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尊者對於這君若餘的話卻嗤之以鼻:“你若是有本事,便是這君家的規矩你也改得。你不是沒有本事,又憑什麽來抱怨自個兒得來的少了?”


    君若餘聽了君安尊者這個話,當時便是怒的臉色發紅:“你也不過是投了一個好胎罷了!”


    “嗬!”君安尊者對於這樣的話,都沒有迴複的想法了。


    “東西交出來,否則便是本君也容不得你了!”君安尊者很明顯並不想要和一個這樣的旁係弟子費時費力的講話了。


    藥韻也覺得君安尊者這話說的很是無情,然而他們又能怎麽辦?


    更何況雖然如今低位者對於自個兒所得很是不滿意,但是等這些低位者有朝一日成為了高位者,又會一樣維護高位者的權益。


    所以這樣的情況到了如今也沒有改善,而且很可能在弱肉強食的修仙界一直很長時間也都沒有辦法改變。


    他們大多數在這樣的大勢之下,也隻能夠不斷的想辦法提高自個兒的實力,讓自個兒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而在這一點,或許凡間的世界做得更好一些。可能隻因為那些沒有實力傍身的凡人,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反而懂得互相幫助?


    “我便是不交又如何?你便是殺了我,最後你也是一場空!”君若餘不甘心,為什麽便是這麽難?一位尊者,便是他們這一代代代無法逾越的高峰。


    君安尊者對於君若餘這個想法卻是覺得可笑至及:“你要麽把鑰匙拿出來,要麽我便搜魂了!”


    “你……”君若餘懷疑自個兒的耳朵,畢竟在君家的三位尊者當中隻有君安尊者這位最年輕的尊者的名聲最好。如今他卻說他要使用那邪惡的搜魂術?


    君安尊者看著君若餘這樣的表情,自然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但是實際上作為上位者,君安尊者很多的時候隻是不怎麽為難下位者,甚至有時候稍微的體諒一些下位者,在自個兒的族裏,不會有太多的壞感的。


    君安尊者這一生走的太順,順到很多的惡事不需要去做便可以得到自個兒想要的東西。


    但是這並不代表君安尊者的師父也是一個一路順風的人,所以有一些手段君安尊者還是知道的。隻不過沒有機會用罷了。


    但是如今他被君家培養了這麽多年,隨時都有可能飛升。那麽這樣的手段如今他也是顧不得了,因為如今的君家沒有辦法失去一位尊者。


    而作為這位尊者,君安尊者也沒有辦法接受自個兒隨時可能飛升。而這一次君安尊者過來就是為了尋找可以暫時固定君安尊者修為的靈器的。


    這件靈器雖然一直都在君家嫡支,但是到底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尊者用上這樣東西了。所以就封存在了君家嫡支底下暗洞裏了,哪裏知道當日的那個旁支弟子竟然順手把這個東西拿走了。


    這才是君家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尋了那麽多的關係尋這君若餘的緣由。


    “罷了!不問你了,沒有一位尊者手裏沒有枉命之人。也算是你的命了!”君安尊者看著君若餘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迴答,當即向君若餘伸出手去了。


    “別別別!我說,我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也算是君若餘祖上留下來的祖訓了,畢竟若是真的搜了魂,便是投胎轉世都是一件妄想。更不要說是奪舍求生了。


    君若餘捧著一塊玉令遞給了君安尊者:“就是這個了,這是我祖父留給我父親的。我父親又留給我的。”


    君安尊者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君若餘:“是嗎?那我還是搜魂吧!”


