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父聽到黃奇的鼓勵,一下子高興的像個孩子,連聲音都輕快很多,不停的說著以後怎麽樣怎麽樣。


    黃奇沒有繼續打擊他,而是鼓勵著說道:“那你現在準備,可以迴去想想,當一個藥材販子需要什麽條件,如果你滿足了這些條件,路子你不用愁,我給你找。”


    “真的?”父親的眼睛頓時亮了,但轉眼就猶豫了起來,說道:“可是鄒老板說以後藥材交給他,他會給我高價的,我們一起吃過飯,已經是朋友了,鄒老板人不錯,如果我們自己幹,那鄒老板怎麽辦,他不是就生意了嗎?”


    黃奇頓時一陣搖頭,對黃父的這種腦迴路是在是無語。


    如果自己能幹,又何必依靠別人,自己能做到這些,也不是被人請客吃飯就放棄了自己的路。


    很明顯,自己販賣藥材,比給別人販賣要賺的多,但關鍵是父親沒那個本事,如果他有那個本事,也有那個條件,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父親能做到自己販賣藥材,那其中的利潤肯定要比自己采藥要賺的多,如果他能做到,當然更好,可惜他目前還沒那個本事,所以依靠鄒老板。


    當然,沒有鄒老板還有李老板,王老板。


    但事情剛有個想法,還沒做呢,就考慮別人的感受,又怎麽可能能做成事情。


    黃奇雖然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做成,但知道但凡能做大事的人,首先要有做大事的想法,如果連個想法都沒有,肯定走不到那一步。


    這個父親就是如此,剛有了個想法,就被被人一頓飯給阻礙了,連想法都變得猶豫起來,不知為何,黃奇有些生氣。


    就冷笑一聲,問道:“你答應他以後所有的藥材都交給他了?”


    “沒有,你交代過,藥材的事情你說了算,我沒敢答應。”父親搖頭道。


    黃奇點了點頭,暗道這個父親的腦子還算沒進水,還有救。


    就笑著說道:“以後找機會迴請他一頓就行,你不想因為被人請了一頓飯,就給人采一輩子藥材吧。”


    這個父親愣了一下,趕緊搖頭道:“當然不會。”


    黃奇笑了一下說道:“以前好多人說我們家窮,隻要我們家吃不好,穿不上好的,他們見了就高興,記得以前我們家吃肉後一些人的臉色嗎?”


    這件事黃奇是在原主記憶中翻出來的,應該前年的事情,家裏每年都會養一頭豬,等到年底宰殺,叫做年豬。


    這事黃奇沒有經曆,但原主經曆過,因為殺了豬,請幫忙殺豬的人吃了一頓之後,就開始自己吃了。


    那幾天每天都有人上門看看,一會揭開鍋蓋,看看鍋裏有啥東西,一會又找到米缸,掀開看看。


    當看到家裏有肉的時候,有幾個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黑的像鍋底一樣,說話都不流暢的那種樣子就像便秘。


    當時父母看到別人這樣的臉色,就開始擔憂了起來,可能是擔心別人得了便秘,或者什麽心病,也就送了人家肉。


    果然,這些人就喜笑顏開的走了,病也好了,但家裏的肉送了人,自己人沒吃上幾頓就沒了。


    去年的時候,也有這種人上門過,但因為他在山村立了威名,這些人沒敢說什麽,可臉色還是難看了,父母為了讓人家心情愉快,想要送人家肉。


    但有他在,怎麽可能送出去,一個個的帶著一副難看的臉色走了,至於那些人之裏麵,其中有一個人迴去之後就一病不起,等送到醫院就檢查出了癌症,還沒過完年就走了。


    至於是不是因為沒有給他們東西的原因,黃奇不知道,但他想要把日子越過越好的這種想法,從未改變過。


    黃奇說出這事的時候,父親羞愧的不啃聲了,良久才小聲說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與現在這事也沒啥關係吧。”


    “嗬嗬。”


    黃奇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沒有關係?你能半個月賺一千,卻被人一頓飯就斷絕了這條路,被束縛在半個月兩三百的路上,就像我們家以前一樣,能吃飽穿好的日子,非要看別人臉色,過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難道沒一點關係嗎?”


    被黃奇一番質問之下,父親也不啃聲了,默默的蹬著自行車,之後一路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黃奇看著他沉默的樣子,也知道他在考慮,不過他不急,因為沒有人會嫌自己賺的少,隻要父親有心想要過好日子,就會選擇一條正確的路。


    等到了家之後,黃奇略先跳了下來,早就等待的母親也結果了坐在前麵的嘎丫,父親取下了買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家用的必須品。


    看到黃奇就要離開,父親忽然喊道:“奇子。”


    黃奇轉過聲來,看著他似乎要說話的樣子,就安靜的等著。


    最終父親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有大誌向,你放心,我跟你母親不會拖你後腿的,販藥材的事我會準備的,到時候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我聽你的。”


