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和李師師激情過後,從來不忘了工作。轉天,他上朝來,帶著一種亢奮的心情,全麵地、逐句逐條地落實師師交代給他的任務。


    “各位愛卿,”徽宗端坐在龍椅上開始講話,“為了全麵推進我朝在各個方麵得工作,今天,我要著重講三點內容:第一,加快皇城建設;第二,全麵推動蹴鞠運動的發展;第三,從嚴整治我朝的官僚腐敗作風。”


    “首先說第一件事:自從蔡太師倡議發行紙幣以來,通過對金融的改革,我認為所取得的成績是喜人的,效果明顯的。汴河北岸的房子已全麵售罄,朝廷前期所投入的城建資金不但悉數收迴,而且還創造了可觀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通過對汴河北岸的開發,老百姓的住房條件改善了,就業機會增多了,收入有了明顯大幅的提高,社會更加穩定和諧了。在這裏,我要著重表揚一人,”宋徽宗說到這裏,有意把話語頓住,麵帶笑容,用目光注視著王黼。“這人就是王黼,他是我朝推行改革新政的排頭兵,是製度的有力的執行者;他知道,怎樣幹工作、怎樣幹好工作;他所取得的成績,我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是呀,是呀,王黼確實了不起!”朝臣們向王黼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現在,汴河北岸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宋徽宗接著說,“南岸的工程又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我認為,我大宋朝應借此良機,轟轟烈烈地掀起一場,大幹快上的新局麵!”說到這裏,朝臣們報以了熱烈地掌聲。“蔡太師,在這樣大好的形勢下,我認為‘艮嶽’工程也應該立刻上馬了。”


    “啟稟皇上,”蔡京上前一步說道,“在汴河南岸工程還未完成的情況下,再開展‘艮嶽’這樣更加宏大的工程,我認為不但資金有壓力,就連管理人員也是不好調劑的?能不能再等一等,等到明年情況緩解一下再說?”


    “蔡太師,我看你是老啦!你這麽說,給人的感覺就是空有激情,而不能持續!”宋徽宗麵露不悅,“皇城改造和發行紙幣都是愛卿率先倡導的,可為什麽在執行到最高潮的時候,你反而沒了底氣?”


    “皇上,我是說,王黼現在還肩負著汴河南岸的工程,皇上再讓他負責皇城東北的艮嶽工程,我擔心,他會忙不過來的。”


    “王黼是皇城開發的總指揮,有些事,他不必事無巨細、事必躬親,完全可以交代給其他人來完成。他們項目部不是還有周邦彥麽?周邦彥雖然能力差一點,可經過這一年來的鍛煉,我認為他也能獨當一麵。”


    “皇上,周邦彥的才能是在文化娛樂方麵,朝廷文藝匯演眾多,他的排練任務本來就比較繁重,最好不再讓他一心二用了。”蔡京反對。


    “他倆不行,我們可以選派新人嘛!”


    “這麽大的項目交給新人太冒險了。”


    “新老結合總該可以吧!”宋徽宗幾乎是喊了起來,“太師,對於艮嶽工程我是下了決心的,是不允許有人投反對票的,必須馬上執行!”


    “是,皇上!”蔡京看到宋徽宗態度如此堅決,也不敢再堅持反對。


    “近幾天,有人和我提到了蹴鞠聯賽的事情,還特意提到了聯賽主席的人選。雖然此事在大宋朝征討梁山的情況下提得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認為還是可以講一講,終歸聯賽事情是要一步一步地推進的。”


    “啟稟皇上,”高俅上前一步說話,“微臣雖然在近期的朝會中沒有談及蹴鞠聯賽的事情,可是聯賽的工作卻一刻沒有停歇,現在,各個州郡的蹴鞠球隊都已組建完成,他們參加聯賽的熱情很高。通過大宋蹴鞠聯賽的前期籌備工作,微臣認為,蹴鞠協會代理主席閆四,他無論在中外友誼對抗賽的組織工作,和賽規賽程的推廣工作來看,都是盡職盡力,做得非常出色的,可以說,他的管理能力得到了一定的體現,我認為閆四可以扶正了。”高俅不知道李師師為高衙內說了好話,想讓自己的兒子當選聯賽主席。


    “高太尉,沒人說……你兒子當選足協主席的唿聲更高嗎?”宋徽宗如此說,看來,他是反對閆四當足協主席了。


    “皇上,我怎麽好意思推薦自己的兒子當足協主席呢?人事任免都是蔡太師負責的事情。”高俅說道。


    蔡京知道高俅想讓他說什麽,於是說道:“啟稟皇上,高太尉的公子高衙內,他品學兼優,最近又剛從國子監畢業。高衙內有了文憑,還球技精湛,他是德智體全麵發展的典範,既然老百姓推舉他的的唿聲很高,我認為——”


    “蔡太師,”宋徽宗打斷了蔡京的話語,“高衙內雖然國子監畢業,可沒有一點從政經驗,他在處理蹴鞠球場拆遷的問題上,魯莽行事,激起民變,給朝廷和社會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宋徽宗斷然反對。


    “在天漢橋商街拆遷問題上,在這裏要我為高公子說一句公道話,”蔡京理直氣壯地說,“天漢橋商街多年來潛藏著一股黑惡勢力,他們為非作歹,魚肉百姓,其在汴河兩岸所做的壞事簡直罄竹難書。正是由於高公子的魯莽行為,才使得這股以牛大為首的黑惡勢力暴露在了廣天化日之下,才使得開封府積攢了多年懸案得以告破。我認為,高衙內雖然為人魯莽,倒是個英雄。”


