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其實早早的就盼著這些人趕緊離開了,因為村子裏剩下來的吃的是真的不多了。


    雖說這些人這些日子裏偶爾也會打些獵物迴來,但肉食畢竟不是像麥子穀子那樣的主食。後麵這類存糧,他們幾乎是吃一些便少一些的。


    現在離秋收還有段日子,這些獵巫的人要是再不走,他們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不僅如此,這些人動輒打罵村人,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也都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早知道他們就不該讓這些人來獵什麽巫的,這筆帳迴頭還得算在納婆婆頭上。


    於是,等到村民們目送著羅佐克和傑尼等十人離去後,他們緊接著便一個個將不善的目光投向了納婆婆。


    後者瞅著眾人向自己投來不善的目光,心頭頓時一緊。


    為求自保,隻見納婆婆突然身子一軟,人癱倒在地,渾身不斷抽搐著開始裝病。


    到底還是一個村子裏的人,這些村民沒有做出將納婆婆剝皮抽筋的事情來,可卻也一個個冷漠的繞開她離去了,沒有人上前扶她起來。


    顯然是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位老婦人施展自己裝瘋賣傻的本領。


    等眾人走後,納婆婆這才停下了抽搐的動作,緩慢的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村子怕是容不下她了。


    若不是她先前為了找小紅帽放出去那樣的流言,也不至於禍害到了村子裏的人。


    包括之前被眾人


    可眼下小紅帽還是沒了,村子裏的人也不待見她了。


    她之所以做了這麽多事情,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晚年的依仗罷了,怎麽就這麽難呢?


    難不成年輕時欠下的那些債,她還到老還不夠,非得還到死不可嗎?


    可她這一輩子過得如此赤貧,難不成就隻是她自己一個人的錯嗎?


    一想到這裏,納婆婆的脊背不覺又佝僂了許多。


    她默默的轉身,意興闌珊的迴到自己的屋子,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裏了。


    去城裏吧,在那裏做個乞丐,興許也能討口飯吃。


    活著總比死了強,納婆婆心裏如是想著。


    ——


    密林裏,帶足了兵器出發的十人獵巫小隊,正在靠近森林的深處。


    在前幾天的探路過程中,獵巫隊的成員找到了一條通往叢林深處的安全便捷的小路。


    此時,他們正是順著這條路,朝著密林內部進發。


    樹林上方的空中,日頭正高,陽光刺眼,不斷散發著燥人的熱度。


    這十人走了一上午的路後,成功找到了一條從後麵的山脈上流下來的幹淨溪流,便在溪邊就地休息了起來。


    沿河的大塊石頭,早已被時不時濺起的水花打磨的異常圓滑。


    一個隊員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頭頂上的大太陽曬不到林子深處,倒是流水送來陣陣的清涼之意,讓他忍不住愜意的合上了眼睛。


    十人休息了一會兒後,身為隊長的羅佐克最先站起身來,催促著大家繼續趕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是怎麽迴事,明明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手臂和腿腳卻都用不上力氣了,全身上下也總是乏力的很。


    也許是先前偷襲他的那個女巫傷到了他身上的什麽經脈了吧?


    羅佐克打算等宰掉那個女巫之後,自己便去城裏找個好點的醫生替自己醫治一下。


    此時的羅佐克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其實已經相當於一個廢人了。


    如果他再繼續像現在這樣走上半天路,興許在某一個瞬間,他便會轟然倒地,再也無法用雙腿或是雙臂支撐著站起來了。


    聽到隊長喊出發後,那個躺在石頭上休息的隊員連忙從大石頭上翻身而下。


    不過他這一下跳得太急,落地後踢翻了腳下的一堆石子。


    而當這堆石子被四散踢開後,下麵藏著的明顯是烤過的動物殘骸登時便暴露出來了。


    看到眼前露出來的這堆像是雞骨架和魚骨頭之類的食物殘骸後,羅佐克等一行人當即意識到這附近必定有什麽人在此活動過。


    而他們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看到過有人活動出沒過的跡象。


    看來這一片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女巫的活動區了!


    有了這個發現後,本來還因為自己要一路走向山區的羅佐克,十分滿意的拍了拍那個誤打誤撞發現骨頭堆的隊員的肩膀。


    “比姆,做得好!你那一下,可是給我們幫了大忙了!”


