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周崇華直接大手一揮:“小同誌,給我來一百塊錢的;”


    至於單價,他不問也罷;


    總歸老板不能騙他;


    要是老板不做人,迴頭他再去找喻羨陽算賬就是了;


    陳紅旗一聽眼前的人開口就是一百塊錢,頓時心頭大喜,連忙起身拿貨,順便把大米、麵粉試用裝,連同兩個水蜜桃一起,一起遞給周崇華:“叔,您放心,茶葉要是您喝著不好,隨時拿過來退給我都行;”


    “要是您覺得好了,往後歡迎照顧我們的生意;”


    “您可以留個地址,往後要是我們店有新品了,第一時間給您送上門去;”


    周崇華剛想說不用,可一想到他們原本也是想推銷店裏的產品,要是家裏日常用的,他們送上門,也沒什麽不好;


    當場給了陳紅旗地址後,提著東西轉身就走;


    如此一來,他即便現在迴家,隻要拿出茶葉給老爺子泡上一杯好茶,再把喻羨陽的事情稍稍解釋一番,定然這事情就妥了;


    隻是他前腳離開店裏,陳紅旗後腳直奔幾步遠的小賣部衝去;


    不行,他必須要問清楚團長家在帝都的地址;


    要真是一家人,他往後可得態度悠著點捧著,絕對不能怠慢了;


    *


    羊城;


    距離外貿部五公裏遠的一處巷子盡頭的院子裏;


    彭槐一見薑書瑤走了進來,連忙迎了上去,態度相當嚴肅的開口:“薑同誌,人我們是帶過來了;”


    “不過,這次因為時間關係,迴來時候比較倉促,借用了港城沈家的碼頭和船隻;”


    “不知道可會給你帶來麻煩;”


    在港城觀塘碼頭時候,彭槐見著沈茂林一前一後態度截然不同的轉變,多半能猜到一些;


    隻是,他不願意因為他辦事不力,從而給薑書瑤帶來絲毫麻煩;


    說完,他有些緊張的看向薑書瑤嬌俏的臉,生怕下一秒就瞧見她臉上勃然大怒;


    正在他慌張不已的時候,就見薑書瑤微微蹙眉,抬起深邃的眸子掃了他一眼:“沈文淵家的碼頭?”


    聽見薑書瑤的問話,彭槐忙不迭的點頭,“對,我先亮出了蘇家的令牌,沈家碼頭負責人沒點頭;”


    “正當雙方焦灼的時候,有個小兄弟衝到沈家負責人跟前耳語,隨後沈家負責人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不光當場鬆口,還派出了最快的快艇,派人一路護送;”


    前幾天沈育良在外交會現場救下薑書瑤的事,他當然知道了;


    他隻是不確定薑書瑤會不會不願意和沈家有丁點瓜葛;


    說到底,還是他辦事不力,給薑書瑤帶來了麻煩;


    正當他心底惴惴不安的時候,就見薑書瑤輕輕搖了搖頭,“無礙,欠沈家的人情,迴頭找機會還上就是了;”


    “人在哪?帶我見見;”


    彭槐一聽薑書瑤說無礙,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急忙帶著薑書瑤打開偏屋的門;


    薑書瑤剛走上前去,就見一貫驕縱的港城梟雄,此刻正被渾身狼狽不堪的被綁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捆綁,眼上蒙上黑布,嘴裏更是被抹布堵的死死的;


    頓時,薑書瑤強忍著心底的冷笑,忍不住嘖了一聲:“我讓你請人,你咋還封嘴了?”


    “還不快撤下;”


    別看薑書瑤看似是埋怨彭槐,實則是在和他演戲呢;


    彭槐多精明的人,哪能不知道薑書瑤的意圖,一步上前用力的拽下抹布,“東家,不好意思,是我做的不周到;”


    然而椅子上的白建安,一見嘴巴被解開,忍不住現場咆哮起來:“你是誰?”


    “你想幹什麽?”


    “你綁我來有什麽目的?”


    “你想要用我換什麽?”


    “我可是港城白家家主白建安,你要是不想死的,就趕緊把我放了;”


    “否則,要是我的人找上門來,你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換做在遭遇外交會幾波事故和刺殺之前的薑書瑤,可能還會對白建安這話尚且有些忌憚;


    可分明是他白建安屢次像個瘋狗一樣找上門,她憑什麽就不能綁他?


    頓時,薑書瑤忍不住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狐假虎威的老男人,“我還以為,港城白家家主,有什麽三頭六臂;”


    “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羞辱的話裹挾著難堪一起砸在白建安的臉上;


    向來在人前囂張慣了的白建安,哪能受得了她這般淩遲他;


    當場勃然大怒,“放肆,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我跟前大放厥詞?”


    “想活命的趕緊放了我,我尚且能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饒你一死;”


    聞言,彭槐猛地抬起一腳,對準白建安心口窩就狠狠地踹出去;


    隻聽哐當一聲巨響,白建安連同椅子一起砸在後牆上;


    椅子不堪重擊,當場四分五裂;


    白建安隻覺得渾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隻是從斷裂的椅子上,白建安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不動聲色的藏起身後有了尖刺斷口的椅子腿,持續的言語刺激道:“藏頭藏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


    “有本事,摘了我的黑布,鬆開我的捆綁,咱們堂堂正正的對話;”


    “而且,我白家保鏢可不是白養的;”


    “隻要再多幾個鍾頭,他們一定能找到我;”


    “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甭想逃得掉,我會把你們一個個剁碎了扔進狼群,叫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薑書瑤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步一步朝著白建安走去:“白建安,有沒有告訴你,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什麽意思?”


    “你自詡聰明過人,高人一等;”


    “想讓誰三更死,誰也不能拖到五更天;”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隻不過是區區平凡人,縱使你手眼通天,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


    突然,白建安察覺麵前人的靠近,猛地抬起手中藏著的劈成兩段的椅子腿,歘的朝著薑書瑤的心髒位置刺去;


    饒是落後一步的彭槐,也被嚇得魂都飛了出來;


    一顆心更是提到嗓子眼,扯著喉嚨本能的高喊道:“東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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