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我沒錯……我根本沒有錯……我隻想好好活著……我沒有錯……那些人已經死了,已經歸於黃土了,為什麽那些東西我不能拿出來,我為什麽不能用他們的東西造福人類,那些東西明明可以幫助更多的,我為什麽要放棄這個,況且,我已經迴不來頭了。”羽霖迫切的解釋著,不知道是在給自己解釋,還是在給師父解釋,她隻知道,自己沒有做錯,為什麽師父要一直訓斥自己。


    “阿彌陀佛……以後不要再來了老衲沒有你這樣發徒弟。”那她說完,不再解釋什麽,直接走進去屋子,然後將門關上,連看都不看羽霖一眼,羽霖想去再說什麽,可是一切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解釋永遠是多餘的,因為,有些事情,不說一個發現分析的。


    羽霖無力的望著那屋子,然後看了看周圍,周圍雪白一片,冰冷的風吹著,將雪的寒冷更擴散了許多,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羽霖望著屋子裏的人,有苦難言,最後,她突然跪倒在地上,朝著屋子裏麵的人叩首三下,第一下,還你一世清淨,前塵往事,莫再提起,“師父,謝謝你的教育之恩,羽霖沒齒難忘。”


    第二下,“師父,請恕徒兒不孝,為難實現你的願望,師父無法再光芒中行走,我已經習慣了在黑暗裏尋找光明。”


    第三下,“師父,寺廟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那些開發商不會再來煩你了,這裏依舊完好如初,這是徒兒唯一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因為寺廟的位置對於這座城市很優勢,打算開發成市中心,因為人口密集,這裏是寺廟,曆史悠久,地域廣泛。


    但這是師父的家,他不肯離開,為了讓那些人離開,羽霖將自己的積蓄全部砸了進去,留下了這座寺廟,隻是,這些事情,她沒有說出口是怎麽樣具體行動的。


    “師父,徒兒走了,請師父原諒徒兒,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我一直在這兩邊遊走,徘徊不定,可是,師父為何如此在意,為什麽非要將白與黑分辨的如此的清晰可見,容不得黑裏麵有白,白裏麵有黑。”


    羽霖跪拜在地上,然後沒有起來,她想見師父一麵,祈求他的諒解,可多,不知道過了多久,裏麵的人卻依舊沒有出來,可能,這件事情打破了他的底線的原因。


    挖死人的墓,對於師父來說,是難於啟齒的,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是對自己死後下地獄的鋪墊。


    可是,不是有一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們去做好人,我來當這個壞人。


    那些換來的錢,可以幫助到更多的孤兒遠離那些疾病的痛苦折磨,被扔在孤兒院的孩子,大多數都是因為病,那病的醫療費無法讓他們的家庭承受,迫不得已而遺棄了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


    羽霖小時候去過孤兒院,在那裏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是三年後才迴去的,那三年了,她見過孤兒院的孩子有多難,她感同身受。


    她不知道為什麽,從出現到現在,自己竟然對那些事情記得一清二楚,冥冥之中感覺有什麽東西指引著自己一直往黑暗裏麵走,好像自己非去不可,不去則遺憾。


    她明明記得所有的事情,可是,一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敗事有餘


    羽霖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見過,有人在自己耳邊叫著,叫這個名字的人,聽那朦朧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少年,少年的聲音低沉沙啞,有磁性,很好聽。


    那少年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裏,一直叫著自己的名字羽霖,自己原本的名字是緲,後來總感覺羽霖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所以,她擅作主張改成了這個名字,羽霖。


    “吱嘎……”門打開了,不是師父的屋裏的門,而是師弟,師弟手裏拿著一顆珠子,然後還有一封信,他踩著雪,來到羽霖的麵前,然後伸出手,將那珠子和信遞給了羽霖。


    “師姐,你走吧,這是師父讓我給你的,他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強求來的,早晚有一天會失去的。”那師弟的眼裏出現了晶瑩剔透的淚光閃爍著,隻是,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師父已經圓寂了,這是師父昨天對自己說著,他說,他的大限已到,這些東西讓他交給師姐,其實,在自己跌跌撞撞走進屋子的時候,當門關上的時候,師父已經去了,已經離開了,泄露天機,折壽,逆天改命,死亡救贖。


