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和君若餘離開了第四座宮殿,前往第五座宮殿。


    “你給季刑司許諾了什麽?他竟然會答應和你一起去算計君安尊者?”藥韻對於這個問題還是蠻好奇的。


    君若餘這會兒看著藥韻便不舒服,對於藥韻又怎麽可能有好臉色:“和你一樣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識好歹?”


    “我不信!季刑司不是這樣的人,他在上清宗又不是沒有身份的人!”藥韻之前還有一些懷疑,後來我又覺得還是不可能。


    但是季刑司這次的行為的確是完全沒有顧及過藥韻,所以藥韻心裏還是略有一些不滿的。


    不過如果藥韻知道季刑司到底求得是什麽,若是藥韻能夠幫忙取了。藥韻也算是還了季刑司的人情了,這個人便是再有多少苦衷,藥韻沒有心情與之相交了。


    “說實話你都不信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君若餘才不慣著藥韻呢!剛剛給自個兒吃了那不知道什麽玩意兒,如今卻好像沒有發生的問自個兒問題,以為自個兒是什麽啊!


    按理說,君若餘這般的態度,藥韻是可以懲罰君若餘的。但是偏偏這件事情若是君若餘真的就是不願意告訴藥韻,或者氣急了直接告訴藥韻一個假的,藥韻更加的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藥韻也沒有想著拿那丹藥來威脅君若餘了。


    “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那丹藥叫什麽名字,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告訴你!”轉眼之間,君若餘還是想起來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還真的就踩在了藥韻可以迴答和不可以迴答的臨界點上了,所以藥韻猶豫了一下,還真的就告訴他了:“這個古書籍上麵叫‘儡巫丹’,不過也有的書上叫做假人丹。如今這個丹藥可能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


    君若餘還真的沒有想到藥韻竟然真的如實告訴了自個兒,默默地記下來了藥韻說的這幾個名字。至於古籍什麽的,既然藥韻都能夠做出來,想來還是能夠找到的。


    不過看著藥韻說的那麽厲害,當時還是有一些好奇:“你師傳哪家啊?說的這麽虛晃?”


    這個話題……


    “我已經被趕出師門了。便也不便告知了,隻不知道當時季刑司當時究竟因為什麽答應了你的?”藥韻不願意多說自個兒師父,還是開口問了之前季刑司的問題。


    這會兒君若餘反而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再反悔了,藥韻以誠相待,他便也不好欺騙。


    “還能是什麽?他在上清宗不是有一個小叔,說是壽元差不多了。據我父親說,君家有一寶,可以延長壽元三百年。有了這三百年,也算是為他那小叔贏得一線生機了!”君若餘撇了撇嘴,似乎對於這個消息並不以為然。


    藥韻這才恍然,之前是聽說季刑司有一位長輩。之前季刑司還說他那位長輩想要他趕緊尋一個伴侶,便是這一次的秘境,似乎也是他的那一位長輩安排季刑司得了這一次的名額?


    “那這個東西真的存在?”藥韻向君若餘求證。


    君若餘聽了這個話,想起來了之前藥韻為季刑司求情的那件事情,有一些奇怪:“你想為他找到‘龜壽丹’?你不是為了討好那君安尊者進來的嗎?就不怕得罪了他?”


    “原來是‘龜壽丹’嗎?君家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儲藏嗎?”藥韻喃喃自語,這丹藥的存在藥韻是知道的。


    當日丹主給的那些典藏當中是有提及過這種丹藥,然而很可惜,其中卻沒有丹方的存在。


    藥韻在丹峰待的那四十年間,對於這樣失傳的丹方總是有一些興趣。有一些丹方在丹峰這個地方,隻要願意花大代價,之前又有著穀裕禮的幫忙,更何況有時候便是丹主有時間都會幫藥韻收集一些,所以也是能夠找到的。


    但是到底還是有一些失傳已久的丹方實在是找不到了,“龜壽丹”就是其中之一。


    藥韻對於“龜壽丹”記得的這麽清楚,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這是當時古籍當中記載的可以延壽最長的丹藥了。