    君若餘抬眼看著君安尊者的臉色,感覺到很是可怕。當即還是軟了:“還有其他的,你進去給帶著我的血……帶著我進去。”


    藥韻對於這個情況也不是很驚訝,有些人是不怕嚇得。或許若是真的搜魂他們會極度害怕,但是但凡能夠找到一線生機,他們便敢冒險有所保留。


    不過藥韻對於這位給自個兒大麻煩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便是季刑司,這以後也是不再繼續交往的名單了。


    “你到了如今竟然還有所保留?這讓我如何信任你?”君安尊者反問道。


    君若餘也知道自個兒是在玩火,但是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把所有的東西和盤而出實在是為難他。


    君若餘聽著祖輩的恩怨長大,如今他雖然已經是元嬰期真君,卻早已經對君家嫡係有著與生俱來般的不信任。


    “我願意發下心魔誓,隻求尊者能夠繞我這一迴。”但是如今到了這個模樣,君若餘也算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君安尊者仔細考量了一番,迴頭又看著藥韻:“一會兒是你進去,你怎麽說。”


    “我不信任他。他與你們有著深仇大恨,心魔誓也隻不過是阻礙了他的修為前途。”藥韻事關自個兒的安危,一點兒也沒有想給誰麵子的想法。


    君若餘聽著藥韻的話,也不禁掙大了眼睛。他之前也不是沒有和藥韻打過交道,那時候的藥韻看起來可沒有如今這般精明。


    不過如今最麻煩的是,君若餘不知道藥韻到底準備怎麽處置自個兒。


    “我是一位煉丹師,雖然大多數煉製的丹藥都是治傷助力修為的。但是作為煉丹師總不能夠隻懂一項的,所以我平日裏也沒有機會試藥。”藥韻比起那所謂的心魔誓,更加相信自個兒的丹藥。


    更何況,如今這個狀況讓藥韻心裏實在是有一些不安的。


    藥韻總想要得到一些主動權,否則她們實在是太不安了。


    君安尊者的存在更讓藥韻更加的沒有把握,一位君安尊者給自個兒的任務,她手裏的沒有砝碼實在是不安極了!


    藥韻手裏拿出來了一個瓷瓶遞給了君若餘,君若餘本來雖然混進了上清宗,更是進了西北群峰。但是那時候他四處的竄著,還真的是不知道藥韻是什麽人。


    所以這一會兒君若餘一會兒是惶恐,一會兒又安慰著自個兒上清宗的一位元嬰期真君又怎麽會有多厲害呢?


    君若餘雖然胡思亂想著,但是有著君安尊者在一旁看著,他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隻好服下了藥韻的丹藥,當時便感覺到了心髒一緊。


    藥韻看著君若餘服下了丹藥,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君若餘看著藥韻鬆了一口氣,心裏更加緊張,原來這真的不是自個兒的錯覺。


    這位元嬰期真君這般的自信她的丹藥?君若餘更加覺得不舒服。


    君安尊者對於藥韻這樣的安排也是一點都不幹涉,甚至覺得藥韻還是一個挺聰明的女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神智比較清楚的為自個兒尋找有利條件。


    “既然你接受了我吃了我一丸丹藥,想來也不在乎多吃一丸了!”藥韻在君若餘無奈吃下來那毒藥之後,竟然再一次拿出來一丸丹藥。


    君若餘看著這丹藥當時臉都黑了,這是把自個兒當做試毒的藥人了?


    但是君安尊者對於藥韻的行為依然表示著默認的態度,這讓君若餘到底還是不敢反抗。


    藥韻看著君若餘到底忍氣吞聲的把這丹藥吃了,才笑了,好歹也讓自個兒出一口氣:“你這會兒受著傷,既然要和我一起進去。總得稍微的恢複恢複!”


    君若餘這會兒也感受到了,他的身體的傷勢的確在迅速的恢複。


    “隻不過這到底是君安尊者的傷,你若是還有以後,還是需要徹底的去治療治療的。”當然這樣的傷勢,藥韻的丹藥還真的不可能一顆丹藥就治療好的。不過就算藥韻真的能夠治療好,藥韻也是不會做的。


    畢竟如今這家夥隻不過是被君安尊者的修為所壓製,為了生存答應下來的。一會兒變成自個兒和他在一塊,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藥韻不可能讓君若餘在力量上麵出現對於自個兒的壓製,否則迴頭自個兒能不能出來都是問題。


    藥韻這樣的想法當然不是錯,但是那邊的君若餘實在是沒有想到藥韻的丹藥效果竟然這麽好。


    不過想著想著,君若餘又高興不起來了。畢竟若是她的療傷丹藥有著這樣的效果,那麽剛剛藥韻給自個兒吃的第一顆丹藥又是一個什麽效果呢?


