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新故事(6)
快穿攻略，幹掉boss 作者：貓玖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另一邊。
當紅眸少女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忘記了所有，包括自己的名字，她並沒有進入故事情節，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過去輪迴。
碎片已經收集到了，一定數量，紅眸少女可以去改變來世了，可以去尋找救那個人的辦法了。
隻是，她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轉世，二十年。
“夢迴千年思項羽
英雄本色真如許
古今多少事人別離
不過江東烽火不起
不願東山再起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知不覺，窗外已是大雪紛飛。
“羽霖…”一男子喚羽霖，朝羽霖走來，羽霖卻看不清他的麵貌，除了可以看清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沒有一點靈氣，仿佛裏麵藏著過多的憂傷，深不可測。
“你是誰？”夢中，這次羽霖沒有慌張，而是強裝鎮定地問著突然出現的人，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他是誰？為什麽會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裏，每次出現都會說這個名字“羽霖”。
“迴到…羽霖…”
“滴滴答答！…”急促的鬧鍾聲音響起，羽霖醒了，那個人也隨夢醒而散。
是夢。
“夢迴千年思項羽，英雄本色真如許…”手機上的音樂還在循環播放著萌萌噠天團的《霸王別姬》，羽霖喜歡這首歌，尤其是開頭的那一句，羽霖也不知道為什麽喜歡。
“咚咚！咚咚！”外麵傳來暴躁的敲門聲音，“弋，快點起來，你不是答應陪羽霖去項羽的墓地！”是少年，“咚咚！…”“快點，再不起，羽霖就撞門了！”
聽到少年的河東獅吼，羽霖這才頓然清醒，一邊急忙梳妝打扮，一邊迴複著，“知道了少年，別催了。”
少年是羽霖的姐姐，她學習成績優秀，人緣廣泛，待羽霖如親妹妹，雖然羽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聽義母說，當初天下著大雪，寒風凜冽，她在屋裏聽到孩童的哭泣聲後尋聲趕來，看到大門外麵放著繈褓，裏麵的女童凍的哭泣著，她那時剛剛做了母親，於心不忍就收養了羽霖。
義母說羽霖得感謝少年，如果當初沒有少年也就沒有羽霖，因為她當初救自己隻不過想讓羽霖當少年的玩伴。
“羽霖先下去吃早餐，你快點，羽霖隻有早上有時間，下午要上課，別磨磨蹭蹭的。”門外少年聲音略帶著不滿，“唉，為什麽羽霖不能像你一樣自由自在…”
少年離開了，她的那句話讓羽霖怔住了，“自由自在…羨慕羽霖？…”應該是羽霖羨慕你，你有母親管，義母從來都是放任羽霖，沒有管過羽霖。
“唉，想這麽多幹什麽，羽霖可不是什麽怨婦。”羽霖告誡著自己不要多想，整理好衣服調整好情緒後，羽霖來到客廳。
“這是你的早餐，羽霖們邊走邊吃，有利於消化，嘿嘿。”少年笑眯眯地看著羽霖，將手裏的早餐遞給羽霖，她這麽說隻是為了省時間。
“少年，墳墓有什麽好看的？”羽霖接過早餐，沉默了一會問著，墳墓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的，也不知道少年為什麽非去不可。
