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雪狼社團


    午夜,“與狼共舞”舞廳。


    嘈雜的音樂聲中,紅男綠女們狂躁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們忘情地投入著,體味著音樂與燈光中傳播的那種野蠻的曖昧。


    就在這時候音樂突然停了,燈光也亮了起來,人們停下動作莫明其妙地張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的人心中都感到一陣難言的空虛。


    “對不起各位,今晚我們檢查消防係統,要提前關門,各位請迴吧,”dj在台上通過麥克風說道,“掃了大家的興致實在是不好意思,為了表示歉意,大家今晚的票在明晚一樣有效,歡迎到時候捧場。”


    舞廳裏的人紛紛埋怨,不少人滿口髒話,dj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好一會兒之後客人們才開始散去。舞廳場地裏留下幾條斷了帶子的胸罩和撕破了的內褲,還有一些口香糖、糖果、零食等的包裝和幾個半滿的飲料瓶子。


    幾個不上道的年輕人還想賴著不走,嚷嚷著賠償損失什麽的,但這時候舞廳門口越來越多的人湧進來,怕有上百個人,而且不少人眼神淩厲,身形彪悍。幾個年輕人看著這個陣勢心中害怕,嚷嚷聲越來越小,最後當他們不小心看到進來的幾個人身上居然帶著槍時,終於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


    等所有外人走完之後,舞廳裏麵已經被服務生收拾得幹幹淨淨。


    “叫阿顏出來。”一個帶著槍的人說道。


    “哦!”一個服務生答應一聲,走進內室。同時剛剛進來的幾十個人立即和服務生一起在舞廳忙碌了起來,似乎在布置著什麽。


    李承恩下了車,從後備箱裏拖出一個綁得嚴嚴實實的人,正是那個雲峰少爺,隻見他眼睛上帶著眼罩,口耳都封得嚴嚴實實。


    夜晚冰涼的空氣讓李承恩精神稍稍一振,他並不是身體疲勞,驚人的細胞活性讓他很難在體力上透支。他隻是精神疲憊而已,今晚在賭場上連續用運能力,讓他的精神消耗的很厲害。


    “奇怪,今晚這麽早就關門了?沒有開業麽?”李承恩站在“與狼共舞”舞廳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想到,“怎麽都沒有人,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阿顏!”


    李承恩想到這裏心中一驚,連忙全身戒備地跨進大門,眼睛一轉,隻見大廳裏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保安,連服務員都不見蹤影。


    “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梁子和鐵頭應該迴來了,出事的話也應該給我通個信啊。”李承恩心中焦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雲峰少爺往吧台後一塞,在大廳裏飛快地掠過,同時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通過大廳對著的水晶走廊,轉角就是舞廳。突然李承恩聽見舞廳裏麵隱約有聲音傳來,連忙把身體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阿顏,你規矩一點,不要亂動。”李承恩認得這個聲音,是那個欺負過阿顏的達哥。


    “你不要過來,你是想乘我大哥不在,對我報複是不是!”這是阿顏的喊聲。


    糟糕,看來是先前教訓了達哥一次,他懷恨在心,乘機報複。李承恩想到這裏,胸中火冒三丈,大喝一聲:“你們給我住手!”說著大步跨進舞廳。


    剛走到舞廳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舞廳內的景象讓他驚得張大了眼睛和嘴巴。


    一座宮殿一樣金碧輝煌的建築裏。


    “佩玄,這麽晚了還沒有睡嗎?”一個幹瘦的中年人對穿著紫衣的女人說道。


    “師父,剛剛刀狼的人又交了一份申請,並且說已經籌夠了錢贖迴‘抹殺令’,我處理完之後就睡。”佩玄說道。


    “很少見你這麽用功啊,你以前不是從不熬夜的嗎?還說熬夜對你的皮膚不好。”中年人笑著說道。


    “以前是沒興趣,現在興趣來了就多做一點囉!”


    “哦?是什麽事情居然能讓你感興趣?”


