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虹虹和安娜的對話,應閱都聽在耳裏,心中隻想感歎,人生如戲,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知道你身邊的朋友是人是鬼。


    平日裏,大家都在說安娜和大姐多好多好,真該讓那些眼瞎的人來看看眼前這一幕。


    哪裏有什麽徹徹底底的好。


    一邊是最親近的人,也能為了一丁點私利背叛彼此,更何況是這不算真切的姐妹情。


    說到底,真正牢不可破的隻有利益。


    而那些還沒有破壞的,不過是利益還不夠大,打動不了任何一方的心。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麽功利。


    擔心這會出去,會影響那兩人談心,閑來無事,應閱索性處理起那些“孩子”。


    和前些日子那完全成型並且正常的“孩子”,這一次明顯畸形的多。


    想必是時間不夠,成熟度不夠,這才如此萎靡,我在萎靡也掩飾不了一次比一次厲害的事實。


    以往燒毀並不難,可這一次,別說燒了,火焰根本近不了他們的身。


    虛空中仿佛有一道屏障在阻止著一切,應閱不是個認死理的,既然燒不了,那就換個法子咯。


    條條大路還能通羅馬呢,更何況隻是處理“垃圾”。


    隨手拿出幾張畫滿了東西的鬼畫符,仔細挑選一張燒毀,很快那些“孩子”就被束縛住。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張牙舞爪,不成樣。


    當壓製到一定程度,連最基礎的形態都維持不住後,“砰”的一聲巨響,而後化作細密的血舞,不住飄灑,紛紛揚揚的,有種獨特的美。


    這場景換個不甚了解的人,估計早就驚恐萬分地避開,哪裏還記得要控製。


    可應閱不同,不僅沒走,還站在原地欣賞,那模樣別提多老道了。


    看著挺有範的,實際上不過是東西用的多了,就是怕,也過勁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沒過勁的時候,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怕。


    可當真相揭開也就那樣。


    因此,應閱不會害怕,或者說,不覺得有害怕的必要。


    過程有時候真不是那麽重要,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她想要的這就夠了。


    一如,肩膀上碗口大的傷,沒割之前,各種恐懼,割了之後,也就那樣。


    “先止血。”她不覺得有什麽,可一旁的小o看不下去了。


    遞過來一個淺棕色的玻璃瓶,應閱沒接,略抬眉,那意思似乎在問,裏邊什麽。


    “這裏邊是母星時期非常流行的一種止血,是一個很古老的方子。”


    所以?


    應閱知道就這麽看著血往外流,不是個事,但這不代表能病急亂投醫。


    母星時代,都過去多久了,別說市麵上已經沒有多少當年留下來的東西,就算有你敢用?


    任何東西都有使用的期限過了那個期限再用,怎麽著都有一定的危險。


    “愛用不用,不用就等著被發現吧。”


    應閱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好吧,她讓小o戳到痛處了。


    被發現,的確有那麽點尷尬。


    有些訕訕的結果藥瓶,上邊記載的文字早就因歲月的流逝變得斑駁無法辯駁。


    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使用了,認都認不全,無奈之下隻得求助小o。


    在小o一派你怎麽這麽蠢的眼神中,幫著上好了藥。


    上藥的過程,簡單粗暴到不行。


    瓶子一看取出裏邊一棵紅褐色的小丸吃掉,然後就各種敷。


    應閱看著,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別說,這場麵挺像是上調料的,就是這個底色,太白有點不像食品的正常顏色。


    不過想想也正常,她的肉,畢竟是生的,生的東西上邊不管加了多少調味品,都是生的,哪裏有熟透之後香噴噴的感覺。


    想著這些,突然冒出種衝動,想要把那塊肉割下來,炙烤一番,然後……


    ⊙?⊙!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應閱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腦瓜崩。


    這都什麽和什麽呀,他又不是那些茹毛飲血的怪人,幹嘛想著吃自己的肉啊?真是病太久,腦子都壞掉了。


    “好啦,暫時就這樣吧,過會兒血止住就好了。”


    半分鍾後,小o電子眼中露出愉悅的表情,明顯特別滿意自己的作品。


    它滿意,可應閱不滿意。


    應該說,隨便來個正常人看到自己的手被包成個蹄狀都不會開心。


    隻是他這會兒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是心裏再不舒服也得忍著。


    不過忍歸忍,不影響她嘴上花花。


    她嘴花,小o也不是吃素的,抬起手就往他的傷口上拚了命地戳。


    最重要的是,它戳的不是一下,而是很多下,這就有點過分了。


    一番笑鬧下來,之前折騰的東西基本上,迴歸原始狀態了。


    看著那一大團血,小o有些不自在。


    不管怎麽說,它現在的身體都是個機器,隻要是機器,對水都有種天然的抗拒。


    短路這種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稍有不慎小命就交代。


    “你打算幹嘛,不會就這麽把它給丟出去吧?不過也不是不行,反正這地方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腐蝕什麽的,多一點,少一點都沒差。”


    聞言,應閱唇角一勾。


    直接丟出去固然是一種解決方式,但比起那簡單的處理方式,她更喜歡物盡其用。


    用自己的血做做趁手的武器,才是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不過,眸光漸漸脫離,掃向小o。


    小o隻感覺背後涼風陣陣,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小o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看著倒影裏明顯小了一圈的身軀,小o心裏有一大堆mmp。


    隻是沒敢說。


    作為半個知情人,小助理一臉同情的看向小o。


    你說說你認個什麽主人不好?偏要惹上這麽個大魔頭。


    這下好啦,不僅憑實力被克扣這,克扣那,必要時候還得奉獻自己的身體,真真是慘到了骨子裏喲。


    讓她忍不住想要掬一把同情淚。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心裏進行的,明麵上,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她就一普普通通小透明,平日裏還得恰飯,得罪金主這麽高大上的事情,恕不奉陪。


    告辭!


    日後有機會,她一定會……再次選擇性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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