    “師父人呢?”羽霖抬起頭看著師弟,師父卻隻是將東西放下然後轉身離開,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隻是將東西留下,他好像在躲著自己。


    可能是因為自己這一次做的太過分了,敗壞師父的名聲,讓師父名聲掃地。


    “羽霖,為師知道你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無法如何,你都不會輕易放棄的,哪怕前麵荊棘叢生,哪怕結局粉身碎骨,你也在所不惜,這珠子可以幫你找迴你一直尋找的東西,你不屬於這裏,這裏也不屬於你,不論如何,你一定要走下去,你還有你的使命要完成,去另一個地方,你隻能看著,無法改變,想改變,你就必須返迴去,完成你未能完成的任務,欠下的東西,早晚有一天要還迴去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羽霖打開信封看著裏麵的內容,這些用毛筆寫下來的字,在這個中性筆,鋼筆的社會,師父還是習慣用毛筆寫著,他寫的字,字裏行間透露著安靜,顯示出他這輩子寫的最多的字——靜。


    靜,浮沉經年,平凡歲月。


    “師父,你保重,照顧好自己,徒兒無臉再見你,此次一別,來世再見。”


    羽霖帶著那信還有珠子離開了,離開之後不久,悲壯的鍾聲敲響,悲傷,死亡,淒涼蔓延在羽霖跪過的地方。


    “方丈,師父圓寂了。”那師弟對著白發蒼蒼的老者說著,老者手裏拿著佛珠,嘴裏念著佛經,超度著師父。


    “他這一輩子,算功德圓滿,來世,會有好的給予。”


    另一邊。


    羽霖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墓地,什麽都沒有帶,她一心求死,因為這一次的墓地讓自己害怕,總感覺自己死亡。


    墓地周圍,枯樹一片,亂草叢中,帶著棘刺,稍不留意,就會受傷。


    夜色如暮,寒風凜冽,鬼火蔓延,周圍偶爾傳來一兩聲烏鴉聲這是不詳的征兆,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羽霖找到那入口,入口很黑,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她從哪草堆裏麵找出來自己的工具,然後拿著手電筒直接進去那洞口,順著繩索,慢慢往下怕著,隻要繩子不斷,自己可以出來的,一旦斷了,如果沒有人知道,自己隻能等死那墓地便真的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


    羽霖進去之後,拿著手電筒開始探索者周圍,手裏還點燃著蠟燭,這是測試裏麵的空氣是否流通,自己是不是會窒息身亡,這是應該做的事情,是一個常識問題。


    羽霖看了看周圍,周圍的墓地布局完全和自己帶著的地圖不一樣,頭說過,這個墓地很詭異,但詭異伴隨著財富,危險和機遇如果占據天時地利人和,則可能成功離開,滿載而歸。


    羽霖謹慎的走著,她的步伐很輕盈,動作也不是很複雜,沒有躡手躡腳,因為她習慣了,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該怎麽走下去?


    既然,這個地下墓地的布局是變幻無窮的,那麽,自己改如何離開,如何找到來的路?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問題,一個不容忽視卻一直忘記的問題。


    “走?還是不走?”走了等於無法離開,無法找到路,不走,則代表自己失敗,還不如不迴去。


    “投擲銀幣吧,正麵走,反麵選擇迴去。”羽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著的銀幣,因為他們這一行,除了本事之外,還要靠運氣,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銀幣被拋出去,然後落在羽霖的腳下,一直旋轉不停,羽霖慢慢拿開捂著自己眼睛的手,出現了很詭異的結果,看見的銀幣既不是正麵也不是反麵,反而是立起來的,而且,它竟然在坑坑窪窪裏麵立著,有一點匪夷所思。


    “這是進退兩難的預示還是都可以選擇。”羽霖收迴銀幣,然後直接走下去,她剛剛的行為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因為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必須走下去,聽那些細微的聲音,尋找離開的路,還要那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周圍悄無聲息,不遠處是骸骨,殘缺不全的骨架,墓地之外黑漆漆的一片,如果不是因為有手電筒,她可能連路都看不起,麵前的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除了洞口再無別人,也沒有什麽壁畫之類,在前麵的洞口外,是泥塑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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