    “就是這個,”佩玄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申請表說,“刀狼想同時推舉兩個老大出來,也就是說要舉行兩場擂台。我正在幫他們安排。”


    “又是刀狼?”中年人說道,“你為刀狼操那麽多心做什麽?那幫人扶不起來的,你看多少年了,他們還是當初那個規模,還讓洪武在他眼皮子底下發展起來,最近幾年上貢的錢是越來越少。”


    “那是他們以前的老大沒魄力,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們這個新老大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同。”


    “哦?你這麽說我也來興趣了,我記得你還從來沒有如此推崇過一個人,你不是從來都看不起任何的男人嗎?”中年人的語氣似有些不滿。


    “是啊,除了師父,其他男人都是廢物。但是這個人不一樣。——你看,這就是他們的新老大,叫魔獸王。”佩玄指著電腦屏幕說道。


    中年人把頭湊過去一看:“哼,長得很帥氣,小白臉一個——佩玄,你的品位下降得很厲害。”


    “他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臉呢,”佩玄說道,“這個人似乎什麽都不怕,在‘天下酒吧’裏居然還敢亂說話。”


    “什麽都不怕?也許是什麽都不懂呢。”


    “他真的不怕,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認為他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牛犢子,還特意埋伏了一隊槍手想消消他的氣焰,誰知他一點都不驚慌。還有,你別看他白白嫩嫩的,可他身體裏居然有12顆子彈。”


    “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


    “絕對沒有弄錯。”


    “哦!?這麽說來,這個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中12槍不死,應該有點能耐。”中年人點頭說道。


    “所以喏,我就關照他一下,我想親自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好吧,你決定好了,不過為師要提醒你,越是不一般的人越是要查清他的底細,千萬不要大意。”


    “是!師父。”


    “與狼共舞”舞廳。李承恩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景象。


    隻見寬敞的舞池裏此刻站滿了人,估摸有上百個人排成兩個方隊站在舞池兩邊,這些人依稀便是刀狼的內門人員和一些外門的服務生。李承恩之所以不太能夠確定他們的身份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是一頭白發兩條白眉。


    阿顏也是一頭白發站在其中,一個男人一手拿著毛筆一手端著染料正在幫他畫眉,好像剛剛完成一半。再仔細看看那個男人——達哥!?


    舞廳裏的人被李承恩發出的動靜驚動,齊刷刷轉過頭來看著門口。


    “老大!”


    “老大迴來啦!”


    不少人興奮地叫道。


    “你們……這”李承恩滿臉疑惑地說道,“……這是在幹什麽?”


    “承恩大哥!你迴來啦——哎呀你讓開!”阿顏一邊推開達哥一邊歡叫著跑向李承恩。


    李承恩雖然還在擔心,但看著阿顏的樣子又直想發笑。隻見她一頭白發,眉毛一邊黑一邊白,模樣說不出的怪異,但臉上全是笑容,似乎並沒有被人欺負的樣子。


    “阿顏,你這是……他們沒有欺負你吧?”現在李承恩的表情才叫豐富。


    “誰說沒有!”阿顏突然臉色一沉,嘟起嘴巴說道,“都是這個達哥啦,本來我讓小艾姐姐幫我畫眉的,他卻說什麽給我賠罪,硬要來幫人家畫,結果——你看看嘛,把人家的眉毛畫得這麽粗,難看死了……我看他是想報複,哪是什麽賠罪嘛。”


    “阿顏,我不是……老大,我真的是想賠罪啊!”達哥哭喪著臉說道。


    “停——!”李承恩看阿顏還想迴嘴,立即喊一聲停,“阿顏……哎算了,——鐵頭,你出來,——哎呀你怎麽也搞得個滿頭……算了算了,你還是先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吧。”


    “老大,是這樣的,”鐵頭說道,“我們想給你舉辦個接任儀式,又怕以前的那一套你不喜歡,所以就征求了阿顏的意思,問她你都喜歡什麽,然後她就叫我們全部都化妝成這個樣子,然後……”


    “阿顏,”李承恩偏著腦袋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你搞的?”