“那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墓地，項羽這個人一生可以概括為：貴族後代，少年英雄，文武雙全，魯莽，傲，重情義。”少年誇讚著，“這麽一個英雄人物羽霖當然要看看。”
（補充：其實項羽是死無葬身之地，猶如衣冠塚，漢朝滅亡後全國各地才建起不少項羽的紀念性的墓地。）
少年說的這個曆史人物羽霖不太熟悉，因為羽霖曆史差，對於羽霖來說曆史是硬傷。
“嘟嘟！嘟嘟！”
“你好，那位？”……“羽霖馬上就來。”羽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少年，“少年，羽霖……”
“是不是工作？”少年已經猜到了，羽霖點了點頭，“那你去忙吧，羽霖剛好想起羽霖也有事。”少年知道羽霖的經濟來自這個工作，也就放了羽霖一馬。
“少年，那羽霖先走了。”羽霖急匆匆地告別少年，跑去那人說的地點。
羽霖也算打工族，羽霖的工作沒有職業道德人人憎恨，專門賺死人的錢，你沒有猜錯，羽霖的工作是“盜墓”。
盜墓，是淵源古遠的社會文化現象。盜墓的定義：盜墓是指個人或團體以非法的方式進入不屬於自己財產的陵墓，取出其中的物品以為己用的行為。
這個工作隻有少年一個人知道，她多次勸說羽霖放棄這個工作，讓羽霖找一個正規的工作，說這個工作容易得罪人和鬼。
她說的這些羽霖沒有理會，每次都忽悠過去，時間久了，少年也不再提了。
“頭，羽霖到了。”羽霖來到一個咖啡店，拿出手機撥打頭的電話。
頭的身份羽霖不太熟悉，隻知道他明麵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暗處是盜墓頭，是他帶羽霖走上這條路的。
羽霖和他認識久了，也明白他盜墓的原因，羽霖認為他是一個好人，他將得到的錢得用在孤兒院和慈善事業。
“丫頭來了。”樓梯上腳步伴隨著沉的聲音，那人麵懷笑容，手裏拄著拐杖，“聽說你要金盆洗手，是不是真的？”
他是在警告羽霖，還是在挽留？
“羽霖想辭職，抱歉了頭，辜負你的栽培。”羽霖將盜墓的工具交還給他
裏麵的工具有工兵鏟，折疊鏟（備用越小越好）土質炸藥，（基本不用）小搞頭，16頭礦井燈，還有開光玉佛（最好去懂點行的求，廟裏的不好，其實就是個心理安慰用的）撬棍，螺絲鬆動劑（去銅鏽）。
“想清楚了？沒有佛像的保護，你活不過一天。”
他說的佛像是護身符，羽霖們組織的人靠它才沒有短命死於非命。
眾所周知，盜墓人壽命一般很短，因為損人的事做多了總會得到報應，有因才有果。
“羽霖不後悔。”退出盜墓團是因為午夜夢迴羽霖總是夢到一個人，那個人怨氣太重，恨羽霖打擾他的安寧，所以折磨羽霖的精神。
頭看到羽霖如此的執著，眼眸閃爍著看不清的光芒，他拿出一根雪茄，對羽霖說，“弋丫頭，等你把手頭的這筆幹完，可以安全離開。”
頭說的這筆是指一個墳墓，那墳墓不似以往別的墳墓，據說那是古代一個王者的墳墓，裏麵是衣冠塚，沒有屍體，可陪葬品卻十分豐富。
那人的墓地地勢險要，進去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除了羽霖一個另類，羽霖上次不但沒有死在墓地，而且還帶出了許多珍貴的古物。
“如果羽霖迴不來，羽霖的工資怎麽處理？”上次福大命大，多虧了浮塵住持在羽霖臨走時替羽霖祈福。
“孩子，洗手吧，浪子迴頭金不換，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拂塵師傅，那麽你告訴羽霖，到底什麽是善什麽是惡？羽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頭也沒有錯。”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羽霖師徒情未斷，為師幫你最後一次，阿彌陀佛。”
