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先前出手也是出於無奈之舉,還望見諒。”


    暗來香閣主向吳赤一點頭,率先表示歉意。


    “嗬嗬,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想必閣主也是有難言之隱,不得不做出那樣的舉動。”


    吳赤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凡是不能做的太過了。


    更何況暗來香閣主在出手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氣勢十足,但是卻不帶有一絲殺氣。


    “早就聽聞吳先生的名聲,今日得以一見,果然是風采照人,不愧是名動九州的青年才俊。”


    暗來香閣主客氣的說道。


    “閣主謬讚了,不如就叫我吳赤吧,這樣聽起來庚順耳一點。”


    吳赤嗬嗬一笑,能與暗來香結交個善緣也不錯。


    想必暗來香閣主,也不會一定要與自己成為對頭吧。


    “老夫陳自在,身為暗來香閣主,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不然在九州城就會被人指責,以後對於暗來香的發展也是一個不利的影響。”陳自在解釋道。


    吳赤點頭:“是吳赤魯莽了,給暗來香帶來這樣的損失,陳前輩叫人統計一下,我來賠償暗來香的損失。”


    吳赤隻是客氣一下,既然人家都已經有了緩和的餘地,客氣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就不必了,這點小錢如果還讓你出,不是顯得我暗來香太過於小氣了。”


    陳自在自然明白吳赤的話不過是場麵話而已,即使自己真的要吳赤賠償損失,難道就會真的賠償了?


    做夢去吧,如果你把修真界裏麵的話都當真,那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兩個修仙者之間可以坦誠以待,可以成為過命之交,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但是這樣的情誼絕對不會在兩個勢力之間產生。


    修真界兩個勢力之間的關係就是利益,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絕對不能成為密切的夥伴關係。


    吳赤明白這點,如今他已不是單槍匹馬闖蕩修真界,很多時候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幾萬個手下考慮。


    所以有些時候,即使不願去這樣做,但是還要去做。


    原因很簡單,隻要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隻要不違背吳赤自己的原則,都可以成為夥伴。


    不是有一句話這麽說的麽,叫做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也不想與暗來香成為冤家對頭,原來在闖蕩修真界的時候已經樹立了太多的敵人。


    而隨著年歲的增長,修為提升,閱曆的增加,吳赤對於一些事情看得更加透徹。


    所以才會與陳自在周旋,不然以吳赤剛出道時的性格,暗來香做出這樣的事情,吳赤早就一把火燒了暗來香。


    “吳赤,你可知這個崇蟲的來曆?”


    陳自在問道。


    吳赤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才來到九州城不超過五天,對於九州城各大勢力的分布完全不知。”


    “如果不是在暗來香遇到崇蟲,我都不知道有他這號人物。”


    “吳赤,你還是太衝動了,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要通過交手才能解決的。”


    陳自在說道。


    吳赤沒有反駁,不過心中卻不以為然。


    在當時,沒有人出麵製止崇蟲,隻是一個老板娘上前,顯然崇蟲並沒有把老板娘當迴事。


    如果吳赤不出手,任箐箐三女就會受到侮辱,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不能說是什麽衝動不衝動,假如再發生一次,吳赤還是無所畏懼,一定會教訓這個崇蟲。


    想起前世有一句話叫做衝動是魔鬼,衝動之後是…痿。


    這句話用在吳赤身上絕對是沒有任何意義,這廝從來就沒有萎過,更別提後悔什麽的。


    “還請問陳前輩,這個崇蟲是什麽來曆?”


    吳赤問道,不過是給陳自在個麵子罷了。


    人家請你到這裏來,無非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崇蟲的來頭多麽可怕,後台有多硬。


    如果你不上道,連問都不問,難道還等著人家主動告訴你啊。


    其實吳赤完全沒有必要去問陳自在,已經將崇蟲和他的幾個夥伴收服,什麽秘密都會如實說出。


    陳自在抿了一口茶,隨手將茶杯放在一旁,而後說道:“這個崇蟲的來曆非同一般,即使我們暗來香也不敢多得罪,他是九州城最富盛名的散修黑煞老祖的弟子。”


    “黑煞老祖?”


    吳赤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仔細的迴憶了一下記起了當初在學府考核時的一件事。


    在考核即將完畢的時候,吳赤曾經拿出一些修複液出售。


    而當時有一個號稱是黑煞奪命的家夥想要強行討取一瓶,不過自己沒有給他。


    後來聽別人說這個黑煞奪命,就是黑煞老祖門下不知幾代的弟子,當時也沒怎麽當迴事。


    現在看來,這個黑煞老祖和自己還真是有緣啊。


    連續兩次和他的弟子發生糾紛,這次更是將黑煞老祖的弟子打成了這個樣。


    還幹掉了一個家夥,說不定那個家夥也是黑煞老祖的弟子呢。


    自己還真是在九州城,得罪了兩個來頭不小的散修呢,還有一個是九州尊者。


    “不知這黑煞老祖的修為怎樣?”


