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書玥在沈銘臻的支持下,在藥韻十一歲的時候成功的拿到了沈家後院的主事權。


    而在藥韻的眼裏,是偶爾沈銘臻不在院子裏時,蘇書玥召喚藥韻來到院子裏時的華貴。


    是的,蘇書玥的衣裳越來越華貴。蘇書玥的院子裏也越來越富麗堂皇,蘇書玥的容顏也越來越耀眼。


    在藥韻來的不多的時間裏,蘇書玥總是舍了天天陪著的幼子。總是抱著藥韻說著,以後待到藥韻出嫁的時候,蘇書玥可以給藥韻陪多少的嫁妝。


    “娘!我不想嫁人。”愈加沉默的藥韻在這個時候總是會這般少有的出聲道。


    蘇書玥卻隻以為藥韻隻是害羞“你還小,到你大了。你就明白了。”


    蘇書玥總是這般告訴著藥韻,雖然這從來也不是藥韻的所願。


    蘇書玥享受著這裏的生活,慢慢的,她不再想起當年她那個青梅竹馬的第一任丈夫。


    她與過去在陳家的那個小媳婦已經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了。如果說,蘇書玥還有什麽是與以往是想同的,大概就是她還依然愛著藥韻吧!


    雖然這份愛已經不是唯一的一份了,但是她也不再將藥韻當做自個兒活著的唯一意義了。她不再死守著藥韻,不允許藥韻出門。


    隻可惜,這個時候的藥韻已經再沒有興致出門了。如果可以的話,藥韻連沈家的學堂也不願意去。可是蘇書玥卻是怎麽也不肯答應,她堅持著,即使如今藥韻不那麽順利,但是隻要在人人都向往的沈家學堂學習,未來將會十倍迴報給藥韻的。


    蘇書玥對於藥韻的處境知道嗎?大概還是知曉的吧!但是她總還得顧忌著她的丈夫,她的兒子。但是畢竟有著自個兒撐腰,怎麽也不會有自個兒在陳家難過的就是了。


    實際上,藥韻十二歲那年,蘇書玥更頭疼的是她手裏的權利將何去何從。


    沈家家主娶了正妻,有了名正言順的管事人。蘇書玥也就顯得有些鳩占鵲巢的意思了。


    但是這一切,蘇書玥有所煩惱,卻從來也不畏懼。蘇書玥自信自個兒能在這一場權位之爭中獲得最後的勝利。但是蘇書玥,的的確確變得更加忙碌了起來。


    因為新嫁娶過來的新媳婦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一入了沈家。沒到一個月,這位家主夫人便來拜訪了蘇書玥。


    “……晚輩來晚了,倒是勞煩真君夫人代管沈家事宜了。這會兒啊!特意來給真君夫人來表示歉意的。”新來的家主夫人送來了一匹月光靈布。這是來要管家權利了,所以說著蘇書玥是代管沈家事宜。


    蘇書玥坐在主位,紅唇一勾,鳳眼緩緩的眨了一眨。裙擺隨著蘇書玥的腳步從木椅邊來到了這位家主夫人麵前,撫著這位這位初來乍到的家主夫人,顯得很是親熱和歡喜“我便說,家主的眼光好。瞧瞧這手,一看就是富貴人。這來見個長輩的見麵禮都是讓別人一輩子沒見過的寶貝。”


    這話一說,家主夫人也不禁得意。若不是自個兒在“上清宗”得罪了那位大人,便是這家人的身份哪裏配得上自個兒的。


    自個兒可不就是這家裏的富貴人?還說這位真君夫人是個怎樣的能耐人,見著自個兒不也是服軟了。見著一匹靈布就這般樣子,怪不得別人都說是小地方來的。真是沒見識。


    “哪裏像我,就是個勞碌命。”蘇書玥拉著這位年輕的家主夫人落座。


    正如這位家主夫人早早地就找人調查了蘇書玥,蘇書玥也不是不知道這位家主夫人的底細的。


    夏姓女子,單名一個“敏”字,如今也不過是築基修為。能嫁入沈家倒不是像蘇書玥一樣因著沈銘臻一見鍾情,而是因為她父家的家世。


    夏敏的父親是天下第一宗“上清宗”的金丹真人,權勢不說大,卻也是有些位置的。


    而這其中最另人所重視的大概就是這夏敏的父親還是本國國度的“上清使”。


    雖然蘇書玥知道的不多,但是對於這夏敏確實也有著自個兒的判斷。


    雖然夏敏的父親是“上清使”,但是夏敏可不是。夏敏又是“上清宗”的出身,“上清宗”的人可是都有著自個兒的驕傲的,願意嫁出“上清宗”外的可不是不多。實際上在千年以來,從沒有“上清宗”的女子外嫁的情況。便是“上清宗”男子在“上清宗”外遇上喜歡的女子,那也是納做侍妾的。


