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知用輕蔑地眼光看著他道:“你號稱國子監第一高手,難道連黑衣人一輪的攻擊都撐不住嗎?”


    田懷玨:“……當然不是。”


    謝玄知淡聲道:“那就好。”


    田懷玨:“……”


    他有一種被人套路了的感覺,但是又不能說謝玄知不對。


    畢竟若不是謝玄知,他已經死了。


    田懷玨深吸一口氣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郡主一開始不敢喜歡王爺。”


    “就王爺這性子,誰敢喜歡啊!”


    他這句話又換來一頓胖揍,他原本隻有幾處不是太大的刀傷,這麽一通揍完之後,他鼻青臉腫,離豬頭隻有一步之遙。


    謝玄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還想挨揍嗎?”


    田懷玨用手擦了擦鼻血,輕“嘶”了一聲,深吸一口中氣道:“不想。”


    謝玄知便道:“不想便隨本王去一趟京兆府衙門。”


    田懷玨叉著腰道:“必須要去!我要告京兆府謀殺我!”


    謝玄知覺得這貨行事有時候太過衝動,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那些意圖謀害施綰綰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田懷玨敲響京兆府門前的大鼓時,秦飛鶴剛從皇宮迴來。


    他看見陪田懷玨一起過來的謝玄知,他的心念一沉。


    秦飛鶴之所以會派人去殺田懷玨,其實是想從他的嘴裏問出冶煉術後,再把他殺了。


    現在他派出去的人全死了,而田懷玨還活著,就表示他的人失手了。


    他原本是想把田懷玨殺了之後,再嫁禍給施綰綰。


    因為隻要田懷玨再一死,施綰綰滅鐵匠滿門的案子,就是真正的死無對症。


    他之所以選在殺田懷玨的時候進宮,是做出一副一切與他無關的模樣。


    眼下田懷玨還活著,就意味著他的計劃失敗。


    謝玄知此時出現在這裏,就代表這件事情已經引起謝玄知的警覺。


    他後麵殺人滅口之類的事情就不能再做,因為和謝玄知比拚武力是一件極不明智的選擇。


    田懷玨一看見秦飛鶴立即扯著嗓子道:“秦大人,有人要殺我,還請你為我做主!”


    江陰田氏在京中也有不小的影響力,田氏一族的子弟,很多都在京中為官。


    雖官位都不是太高,但是真要鬧起來,也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


    秦飛鶴一臉震驚地道:“田公子這是怎麽了?”


    田懷玨伸手指著那些黑衣人道:“今日有人穿著京兆府官差的衣衫來國子監找我,將我誘到僻靜處想要殺我。”


    “若不是衝王剛好路過,現在躺著的就是我了!”


    那些黑衣人的屍體足有十來具,不是被一劍割喉,便是被人一箭穿心。


    這所有的一切,都能看得出來動手之人的武功極高。


    秦飛鶴今日派出去的人都是身手高強之輩,那麽多的人,竟沒有一人能從謝玄知的手裏逃出。


    培養一個武功高強的死士,所花費的成本極高。


    這一次就死了這麽多個,秦飛鶴有些肉疼。


    他覺得謝玄知的實力比起之前又有提升,他如今就盼著謝玄知快點死。


    謝玄知若是不死,他很多事情都不好安排。


    秦飛鶴沉著臉道:“好大的膽子!他們如今竟敢光天化日殺人了!”


    他說完又對謝玄知拱了拱手道:“多謝王爺出手,維護京中平安!”


    謝玄知麵無表情地道:“秦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匪人猖狂,這幾日京中接連發生命案,今日更是連官差都敢冒充。”


    “還請秦大人好好查一下,到底是什麽人在這裏弄裝神弄鬼。”


    秦飛鶴點頭道:“王爺放心,此事本官必將嚴查!”


    “京兆府上下,必將好好協助大理寺徹查出結果!”


    田懷玨看著他道:“我不管你和大理寺要如何配合,我在京中遇險,屍體都給你帶來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姑姑被人冤枉案我不管是你管還是大理寺管,我的這樁案子你就必須得管!”


    他聽秦飛鶴的意思,已經把施綰綰的案子踹給了大理寺。


    這樁案子太大,由大理寺來審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隻是因為這一次是京兆府的官差把他從國子監騙了出去,他就覺得他要找迴一點麵子。


    在這個大前提下,田懷玨覺得秦飛鶴必須得給他一個說法。


    秦飛鶴原本是想把田懷玨的案子並入施綰綰的案子踹給大理寺的,此時田懷玨卻粘上了他,讓他有些頭疼。


    他便道:“田公子放心,本官會親自來查你的這樁案子。”


    謝玄知緩緩地道:“秦大人在查這樁案子的時候,本王有事要提醒秦大人。”


    秦飛鶴忙道:“王爺請講。”


    謝玄知看著他道:“本王之前和這些黑衣人過招時發現他們的行事方式十分熟悉。”


    “於是本王便將他們的鞋底拉開,果然在他們的腳掌上發現了木槿花的圖案。”


    “而有這種圖案的殺手,都是晉王的舊部,秦大人順著這個方向往下查,或許會有意外的結果。”


    秦飛鶴聽到這話眉心直跳:“晉王的舊部?”


    他這一次怕出意外,所以調用的是沒有在腳底印木槿花的部下。


    此時謝玄知卻說這些黑衣人的腳底有木槿花,他在心裏琢磨,是不是調度的時候出了問題。


    隻是他過去看時,發現那些黑衣人的腳底下雖然有木槿花的圖案,但是卻明顯是新印上去的。


    他立即明白這是謝玄知欲把這件事情往晉王世子也就是他自己的身上引。


    當年的那場宮變,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場災劫。


    乾元帝是個相對寬容的皇帝,但是事情隻要和晉王世子扯上關係,他就會變成暴君,凡事講究個趕盡殺絕。


    田懷玨在京中並仇家,此時所謂的晉王世子的人刺殺,就很容易讓人懷疑施綰綰是被晉王世子陷害的。


    秦飛鶴在心裏狂罵謝玄知不要臉,在這個時候把晉王世子這個敏感的人物推出來,很容易就轉移了注意力。


    他之前一直都在琢磨到底是誰從施梅臣那裏騙走了那樣東西,如今看來,那人八成是謝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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