    “是啊,我想讓你開心嘛,怎麽?你不喜歡啊?”阿顏的表情就像是個沒有交作業的小學生正在麵對班主任的責問一樣。


    “不是不喜歡……你這……這個接任……大家……那個——唉!你叫我怎麽說嘛。”李承恩現在真實哭笑不得。


    “你喜歡不就得了。”阿顏小聲地說道,表情有些委屈。


    “我喜歡是一迴事,但是這些兄弟……一個個大男人的,好歹也是刀狼社團啊,被你弄成馬戲團了。”


    “老大,你不要怪阿顏,”鐵頭說道,“兄弟們都是自願這麽做的。你本來是個局外人,完全可以不管我們這幫家夥,但是你無條件的為兄弟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自己還差點沒命,我們都沒有辦法報答你。阿顏說你的頭發是因為受了嚴重的傷害才變白的,你為此很苦惱,兄弟們沒有辦法幫到你,隻有用這種方式來表示自己的感激——我們都是真心希望你開心。”


    “對!老大,我們是自願的。”


    “隻要你開心,我們什麽都願意做。”


    “老大,你是我的偶像,我決定今後一直都染白頭發了。”


    “對,白頭發看起來簡直酷斃了!”


    “對……”


    舞廳裏的人紛紛附和著。


    看著這滿屋子白花花的頭發,李承恩覺得喉頭有些發酸。這一刻,他深深的感到:自己救這幫人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你不喜歡,我叫他們去洗掉好了。”阿顏看李承恩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和大家一晚的努力付諸東流,心中難過,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了,我喜歡!謝謝你阿顏!”李承恩看著阿顏說道,說完又抬起頭來,“謝謝大家!”


    見李承恩接受了自己一番心意,阿顏笑逐顏開,一群兄弟也都感欣慰。


    鐵頭趁勢宣布接任儀式開始,一群人請出關二爺,把神龕安放在最高一層的舞台上,據說這裏是吉利位置;然後調整神龕達到所謂的“舉目三尺有神靈”的高度;一眾手下分左右站成青龍陣和白虎陣……一係列的講究,反正李承恩是搞不懂。雖然警察中也有很多拜關二爺的,李承恩以前也見過一些類似的場麵,但這些**上的人拜關二爺時候的講究可比警察多得多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李承恩帶頭給關二爺上香,手下的弟兄門也一一敬拜。


    鐵頭宣讀了對前任大哥刀狼的悼唁,和一些關於“忠、義、信、智、仁、勇”的話。然後大家一齊宣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承恩本來就疲憊不堪,強打起精神做完這一切。本以為這就完了,但是讓他大費精神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


    “老大,關於社團命名的事情還需要和你商量一下。”宣誓之後,鐵頭走過來對李承恩說道,“兄弟們事先討論過,如果還是以老大的名號來命名的話,‘魔獸王社團’響亮倒是響亮,但是還不如老名字‘刀狼’順口。後來我們想到既然老大的頭發是銀色的,不如幹脆就叫‘銀狼’,你看怎麽樣?”


    “淫狼?”李承恩有點冒汗。


    “不好不好,”阿顏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馬上反對,“銀……囈~太難聽了!”


    “難聽?不覺得啊。”鐵頭抓抓後腦說道,“兄弟們反映都還不錯啊。”


    “那還不如叫雪狼,雪也是白色的,比那個什麽銀狼,好聽多了。”阿顏說道。


    “雪狼不錯,幹脆就叫雪狼好了。”李承恩連忙讚同道。他想這個名字雖然土了點,但總比叫色狼淫狼之類的強吧。


    “既然老大說了,那我們以後就叫雪狼了。”鐵頭說道。


    場內的人也紛紛表示讚同。


    “鐵頭,接下來還要做什麽?多久才能完啊?”李承恩終於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承恩大哥,你怎麽了?累了嗎?”阿顏看著李承恩憔悴的神色,擔心地問道。


    “既然老大累了,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喝完血酒就結束吧。”鐵頭說道。不一會兒,服務生送來那個狼頭容器。


    “喝血酒!”李承恩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全身開始發熱,心中有股*在蠢蠢欲動。


    看著一眾手下把血一滴滴滴入狼頭容器,李承恩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期待。


    “這是我們70多個內門兄弟的血,也是70多個內門兄弟的命,”鐵頭把滿滿的一杯血酒遞到李承恩身前,“從今以後,我們的命就交給老大了。”


    李承恩舔舔嘴唇,本想拒絕不喝,但是心中那股*越來越強烈,渾身越來越難受,就像毒癮發作一樣的感覺幾乎逼得他快發瘋了。他猶豫了沒多久,終於一咬牙,仰頭把血酒全部灌入口中。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李承恩放下狼頭容器飛快地說道:“對了,吧台後的那個人關起來,派人嚴密看守。鐵頭,你叫人給我送點嗎啡來。快!”說完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沒問題。”鐵頭說道。“小艾軒雅,你們快去伺候老大。”