    畢竟能入“上清宗”的資格可是從來都不易的,帶著往“上清宗”去的女子誰又不望著那裏的美好資源的。


    所以便是那些“上清宗”天賦不高的二代弟子,都是可以在“上清宗”外麵尋著個容顏不錯,家世上佳,天賦能力都不錯的女子迴“上清宗”。


    不過那些女孩兒不曉得的是,以男女關係這般關係進入“上清宗”的,可沒多少善終的。畢竟以著侍妾的身份進去,天然便低人一等。絕佳的天賦隻會成為他人的爐鼎,貢獻著自個兒僅有的天賦能力。到最後,棄了也就棄了。總還有下一個往上鑽,可是失了人格和尊嚴的女子還能站的起來?


    但即使有著這樣多的前車之鑒,也依然有著那麽多覺得自個兒是特殊的女子往上巴結著。


    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夏敏為什麽會外嫁?愛那位沈家家主?天底下一見鍾情的不是沒有,但是進門一個月不到便想著爭權奪利的人卻肯定不是。


    既然不是因為愛情,那隻能是為了權利與地位。可是若是如此,為什麽不待在“上清宗”呢?那裏明明是權利更大的地方啊!


    除非,夏敏不能待著“上清宗”。可是為什麽夏敏會不能待在“上清宗”呢?一種可能是夏敏犯了錯,被“上清宗”趕出來了。第二種可能就是夏敏得罪了她的父親也不敢得罪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這會兒的都是外嫁避難的。在這種情形下,有著沈銘臻撐腰的蘇書玥底氣是很足的。


    “哎!罷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不必不好意思,家裏的事我幫你看著就是了。你是新嫁媳,沒道理你在家什麽事都不做,來了夫家還讓你這般勞苦。”蘇書玥說的很是歎氣,似乎自個兒真的是一個心疼晚輩的的長輩。


    夏敏還想說些什麽,蘇書玥卻壓根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別在這兒和我客氣了,不然哪,迴頭家主還以為你剛來我便欺負你,將事情都來累著你。”


    夏敏自認自個兒還能算是聰慧的,隻除了當日癡心妄想,讓自個兒出了岔子。還真沒有什麽讓她這般不順心的呢。


    看著蘇書玥這般繞著彎子推脫自個兒,當即也不願意再和蘇書玥裝什麽姐妹好的把戲。


    “蘇夫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麽把戲。我告訴你,沈家的主事權就該是我的。今兒個,我便偏要了,你敢不給試試?”夏敏當即把一切都給撕破了。


    她曉得這些慣會裝的人,一旦遇上像自個兒這樣橫衝直撞的人,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倒不如這樣幹淨利落的把所有虛偽撕開,反而容易拿到自個兒想要的了。


    看著夏敏這般大吵大鬧,蘇書玥顯得很驚訝“敏兒啊!你是誤會我了啊!”


    “沒那麽和你親熱,我隻問你給不給吧!”夏敏卻不理蘇書玥的裝腔作勢。


    蘇書玥做很受傷一般“我倒是沒想到你是這般誤會我的好意了!罷了罷了,既然你這麽著急的來爭權奪利……”


    蘇書玥語氣中帶著興致缺缺,似乎是被著夏敏的話傷了心“珊瑚,把賬本鑰匙給夫人吧。”


    夏敏讓丫頭拿著東西後,才向著蘇書玥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她就知道像蘇書玥這般虛偽的人受不了這一招,想奪走自個兒的東西?做夢!


    等著夏敏遠遠的沒了身影,蘇書玥的笑容才掛迴了唇邊“迴房吧!真君也快迴來了。”


    有些東西,德不配位,才是真正的災難啊!夏敏!你準備好了嗎?