    黃奇笑了,笑的很滿意,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就轉身迴了屋。


    但似乎感覺到這個父親的目光也堅定不少,不知為何,黃奇感覺的到。


    讓他開心的其實並不是這個,而是身體中傳來的那一陣陣輕鬆,好像有有什麽看不見的鬱結化了開,從身體中傳來一陣陣的舒暢,感覺整個身體都在歡唿。


    黃奇若有所悟,似乎自己又化去了一些執念。


    原主內心的執念太多,積攢了四十年,也不是一兩件事造成了,而是像多年的頑疾一樣,慢慢積累而成,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人也就沒了。


    雖然黃奇來的時候年齡小,隻有八歲,但這些陳年頑疾都是從原主剛死的那時候帶來的,這種頑疾已經能要了原主的命,如果不是黃奇靈魂強大,暫時的鎮壓著這些頑疾,說不定會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四十年的懊惱與後悔,被欺辱,被坑,被騙,積攢在一起足以毀掉一個人。


    此時的黃奇正在猜想,或許造成原主跌落山崖的並不是意外,而是積攢了如此之多的怨氣所致,因為這些怨氣,無時無刻的都在影響著他的身體,影響著他的判斷,甚至神秘的運氣,所以才會發生意外。


    即使不跌落山崖,也會發生別的意外發生。


    但今天這個父親的徹底轉變,也讓帶迴來的一些執念徹底消失,從而不再阻礙他的人生。


    就這一會功夫,黃奇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壯大,似乎比前一刻又強大了一些,一切都向著好的方麵發展。


    隻要堅持下去,繼續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相信有一天帶來的所有執念都會被逐個化去。


    這次迴來,黃奇就輕鬆了很多,這個父親好像變了,變得沉默了許多,也好像成熟了,是內心的成熟。


    自從說了那番話之後,就開始主動去做一些事情,隻要他自己能做的,也不會讓黃奇去做。


    第二天就帶著母親上山采藥,黃奇也跟了一次,不過這個父親說道:“奇子,這些事就由我跟你母親做就行了,藥材該怎麽采,該怎麽保存,你都已經教了,我們基本上都會,你帶著嘎丫迴家待著就行,如果有不懂的我迴去在問你。”


    黃奇詫異的看著這個父親,見他說的很誠懇,而身邊的母親也一樣,一邊整理著藥材,一邊開口說道:“這些有我跟你爸做就行,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要累著。”


    黃奇仔細看了一下兩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交代了幾句,帶著嘎丫迴了家。


    同時也知道了,這一世的父母的觀念徹底的改變了過來,以前看別人臉色,現在看他臉色,讓他感覺到更欣慰的是兩人竟然開始考慮這個家,將心放在了這個家裏。


    黃奇可以預見,這個家隻會越來越好。


    迴到家之後,黃奇就找到了劉木匠,說了自己想要建房的打算,並說出讓他幫忙設計的事情。


    劉木匠因為知道了兒子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在市裏也不再受欺負,自然兌現諾言,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黃奇也表示工錢不會少,劉木匠就變得更加熱切了。


    其實工錢一說,山村的人不知道是太熟了,還是不懂這些,用人之後不給錢,隻管飯的情況很多,論的是人情,有時候幫人許多忙,最後一分錢也沒有,還會被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種論人情的方式,很容易弄的含糊不清,誰多一點,誰少一點,如果不公平了,很容易產生矛盾,黃奇對這種方式不讚同,也不反對。


    他還是喜歡用錢這種具體量化的東西,免得以後兩家都鬧得不愉快。


    劉木匠也是明白人,連連感慨黃奇做事就是敞亮,當即拿出工具,開始設計圖紙。


    黃奇也根據自己的經驗,開始說要建造一個什麽樣子的房子,具體類似於四合院,古典風格,但其中加入了一些這個世界風格的樣式,選取坐北朝南,四象俱全。


    劉木匠也算費了心,又跑去請了山村最有名的風水師父,黃奇雖然不懂風水是個什麽原理,但他在前世看的書比較多,也知道一些,簡單的說就是人與住宅的關係,分為陽宅和陰宅。


    黃奇雖然不懂這些,但其中的一些原理還是知道的,從風水師所說的可以看得出,這人學的比較深。


    而這個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一套完整的體係,能把這個完整體係學會的,也不是太容易,而麵前這個風水師就學的不錯,說話也比較實在,黃奇也就放心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一門學問,如果是江湖騙子,還不如不看,如果有真本事,雖然不是必須的,但看一看也無妨。


    風水師本來也隻是準備隨便看看,確定大致方位就成,但搭上了羅盤之後,黃奇就將一個紅包和兩瓶還算過的去的酒放在了羅盤上,這也是從黃沙鎮學來的規矩。


    風水師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似乎沒有見過這種情況,黃奇就解釋道:“我家建房,是請你來的,請你來自然要有個請人的樣子,你這一盤子下去,我們家以後房子的方位就定了,這點喜慶錢是圖個吉利,你這是個技術活,自然有價值,等完全確定了給你再包一個大點的紅包。”


    風水師連忙擺手,說不用如此,但臉上的喜色出賣了他,對於能賺錢,沒有人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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