    一走進休息室,李承恩就飛快地跑進洗手間。喝完血酒之後,那種熟悉的全身刺痛的感覺又來了,體內有一團火正在灼燒他的五髒六腑,血管中仿佛流動著沸騰翻滾的鐵水,值得慶幸的是比之在曬魚場那次,這次的疼痛感要輕得多,而且持續時間也不長,不到兩分鍾,刺痛的感覺已經漸漸開始減弱。但是心中那股嗜血的*卻越來越強。他感覺嘴裏的犬牙開始變長,眼前的世界也隱約透出紅色,誰知在鏡子裏一看,自己的牙齒和眼睛卻一如平常。


    “難道那些都是自己的錯覺?”李承恩想到。“不會,這股*太熟悉了,我還是一個怪物,隻是現在有變身而已。可能是那個天劫幫我壓製了屍毒。”


    冷靜!冷靜!他不停地用涼水澆在發燙的臉和胸口上,但是用處不大,心中的狂躁一點也沒有減弱。“嗤啦”一聲,他狂躁地撕爛身上的衣服,將水龍頭擰到最大,任憑涼水把全身淋了個通透。


    這時候門響了,李承恩連忙走出洗手間,隻見小艾和軒雅穿著邁著貓步走了進來。小艾一身白色的百褶裙高貴典雅,軒雅一身黑色的低胸禮服性感神秘。李承恩一看到她們脖子上裸露在外的柔嫩的皮膚,立即感到口幹舌燥,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快,快拿過來。”李承恩焦急地對她們說道。


    此時李承恩*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胸膛仿佛羊脂玉雕成一般。水珠從他絲緞一般的銀色頭發上滴落下來,順著光潔的肌膚不斷線地往下流淌。小艾和軒雅看著他俊美而又野性十足的樣子,眼睛裏露出迷醉的神色。


    “你先躺下,我們來。”兩人的聲音嬌柔動聽。說著一人挽手一人扶肩,把李承恩送到床邊。


    小艾拿起一張寬大的浴巾,兜頭罩在李承恩身上,然後玉手輕撫,幫他擦幹頭上和身上的水珠。軒雅則一手摁住他手臂聲的靜脈,一手幫他注射嗎啡。


    光滑的觸感透過毛巾傳倒小艾手上,她發現李承恩全身火燙,肌肉經繃,於是用手在他的身體上輕輕按摩起來。


    李承恩努力控製著心中的狂躁,張著嘴用力的深唿吸著,胸膛不住的起伏。這時候嗎啡的效力開始發作了,他覺得身體漸漸變得輕飄飄的,心中嗜血衝動開始慢慢減弱,唿吸變得平穩悠長,肌膚的觸覺變得敏感。他的眼睛被浴巾蓋住,憑著感覺,知道兩個女人柔軟的手掌正在自己身上按摩著,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一陣冰涼柔軟的感覺,一陣陣舒爽直透入五髒六腑。這時候,一雙手滑到了他的腰上,慢慢褪下濕透的褲子,隨後又用浴巾仔細地擦幹了他腹部和腿上的水漬,連下腹部那塊茂密的草原、那顆茁壯的大樹都被細細的擦幹。浴巾的粗糙和肌膚的細膩兩種截然不同的觸覺滑過那個最敏感的地方,李承恩隻覺的另外一種狂躁在心頭竄起。


    借著毒品,李承恩成功地壓製住了自己作為僵屍的最原始的*,但是他卻再也不能壓製作為人類的最原始*。在小艾和軒雅又喜又驚的輕唿聲中,他那雄性的象征飛快地漲大,擎天而立。


    李承恩本已平緩的唿吸再一次急促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飛快地變大,膨脹,像氣球一樣往天空中飛去,兩個女人的每一次觸碰都讓他的身體在空中輕快地飄蕩。他渴望這種觸碰,渴望更多的接觸,於是他伸出手向身前探索。


    最先摸到的是一條柔弱無骨的手臂,他用手背輕輕的劃過那條手臂的側麵,順著手臂向上探去,漸漸摸到了渾圓的肩頭,凸出的鎖骨,尖消的下巴,柔軟的嘴唇……再向下探去,摸到了兩個鼓漲的半球。但是……這是什麽觸覺?棉料?不喜歡!要柔軟滑嫩的感覺。


