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身體感覺如何?”柳相站在窗外關心的詢問“你身體剛剛恢複,不易動氣,好好休息一下,這裏很安全,沒人能找到我們。”


    王小魚麻木的點點頭,有很多話想問他,但他現在隻想好好感受一下活著的感覺;很快三天過去,王小魚慢慢的能夠下床走出屋外。


    這是一片山林之中,遠處四周有農田農舍,阡陌縱橫,炊煙嫋嫋一派祥和,桂花樹下有一張躺椅,背對著王小魚躺著一襲白衣,旁邊擺著一個木樁,木樁上放著那套茶具,木樁旁還有一張躺椅。他走過去緩緩的將身體放入躺椅,一起看著遠方。


    良久,王小魚撓撓頭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張嘴問道:“那個~相大人,你為什麽救我?那個人為什麽會殺我?你們可能認錯人了!”


    柳相輕笑一聲,伸手端起茶杯淺酌一口略一沉思說到:“嗯,你叫王小魚,淵魚玄級殺手王老頭兒從城外撿迴撫養,今年二八之齡,去年六月王老頭兒死後頂替他正式加入淵魚,成為玄級,昨晚的刺殺正是你剛入玄級發配下的第一個任務,我說的可對?”


    王小魚驚訝的張了張嘴急切的問道:“你真的認識我,到底怎麽迴事?你知道我的身世?”


    柳相放下茶杯側過頭凝視我神色凜然:“在我告訴你這一切始末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句話!你要仔細迴答,不可含糊。”


    “相大人請說,在下必定言無不盡”。


    “你希望過一種什麽樣的生活?”


    此話一出,王小魚愣在當場,無論叫他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柳相竟然會問他 這樣一個問題。王小魚沉默下來,因為在他的過去隻有和老王頭兒相依為命,為了一日三餐搏命,隻求能衣食無憂便可,哪有那麽多的想法,可柳相問自己這話必有他的深意,一時間王小魚竟無法迴答。


    “不用著急,你慢慢考慮,我們還有時間,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以後叫我柳叔就行,不必那麽拘束。現在,你是不是該去做飯了?我也是個病人,照顧了你這麽久,是不是也該你照顧照顧我了?”柳相抿嘴的笑著,沒想到柳相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王小魚哀歎一聲,從躺椅中爬起往廚房走去……


    夜晚,良田中蛙聲一片,無數閃耀的星辰布滿了整個蒼穹,晚風吹拂著滿樹桂花,輕搖間帶起了一縷銀發隨風飄飛,月光下站著柳相寂寞的背影,他和這個男人真正接觸的時間就隻有這些天,可他的身上卻有著當初老王頭兒同樣的溫暖和親切感。


    王小魚慢慢的走到他身後,對著柳相躬身:“柳叔,我想明白了,我要做一個你這樣大名鼎鼎的高手,成為站在山巔的人,也想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是誰,他們在何處?”他屈膝跪了下去“求柳叔教我,解我疑惑!”


    柳相轉過身,注視他的眼睛,王小魚並未躲閃:“我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迴想過去,考慮將來,第一次這麽確定自己想要走的路,請柳叔成全!”。


    柳相伸手扶起他,似有些猶豫不決,話在嘴邊卻又並未出口,終是輕歎一聲給對他說到:“我其實希望你選擇隱姓埋名遠離是非,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那樣的話我便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給你些錢財為你找一處落腳之地終老一生。”


    說完伸手摸摸王小魚的頭笑笑示意坐下,自己也側身坐在躺椅中雙手枕頭繼續說到“你原名叫:李憶然,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說到這裏柳相的臉色似有些黯然。


    李憶然,王小魚喃喃自語,記下了這個他真正的名字。


    “柳叔,你認識我父母?他們是誰?現在哪兒?我還能見到他們嗎?他們當初為什麽不要我?”


    “別急,首先我要讓你明白一件事,當你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將會背負太多的責任,你將再也沒辦法過上平淡的生活,你真的想好了?”


    李憶然點點頭堅定的說到:“柳叔,我確定,我不想稀裏糊塗的過完這一生,我想要知道我的身世,再多的困難也不怕,哪怕上九霄,下幽冥!”


    柳相欣慰的笑到:“好小子,有誌氣,少年人就該有背負一切的勇氣。”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到:“從哪兒開始說呢,就先說說那晚的刺殺吧!”


    柳相望著星空陷入了迴憶:“這個得從你說起,你其實並非老王城外所撿,而是我當年重傷之餘將你托付給他,為了避免被仇家發現,我便改頭換貌隱居在了京城的西柳巷中,一邊養傷一邊暗中照看你!”說完嘿嘿一笑“你還記得小時候總在你家門口賣糖葫蘆的小販嗎?還有挑著擔子總去你家磨菜刀的老頭,還有你第一次執行任務時,那個無意間撞見你殺人時和你一起嚇到腿軟的書生,哈哈哈,不錯,那都是我!”柳相開心的大笑起來。


    李憶然卻愣在當場,原來柳叔的身影出現在他整個童年,心中五味雜陳,有震驚,有感動,有溫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片刻後,柳相抱歉到:“好像說的有點遠了,言歸正傳,老王頭兒是個好人,他把你教得很好,隻可惜他死的那天我去晚了,他是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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