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頡有些僵持的站在原地,說到底他出身有些低微,若是不算上五十年前他的曾祖父,就是那位蒙家太尉的話,現在他蒙家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殷實人家。


    考慮大部分問題的時候都是有些不全麵,何況他根本無法理解張煜和柳邯之間的感情。


    所以說有些話他說出來,就感覺有失偏頗,有著玩味的味道,正是如此,他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又是最公正的。


    但是他想了想,並沒有選擇繼續說話,實在是他覺得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以一點窺全貌,以他的能力還是有一些不足之處。


    雖然他的曾祖父是曾經五十年前問鼎帝國軍方的帝國太尉,算是現在項信之前的最後一位太尉。


    是帝國曆史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出身寒門的太尉,而給他們蒙家沒有形成真正的世家。


    所以說有些時候做起事情來,和考慮某些問題的時候,無法以世家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自然而然就顯得有些偏頗。


    正是因為明白這段,蒙頡方是選擇不繼續說話開解,別看蒙頡看起來五大三粗,但是做事情卻是有著深刻的思量。


    一旦發現某些事情不對勁,他都可能立刻調轉新的方向去思考問題,而不是單純的停留在原地。


    雖然他出身不過殷實人家,而曾祖父蒙家那位太尉又是相隔五十年之久。


    但是蒙頡在學宮裏麵學習的東西都是融會貫通,他以現任帝國太尉項信為偶像。


    畢竟項信是他曾祖父蒙家太尉之後,又一位出身寒門的帝國太尉,隻是相對而言,這位項信太尉的出身和經曆要離奇些。


    昔年,項信太尉在學宮裏麵學習,遇到了現在的太常卿仝致遠和帝國軍神李立青,他們相濡以沫,在微末當中結識。


    有了極其深刻的情誼,後來他們各奔前程,確實都是人傑,做出的事情,和他們擁有的能力都是當之無愧的問鼎當時的讀書人。


    後來項信若非是有了機緣,遇著仁宗皇帝這樣的明君想要改革帝國軍政事務。


    直接把作為抬頭兵的項信給扶上帝國西軍元帥的位置,再是後麵的戰爭開始,項信太尉的功績超然出眾。


    方是走到現在帝國太尉的位置,可以說項信太尉一路走來的機緣頗為深厚,否則真的是難以走到現在的位置。


    倒不是說現在情況就比以前的情況要好,現在朝堂上麵的官員彈劾軍方高層簡直肆無忌憚,為非作歹都是沒辦法處理他們。


    項信太尉能夠真正上位帝國太尉,不知道其中有了多少次彈劾,之前聽聞鹹陽裏麵爆發朝臣通過禦史台彈劾項信太尉的事情。


    那些彈劾奏疏直接堆滿了勤政殿,上麵全是彈劾項信出任太尉的奏疏。


    意思非常明顯,就是不能讓人坐上帝國太尉的位置,不管是項信還是李立青。


    現在帝國朝堂官員最高的是兩位帝國丞相,要是現在再出現帝國太尉,朝局可就顯得有些混亂。


    再是加上自五年前禦史大夫被抄家滅族之後,禦史台始終處於空置的模樣。


    雖然以前的禦史台沒有太過嚴重的偏頗位置,是因為禦史台始終都是朝堂官員們彈劾的主要陣地。


    隨著皇帝陛下把禦史台空置,斬殺禦史大夫之後就是一直都沒有立下禦史大夫的想法,都相當於直接覆滅了朝堂官員們的主要陣地,無法通過禦史台彈劾走勢。


    勤政殿的彈劾走勢主要來源於兩方麵,一則是禦史台,隻是以前的禦史台有著禦史大夫坐鎮,他們可以通過禦史大夫加重他們彈劾奏疏的分量。


    隨著禦史大夫被斬首,禦史台空置開始,他們就隻能通過禦史台呈遞奏疏,而做不到其他的事情。


    二則便是通過太常寺呈遞奏疏,由太常寺呈遞上去的奏疏,必須要經過太常卿仝致遠的手,再是可能到達皇帝陛下手中。


    對於這點,朝堂官員們都是非常的不放心,可是作為兩朝帝師的太常卿仝致遠,位高權重,他們又是無能為力反抗。


    隻能看著這條路給漸漸得堵死,他們看著禦史台和太常寺都是沒有他們進步的路子,自然而然有些攜帶。


    再是加上看見項信出任帝國太尉,暫且不說項信直接從帝國南軍元帥提拔到帝國太尉的隱患。


    就是讓武將序列在朝堂上麵多了根支柱,都是朝堂官員們不能容忍的事情。


    帝國朝堂隻能出現兩級,現在出現帝國太尉這樣位高權重的,直接就可以壓倒他們在朝堂上麵的勢力。


    對於這些官員們背後的三河世家而言,項信出任帝國太尉簡直對他們是滅頂之災。


    倒不是說項信可能直接對付他們,而是項信的權柄太高太重,要是對帝國官場或是鹹陽朝堂有些動作,那將是雷霆萬鈞的結果。


    幾百年對鹹陽朝堂的官員們的滲透,可以說讓三河世家煞費苦心,隨著玄宗皇帝和仁宗皇帝開拓學宮學生入仕途的道路。


    已經間接的打擊了三河世家在朝堂的影響力,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帝國官場都遭受過難以估量的影響。


    現在出身學宮的項信坐上帝國太尉的位置,且不說別的影響,就是對學宮那些寒門學生出將入相的熱情都要高漲起來。


    問鼎文臣最高的兩位帝國丞相,都是出自寒門,好到離偲還是有著世家的身份。


    可是那位少年丞相甘羅,鐵打事實的出身寒門,卻是少年拜相,隻差臨門一腳即可封侯。


    好在這種天才局限性太高,那些出身學宮的學生意識到他們沒辦法複製甘羅的成就。あ <


    雖然能起到些入仕途的熱情高漲,卻是沒有想象的那般強烈,畢竟他們都有著局限性。


    可是項信出任度過太尉不同,項信標誌著帝國大部分出身寒門的學宮學生。


    項信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帝國太尉的位置,或許有些機緣,可他沒有別的特殊的地方,和普普通通的學宮學生完全相同。


    項信造成得入仕途的影響,比離偲和甘羅要來的強烈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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