“這珠子你收好，可保你安然無恙，切忌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珠子的事。”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著羽霖，他表情不是以往那樣平靜，而且無奈。
羽霖不知道師傅用了怎樣的代價，隻知道他一日之間頭發全白了，臉上出現了皺紋。羽霖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他一直閉口不說，隻說讓羽霖離開寺院，從那天以後羽霖再也沒見過師傅。
“你想怎麽處理？”頭不在乎這點錢，因為羽霖這次如果活著迴來，他一定會賺翻。
“如果羽霖沒有迴來，就把錢給少年或者捐給浮沉寺廟。”這個世界上羽霖有兩個個人放不下，一個是救過羽霖的少年，一個是教育羽霖的師傅。
“可以，你現在就出發吧。”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將道具交還給羽霖，眉頭閃過一皺。
羽霖接過道具箱子，看了一眼，他不知為什麽不敢和羽霖對視，羽霖沒有多想，離開了咖啡店。
羽霖其實沒有真正的離開，羽霖隻是躲在一個角落，靜靜觀察著他們，羽霖是一個疑心比較重的人，生命隻有一次，羽霖得謹慎再謹慎。
“老爺，為什麽非她不可？”頭的管家吳叔叔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會問著。
“你信鬼神嗎？”頭看在吳叔叔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也是他的兄弟的分子上，說了這麽一句話。
“羽霖沒有宗教信仰，老大相信鬼神之說？”吳叔叔臉上有點驚訝。
頭搖了搖頭，轉身來到窗子邊背對著吳叔叔，看向遠處。
羽霖急忙離開，羽霖感覺到一束利光在朝向羽霖，那光讓羽霖刺眼，讓羽霖感到壓抑，羽霖知道是頭在看羽霖。
“她走了。”
……寺院裏
羽霖再次來到師傅的住處，茅草屋搭成的房子，周圍是光禿禿的藥圃，冬天裏許多生命都凋謝了。
羽霖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上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弋師姐你是來找師傅的？”一個年紀小的師弟擋住了羽霖的去路，問著羽霖，也許是因為羽霖經常來這裏的緣故，寺裏的人都認識羽霖。
“師傅在嗎？”羽霖迫切的想見師傅一麵，羽霖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和善的樣子，他是黑暗裏的陽光。
“師傅知道你今天迴來，他讓羽霖告訴你一句話，‘心裏有善。’”
“羽霖可以去見師傅嗎？”是啊，心裏有善就好，為什麽一定要從外表來評論一個人的好壞。
“師傅說了，師徒緣分已散，安好珍重。”師弟說完繼續掃地上的雪，大雪紛紛，染滿了山。
“師傅…羽霖要離開了，也許會迴來，也許永遠也不會，你照顧好自己。”羽霖朝著師傅的房門磕了三個頭，一報他的教育知恩，二報師徒情分，三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師傅始終沒有出來看羽霖一麵，也許是他對羽霖失望透了，當初他極力反對羽霖進入盜墓團隊，羽霖沒有聽從他的話還和他大吵了一架，現在他容顏已老都是羽霖害的。
羽霖的淚水融化了地上的雪，這是悔恨的眼淚，羽霖沒有抽泣出聲音隻是在默默流著。
“嘎吱！”房門打開了，來人步伐緩慢，腳步聲伴隨著咳嗽聲。
近了，越來越近，羽霖還是現在麵對他。
“師傅……”羽霖抬起頭看到他蒼老的容顏，還有那刺眼的白發，羽霖知道這些都是拜羽霖所賜。
白發飛舞，與天空飄落的雪融為一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
“師傅，你原諒羽霖了？”原本以為他不會出來，羽霖讓他失望太多。
