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迷茫了,包括柳若笙也是。


    這是什麽情況?


    剛才還死不承認來著,甚至還因為這種事情給了自己一巴掌,搞的他都已經不得不打司空雲烈的主意了,然後這家夥突然承認了。這什麽情況?


    “你……你給我下春藥做什麽?”


    司空雪嘴角抽搐,倒是臉上,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惱怒,反倒是好奇更多一些。


    “我怎麽知道?”


    楊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兒。


    “那你幹嘛承認?”


    “這不是你的好表哥非要說是我嗎?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就確定是我了,既然他這麽篤定,我也懶得拒絕,他說是就是吧,至於原因,你去問他不就好了。”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


    柳若笙麵色一變,指著楊戩大聲嗬斥道。


    “你這家夥,莫要在這裏混淆視聽,本公子什麽時候認定是你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關我的事兒了?可你之前分明那麽篤定,我還以為是你親眼所見呢。”


    “黃口小兒,你倒是能說會道。”


    柳若笙冷哼一聲,初始的憤怒過後,他倒是迅速冷靜了下來,繼續說道。


    “本公子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具體事情具體分析,根據眼下的情況來看,確實是你的可能性最大,本公子如實說出來而已,可從未斷定一定就是你,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省得別人還以為是本少爺汙蔑了你。”


    “哦,原來是這樣。”


    楊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白了也就隻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是吧?”


    “是,的確沒有證據,但你的嫌疑最大,某種意義上來講,說是你,其實也不為過。”


    “哦,原來還能這麽玩兒。”


    楊戩又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即突然便是一笑,道。


    “那麽現在我也懷疑你,柳少爺,根據我的推測,在場之中其實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柳少爺,這麽說來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其實下手的人就是你呢?”


    “說什麽胡話?”


    柳若笙大手一指,冷著臉嗬斥道,“你當這是小孩子做遊戲嗎?事關小雪清白,你怎可如此兒戲?你說懷疑誰就是誰?你以為你是誰?能看破人心的神仙嗎?”


    “神仙?那倒不至於。”


    楊戩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鼻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之後,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你方才懷疑我,我還不曾問過你具體是什麽原因,但我現在懷疑你,是因為我覺得我已經猜透了你的目的。怎麽,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目的?我能有什麽目的?你這家夥,莫要胡說八道。”


    柳若笙眼神閃爍,說話也是模棱兩可,隻否定楊戩的猜測,卻也不正麵迴答楊戩的問題。


    “那你就說說吧,我想聽。”


    司空雪左右看了看楊戩和柳若笙,短暫的沉默過後突然說道,表情變得平淡,誰也看不出來她心中的想法。


    “唔……小……小姐,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啊。唔唔唔……”


    一旁的祁叔剛才被李副參將他們堵了嘴巴,然後被拉到了一邊,此刻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剛說出一句話,就又被拉了迴去,但即使隻是一句話,即使他很快就被拉走,到他還是成功的引起了司空雪的注意。


    “你們抓祁叔做什麽?”


    祁叔一個年紀大的老人,力氣都沒有多少,司空雪對他印象也不錯,總是以長輩之禮待之,現在看到楊戩他們把祁叔控製起來,她還真有點兒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他是你們司空家的人嗎?方才他一個勁兒的說你與這小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被人下了春藥,這老頭兒還一直在說讓這小子為你舍身取義,我還以為他是柳家的人呢?”


    “什麽?”


    舍身取義?舍身取義個鬼啊?


    她雖然與柳若笙之間沒什麽仇怨,但也早已經沒有什麽親切的情分了,做朋友還行,至於朋友之上?那還是算了吧。何況就算她真的要跟柳若笙之間發生點什麽,那也不是別人說了算的。連司空雲烈都未必會管這些事兒,祁叔他算什麽?憑什麽來指手畫腳?


    “祁叔,你怎麽能……你……唉。”


    司空雪不傻,祁叔如此態度,沒有問題那才有鬼了,雖然不知道他與柳若笙之間是不是達成了什麽協議,但他一定是得到了什麽好處,至於究竟是什麽,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唔……唔唔……”


    祁叔劇烈的掙紮著,奈何他這一副老骨頭,又怎能抵得過李副參將的那些手下?還有,其實他倒是可以辯解的,他可以說是為了司空雪著想,所以才在這種情況下擅作主張。到最後一般隻會落的一個迂腐不化的評價,但總不會被定罪。


    可惜楊戩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讓人把他的嘴給堵住,然後司空雪此刻已經對他失望,至於以後會怎樣,又有誰會知道呢。


    “對了。”


    說到這兒,司空雪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奇的問道。


    “我不是……可是現在我怎麽好像沒事兒了?”


    她以前倒是沒有被人下過春藥,不過春藥這玩意兒,但凡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中了之後別的不說,起碼應該會神誌不清才對,怎麽著也不可能像她現在這樣,感覺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我延緩了你血液的流通,暫時壓製了一下藥性,但時間隻有不到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會讓你繼續睡下去,直到藥性徹底消除。而之所以讓你先醒過來。”


    楊戩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若笙,道,“隻是因為看不慣有些人惺惺作態的模樣,實在是讓人作嘔。”


    “你休要胡說八道。”


    柳若笙一臉陰沉,“也莫要扯開話題,你不是想要誣陷本少爺嗎?那你倒是繼續說下去啊,本少爺為什麽要對小雪表妹下藥?我這麽做,對我自己又有什麽好處?”


    “對你當然有好處。”


    若是一點都沒猜到,楊戩也不會這麽說他,既然他敢這麽說,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或者說應該是你們柳家,碰到了不小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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