    蘇書玥信心滿滿,所以對於藥韻那邊也就沒有那麽太注意了。她從心底裏知道,夏敏不是自個兒的對手。


    但是這個世界上即使你比別人聰明一些,你也永遠不知道那些不如你的人會在哪一刻產生一個連她自個兒也沒有包裹希望的舉動。偏偏就讓你全盤皆輸了。


    夏敏順利的拿到了管事權,卻的確沒有辦法順利的掌管沈家後院的所有事情。


    甚至在某一件事,當傳出蘇書玥反對的謠言之後,便怎麽也沒辦法繼續實施下去。


    夏敏來找蘇書玥,蘇書玥卻也隻是說“夫人看不順眼我,也不能什麽都往我這邊栽贓啊!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


    夏敏不敬真君的謠言就那樣傳出來了。夏敏咬牙切齒,還因為沈銘臻的施壓,讓家主責怪下來。


    無可奈何之下,便隻有去查謠言到底是從何而來。有因著夏敏有著權利,她又有陷害的嫌疑。


    便讓兩個人一同去查,可是有了查案的權利,蘇書玥自然也就慢慢的有了別的附帶權利。


    可是這會兒夏敏已經顧不得了,因為無論是自個兒還是蘇書玥,最後查出來的源頭,竟然都是夏敏的院子裏。


    夏敏知道自個兒的院子裏自個兒還沒有全部收服,可是別人相信嗎?別人不相信,那麽夏敏便隻能背這個黑鍋。


    背了這個黑鍋之後,夏敏還能去和蘇書玥要查案時放出去的權利嗎?夏敏沒臉去要,也知道不好去要。甚至對於夏敏開始要賠罪的帖子,蘇書玥也因著傷心過度難以過去。


    沈家的權利不斷被蘇書玥所侵蝕,奪不迴後院權利的夏敏也不得家主的喜愛。


    蘇書玥想著大概什麽時候再壓一迴夏敏,讓夏敏知難而退,讓她再不敢來奪權才是。將這其中的一切都布置下去之後,蘇書玥便有些清閑了。隻等著之後的結果,她再去收果實就是了。


    這麽一旦清閑下來了,蘇書玥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來了自個兒的孩子們了。小的在自個兒的身邊,大的便有些想見了。


    因著沈銘臻應一個友人的邀約,正好出門。蘇書玥便尋人去找藥韻來見自個兒,可是沒想到的是,派出去的人竟然一時沒有找著藥韻。


    可是藥韻這會兒,除了在院子裏學堂,還能在哪兒呢?藥韻在沈家並沒有什麽朋友,自然也就沒什麽其他去處。又因著之前幾次藥韻被沈家其他小輩發生爭執時,自個兒處理的經驗。


    蘇書玥不得不往壞處去想,藥韻這是被沈家其他小輩欺負的一時脫不開身。


    這麽一想,蘇書玥當即就急了“讓她院子裏的管事姑姑過來!”


    那管事姑姑一進來也知道這是糟糕了,所以一進了門,就趴在了地上給蘇書玥磕頭“我對不住夫人,沒看住韻小姐。”


    “崔姑姑,當日裏我是把韻兒交給你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卻隻來和我說對不住我。”蘇書玥已經很久沒這麽惱怒了,實際上在入了沈家,除了因著藥韻的事,她已經極少再因為什麽惱怒了。便是遇上夏敏,她也不過手煩惱,都沒這般情緒波動。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崔姑姑也是見過蘇書玥的手段的,當即順著自個兒的本能不斷求饒著。


    卻不知這個時候的求饒隻會讓蘇書玥怒中加怒“恕罪!你憑什麽來和我求恕罪?”


    當即,隨著蘇書玥的怒火,手中的茶杯便砸在了崔姑姑正在磕頭的頭頂上。若不是崔姑姑也是有修為的人,那杯子也不過是普通杯子,崔姑姑非得給砸出血來。


    可是便是這樣,蘇書玥也沒有辦法泄了心中的怒火。她知道崔姑姑這麽做,還是因著沈銘臻。


    可是,沈銘臻!沈銘臻!沈銘臻,她根本不能怪罪。便是如今他不在,她都不能在背後怨他一句。


    正是因為如此,蘇書玥才更加憤怒。她憤怒沈銘臻,也憤怒自個兒“你最好祈禱韻兒沒事,不然,我讓你賠命!”


    蘇書玥最終怒極出了門,她自個兒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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