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水師就是山村最有名的,不過幹他這一行,連個吃飯都成問題,還得自己去做事賺錢,這項技能隻能當個外快,不能當主業。


    並不是這一行不賺錢,隻是在這個山村賺不了錢而已,給人看一次風水,基本都是請吃一頓飯,好一點的就給一兩斤肉隨便打發了。


    這是這個山村的習慣,不知道保留了多久,在他們眼裏,就隻是看了一眼羅盤,沒有加一磚一瓦,不值錢,或許是以為這個很廉價,並不值錢。


    但黃奇看來,不管有沒有用,他學的也是一個完整的體係,體係之所以能形成,必定有一個站的住腳的理論支撐,麵前這風水師學會了這套理論,而且還學的比較精通,不管起不起作用,都不能抹殺他的技術,也在其中費了心思。


    風水師雖然連說不必如此,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誠實,就連眼睛都激動的有些微紅,應該是被感動的。


    這一下,立即熱情了許多,說出自己還會布置風水陣,今天隻能確定個大致的方位,等迴去之後好好研究一下。


    就連劉木匠見到黃奇出手大方的時候,比剛才更熱情了,說出與風水師兩人協同完成這件事,設計出來給黃奇看,隻要不滿意的隨時可以修改。


    黃奇自然答應而來下來,而一邊的嘎丫看的有些不解,疑惑,滿肚子的疑問。


    風水師和木匠兩人收集了黃奇家宅基地的數據之後,就告辭要離開,說要去好好設計一番,劉木匠還表示自己會一門魯班術,用魯班術建造的房子,隻要不被外力破壞,就是幾百年都不見壞的。


    黃奇自然答應了下來,並且給兩人畫了一個大餅,說以後他會在城裏找房子,到時候會麻煩兩人,並且有拿出一些東西,送給兩人表示感謝。


    兩人當即千恩萬謝的離開了,身邊的額嘎丫終於忍不住問道:“哥,我們家以前也給過人東西,但都對我們沒有這麽客氣,而你給了東西,他們為何這麽客氣,做事也變得這麽認真,他們兩人將我們家宅基地的每一寸地方都用尺子量過,還記錄了三頁紙,這是為什麽?”


    黃奇本想說這是我們尊敬他們的技術,士為知己者死什麽的,但想想還是搖了搖頭,這是對外人說的,外人問起來就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給打發了。


    但麵前是自己人,還是很重要的人,也就說出了真實原因。


    “他們是手藝人,手藝人的初衷就是能養家糊口,是能用手藝吃這一碗飯。


    咱們這山村並不重視這些,將他們看的很一般,也不給錢,他們的手藝賺不到錢,連家都養不起,也就沒了好好做事的心思,因為我讓他們感覺到了他們的價值,而這個價值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所以用心了很多,相信他們不會令我們失望的。”


    嘎丫歪頭思索一陣,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也沒繼續問,轉而就高興的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住上大房子了?”


    “不錯,應該在今年能住進去。”黃奇笑著說道。


    “太好了。”嘎丫一陣歡唿,說道:“雅子姐姐說過以後有時間會來我們家玩的,但我們家房子太破舊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說,一直沒有迴答,這下好了,有了大房子我就可以讓雅子姐姐來我家玩了,一直去她家我都感覺不好意思。”


    “我們以後也能住大房子了,我們家房子太擠了,還不如我跟大花豬在一起,那裏雖然髒了點,但也很寬敞的。”


    嘎丫不停的說著,黃奇聽得有些心酸,但也感覺到了心中的那個執念,逐漸的被他從心底引了出來。


    自從有了找劉木匠的想法的時候,心底的那一個執念似乎有了反應,感受之下,逐漸的清晰了許多。


    當找到劉木匠,又找來風水師,那個執念終於被完全引了出來,一直在他體內翻騰,讓黃奇有些欣喜。


    原本這個執念已經凝聚成了塊狀的,就藏在身體的某一部位,就像一個死結一樣,動也動不了,還在繼續的凝聚。


    他雖然有朱砂掌這門功夫,可以化解身體鬱結,但這個鬱結是出自內心的,化去一些,很快又凝聚了,就是朱砂掌內力也難以湊效,隻能每天的搬運氣血,一點一點的化解,若是稍有懈怠,還會繼續惡化。


    但如今經過一番行動,似乎有了化開的跡象,讓黃奇大感神奇,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


    身體僵硬,然後在某一部分形成鬱結,導致經脈不通暢,形成類似於腫瘤一樣的東西,似乎源自於內心,即使用切除手法,內心的問題不解決,還是會重新凝聚,如果內心深處的問題解決,這個鬱結自然會散開,讓身體更加通暢。


    而這一發現,讓黃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人的一切外在表現,應該都源自於內心”。


    之後的幾天,黃奇每日練功,研究新發現的這個原理,感受著身體內部的微妙循環,這幾天風水師和劉木匠每天都來,是來收集更準確的數據的,黃奇也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用了心思。