    “嗤啦”一聲,小艾的百褶裙被一把撕成了兩塊,還來不及驚唿,胸口上那塊唯一的布料也被粗魯的撕開,接著便感覺一雙光滑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胸前揉捏起來,火熱的觸覺讓她忍不住低唿一聲,臉上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全身一顫,軟軟倒向李承恩的胸口。


    這一下就似掉進了地獄熔岩,小艾隻覺得一具滾燙的身體纏繞上來,仿佛洶湧沸騰的岩漿把自己吞噬一般,身不由己的隨著熔岩翻騰。李承恩一雙手像兩團火焰在她全身上下翻滾,烤得她每一寸肌膚都酥軟不已。小艾低聲喘息著,不一會兒全身上下已經香汗淋漓。


    舞廳裏一眾手下見老大毒癮發作,匆匆結束了儀式,鐵頭安排人把雲峰少爺關押了起來,然後趕到老大的休息室門口查看情況。


    “放心吧阿顏,注射嗎啡小艾和軒雅有經驗,真有什麽事情她們會叫我們的。”鐵頭看著阿顏神情焦急,於是安慰她道。


    阿顏點點頭,但還是一臉擔憂的神色:“我知道,她們沒動靜就是沒事。一定沒事!”


    阿顏話音剛落,休息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痛苦的低唿聲。


    “是小艾姐姐!出事了!”阿顏驚恐地說道,伸手就要去開門。


    “阿顏,等一下!”鐵頭拉住她,“好像不對。”


    “什麽不對?”阿顏問道,她見所有人都側著耳朵,仿佛在仔細辨別聲音,於是也輕輕把耳朵附在門上。


    隻聽得小艾的低唿聲不斷傳出來,明顯是在盡力壓製著自己的叫聲,聲音中帶著哭腔,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仔細辨別,又好像是一種舒服的呻吟。這種低唿聲越來越急,似乎小艾已經忍受不住,原先故意壓低的嗓音也漸漸拔高,開始大聲叫喚,終於讓門外的人聽出了名堂。


    “他們……”阿顏轉過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呃……這個,我看大家還是先離開吧,”鐵頭說道,“看來老大已經沒事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但是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時候門裏的小艾已經開始不顧一切的尖叫起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聽起來格外清楚,叫聲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高。


    阿顏滿臉通紅,表情又是害羞又是委屈,眉頭一皺,雙手捂住了耳朵。


    門裏的小艾突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然後就沒了動靜。


    阿顏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氣衝衝的想伸手去開門,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放下,頓足道:“混蛋,枉我還幫你們改名字,早知道就叫淫狼社團,你就是最大的淫狼!淫獸王!”


    周圍的人一聽,好多人捂住嘴巴笑出來。


    這時候門裏又有了聲音,隻聽小艾喘息著叫道:“還來!?軒雅姐姐,快來幫幫我。”


    不一會兒,軒雅的呻吟聲又從門內傳出來。


    “哇!老大就是老大!”幾個手下滿臉佩服地說道。


    阿顏再也受不了,使命地捂住耳朵,跺著腳跑開了,遠遠傳來她滿是怨憤的叫聲:“淫狼!淫狼!淫狼!……”。


    一眾手下也覺得不好意思繼續聽下去,終於陸陸續續的離開。


    黎明,天邊第一屢陽光剛剛越過窗台的時候,李承恩突然驚醒。“又是那個夢!為什麽身後那個黑影讓我同時感到危險和安全,而且,還有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麽每次都會夢到它?它到底是想攻擊我還是保護我?”他雙眼盯著陌生的天花板,腦海中思緒飛舞。


    這時候他隻覺得胸口有點發癢,低頭一看,卻見好一副美妙畫麵。隻見小艾和軒雅一左一右纏在他的身上,小艾抱著他的腿,腦袋枕在他的腹部,而軒雅抱著他的腰,腦袋枕在他的胸口。一張浴巾胡亂搭在兩個女人身上,卻像破敗不堪的柴扉,遮不住滿園春色。兩個女人玉體橫陳,豐乳豪臀都露在外麵,鼻息幽幽,兀自沉睡不醒。軒雅在夢中挪了挪身體,柔順的長發撫在李承恩胸口上,頓時傳來一陣酥癢。


