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歸華隻覺得他的無知顯得他更加得愚鈍。


    他也不想白費口舌與之周旋,掀了掀眼簾,漫不經心地問,“那你是……說還是不說?”


    “我不認。”


    封衍知道封辭是個善良不忍心的,也不會把自己捅出去。雖然自己對封辭做的事情確實過分了些,但是這麽多年的陪伴,封辭應該能夠守口如瓶。


    畢竟這些事情,帶著一些讓常人難以理解的難堪,封辭臉皮薄,應該也不會說出口。


    這樣,隻要他不說,那他的罪證就不成立。


    “好,很可以。”


    歸華眉目間流轉的戾氣令封衍有些害怕。


    但是想想,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怎麽可能怕這麽一個小小的警官,怎麽可能折在這個人身上?


    肯定是因為不小心做錯了事,傷害到了辭辭,他心裏的愧疚還未曾散去,於是就有些心虛。


    這麽想著。


    他底氣硬了些。


    剛準備開口說話。


    歸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掏出白手套來,動作優雅,有條有序。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那……你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封衍驚異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終於,他後知後覺,眸中漫上驚懼的神色。


    他說不出話來,想要跟歸華溝通,那就需要通過動作。


    可是這個想法出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束縛了一樣,身體部位能接收到大腦的命令,可是卻受不了大腦的控製了。


    怪物。


    這個人真的是怪物。


    他向來不信鬼怪,可是這樣的現象,他不得不用這樣的說辭來解釋。


    歸華一步步朝著他走近。


    此時的封衍,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甚至都掙紮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歸華微微俯身,平靜的視線落在封衍的身上。


    激起封衍一陣雞皮疙瘩。


    歸華愉悅地低笑出聲。


    可這聲聲笑意,落在封衍的耳中,就如同惡魔的低語。


    可是他什麽也做不了。


    隻有瞪大的眼睛,緊縮的瞳孔,來表明自己驚懼的情緒。


    歸華的視線落在他的脖頸上。


    眸光幽深,嘴角微微上揚。


    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手術刀和一個鑷子,以及……一個類似於芯片的東西。


    既然是法治社會,那他也不能直接這樣殺了封衍。


    畢竟惹出麻煩事了,他也不好照顧封辭。


    雖然說他不怕,但是目前來說,封辭的身體還比較虛弱,他得讓自己沒有殺人的嫌疑,這樣才好讓封辭好好兒看病。


    封衍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但是他看到歸華手中的那些東西,隻覺得死亡的鐮刀懸在自己的頭頂。


    歸華看著他的驚恐的表情,隻覺得心頭更加愉悅,他淡淡地開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頓了一下,他嘴角上揚,補充道,“這可是……你的遺言哦。”


    歸華的話說得很清楚了。


    封衍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他身體依舊不能動,可是已經能夠發出聲音。


    歸華這樣的人,想他死,易如反掌。


    他逃不過。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兩次,都栽在了這個人手上。


    眼眸中劃過憤恨,繼而轉為瘋狂。


    封衍大笑:“你不知道吧!你當成寶貝的封辭,他已經被我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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