師傅沒有看羽霖一眼，直徑走到正在掃雪的師弟麵前，“阿彌陀佛，元安，老衲有話和你師姐說。”
“方丈，那元安去別處掃雪，阿彌陀佛。”元安很懂事，他知道方丈讓自己先離開，所以聽從方丈的話。
師傅背對著羽霖，而羽霖依舊跪在雪地，不是不想起來，而且不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師傅如父，自己跪他沒有錯。
“它像什麽？”師傅隨手撿起地上的一片葉子，放在手裏端詳許久後問羽霖。
那是一片枯黃的樹葉，在這個季節這樣的葉子隨處而見，那是一片形狀有點奇怪的葉。
冬天，落葉歸根，葉子黃色，曬幹後淡黃色。若長期在地上會長斑最後腐爛。
“你能說它不像一顆心？”師傅自言自語喃喃著，經師傅這麽一說，羽霖才認真的看這片樹葉。
羽霖的心微微一怔，那片葉子被蟲子咬的狼狽不堪，中間被蟲子不經意間咬成了一個心形。
“師傅，別打啞語，徒兒悟性差聽不懂。”師傅說它像一顆心是在告訴自己什麽？羽霖思索了所有關於心的事情，沒有想起任何蹤跡。
“泄露天機會縮短壽命，為師已經沒有壽命可以縮短了，告訴你也無妨，這是羽霖欠你親人的。”師傅將那片葉子輕輕放落在大樹底下，緩慢地說著，好像看透了生與死。
落葉歸根。
師傅無言地將羽霖看來許久，然後撿起那片樹葉舉到羽霖的眼前，“它像什麽？”師傅還是在問這個問題。
這是一片幹枯的葉子，這個時候樹葉早已凋零，羽霖想這也許是師傅用來忽悠羽霖的，至於像什麽，師傅剛剛已經說了它像一顆心。“你能說它不像一顆心嗎？或者說它就是一顆心。”“你再仔細看看它上麵有什麽？”
這是真的，它是十分肖似心髒的形狀。
師傅將樹葉更近地向羽霖湊來，羽霖清楚地看到，那上麵有許多空洞，它們湊成了一個字，是‘死’字。
“羽霖，聽個故事吧，關於這片樹葉的故事。”師傅用那厚重而舒緩的聲音說，“它在春風中綻放，陽光裏長大，從冰雪消融到寒冷的冬天，它走過了自己的一生。這期間它接受了蟲的咬擊，以至千瘡百孔，可是它並沒有凋零，它之所以天年，完全是因為對陽光，泥土，雨露充滿熱愛，對自己的生命充滿熱愛。相比之下，你呢？”
“夠了！羽霖不聽，羽霖不聽！！”羽霖按捺不住內心的悲憤，排開門，慌裏慌張的逃避這一切。
當紅眸少女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忘記了所有，包括自己的名字，她並沒有進入故事情節，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過去輪迴。
碎片已經收集到了，一定數量，紅眸少女可以去改變來世了，可以去尋找救那個人的辦法了。
隻是，她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轉世，二十年。
“夢迴千年思項羽
英雄本色真如許
古今多少事人別離
不過江東烽火不起
不願東山再起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知不覺，窗外已是大雪紛飛。
“羽霖…”一男子喚羽霖，朝羽霖走來，羽霖卻看不清他的麵貌，除了可以看清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沒有一點靈氣，仿佛裏麵藏著過多的憂傷，深不可測。
“你是誰？”夢中，這次羽霖沒有慌張，而是強裝鎮定地問著突然出現的人，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他是誰？為什麽會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裏，每次出現都會說這個名字“羽霖”。
“迴到…羽霖…”
“滴滴答答！…”急促的鬧鍾聲音響起，羽霖醒了，那個人也隨夢醒而散。
是夢。
“夢迴千年思項羽，英雄本色真如許…”手機上的音樂還在循環播放著萌萌噠天團的《霸王別姬》，羽霖喜歡這首歌，尤其是開頭的那一句，羽霖也不知道為什麽喜歡。