    “看來身上的病毒對她們沒有影響。”李承恩心中略略一定,“隻是昨晚上自己狂躁難忍,動作瘋狂,恐怕對兩人傷害不小。”仔細看去,果然見小艾雪白的胸脯上有些淤青,心下頓時滿是歉意。


    見兩人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便輕輕從兩人四肢的纏繞中掙脫出來,扶正她們的肢體,把枕頭塞在她們頭下,由於透支過渡,兩個女人隻是慵懶的扭了扭腰身,沒有被驚醒。李承恩又拿起毯子輕輕蓋在她們身上,這才小心翼翼地下到床邊。低頭一看,慘了!自己的上衣已經爛掉,褲子還濕濕的扔在床邊,兩個女人的衣服也都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四處一望——心中大定,還好,這幫家夥還算懂事,隻見門口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套男士西裝。轉念又想,送衣服的人一定看見了床上的景象,臉上立即一陣發燒。


    李承恩連忙跑到門邊穿好衣服——那該死的褲子,又讓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穿上。


    洗漱之後來到舞廳,卻見舞廳裏空空的,隻有一男一女兩名值班的服務生正趴在吧台上打瞌睡。


    “值班可不要偷懶哦!”李承恩叫醒他們。


    “是!對不起。”兩人一見是老大來了,眼中的睡意瞬間全消,連忙起身道歉。心中卻想,昨晚我倆在這裏堵著耳朵受了大半夜的煎熬,當然精神不好了。


    “那個……等下她們醒了之後你幫她們送兩套衣服進去。”李承恩對那個女服務生說道,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低聲音,“……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老大。”女服務生忍住笑答道,臉上忽地紅了。她心中想到,那麽大的動靜,所有人都聽到了,還用得著我說嗎?


    “那個……老大,你叫我們看管的那隻貓,好像不行了!”女服務員吞吞吐吐的說道,“今天早上我叫石醫生檢查過了,石醫生說是心肌衰竭,恐怕……”


    “是麽?”雖然早知道公主壽命不長了,乍聽到它無救,李承恩還是免不了一陣傷感——這個和自己有相同生命波動得小家夥,很快就要離開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看好它,有什麽情況隨時報告。”


    女服務員本來戰戰兢兢的等著老大的怒火,沒想到李承恩居然是這樣雲淡風輕的反應,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連忙答道:“明白了。”


    “對了,老大。這是鐵頭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男服務員說著拿出了一部新款手機。“內門人員的電話號碼已經都在裏麵了,有什麽事情吩咐一聲就行。”


    李承恩點點頭收起電話:“鐵頭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此刻一個人從舞廳門口走進來——正是鐵頭,在他身後幾十個內門人員也陸續走進來。


    “老大早!”大家齊聲打著招唿。


    “老大,你醒啦,怎麽不多睡一會兒?”鐵頭問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我想讓你通知洪武的人,就說錢已經有著落了,讓他們準備好重新登記身份卡。”


    “放心吧老大,我已經安排好了,懸賞令的事武哥已經去辦了。”鐵頭說著拿出手機,“喏,這就是他們的身份卡編號,共有6個人。”


    李承恩覺得這個鐵頭辦事倒是積極,而且慮事周密,怪不得刀狼會重用他:“辛苦了,我看兄弟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哦!這個啊,老你大不用擔心。”鐵頭說道,“是我們昨晚玩的太晚罷了。兄弟們這幾天先是四處躲藏,後來有四處想辦法籌錢,也實在辛苦,現在總算跟了個好老大,有了盼頭,所以都跑到夜總會去慶祝了一番。——老大你不會怪我們沒請你一起吧,那就冤枉了,那個時候你正在“辦事兒”呢。再說夜總會那些小姐加一塊兒也比不上我們的舞廳皇後啊。”


    李承恩隻聽得老臉一紅,敢情昨晚大家都聽到了!


    “老大你不知道啊,”鐵頭繼續說道,“昨晚你大發神威,讓好多兄弟佩服的不行,今天早上一說起來,都說自己拚死也達不到老大的境界呢。都希望哪天向老大你請教幾招……”


    “好了好了!”李承恩心中大窘,剛想說你慮事周密,怎麽就看不到我的眼色呢?“那些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叫梁子到地下室來一趟,我安排一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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