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曾經幫過張五的兄長張四驅過邪。


    那是他第一次出手做這類的事情,所以記得很是清楚。


    雖然幫助過張五,可他對這人的印象非常差。


    原因還是因為張五和其兄長,仗著身後有鎮上的青樓老板撐腰。


    平日裏經常仗勢欺人,欺負鎮上的良善。


    吳赤那一次的驅邪,也把張五的兄長給打斷了骨頭。


    好幾個月都下不了床,現在應該是都還在床上躺著呢。


    這一迴張五擋住了自己的路,怕是又出了什麽幺蛾子,才使其找上了自己。


    吳赤皺了皺眉,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張五見此,是苦著臉哀求道:“實不相瞞,吳大師,這一迴是又有事情要麻煩您了。”


    “出了事,你們沒去找九叔嗎?”


    吳赤有些不耐,覺得這個張五肯定是瞞了他什麽,沒有說實話。


    張五眼神左右閃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找是找了,隻是九叔給出的辦法,我二哥不能接受。”


    “我二哥想要九叔再換一個辦法,九叔沒同意,也不管了。”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了,我這不…就來找您了嘛!”


    “說說什麽事情。”


    吳赤開始好奇這件事情的經過了。


    “我二哥的戲班子,一個月前來了一位戲子,那模樣真是個俊啊。”


    “我二哥一時間沒把持住,就給強娶了迴去做了小妾。”


    “您也知道有句老話,叫戲子無情嘛,我二哥的戲班子又要出去演出,家裏的二嫂也管不住那新入門的小妾,所以……”


    一說起這個,張五頓時是眉飛色舞起來。


    都說家醜不外揚,可在這張五的眼裏。


    真是分了家的兄弟家,就不在是自己家了。


    這個故事聽在吳赤耳朵裏,就是經典,具有波折性的家庭倫理劇。


    張五說的很精彩,這一精彩就是沒完沒了起來。


    “簡單點,長話短說!”


    吳赤見他說起來沒完,不由得插話說道。


    “就是我二哥經常不在家,強娶來的小妾偷了人,卻被我二哥發現了。”


    “然後我二哥打死了那小妾,然後我二哥家裏,就天天發生鬧鬼的嚇人事兒。”


    張五是速戰速決,簡單明了的說出了事情的始末。


    “……”


    怎麽說呢,這件事情,如果以前世的眼光倫法去評判,可以說是錯,全在張五他二哥身上。


    強娶人家當小妾,本身就是錯,強娶來的小妾出去偷了人,也無可厚非。


    因為人家本身就是被你強行娶進門的。


    可如果以現在這個社會背景來評判……


    那小妾與張五的二哥都有不對的地方。


    現如今是民國二十幾年的社會背景,人人平等的理念,還沒有在神州大地上廣為傳播。


    一些交通不發達的地方或偏遠地區,還保留著‘進了我的門,便是我的人’這種思想。


    所以才會說那小妾也有不對的地方。


    隻是現在,那強娶迴來的小妾卻被他二哥打死了。


    死者為大,不管是在哪個年代,張五他二哥都要負責任!


    “你二哥做出的這種爛事,不要說是九叔不管了,就是換成我,我也懶得管!”


    “大師…吳爺,您可不能袖手旁觀啊,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吳赤想了想,如果不說點什麽,張五肯定會一直纏著他。


    這又是曾經第一個找他驅邪的人,怎麽也得給點麵子。


    “擺上香燭,誠心祭拜,多少點紙錢,主動誠懇地道歉,或許可以解決。”


    張五一聽這個,頓時臉上都快哭了。


    攤手說道:“九叔就是這麽說的,我們張家幾兄弟雖然分了家,可主事的一直都是我二哥,他不同意。”


    “他覺得錯的是那個小妾,敗壞了我們家的門風!我也勸過了,可是不管用。”


    吳赤聽後,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在青樓當打手的,經常仗勢欺人。還有逼良為娼的,這種人家還有所謂的門風嗎?


    “你們家有門風嗎?你二哥不同意這種辦法,那他是想怎麽解決?”


    吳赤是直言不諱的反問道。


    “他想…滅了那女鬼,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張五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實話,其實他也覺得二哥這麽做,是有點太……惡毒了!


    “你們換個人吧!”


    吳赤一聽,立刻不幹了。


    沒事胡亂打殺鬼怪,是會損陰德的。


    陰德既是一個人的運道、也是壽命!


    前文說過,陰德不足,人就會走路摔跟頭,喝涼水塞牙縫,幹啥啥不順!


    陰德有損過重的,那會直接影響人的壽命,缺德事做多了,命不久矣!


    就在吳赤扭頭想走的時候,街上跳出來四個混子摸樣壯漢。


    來到他身邊,攔住了他迴去的路。


    “這是你安排的?”


    吳赤瞥了眼張五,詢問道。


    “我哪有這本事啊,都是我二哥做的。”


    “他說對九叔不敢來硬的,但是對你這麽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還是敢動手的。”


    “我真是勸過了,可是我二哥他聽不進去啊!”


    張五苦著臉,搖頭擺手的說道。


    “這事不管跟五哥有沒有關係,我就問問你,你小子……確定是要拒絕我們張二哥嗎?”


    四個混子中,最為粗壯的一人走了出來,囂張的問道。


    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道士再厲害,那也隻是法術厲害。


    和他們這種混混打架,也隻能是菜逼。


    何況,這裏是有四個如他這般的壯漢呢!


    “沒有張五的事最好,省得髒了我的手,多一個廢人。”


    吳赤欣慰的點了點頭,也算是知道怎麽迴事了。


    不敢對九叔動硬的,就敢對自己動硬的了?


    這也太欺負自己了吧?


    自己名不經傳?


    好吧,吳爺不發威,你是真拿你吳爺當貓看了啊!


    為首壯漢見吳赤不上道,一臉壞笑的伸出手指,戳向了吳赤額頭。


    “喲嗬,你小子……嗷!”


    卻是壯漢話沒說完,就被吳赤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指,用力一掰,然後就聽到‘嗷’的一聲淒厲慘叫!


    壯漢有多痛,吳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痛打落水狗,先是一腳踹在了壯漢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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