“咚咚！咚咚！”外麵傳來暴躁的敲門聲音，“弋，快點起來，你不是答應陪羽霖去項羽的墓地！”是少年，“咚咚！…”“快點，再不起，羽霖就撞門了！”
聽到少年的河東獅吼，羽霖這才頓然清醒，一邊急忙梳妝打扮，一邊迴複著，“知道了少年，別催了。”
少年是羽霖的姐姐，她學習成績優秀，人緣廣泛，待羽霖如親妹妹，雖然羽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聽義母說，當初天下著大雪，寒風凜冽，她在屋裏聽到孩童的哭泣聲後尋聲趕來，看到大門外麵放著繈褓，裏麵的女童凍的哭泣著，她那時剛剛做了母親，於心不忍就收養了羽霖。
義母說羽霖得感謝少年，如果當初沒有少年也就沒有羽霖，因為她當初救自己隻不過想讓羽霖當少年的玩伴。
“羽霖先下去吃早餐，你快點，羽霖隻有早上有時間，下午要上課，別磨磨蹭蹭的。”門外少年聲音略帶著不滿，“唉，為什麽羽霖不能像你一樣自由自在…”
少年離開了，她的那句話讓羽霖怔住了，“自由自在…羨慕羽霖？…”應該是羽霖羨慕你，你有母親管，義母從來都是放任羽霖，沒有管過羽霖。
“唉，想這麽多幹什麽，羽霖可不是什麽怨婦。”羽霖告誡著自己不要多想，整理好衣服調整好情緒後，羽霖來到客廳。
“這是你的早餐，羽霖們邊走邊吃，有利於消化，嘿嘿。”少年笑眯眯地看著羽霖，將手裏的早餐遞給羽霖，她這麽說隻是為了省時間。
“少年，墳墓有什麽好看的？”羽霖接過早餐，沉默了一會問著，墳墓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的，也不知道少年為什麽非去不可。
“那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墓地，項羽這個人一生可以概括為：貴族後代，少年英雄，文武雙全，魯莽，傲，重情義。”少年誇讚著，“這麽一個英雄人物羽霖當然要看看。”
（補充：其實項羽是死無葬身之地，猶如衣冠塚，漢朝滅亡後全國各地才建起不少項羽的紀念性的墓地。）
少年說的這個曆史人物羽霖不太熟悉，因為羽霖曆史差，對於羽霖來說曆史是硬傷。
“嘟嘟！嘟嘟！”
“你好，那位？”……“羽霖馬上就來。”羽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少年，“少年，羽霖……”
“是不是工作？”少年已經猜到了，羽霖點了點頭，“那你去忙吧，羽霖剛好想起羽霖也有事。”少年知道羽霖的經濟來自這個工作，也就放了羽霖一馬。
“少年，那羽霖先走了。”羽霖急匆匆地告別少年，跑去那人說的地點。
羽霖也算打工族，羽霖的工作沒有職業道德人人憎恨，專門賺死人的錢，你沒有猜錯，羽霖的工作是“盜墓”。
盜墓，是淵源古遠的社會文化現象。盜墓的定義：盜墓是指個人或團體以非法的方式進入不屬於自己財產的陵墓，取出其中的物品以為己用的行為。
這個工作隻有少年一個人知道，她多次勸說羽霖放棄這個工作，讓羽霖找一個正規的工作，說這個工作容易得罪人和鬼。
她說的這些羽霖沒有理會，每次都忽悠過去，時間久了，少年也不再提了。
“頭，羽霖到了。”羽霖來到一個咖啡店，拿出手機撥打頭的電話。
頭的身份羽霖不太熟悉，隻知道他明麵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暗處是盜墓頭，是他帶羽霖走上這條路的。
羽霖和他認識久了，也明白他盜墓的原因，羽霖認為他是一個好人，他將得到的錢得用在孤兒院和慈善事業。
“丫頭來了。”樓梯上腳步伴隨著沉的聲音，那人麵懷笑容，手裏拄著拐杖，“聽說你要金盆洗手，是不是真的？”
他是在警告羽霖，還是在挽留？
“羽霖想辭職，抱歉了頭，辜負你的栽培。”羽霖將盜墓的工具交還給他
裏麵的工具有工兵鏟，折疊鏟（備用越小越好）土質炸藥，（基本不用）小搞頭，16頭礦井燈，還有開光玉佛（最好去懂點行的求，廟裏的不好，其實就是個心理安慰用的）撬棍，螺絲鬆動劑（去銅鏽）。