    吳赤隨口問道。


    “據說早在百年前,就已經突破了窺仙的中期境界,又經過百年的修煉,也不知有沒有達到窺仙巔峰。”


    陳自在麵色凝重的說道。


    窺仙期修為達到了什麽樣的恐怖程度,誰也不知道。


    以前吳赤的眼界還不是這麽開闊的時候,一個凝魂境修仙者在他眼中就已經是高不可攀。


    而後又接觸了煉魂期修仙者,現在又明白在煉魂期之上是窺仙期。


    “請問陳前輩,九州尊者在九州城達到了什麽樣的實力?”


    吳赤趁此機會將對手的底細全部摸清楚,也便於日後。


    “既然能夠稱得上九州尊者,可想而知,九州都是極富盛名。”


    “在九州城的散修當中,九州尊者絕對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強者,絕對與黑煞老祖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


    陳自在也知道吳赤與九州尊者有一段矛盾。


    “吳赤,你還真是有膽量,九州城共計才有幾個窺仙期的散修,都差不多快要被你得罪遍了,老朽佩服啊。”


    “陳前輩就不要嗤笑了,我這個人不懂得變通之道,故而得罪了一些人,也是出於無奈。”


    “如果能夠成為朋友,誰願意做敵人呢。”


    吳赤也是想陳自在表明心跡。


    九州城兩大散修咱惹了,不怕。


    你暗來香如果選擇成為敵人,咱也不怕。


    這就叫做,虱子多了不怕咬。


    “後生可畏!”


    陳自在除了感歎還能說什麽。


    “我隻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吳赤自己也覺得有時候的確是有些衝動。


    陳自在通過一番交談,對吳赤的印象又有了一番改變。


    以前通過各種途徑了解的不過是表麵現象,那時認為吳赤隻是運氣好,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


    現在看來,吳赤絕對不是這麽簡單。


    能夠闖出如此名聲,絕對不是運氣好膽子大,頭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原本陳自在就有意與吳赤結識,尤其是暗香女在出手與吳赤對招後。


    他就派出老板娘前去請吳赤到後麵一敘,就是想對吳赤深入了解一番,卻被崇蟲給打斷。


    陳自在躲在暗中,特意觀察了一下吳赤的表現,也被吳赤的實力給嚇了一跳。


    當初那個朝陽宗的小修仙者,如今已經掌握了這樣的強大實力,讓人不容小覷。


    放眼整個九州,沒有任何一個年輕,如吳赤般的通過自己的努力有這樣的實力。


    若吳赤按照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將來絕對會成為九州修真界的一方巨擘。


    誰都知道這樣的道理,在一個人獲得成功之前你若是對他有所幫助。


    將來定然會視你為朋友,比他成功之後再去結識強了不止百倍。


    陳自在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才會與吳赤攀談。


    而通過一番談話,陳自在發現吳赤也不是不好相與之輩,至少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兩個人談了整整半個下午,吳赤通過陳自在的講述,對於九州城的一些勢力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此行收獲也算是頗豐。


    見時間也不早了,吳赤起身向陳自在告辭。


    “多謝陳前輩指點吳赤的迷津,日後有用得著吳赤的地方盡管開口。”


    吳赤說道。


    “有時間多來暗來香小坐,老朽與你閑談半日,都覺得年輕許多呢。”


    陳自在笑著起身送客。


    “靜冉妹妹,有時間來暗來香看我,我們共同探討琴藝。”


    暗香女向蕭靜冉說道。


    “以後有機會一定向姐姐請教。”


    蕭靜冉算是遇到了知音。


    幾個人出了小樓。


    “對於崇蟲,你打算怎麽處置?”


    陳自在見崇蟲傷勢嚴重,還在那裏打坐,恢複著身體。


    吳赤想了想:“還是將他們幾個放迴去吧,至於黑煞老祖有什麽手段,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眼前倒也無憂,據說黑煞老祖已經百年未曾出麵,一直在閉關之中。”


    “想必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會出關找你的黴頭,不過你要提防著點。”


    “黑煞老祖雖然是在閉關,但是一切事物,都是他的大弟子周無道在打點,此人的修為據說也接近窺仙期,還是小心點為妙。”


    陳自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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