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張煜在角落裏麵沉沉的待了會兒,就離開了,走之前告訴了林亦他們那道消息是什麽。


    柳邯看著遠處離開的張煜,頓時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剛剛自家的那些話說得有些過分,否則以張煜的性格特點不可能現在都反應不過來。


    如同張煜這般生活在張家,又是深諳朝堂權謀之道的家族,而張煜伯父同時還是太常寺右侍郎,按照道路來說耳濡目染那些東西該是迅速反應過來才對,結果現在張煜直接離開是怎麽迴事。


    出身世家的他們即便是在蠢笨,都不可能惡意的揣測他人,以張煜和柳邯的性格和交情,自然不可能彼此認為隻是為了單純的發泄情緒。


    柳邯話裏麵的意思雖然很是深刻,但是照樣顯得特別直白,隻要張煜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體會出來話裏麵的真實含義。


    但是現在張煜直接走下高山,不知道路途到底去了哪裏,是怎樣的意思。


    搞了半天,柳邯都是沒能搞懂,雖然他出身學宮,又是出身世家,可柳家到底在他父親柳如逝的帶領下成為軍方高層。


    柳如逝現在是帝國南軍元帥,可是幾年前的柳如逝卻是在軍部尚書的虛職上麵。


    要說起來,坐在軍部尚書的虛職上麵,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過,隻是單純的距離柳家要接近些而已。


    所以說,柳邯或許隻是繼承了柳如逝對於軍方高層的那些直白的性格,再是加上些在學宮裏麵學習的思維方式。


    勉勉強強可以說出來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有些直白,可大體含義卻是在深刻的埋藏著,想要理解又不厭惡倒是沒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張煜突然離開,一下子默默無語的離開,就直接把他給搞懵逼了,不知道張煜到底是怎樣想的。


    而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否真的起到了他想要那些話起到的作用,沉沉想了半天,連是張煜說出來的那道有趣的消息都是沒能顧得上。


    沒辦法,對柳邯而言,張煜還是非常重要的朋友,畢竟他們曾經都是將門世家。


    而且柳邯和張煜一起成長,算是兒時最好的玩伴,長大之後的目的更是相同,都想要進入軍方。


    要是因為剛剛他的那些不輕不重的話,直接使得張煜放棄進入軍方的想法,那他可就真的罪過。


    他剛剛的那些話,不過是想要接著諷刺堅定張煜想要進入軍方的念頭,讓他拋棄那些朝堂官員思考問題的方式,學國軍方高層的思維方式。


    要是話說得有些過分起來,直接把話給說穿了,使得張煜有了不想要加入軍方的想法。


    轉而迴去成為帝國朝堂的官員,那對於張煜而言算是畢生的遺憾,對柳邯而言則是天大的罪過。首發


    這就是典型的好心辦壞事的結果,沒想到偏偏給柳邯遇到了,而軍方的思維方式直白而不藏著掖著。


    現在要柳邯想出解決的辦法,或是揣測出張煜真實的想法,對柳邯而言簡直比登天還難。


    沒有辦法的事情,思維決定辦事的方式方法,之前張煜說話做事的方法其實非常附和。


    不過對於軍方而言確實遊戲人不適用,沒辦法,帝國三軍大部分士兵或者將軍他們的文化程度並不高。


    而朝堂上麵的那些官員都是人精般的存在,隻要你小小的點播或者旁敲側擊,自然而然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隻需要指點出來一星半點,自然而然能知曉全部。


    但是軍方的那些高層確實不是如此,他們思維方式比較直白,有事說事算是他們最直接的體現。


    不需要別的話,有什麽就直接說什麽,有時候旁敲側擊,或者旁征博引,反而容易引起他們厭惡或者憤怒的情緒。


    這是兩者不同的地方,朝堂官員們在於他們把話說得太深,好早朝堂官員都是聰明人,即便是你把話說得太深,他們都可以明白,他們同樣不在乎表麵的那些東西。


    可是帝國軍方高層的將軍們,大抵是沒有什麽文化的,說起話來都是顯得有幾分粗糙。


    聽話都是聽得最直白表麵的那些話,太深的話他們根本聽不進去,這是們難以掌握的火候。


    至少到目前為止,柳邯還沒有掌握這門火候,因而看著張煜失魂落魄的離開,直接搞得他都有些不明所以。


    好像是他犯了錯誤,可他又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又怎樣去改正。


    其實他的話完全都沒有問題,隻是張煜自己的問題罷了,要是張煜真的明白,那他就不可能離開高山。


    說到底心裏仍舊有著些想法,而柳邯說出來的那些話顯得太過直白,直接把他之前煩人信念全部給搗毀。


    當然從這一方麵來看,張煜早就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同時深深感到懊惱。


    隻是之前他都在猶豫,或是在不斷欺騙自己,這樣的思維方式在軍方確實沒有什麽值得置喙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最親近的柳邯說出那樣直白的話,他不可能繼續欺騙自己,一切都必須翻開來看。


    一下子,信念全部都被搗毀,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非常正常,隻是現在不正常的變成了柳邯。


    柳邯看著旁邊有些發愣的蒙頡,呆呆的皺眉問道:“現在該怎麽辦,剛剛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顯得有些過分?”


    蒙家聽到柳邯對他的問話,糾結而猶豫了片刻,猶猶豫豫的說道:“或許有些直白,不過想來張煜他應該可以理解。”


    “隻是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想著離開,是不是他有了想要離開帝國軍方的想法。”


    對於蒙頡的不確定,柳邯先是臉色煞白,再是憤怒的搖頭:“不可能,當初我們有過誓言,要重現家族輝煌。”


    “我們要一起進入帝國軍方,成為如我父親般,如他祖父般的人物,還進入學宮學習,他怎能可能丟掉曾經的誓言。”


    說到底,柳邯還是有些不相信,蒙頡皺眉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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