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驕遼原單於,攣鞮冒頓,他是整個草原的公認霸主,在他還沒有出生之前,遼原還不是一個徹徹底底完整的國家,各個部落依借自己的勢力相繼稱雄於草原的各個角落,冒頓的父親還隻是其中的一個小部落而已,冒頓本就不是嫡子,父親也怎麽喜歡這麽一個整天不愛說話的小孩,成天就自顧自的一個人嬉戲。好景不長的是,為了平息部落的矛盾,父親就將他送到月氏部落充當人質,他父親壓根就沒有想過他可以活著迴來,因為剛送去沒有多久,他父親立刻就派軍隊去攻月氏族,用一個不怎麽喜歡的孩子去換一個部落的壯大,怎麽想都覺得賺了。然而冒頓早就有所準備,月氏本想殺了冒頓,他就趁著黑夜掩話,偷走月氏的馬,連夜騎著馬逃跑於流亡之旅,那一年的他還隻是個十二歲不到的孩子。


    等到冒頓重新迴到父親的麵前之時,父親是第一次正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孩,父親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冒頓的頭上,差點將其整個人拍倒在地,所幸他承受了下來,他低著頭,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看清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十五歲,父親讓他統領一千騎兵,他翻身上馬,又是趁著夜色,直接闖進敵人的中軍帳營,於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這一次,整個草原都知曉有這麽一位勇士,攣鞮冒頓。


    冒頓專門製造了一種響箭,訓練他的部下騎馬射箭的本領,並且下達死命令說:“凡是我的響箭所射的目標,如果有任何一個人不跟著我全力去射擊它的話,就立刻斬首示眾。”


    他首先去射獵物,有人不射響箭的所射的目標,冒頓親手將他的頭顱給割了下來。不久,冒頓以響箭射擊自己的愛馬,左右之人有些不敢出箭,冒頓再次出手將他全部都殺了。沒過多久,同樣的情景又出現了,冒頓以響箭射向自己心愛的妻子,左右之人,這一次毫不猶豫地都跟著射擊。於是,冒頓知道這些人,都是可以為自己所用之人。


    在一次冒頓和自己的父親外去打獵之中,冒頓用響箭射擊父親的頭,左右之人立刻拈弓搭箭,這一次,依舊毫不猶豫,他的父親當場就身亡。迴到部落之後,冒頓又把他的後母以及他的哥哥,還有那些不服從自己的人,一並殺得幹幹淨淨,從此,他自立為新一代部落的單於。


    冒頓當了單於之後,這時隔壁的東胡正強大興盛,隱有一統草原各部族的跡像,他們先禮後兵,試一試這一位新任的單於,到底有幾斤幾兩,就派了使者對冒頓說,想得到他座下的千裏馬,冒頓問群臣的意見,群臣都說:“千裏馬是單於的寶馬,怎可輕易給他人?”


    冒頓說:“怎可同人家是鄰居卻吝嗇一匹馬呢?”於是就把千裏馬給東胡。過了一段時間,東胡就以為他是怕了他們,於是就又派使者對冒頓說,想要單於的妻子閼氏,冒頓於是就又問群臣的意見,左右大臣皆發怒地說:“東胡沒有道理,竟想要閼氏,請單於出兵攻打他們。”冒頓說:“怎可同人家為鄰國卻吝惜一個女人呢?”於是就又將自己喜愛的妻子送給了東胡,自此之後,東胡就斷定冒頓是怕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地向他索取,奇怪的是他還真就給了人家。東胡王愈來驕傲了,逐漸蠶食領地。


    東胡與冒頓部落之間有一塊空地,沒人居住,這地方有一千多裏,雙方都在這空了的兩邊修起了哨所,東胡派使者對冒頓說:“你同我們交界的哨所以外的空地,你們不能去,我們想要占有它。”這一次,冒頓還是再次詢問群臣的意見,有人則說:“這是被丟棄的地方,給他們也是可以的,不給他們也是可以的。”這一次,他們單於怒了,他說道:“土地,是國家的根本,怎可給他人!”於是冒頓殺掉了那些說給東胡空地的人。立即上馬,命令部落所有勇士,即刻討伐東胡,如有後退者就殺頭,於是他率軍向東襲擊東胡。


    東胡最初輕視冒頓,因此沒有做任何的防備,甚至當冒頓率領大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時候,都不以為然,直到冒頓的響箭射向他們的城頭,接著就是漫天飛雨般的利箭撲向他們這裏,還沒有開始,東胡就已經亂了陣腳,死的死、逃的逃,冒頓趁勢追擊,七天的時間徹底擊垮了整個東胡部落,並且俘虜了東胡大量百姓與牲畜財產。


