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招!”


    鹿長鳴見自己占了上風,立馬就乘勝追擊,再度攻去。


    而此時的華老二也不管那麽多了,一腳踹碎了椅子,扯下一根椅子腿便使出了“戚家刀法”!


    “媽的!幹死你!”


    隻見華老二高高躍起,一招淩厲的“力劈華山”便斬向了鹿長鳴!


    “咚!嘩啦啦……”鹿長鳴見勢不妙,快速閃躲,華老二一記揮空,將周圍最後一垛銀錠也給劈了個七零八落。


    “戚家刀法?你和戚靖是什麽關係?”


    鹿長鳴後退一步,一雙鷹眼滿是驚訝。


    “誰?好啊!老雜毛!你還認識戚家刀法!再吃我一招!”


    盛怒之下的華老二懶得理會許多,心想著:我管你三七二十一,不能和你老小子聊太多,聊到最後不好意思下手,我臉上這一道口子就白挨了!


    “好小子!你這刀法淩厲程度絲毫不弱於當年的戚靖嘛!哈哈哈……”


    鹿長鳴手持兩杆筆與華老二打的有來有迴,過癮之際還不忘對之誇讚起。


    “廢話少說!看摔!”


    隻見華老二趁著鹿長鳴不注意,一下子就將其放倒壓在了身下。


    隨後才得意洋洋地笑著:“哈哈,我贏了!你服不服?”


    “看咬!”


    鹿長鳴動彈不得,竟一口咬向了華老二的胳膊。


    “我靠!你居然還有牙?你屬狗的呀?”


    華老二疼得呲牙咧嘴,連忙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鹿長鳴卻是笑盈盈爬起來後,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奪命筆道:“怎麽樣?誰說老頭就不能有牙的?老夫的牙好著呢!小子!快告訴我,你是戚靖的什麽人呀?他孫子?刀法不錯呀?”


    華老二沒有迴答卻是撿起了椅子腿,怒罵道:“哼!老雜毛!我就不告訴你!看打!”


    “哎呦,好好好,老夫可是和戚靖一個杯的!你竟敢這麽叫你鹿爺爺!來吧!讓爺爺教教你禮數!”


    鹿長鳴再度和華老二鬥到了一起。


    ……


    此時的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察覺半天沒有動靜的劉掌櫃,心中狐疑地迴到了地道,他遠遠地衝著密室的方向喊著:“華大人,鹿老!銀票開好了,您二位哪裏去了?”


    劉掌櫃的話沒有得到迴應,無奈之際,劉掌櫃隻好走到了密室近前。


    隻見密室的門虛掩著,裏麵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劉郎中緩緩推開門,可門內這一幕,卻是讓他終生難忘!


    一老一少,雙雙對躺在地上,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臉頰,眼睛都瞪地滴溜溜圓,好像都有點要將對方臉扯下來的意思。


    地上是一片狼藉,白花花的銀子散落了一地。


    “老雜毛!……你鬆手!”華老二臉皮被扯,咬牙切齒地說道。


    “臭小子!……你先給老夫鬆手!”鹿長鳴也同樣呲牙咧嘴迴應道。


    劉掌櫃一看這架勢,頓時頭就大了,連忙勸道:“二位,別打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嗎?”


    “滾!……”


    一老一少是異口同聲,將劉掌櫃罵了出去。


    ……


    兩個人又鬥了半個時辰,二人身上均有傷處,此時正氣喘籲籲地躺在滿是白銀的地上,互相仇視呢。


    “哈哈哈……”


    二人對視許久,卻又同時大笑起來。


    華老二見狀不解地問:“老雜毛,你笑什麽?”


    鹿長鳴沒有迴答,而同樣也是反問道:“臭小子,你又笑什麽呢?”


    華老二卻搖搖頭:“你先說!我先問你的!”


    鹿長鳴一聽,也跟著搖頭:“啊不,尊老愛幼,老夫可是長者,你先說!”


    華老二聽此言當即笑了:“對啊,你是長者不應該愛幼嗎?所以你先說!”


    鹿長鳴卻又反駁:“你可不幼,你明明強壯的很!”


    華老二也道:“難道你老嗎?誰家老頭能和小夥子打這老半天還屁事沒有的?”


    鹿長鳴:“臭小子!你叫誰老頭?休得無禮!”


    華老二:“略略略……”


    ……


    二人又對著罵了許久,才雙雙閉了嘴。


    華老二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便就要離去。


    鹿長鳴見狀,連忙也坐起身問道:“喂臭小子,你要去哪?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戚靖什麽關係呢?”


    華老二卻迴眸一笑道:“沒什麽關係,我不認識你說的戚靖,我隻是有一個結義大哥叫做戚無疾,是他給我的《戚家刀法》密集。”


    “戚無疾?不認識啊?難道是戚家旁支?誒,不對呀!戚家刀法內門不外傳,就算你們是結義兄弟,他也沒理由傳給你呀!嘿,你小子去哪?等等老夫!”


    坐在地上的鹿長鳴喃喃自語,再一抬頭卻發現華老二已經離去,便急忙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追了上去。


    華老二率先來到了地麵上錢莊裏,卻剛一露麵,就引得錢莊裏的人投來了許多異樣的眼光。


    “見,見過華大人。”


    剛剛賣藥材的孟掌櫃也在錢莊大廳,和華老二撞了個正著,便表情複雜地低頭向華老二打著招唿。


    “哎呦老孟啊,今天這麽有空啊?誒?你怎麽怪怪的?”


    華老二迴應著招唿,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孟掌櫃左右看了看沒太多人,便悄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來了供婦人整理儀容的銅鏡遞給了華老二。


    華老二滿臉疑惑,將銅鏡接過來後趕忙一照,這不照不知道,這一照頓時就滿地找逢,恨不得立刻遁形個無影無蹤。


    原來是華老二此時,衣服是碎的,頭發是卷的,臉上是有血印的,整個人就仿佛被某個瘋女子糾纏過似的。


    “喂,臭小子,你別跑呀?你還沒告訴老夫,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鹿長鳴這時也匆匆跑了上來。


    “啊!鬼!……”


    “快跑呀!”


    “這……這是什麽?”


    他這一上來,整個錢莊都炸了鍋,在場貴婦當場驚唿就跑,在場的男人們無不立刻避讓。


    隻因他常年一個人身居地下,本就不太注意儀容儀表,再剛剛和華老二打了一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完全就好像那“鍾馗”降世了一般,甚是嚇人。


    “哼!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鹿長鳴不屑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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