    不過君若餘的這些想法是沒有人在意的,這會兒君安尊者中正在和藥韻商議之後的事情。


    “這裏麵旁的東西都無所謂。但是有兩樣東西,還請小友一定要幫我拿出來。”君安尊者遞給了藥韻一個投影石。


    “渾天儀和元天石!”渾天儀是族裏尋找君若餘最重要的動力,元天石是君安尊者用來暫停修為增長的重要靈器器具。


    藥韻接過來了君安尊者遞過來的正在啟動的投影石,默默地觀察了這兩樣東西:“我知道了,若是真在裏麵,我一定帶出來。”


    藥韻知道自個兒這一迴要進去的緣由,所以就算是平日裏做事很是謹慎的藥韻也是沒有辦法給君安尊者一個“盡力而為”的答案。


    “好!隻是還有一件事情,這裏麵小友若是真的有什麽看上的帶出來也無妨。但是有一樣,如今我是不能碰的。所以這東西還請小友也不要多沾染,那就是元液。”君安尊者雖然不願意將自個兒的弱點告訴旁人,但是藥韻畢竟是要進去的,他這會兒有事求人,自然還是把事情交代清楚才好。


    “元液是?”藥韻看著投影石顯示出來的畫麵當中並沒有相應的影像,她又完全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所以有一些好奇。


    但是當即便反應過來了:“抱歉,我不會帶東西出來的。隻是有一些好奇。”


    這會兒這個問題實在是顯得藥韻似乎對於那宮殿之中的寶物很是貪婪一般,但是藥韻還真的隻是順著話說罷了。


    不過君安尊者倒也沒有在意,反而還和藥韻說了這東西:“其實就是靈氣化成的液體。因為靈氣的濃度實在是太高了一些,如今的我可能會被引的靈力外泄。至於模樣,都是乳白色的。這宮殿,我在外麵都能感受得到其靈氣的濃度。所以如今我才不能進去。”


    君安尊者到底還是如實以告了。既然讓藥韻為自個兒賣命,那麽君安尊者便願意給藥韻一些信任。


    藥韻聽了雖然略有一些尷尬,但是還是很快的調節好了自個兒。


    這邊大致的注意事項,君安尊者和藥韻說的差不多了的時候。


    藥韻原來以為自個兒該走了,但是君安尊者最後還是有一些沒忍住:“你對於控製那君若餘,有把握嗎?”


    如果這一迴帶著君若餘的是君安尊者本人,那麽說是實在的別說是怕那君若餘吃了可能會被解除的丹藥,便是沒有吃丹藥,君安尊者都沒有怕的。


    但是這一迴是藥韻和君若餘單獨進去,這小子在這麽多年的逃亡生活中不知道長了多少心眼。


    便是如今,君安尊者都不用猜便知道這小子絕對還瞞著一些什麽。有些事情,便是自個兒真的殺了他,可能都得不出來,除非真的搜魂。


    但是這到底是君家的弟子,君安尊者手裏不是沒有沾過血。但是說實在的,他不願意沾君家子弟的血。


    但是如今真的要讓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元嬰期小修就這樣和那個詭計多端的旁係弟子進去,君安尊者又有一些猶豫了。


    這份猶豫在君安尊者這最後的疑問中被藥韻感知到了,這時的藥韻也不禁想著,這位君安尊者似乎比自個兒想象的更加心軟的樣子?


    “其實用不著控製他什麽,他自個兒也想要進去吧!空空的守著寶庫的鑰匙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想進去?而我隻要找機會把東西帶出來就是了,這樣那丸丹藥夠了。”藥韻對這個還是有著一點自信的。


    藥韻對於如今這個局麵看的也很是清楚,君安尊者作為尊者根本不在乎那些其他的寶物,這讓藥韻和那君若餘的矛盾衝突其實不會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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