    被他誇獎的比姆,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後者感覺自己也沒做什麽,因而頗為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迴道,“這也沒什麽。”


    不過羅佐克沒空接他的話,而是環視了一眼自己的這些隊員們。


    “我懷疑女巫的活動地點就在這附近,接下來大家兩人一組,分頭去尋找女巫的蹤跡。要是有誰發現了女巫的下落,就用上咱們自帶的信號鳴箭,立即通知其他人。”


    眾人聽罷,對這位隊長的安排沒有什麽異議。


    很快,這十人便組成了五個小組,四散著開始以溪流為中心,四處搜尋女巫。


    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個小組突然發出了一記信號鳴箭。


    那股刺耳的猶如鳥群齊鳴的聲音,外加飄起的一層白煙,瞬間響徹了這一片林子,驚飛起無數落在樹上的鳥兒。


    原本還在艱難行進的羅佐克,聽到聲音後立馬停下了腳步。


    他一扭頭便瞧見了身後不遠處的那道白色長煙。


    於是他領著和自己一組的比姆,顧不得四肢無力的酸痛,快速的朝著信號發出的所在地趕去。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小組的人也都在朝那裏趕去。


    而唯獨和一個粗壯大漢在一組的傑尼,卻是在對方轉身的那一刻,對自己的同伴發動了突襲,並在對方昏迷倒下後,上前扭斷了對方的脖子,結果了他的性命。


    等他再次站起身時,眼神裏充滿了冰冷的寒光。


    要實現他的計劃,就必須要有人犧牲。


    大塊頭,對不起了!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是唯一上路的那一個。


    傑尼抬起腳,跨過了倒地之人的屍體,同樣朝著冒出白煙的地方進發了。


    密林深處,在林子與山脈的交界地帶,一座簡易的新樹屋正坐落在一棵巨大的原始樹木的樹幹上。


    雖然這裏離原先的舊木屋很遠,但聽力敏銳的林姝,還是聽到了那記信號鳴箭所發出的聲音。


    看來該來的事情還是遲早要來的。


    她放下了自己手裏端著的菜籃子,轉身將還在地上玩耍的海娜抱起,走到樹屋底下,開始給這孩子身上係上結實的藤蔓,將人拉到樹上去。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海娜疑惑的看向她,“艾婭,這次是不是又有什麽大貓在靠近我們了?”


    艾婭曾經給她說過,在她們身後的山裏麵住著很多會吃人的大貓,所以她們必須要謹慎小心。


    林姝聽了這話,微笑著摸了摸海娜的小腦袋道,“是呀,而且這次來的是一群‘大貓’。所以你上去後,一定要把門窗全部關緊。在我迴來親自敲門之前,不管外麵有什麽動靜,你都不要打開門窗,聽到了沒有?”


    “嗯,我都聽到了。”海娜乖巧的點著頭。


    林姝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打算將人拉上去了。


    可這時海娜卻忽然上前伸出兩隻小胳膊抱住了她的腰。


    她將自己的小腦袋貼在林姝的腹部上方,輕聲問道,“艾婭,你為什麽一直對我這麽好?”


    林姝想了一會兒後才道,“因為我是你的……媽媽。”


    她本以為最後的那兩個字自己會很難說出口,但當她真正說出來後,卻也沒有滯澀感。


    海娜笑著用腦袋蹭了蹭林姝的衣物,“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艾婭你就是我的媽媽!”


    顯然這孩子還以為林姝方才的話是在給自己講故事呢,並沒有當真。


    林姝也沒有再細說什麽,有些事情,還是等孩子長大些才好告訴她。


    接下來,她將海娜送上了樹屋,看著這孩子管好了門窗。


    之後她才伸手解開了身上的外裙,露出了裏麵的一套黑色衣褲,並給自己戴了一個頭罩。


    相比之下,這身衣服更適合她行動,長裙畢竟太累贅了。


    整理好衣物後,林姝也朝著先前傳出聲音的方位出發了。


    一路上,她身形變換靈活,有些似猿猴一般在林間借助各種藤蔓快速的跳躍,有時如獵豹般在平坦的地麵極速奔跑。


    總之,林姝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接近傳出信號聲的地方。


    也許命運使然,也許是某種偶然,當她快要接近出事地點時,意外的先行碰上了一個老熟人。


    ——


    在接到隊員的信號後,羅佐克和比姆便朝著目的地進發。


    但當他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羅佐克的身上被種下的暗傷驟然發作了。


    他整個人四肢陷入了一片僵硬,再也無法動彈。


    起初比姆還努力背著他一路前行,打算和同伴們匯合。


    可走到後麵的時候,比姆實在是再也撐不下去,隻得停了下來。


    羅佐克見狀,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讓比姆先將自己放下,折迴去多找幾個人來幫人。這會兒大家都接到信號了,肯定都聚集在目的地那裏了。


    於是聽話的比姆照做了,將羅佐克一個人放在了原地,他一個人迴去搬救兵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目的地等著他將不是自己的同伴們,而是變成了正在獵殺同伴們的殺手傑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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