“想清楚了？沒有佛像的保護，你活不過一天。”
他說的佛像是護身符，羽霖們組織的人靠它才沒有短命死於非命。
眾所周知，盜墓人壽命一般很短，因為損人的事做多了總會得到報應，有因才有果。
“羽霖不後悔。”退出盜墓團是因為午夜夢迴羽霖總是夢到一個人，那個人怨氣太重，恨羽霖打擾他的安寧，所以折磨羽霖的精神。
頭看到羽霖如此的執著，眼眸閃爍著看不清的光芒，他拿出一根雪茄，對羽霖說，“弋丫頭，等你把手頭的這筆幹完，可以安全離開。”
頭說的這筆是指一個墳墓，那墳墓不似以往別的墳墓，據說那是古代一個王者的墳墓，裏麵是衣冠塚，沒有屍體，可陪葬品卻十分豐富。
那人的墓地地勢險要，進去的人沒有活著出來的，除了羽霖一個另類，羽霖上次不但沒有死在墓地，而且還帶出了許多珍貴的古物。
“如果羽霖迴不來，羽霖的工資怎麽處理？”上次福大命大，多虧了浮塵住持在羽霖臨走時替羽霖祈福。
“孩子，洗手吧，浪子迴頭金不換，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拂塵師傅，那麽你告訴羽霖，到底什麽是善什麽是惡？羽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頭也沒有錯。”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羽霖師徒情未斷，為師幫你最後一次，阿彌陀佛。”
“這珠子你收好，可保你安然無恙，切忌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珠子的事。”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著羽霖，他表情不是以往那樣平靜，而且無奈。
羽霖不知道師傅用了怎樣的代價，隻知道他一日之間頭發全白了，臉上出現了皺紋。羽霖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他一直閉口不說，隻說讓羽霖離開寺院，從那天以後羽霖再也沒見過師傅。
“你想怎麽處理？”頭不在乎這點錢，因為羽霖這次如果活著迴來，他一定會賺翻。
“如果羽霖沒有迴來，就把錢給少年或者捐給浮沉寺廟。”這個世界上羽霖有兩個個人放不下，一個是救過羽霖的少年，一個是教育羽霖的師傅。
“可以，你現在就出發吧。”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將道具交還給羽霖，眉頭閃過一皺。
羽霖接過道具箱子，看了一眼，他不知為什麽不敢和羽霖對視，羽霖沒有多想，離開了咖啡店。
羽霖其實沒有真正的離開，羽霖隻是躲在一個角落，靜靜觀察著他們，羽霖是一個疑心比較重的人，生命隻有一次，羽霖得謹慎再謹慎。
“老爺，為什麽非她不可？”頭的管家吳叔叔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會問著。
“你信鬼神嗎？”頭看在吳叔叔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也是他的兄弟的分子上，說了這麽一句話。
“羽霖沒有宗教信仰，老大相信鬼神之說？”吳叔叔臉上有點驚訝。
頭搖了搖頭，轉身來到窗子邊背對著吳叔叔，看向遠處。
羽霖急忙離開，羽霖感覺到一束利光在朝向羽霖，那光讓羽霖刺眼，讓羽霖感到壓抑，羽霖知道是頭在看羽霖。
“她走了。”
……寺院裏
羽霖再次來到師傅的住處，茅草屋搭成的房子，周圍是光禿禿的藥圃，冬天裏許多生命都凋謝了。
羽霖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上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弋師姐你是來找師傅的？”一個年紀小的師弟擋住了羽霖的去路，問著羽霖，也許是因為羽霖經常來這裏的緣故，寺裏的人都認識羽霖。
