死裏懟;


    曹占國的臉色頓時有些黑了下去;


    可一想到薑書瑤背後是蘇秀禾,而蘇秀禾背後可有羊城蘇家和宋家背景;


    一時間,曹占國有些頭疼的看向薑書瑤,“你的人,你趕緊勸勸;”


    “真不能再打了;”


    聽到曹占國近乎哀求的話,薑書瑤這才背靠著門框,雙臂緩緩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牆根被打的麵目全非的白建安,這才不急不慢的開口:“行了,停手吧;”


    “不過曹所長,你要是因為白建安是剛承認,就心慈手軟;”


    “那往後,可就不要妄想我輕饒了他;”


    “區區一個白家,我想它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還有,白家在港城可樹敵不少;”


    “眼下白建安如喪家之犬,隻要我稍稍動點手段,他會不會直接死在羊城,可就不好說了;”


    “反正人我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撂下這話,薑書瑤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彭槐,帶上人轉身就走;


    然而原地曹占國,在聽到薑書瑤臨走時撂下的話,頓時頭疼不已起來;


    白建安是港城人,即便他罪該萬死,隻怕上頭也會看在港城的份上輕饒;


    但薑書瑤要是真去港城給白建安的仇家散布消息,那白建安的小命,可真就岌岌可危了;


    但偏偏是這樣的人,最得他看中的媳婦器重;


    他還能咋整?


    硬著頭皮幹唄;


    *


    外貿部大門口;


    薑書瑤看著全程低頭不語生悶氣的彭槐,忍不住長歎一口氣,“你以為,我當真躲不開他的刺殺?”


    “耷拉個腦袋幹啥?”


    “我什麽樣你還不知道?”


    “動動你快生鏽的腦子好不好?”


    以往,彭槐可是所有保鏢裏,腦子最好使的;


    可時至今日,他是真把薑書瑤當成心底最重要的部分,又剛經曆生死驚險的瞬間,如何叫他心頭不亂?


    此刻一聽薑書瑤的提醒,彭槐腦子裏亂成一團的思緒頓時像是上了潤滑劑,錚錚的順了起來:“薑同誌,你是說?”


    “那你怎麽不早告知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


    聞言,薑書瑤深邃的眸子裏陡然一冷,嘴角的弧度彎了彎:“要是告訴你了,你怎麽能反應那麽逼真?”


    “別糾結了,趁著白家如今大亂,你想辦法辦通行證;”


    “我們要以最快的時間,去港城撿漏去;”


    她倒時可以利用閃送;


    不過,她需要一個正式的契機在港城落腳;


    而且,白旌旗那,還有她一個店麵呢,她也得去驗貨不是?


    *


    港城白家;


    白旌旗氣急敗壞的拿起手邊的電話,哐當一聲砸在騰躍的腳邊:“找不到?”


    “你跟我說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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