    然而藥韻花費了那麽長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便一直以為這世間應該是不存在了的。


    沒想到如今竟然在這裏出現了,但是就是這樣的珍寶君安尊者都不在乎。到底是尊者的境界太高了,還是說君家的底蘊太出乎意料了呢?藥韻不是很能夠分的清楚。


    “君家的寶貝可多了!”說起來這個話題,便是君若餘這麽一個旁支也是很驕傲的。


    藥韻看著君若餘這個話,也隻是吐槽:“那也不是你的!”


    “誰說不是我的!”這話一說就讓君若餘跳腳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自個兒的祖輩偷的。


    藥韻也不想要和君若餘吵,畢竟一會兒還要這家夥幫忙進門呢!


    到了第五座宮殿門前的時候,一層金光閃閃的靈光便擋在了藥韻和君若餘的麵前。


    藥韻看見了,便退後一步。讓君若餘開門,君若餘看著藥韻雖然退後了一步,但是也不遠。


    便轉了轉眼珠子:“哎!你離得遠一些,不然我怕一會兒這靈力傷了你。畢竟這是我祖父設置的,是不會傷害我的。”


    “我不怕!你開吧!我雖然沒有‘龜壽丹’的方子,但是也不是什麽煉丹師都能夠解了我的丹藥的。”藥韻委婉的警告著君若餘,如果可以,她是不願意和君若餘發生衝突的。


    君若餘看著藥韻的態度堅決,才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我是開玩笑的。你這迴倒是精明了許多。”


    藥韻彎了彎嘴角,便算是迴應了君若餘。若是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要和這家夥費這麽多的腦子。


    不過當日裏不過那麽一擋,這人到如今都能夠記得。看來季刑司說的果然沒錯,這家夥很是記仇啊!


    君若餘也隻不是嚐試嚐試,萬一藥韻答應了呢?


    而藥韻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敢離開君若餘,因為藥韻對於這裏是真的很陌生。要是真的因為君若餘的一些刺激和嘲諷離開,到時候是不是能安全的出去真的就不知道了。


    而君若餘根本就沒有拿著他之前給君安尊者的那個玉令,所以說這真的是一個滿口胡言的家夥。


    不過這會兒藥韻也是不會多話的,而藥韻沒有問,君若餘也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若是藥韻問了,君若餘也有的是話來堵藥韻。至於出去以後會怎麽樣?那也得藥韻能夠出去的了再說吧!


    藥韻是不管君若餘的想法的,她來這裏的目的很明確。


    宮殿的大門前有兩個架著銅盆的架子,君若餘打開這座宮殿的大門是往這個銅盆的右邊裏麵滴了自個兒的血。


    這樣這座宮殿的才終於在幾千年的時光中第一次打開了他的大門,迎接這些從遠方而來的客人。


    不同於藥韻的緊張,君若餘卻是十分的放鬆和愜意。他等待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一日可以名正言順堂而皇之的走進這個被祖輩念叨了上千年的寶藏。


    他這數百年的逃亡也終於有了結果和迴報,正如同他的祖輩所說的那樣,他將獲得這潑天的寶藏。


    順著長長的甬道,藥韻和君若餘很是順利的走向了這座宮殿最富麗堂皇的中廳。


    大量的丹藥和靈氣就那樣隨意的擺放著,似乎在向來客展示著它所值得人為此付出那麽多的代價去獲得。


    便是曾經拜在天下第一宗門上清宗主峰為師的藥韻,在這一刹那那都難以轉移自己的目光。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所做下的承諾,如果不是無比的清晰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


    藥韻可能會為此沉迷好一段時間,但是她終究是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到這裏的。


    “東西在哪裏?”藥韻終於轉過神來,去尋找她為此而來的目的。


    然而君若餘卻沒有辦法像藥韻那般簡單的迴過神來,他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價。他流亡的這數百年間,他從出生便被刻下的祖輩的恩怨,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結果。


