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


    他的靈魂才是最重要的,必須要幹淨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腦海中一直給自己下暗示,他必須要保持靈魂的幹淨。


    後來。


    他對封衍愛搭不理,幾乎不怎麽說過話了。


    封衍累的時候還是喜歡抱住他。


    但是他開始掙紮,開始抗拒。


    但是這個行動惹怒了封衍。


    有一天封衍想抱他,他把封衍的手拍開之後。


    封衍突然把他按住,按倒在床上。


    力氣很大,他很難受,但是沒有說話。


    封衍低下頭,離他越來越近。


    他瞪大眼睛,看著封衍近在咫尺的臉龐。


    封衍停下了。


    然後對著他說:“我不想玷汙你的身體。”


    後來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哽咽,輕輕地說,“我太髒了……”


    而後維持著這個僵硬的動作持續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封辭當時,完全不理解他的話。


    封衍也像是恢複到了以前一樣,依舊對他好,想抱他被他拍開的時候,也不會生氣。


    反而寵溺地笑了笑,然後說著:“我不會強迫你的,辭辭……”


    但是這種所謂的“好脾氣”以及“百依百順”,一直持續到他成年。


    封辭垂眸,長睫輕顫,嘴角漫上諷刺,聲音低沉:“我從來沒想過,我成年那一天,我會成為植物人。”


    歸華頓住。


    手指漸漸收緊。


    他感覺喉嚨被堵住了一般,難受得發緊。


    “他……對你做了什麽?”


    封辭輕輕笑了笑:“好像也不是什麽很大的事情,畢竟……”


    他頓了一下,話裏夾雜了幾分詭異,“他可是要保持我身體的幹淨的。”


    他成年那天。


    封衍格外激動與興奮。


    就像是成年的是封衍自己一樣,滿麵春光。


    但是封辭沒有太大的感觸。


    他依舊被鎖鏈束縛在那小小的地方。


    隻有想要上廁所的時候,封衍才會把鎖鏈鬆開。


    但是封衍打開鎖鏈之前,會把房門鎖上。


    然後才會放心地,讓他去上個廁所。


    他對成年也沒有什麽概念,畢竟他也沒怎麽看過外麵的景象。


    他隻知道自己似乎比小的時候更大了。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直播軟件是封衍教會他的。隻教了一遍他就會了。


    但是封衍沒有再教過他其他的了。


    甚至是最基本最基礎的打字。


    他操作直播軟件也隻是知道需要按什麽位置進去,然後就能直播了。


    粉絲的私信他看不懂。


    但是他會看。


    也許是一直都封閉著,很奇怪,他能感受到最直白的善與惡。


    能真真切切感受到。


    在末世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歸華的善,所以雖然那個時候歸華對於他來說很陌生,但是他又下意識地相信歸華。


    不過這份相信裏,除了這份善意,或許還有歸華所說的,靈魂的羈絆與吸引。


    封衍給他的感受也是善。


    但是這份善裏麵好像又夾雜著東西。


    尤其是越長大,他的感受越明顯。


    成年那天,封衍端來蛋糕,關上房門。


    然後眼睛明亮地注視著他,說:“辭辭,成年快樂。”


    他還沒有應答。


    卻見封衍更加興奮地說,“辭辭,可以叫給我聽嗎?哥哥想聽你喘。


    你的聲音喘起來……肯定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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