    風水師說出了自己的風水陣,而劉木匠也亮出來自己的魯班術,讓黃奇感慨,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好東西,隻不過不適合這個世界的發展而已,或許是沒用對地方。


    雖然黃奇不知道是否管用,建造的房子是否能像劉木匠說的能保持千年不壞,但兩人的確用了心思,不管如何,黃奇都不會虧待他們。


    而兩人也賣力,用了七天的時間,加班加點的最終將設計圖做了出來,黃奇看著精妙的設計,對來那個人很滿意,說動工的時候,還需要兩人盯著,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兩人心滿意足的走了,說迴去等消息,隻要招唿一聲,就立即開工。


    黃奇也已經考慮好了,按照吳正的發展,應該有了效果,這種行業就是這樣,隻要支起來場子,就是吸錢的機器,說一句日進鬥金也不足為過。


    等到半月期限已到,黃奇又一次進了城,這次進城之後,這個父親主動了許多,自己就去了藥材市場,而黃奇將嘎丫托付給雅子之後,就見了早就等候的吳正,而這次一起來的還有陳大佬。


    陳大佬已經沒有了半個月前的落魄,看起來滿麵紅光,一見麵就說著他大起大落,人生就像做過山車一樣的心路曆程,對黃奇十分感激。


    而吳正也說了這半個月的進展,當初陳大佬的地盤已經收迴了一半,而陳大佬也成了外人麵前能夠翻身的例子。


    陳大佬滿臉的尷尬,這些地盤都不是他的,其中黃奇一個人占了一半,而吳正占了一半,吳正占了一半,陳大佬隻能拿一些高額的報酬,但在外人眼裏,他就是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接著吳正又說出了幾個難啃的骨頭,需要黃奇親自坐鎮,以他們目前的能力,還那不下來,因為其與幾個大佬都將手伸了過來,如果要啃下來,肯定會給其他的大佬對上。


    而其他幾個大佬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聯合到了一起,隻要吳正等人動一家,其與幾家就會做出反應,試探了幾次,就是陳大佬也沒辦法,最終還是讓黃奇決定。


    黃奇想了一下,如果要坐鎮,自己就要來城裏居住,在山村不太合適,這樣既必須在城裏有住的地方。


    黃奇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有沒有住的地方?”


    吳正說道:“都準備好了,現在都是租的,不過我們人越來越多,現在不知道什麽原因,租房還是有些緊張。”


    黃奇聽到住房緊張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這個世界與他生前幾十年前的情況有些相似,房子會越來越緊張,導致建房成了一門行業。


    如今這種情況剛有個苗頭,讓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這個任務的名字叫‘嘎丫想要一座大房子’,但並沒有房子的具體結構,具體位置,隻是在原主的執念中,想要一座房子。


    黃奇不知道在家鄉建房能否完全化解執念,說不定想要一座城裏的房子。


    但目前他們還處於起步階段,並不足以做別的。


    但還是問了一句,“我們這段時間的淨收入是多少?”


    吳正趕緊取出一個小本子,翻開看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的場子有二十個,每個場子每天的營業額有一萬出頭,除去各種費用,每一個淨收入有六千多,這半個月也有了十萬塊錢。”


    接著又說道:“您的一份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就招了招手,一個小子將一個包遞給了吳正,而吳正也將包遞給了黃奇。


    黃奇並沒有拒絕,接過包之後,打開粗略一看,差不多五萬塊,按照家裏的建房預算,需要十萬,有了這五萬,前期是夠了。


    但黃奇還是覺得速度太慢,按照這個速度,過個小富即安沒什麽問題,若要完全解決原主的執念,或許還有不足。


    因為原主積攢了四十年的怨氣是在太重,並不是那麽簡單,最起碼要將目前的事情做道最大,而且他還看到了別的機會,而這個機會,也能解決很多問題。


    最終權衡之下,還是做出了決定,對著吳正說道:“我會來坐鎮的,你安排一下,我希望能在一個月時間,不光收迴陳大佬以前的地盤,還要拿下其他大佬的地盤,你盡管招兵買馬,大膽去做,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會處理。”


    吳正頓時有些激動的說道:“好的,哥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有底了,那些個大佬太可惡了,還聯合了起來,動不動就會聯合施壓,讓我一天過的心驚膽戰的,這下好了,有您在,我就有了膽子。”


    接著拍著胸脯保證道:“您放心,我就是拚了命,也要將所有地盤搶迴來。”


    不止是吳正激動,就連身邊的陳大佬也有些激動,目光閃爍片刻,忽然說道:“兄弟,我有一個計策,不知道你敢不敢施行,若果感施行,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不要說一個月,隻要三天時間,就能做成。”


    黃奇看了一眼陳大佬,看他目光堅定,帶著一絲瘋狂,也不似作假,黃奇就說道道:“說說看,隻要能成,以後分你半成。”


    “多謝兄弟。”陳大佬感謝一聲,接著說出了一個類似於鴻門宴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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