    此後,冒頓又乘勝發兵,西逐月氏,東滅東胡,北抵狼居胥山,南達月輪邊境,一統遼原,雄居當時整個草原,先後征服了數十個草原部落,於是遼原貴族、大臣都心服冒頓,認為他就是賢能的,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然而,這些個臣服,都是假象、都是表麵的。


    冒頓一統遼原,不顧祖上的約定,集全國之力,準備一舉南侵,吞並中原。


    商城給出的應對也很簡單,你不是要來打嗎,我不和你們打,我派人死守城門,敢於出城者一律斬殺,冒頓的騎兵一下子就失去了大半的威力,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令他恐懼的是自己的後方已經出了巨大的問題,數個部落蠢蠢欲動,準備時刻著給他這個當單於的來一個後方著火。這些人,平時表麵稱他為霸主單於,可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賣他比誰都還要快,不得已,他也隻能先行撤迴,待他平定了後方再說。事後才知道,這些都是商城的所作所為,那裏居然還扼製住了草原的經濟命脈,這裏的牛羊金屬,全都有那裏的影子,什麽叫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商城那邊的一個小指令,瞬間就可令遼原少掉三分之一的經濟來源,冒頓覺得自己做的這個單於還是被人把控,沒有的任何意思,同時他不得不感歎那個地方是真得神奇,他們居然可做到如此境地。然而沒過久,商城發出邀請,居然要他親自來全能村學習,麵對這種邀請,他再次對群臣發出詢問,可是得不到任何迴答,他們已經害怕這位單於了,根本就無法揣測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冒頓站了起來,透過帳營,望向遙遠的南方,那裏有一座城,那個地方,他想去,那便去則是了。


    五年後,他學成迴來,此時的遼原早已忘了這位單於的存在,畢竟整五年的時間都沒有傳出過他的音訊,他也沒有理會過遼原的任何一件事,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樣一個人已經平白無故死了之後,他再次出現在大草原上。這一次,他如狂風驟雨般地降臨在草原,更是以碾壓之勢擊敗了所有與他抗衡的對手,他繼位單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掉這個名稱,他以天可漢自稱,天之驕子,與我何異?接下來的,才是遼原真正地開始走向強盛的階段。


    一個恍惚之間,將冒頓從過往的迴憶之中拉了迴來,轉眼間幾十年過去了,他也已步入了中年的這一階段了,上一次帶兵打仗已經是很久之前了,他都快忘了自己上馬拉箭時的那種感覺了,這一次,他將再一次率領自己的人馬,與敵人展開殊死的搏鬥。


    完顏宗弼帶領著三千不到的人馬,站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哪怕是大風吹得所有人身上瑟瑟作響,哪怕是眼前都已經布滿了一層層厚厚的霜,他們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為首的那一騎,完顏宗弼沒有下任何指令,他們就不會動分毫,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這些人看起來仿佛就是一堆塑像,一動不動。


    反觀對方這邊,各個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胸口不停地跳動,即使是在如此凜冽的寒風之中,他們有些人依舊感覺到身體的躁熱,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麵對這群來自於西遼的怪物,要說不緊張激動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冒頓單騎躍出,手中緊緊握著那杆遼原軍旗,這是他們軍隊的魂、他們的信念支撐,無數個日夜、無數個夢想,皆要為此而戰。冒頓舉著軍旗、騎著戰馬在軍隊中穿行,他大聲喊道:“今日太陽落山之前,你們當中會有很多人倒下,單於給你們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倘若我摔下馬來,不要慌亂、不要救我,握緊手中的大刀,拉滿手中的弓箭,一直向前衝,直到殺盡最後一個敵人。


    您們,


    生者,帶著滿身的榮耀,衣錦還鄉


    死者,埋入這泥土之中,魂歸故裏。


    今日,請諸位兄弟,與我痛飲敵人血。”


    “殺,殺,殺……”遼原軍中頓時一陣呐喊,一掃之前的頹勢,喊聲震破此片冰天雪地,誓要與敵人一決生死。


    “跟我,衝!”冒頓拈弓搭箭,拉成滿月的形狀下,一箭穿雲過,射向了完顏宗弼軍中,隨即十萬大軍如決堤的洪水,奮勇不絕。冒頓說的不是給我衝,而是跟我衝,這一次,他隻許勝不許敗,狼居胥山將會作為遼原最後的決勝之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真無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96802312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96802312並收藏真無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