    他不能不為此感到沉迷,這是他前半生所有的辛苦而得到的迴報。這是他祖祖輩輩為之努力,他們數千年來一代又一代付出一切心血的報酬。


    在這一刻,他終於可以和自己說,他所堅持的這數百年終究不是白費一場。


    “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準備留給我的財富,這就是他為了我們這些子孫後代而努力達到的結果,他們的努力並沒有被白費。”所以即使他眼前隻有這個原本應該成為他的仇敵,他也依然忍不住去炫耀,去傾訴。


    這是他每每痛苦,每迴午夜夢迴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場景。那似乎永遠隻能夠留存在夢中的歡喜,終於有朝一日衍生到了這真真實實的現實之中。


    藥韻看著君若餘這般瘋狂,一時之間也不怎麽想去勸慰。畢竟看起來這位為了這份寶藏似乎都快要瘋魔一般,這會兒想輕易的恢複的確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啊!


    隻不過若是這樣的話,藥韻也就不好輕易地去打擾人家了。也隻希望到了這裏麵,沒有什麽其他的機關吧!


    藥韻大致的圍繞著這座宮殿的內部走了一圈,才大致知道了如今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模樣的情況。


    這座宮殿之中,除了宮殿的中廳這裏遍地的靈石靈器之外。在後殿還有著五個房間,雖然大致看著也堆了不少東西。但是說實在的,這裏實在是太亂了。


    藥韻無可奈何的迴到了中廳,看著還沒有緩過來的君若餘實在是有一些頭疼。如果不是害怕一會兒出去的時候還用得著這個人,藥韻真的想直接先滅了這個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理智的人。


    整個宮殿說實在的還真的不想是一個有底蘊的家族所有的,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富麗堂皇了。


    看起來就像是希望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富足,還有著之前君安尊者說的元液。


    怪不得君安尊者不怎麽願意進來,這宮殿的中廳之中有著一條小小的溝渠曲曲折折的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流淌。


    外麵的元液以滴賣,如今這裏便是用桶裝都不知道得裝到什麽時候。


    藥韻想著便給這人一點時間,畢竟他這一生恐怕也就這一次機會進來了。


    不過這個人以後究竟是一個什麽下場,藥韻是不管的。但是看著君安尊者到了那個地步都沒有殺了這小子,想來還是願意給這位君若餘一個機會的。


    所以藥韻也無意就此殺了這個人的,但是說實在的,藥韻也不願意在這裏待的時間太久。


    畢竟這個地方是別的祖先在這裏專門留給自個兒的子輩的,不管這些東西究竟是在哪裏來的。但是這裏肯定是不會歡迎別人的到來的,所以藥韻在這裏待的實在是有一些不安。


    所以藥韻給這個君若餘沒有太多的時間,最多一個時辰。若是他依然還沒有清醒過來,那麽自個兒隻能夠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藥韻是這樣打定了主意的,但是此刻的藥韻卻沒有意識到自個兒既然在最不應該放鬆的時候放鬆了。


    所以君若餘這樣的做法對於藥韻來說這是最意外也是最不意外的事情,藥韻幾乎在被攻擊的同時便反應過來了。


    “君若餘,你敢?”藥韻對於自個兒剛剛一閃而過的善意很是懊惱。所以在這個時候,藥韻說是對君若餘生氣,不如說自個兒對於自個兒剛剛的想法很是生氣。


    不過君若餘卻覺得自個兒這樣的行為是兩個人應該默認的,畢竟兩個人的立場可是相對立的。


    不會因為在路上說了兩句話,便以為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近了吧?


    所以君若餘是完全不能夠理解藥韻的憤怒的,不過君若餘在攻擊藥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和藥韻撕破臉的準備了。


    所以雖然感覺有一些意外,但是君若餘也不怎麽害怕藥韻的憤怒的。


    但是君若餘因為惹怒了藥韻,所以藥韻便將自個兒的丹藥捏成了粉末撒向了君若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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