    “太師,您過獎了,我兒隻是魯莽,算不得英雄。”聽完蔡京的講話,高俅美壞了,他知道蔡京如此說是因為強拆事件中牽扯到了西門慶,他的義子。


    “皇上,我認為您可以給高公子一個機會,你剛才不是說可以大膽啟用新人嗎?”此時,蔡京有點和高俅狼狽為奸的味道了。


    “太師,我說的啟用新人也不能亂了規矩。”高衙內不同意做駙馬爺,宋徽宗就不同意他作聯賽主席,因此堅持反對,“據說,高衙內在京城成立了蹴鞠學校,如果再委任他作蹴鞠聯賽主席,是和朝廷官員不能經商的製度相抵觸的。”


    “皇上,我兒辦蹴鞠學校是利用他自己的特長來推動蹴鞠這項運動的發展,他的營業執照還沒辦下來,現在還不能認定他有經商行為。”高俅認為當官比經商更重要。


    “高太尉,蹴鞠聯賽是我朝的重大賽事,賽風賽紀,以及思想品德教育至關重要。我們要文明辦比賽,要讓大宋朝的蹴鞠球員有國家意識,有集體榮譽感,知道他們是在為誰踢球?怎樣踢好球?聯賽主席是代表著朝廷的形象的人選,絕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公子哥就能幹得了的。”


    “若論搞思想教育,我認為可設專門人選。蔡太師是這方麵的專家,不如,讓蔡京太師來當名譽主席好了。”高俅說道。


    “不行,不行!”蔡京搖手拒絕,“謝謝高太尉的美意,我歲數大了,實在管不了太多的事情。”


    “太師,當個名譽主席,不會占用你太多的時間!”高俅勸慰著蔡京。他和蔡京同朝為官多年,知道蔡京做事有分寸,不會給自己添麻煩。


    “我看這樣吧,”宋徽宗開始表態了,”蔡太師身體發福,不像個運動員,他做名譽主席,再推薦一位德才兼備的運動員來做聯賽執行主席。”


    “皇上,我看讓高太尉推薦人選最合適,他是蹴鞠方麵的專家。”蔡京不想插手高俅所負責領域內的事物。


    “蔡太師,朝廷官員的人事任命一直都是由你來負責,我剛才不是強調了麽,蹴鞠協會也是朝廷的一個管理部門,絕不能例外。”


    “既然皇上非要讓我推舉一人,我認為……”蔡京看了看高俅,他讓高俅知道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已故丞相丁謂的孫子——丁小謂,他倒是個合適的人選。丁小謂是齊雲社多年的球員,他爺爺又是真宗年間蹴鞠界的傳奇人物,他家根紅苗正,理應得到提拔。”


    “對呀,大宋朝不止有蹴鞠太尉,還曾有個蹴鞠丞相呢!”宋徽宗一拍大腿,喜形於色,他誠心氣高俅,“我怎麽把丁小謂這個孫子選給忘了呢?”


    “啟稟皇上,丁小謂在齊雲社踢球多年,我對他比較了解。”高俅淡定地說道,他沒有生氣,“由於丁小謂的爺爺是蹴鞠丞相,他家庭經濟條件優渥,因此從小嬌生慣養。丁小謂小時候白水不喝,非要喝糖水,因此早早地喝了哮喘病。當初,我之所以同意丁小謂加入齊雲社,就是因為看重了他的家庭背景。他的身體條件不好,確實當不了大宋朝蹴鞠聯賽主席……”高俅詳細地介紹了丁小謂的情況。


    “丁小謂身體條件不好,但他年輕。丁小謂作蹴鞠聯賽主席剛好可以不用踢球,養養身體。”看來,宋徽宗是鐵了心讓丁小謂做聯賽主席了。


    “皇上,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高俅接著說,“丁小謂身體不好,他昨天突然一口氣沒喘上來,就去世了。”


    “什麽?蔡太師……你又給朕推薦了一個死人?”宋徽宗都快氣瘋了。uu看書 ww.uukanshu.co


    “啟稟皇上,柳永之死是微臣疏忽;而丁小謂之死缺數意外!老臣偌大年紀還活得好好的,怎麽,丁小謂,他小小年紀說走就走了呢?高太尉,丁小謂真的死了?”蔡京還有些不相信。


    “太師,沒錯。丁小謂家屬到齊雲社領喪葬費,是我簽的字。”高俅肯定。


    “蔡太師,你要是再敢向朕推薦死人,我就叫你死!”宋徽宗大聲說道。


    “嗬嗬嗬……”群臣大笑,宋徽宗也跟著無可奈何地笑了……


    “皇上,微臣怕死。聯賽主席我看還是讓閆四代理著吧,他至少還活著。”蔡京尷尬地乞求道。


    “好了,既然太師這樣說,足協主席還讓閆四代理,終歸聯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宋徽宗討論蹴鞠聯賽主席人選並不是他真實的目的,他是想通過討論,讓高俅知道,他兒子不答應作駙馬爺,聯賽主席肯定做不。


    “下麵朕說第三件事:整治官僚作風的問題。本來呢,朕還想多說一些時間,但前麵的事講多了,身體疲憊,下麵朕就說一件事:高太尉的公子想辦蹴鞠學校,這本來是一件大好事。可是,他走訪了多個部門卻無從辦理營業執照。朝廷的各個部門相互推諉,就沒有一個幹正事兒的!我想說,難道老百姓找你們辦事就這麽難嗎?是在求大爺嗎?蔡太師,你去調查,看看有哪個部門推諉了就處理那個部門,絕不姑息!——散朝!”宋徽宗說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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