“師傅在嗎？”羽霖迫切的想見師傅一麵，羽霖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和善的樣子，他是黑暗裏的陽光。
“師傅知道你今天迴來，他讓羽霖告訴你一句話，‘心裏有善。’”
“羽霖可以去見師傅嗎？”是啊，心裏有善就好，為什麽一定要從外表來評論一個人的好壞。
“師傅說了，師徒緣分已散，安好珍重。”師弟說完繼續掃地上的雪，大雪紛紛，染滿了山。
“師傅…羽霖要離開了，也許會迴來，也許永遠也不會，你照顧好自己。”羽霖朝著師傅的房門磕了三個頭，一報他的教育知恩，二報師徒情分，三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師傅始終沒有出來看羽霖一麵，也許是他對羽霖失望透了，當初他極力反對羽霖進入盜墓團隊，羽霖沒有聽從他的話還和他大吵了一架，現在他容顏已老都是羽霖害的。
羽霖的淚水融化了地上的雪，這是悔恨的眼淚，羽霖沒有抽泣出聲音隻是在默默流著。
“嘎吱！”房門打開了，來人步伐緩慢，腳步聲伴隨著咳嗽聲。
近了，越來越近，羽霖還是現在麵對他。
“師傅……”羽霖抬起頭看到他蒼老的容顏，還有那刺眼的白發，羽霖知道這些都是拜羽霖所賜。
白發飛舞，與天空飄落的雪融為一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
“師傅，你原諒羽霖了？”原本以為他不會出來，羽霖讓他失望太多。
師傅沒有看羽霖一眼，直徑走到正在掃雪的師弟麵前，“阿彌陀佛，元安，老衲有話和你師姐說。”
“方丈，那元安去別處掃雪，阿彌陀佛。”元安很懂事，他知道方丈讓自己先離開，所以聽從方丈的話。
師傅背對著羽霖，而羽霖依舊跪在雪地，不是不想起來，而且不能。跪天跪地跪父母，師傅如父，自己跪他沒有錯。
“它像什麽？”師傅隨手撿起地上的一片葉子，放在手裏端詳許久後問羽霖。
那是一片枯黃的樹葉，在這個季節這樣的葉子隨處而見，那是一片形狀有點奇怪的葉。
冬天，落葉歸根，葉子黃色，曬幹後淡黃色。若長期在地上會長斑最後腐爛。
“你能說它不像一顆心？”師傅自言自語喃喃著，經師傅這麽一說，羽霖才認真的看這片樹葉。
羽霖的心微微一怔，那片葉子被蟲子咬的狼狽不堪，中間被蟲子不經意間咬成了一個心形。
“師傅，別打啞語，徒兒悟性差聽不懂。”師傅說它像一顆心是在告訴自己什麽？羽霖思索了所有關於心的事情，沒有想起任何蹤跡。
“泄露天機會縮短壽命，為師已經沒有壽命可以縮短了，告訴你也無妨，這是羽霖欠你親人的。”師傅將那片葉子輕輕放落在大樹底下，緩慢地說著，好像看透了生與死。
落葉歸根。
師傅無言地將羽霖看來許久，然後撿起那片樹葉舉到羽霖的眼前，“它像什麽？”師傅還是在問這個問題。
這是一片幹枯的葉子，這個時候樹葉早已凋零，羽霖想這也許是師傅用來忽悠羽霖的，至於像什麽，師傅剛剛已經說了它像一顆心。“你能說它不像一顆心嗎？或者說它就是一顆心。”“你再仔細看看它上麵有什麽？”
這是真的，它是十分肖似心髒的形狀。
師傅將樹葉更近地向羽霖湊來，羽霖清楚地看到，那上麵有許多空洞，它們湊成了一個字，是‘死’字。
“羽霖，聽個故事吧，關於這片樹葉的故事。”師傅用那厚重而舒緩的聲音說，“它在春風中綻放，陽光裏長大，從冰雪消融到寒冷的冬天，它走過了自己的一生。這期間它接受了蟲的咬擊，以至千瘡百孔，可是它並沒有凋零，它之所以天年，完全是因為對陽光，泥土，雨露充滿熱愛，對自己的生命充滿熱愛。相比之下，你呢？”
“夠了！羽霖不聽，羽霖不聽！！”羽霖按捺不住內心的悲憤，排開門，慌裏慌張的逃避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