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句話的確並沒有說錯。


    這世上所有的邪惡最終都會被繩之以法。


    或許正義有時候來的並不及時,但終究不會缺席。


    燕南飛不由產生一絲慨歎。


    想不到他竟然會在無意間找到了那件案子的兇手。


    他們三個人剛才的談話,無疑已在無形間證明了這件事。


    這一切究竟是運氣,還是天意?


    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房間中已是劍拔弩張,三個人已經隨時都準備出手。


    燕南飛站了起來,道:“武師兄,薛師兄,小心,他的暗器不容易對付。”


    那兩人點頭應道:“師弟放心,我們自會小心。”


    燕南飛神色一動,此刻已再無疑問。


    三個人的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對方身上,誰也注意到燕南飛的神情變化。


    燕南飛退到了武英豪和薛英魁身後,突然出手,手指疾點向兩人腰間。


    兩個人還未反應過來,悶哼一聲,就已癱倒在了地上。


    突然而來的形勢變化,連唐俊都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已怔在了那裏,定定的看著燕南飛。


    半晌之後,他才忽然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在幫我,可惜我們似乎並沒有這種交情,更何況你們是同門師兄弟,豈有幫著外人之理。”


    燕南飛沒有迴答,隻道:“那件生辰劫案真的是你們三個所為?”


    唐俊有些詫異,迴道:“這件事你豈非清楚的很,還問什麽?”


    燕南飛淡淡道:“我隻是想確定一下。”


    唐俊有些不解,道:“哦?”


    燕南飛道:“現在看來是沒有錯了。35xs”


    唐俊道:“你想怎樣?”


    燕南飛道:“我還想知道你們作案的經過。”


    唐俊道:“知道了又怎樣?”


    燕南飛道:“知道了,就可以抓你們去交給一個人。”


    唐俊變色一變,道:“交給誰?”


    燕南飛道:“蕭七。”


    唐俊驚道:“大名府的蕭七?”


    燕南飛道:“不錯。”


    唐俊的神色已變得慎重,眯眼看著燕南飛。


    “你究竟是什麽人?”


    “燕南飛。”


    “燕南飛?”唐俊一聲驚唿。


    “不錯。”


    “不,不可能,燕南飛絕不是長你這樣。”


    唐俊的語氣又有些懷疑。


    燕南飛忽然伸手,扯下了麵上的人皮麵具。


    另外一張臉出現在唐俊麵前。


    另外那兩人此時若還醒著,必定會震驚不已,自己的師弟怎麽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唐俊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差,看到這張臉,他已知道燕南飛並沒有說謊。


    此時站在他麵前的的確是燕南飛。


    燕南飛的大名和事跡他已經聽過很多。


    傳說他的劍法已幾無敵手。


    唐俊的手已伸向了腰間,但並沒有立即出手。


    他不敢保證自己的暗器是否真能將燕南飛傷在手下。


    但他仍要一試,他還不想這麽年輕就淪落於囚牢之中。


    “我們沒有過節,也沒有恩怨,你何必非要苦苦相逼?”唐俊緊咬著牙道。


    “我們的確無恩無怨,隻可惜我們站在兩個陣營,所以我非出手不可。”


    “你知不知道,那批賀禮裏麵,有多少是那些貪官搜刮自窮苦百姓身上,這樣的不義之財,取之又有何妨?”


    “事實雖是如此,可惜你們取來後卻並非施與百姓,而是要用於不當之途,我就更不能不管。”


    “看來你是非抓我不可了。”


    “不錯。”


    “好,很好。”


    好字還未說完,唐俊已突然出手,暗器如箭矢般射向燕南飛。


    他一出手就是唐門最厲害的暗器手法,滿天花雨,將燕南飛全身上下全部封閉,力求一擊就將燕南飛傷倒。


    可惜他還是不了解燕南飛的劍法。


    就在他出手的一刹那,燕南飛亦已出手。


    身形如蛟龍盤旋而起,劍拔出鞘,憑空閃出一片劍光。


    “叮叮叮叮叮”,一陣聲響如珠落玉盤般響過,漫天的暗器忽然就已全部落在了地上。


    唐俊麵色巨變,身形驟起,雙手翻飛,“嗤嗤嗤嗤嗤”瞬間又射出至少一百多件暗器。


    暗器發出的同時,他的身體亦向身後的窗戶撞去。


    他已不敢奢望能將燕南飛打到,隻是希望這一百多件暗器能暫時阻住燕南飛,為他爭得逃走的機會。


    可是他還是估算錯了。


    就在他的身體剛撞破窗戶的時候,燕南飛的身影已經到了窗前,跟著他穿窗而出。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並沒有相差太多。


    唐俊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的劍氣透體而來。


    他身形不停,頭也未迴,雙手急甩,又是幾十樣暗器向後飛去。


    可是這一次的暗器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他一驚,想迴頭望一眼,可是頭還未半轉,忽然就感覺腰間一股大力傳來。


    緊接著他疾馳的身體突然頓住,落在了地上。


    落地時已經失去了意識。


    燕南飛站在他跟前,輕歎一聲,伸手提著他往屋內走去。


    唐俊的暗器手法已然不差,隻差在功力不足。


    否則燕南飛也絕不可能這麽容易破解。


    三個人都已是昏迷不醒。


    一聲雞啼遠遠地傳來。


    燕南飛望一眼天色,縱身往院外掠去。


    ————


    旭日東升。


    春風正急。


    一輛馬車卻不疾不徐的在路上行駛著。


    車旁還跟著一人一馬,馬上的乘客一襲緊身黑衣,露出勻稱的肌肉。


    騎馬的人正是燕南飛。


    這輛馬車是他租的,車廂裏此時正躺著三個人。


    武英豪,薛英魁,唐俊。


    三個人不隻被點了穴道,而且被五花大綁。


    帶著這三個人趕路實在不便,但燕南飛必須要這麽做。


    這三個人是破解那件劫案的關鍵。


    若是他獨身一人,一天的時間足以去到大名府。


    現在卻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燕南飛策馬上前,遠遠望去,前麵不遠處似乎有一個茶酒小店。


    小店是那種簡陋的路邊草屋,賣一些簡單的小吃,一些普通的茶酒。


    他轉頭對車把式道:“到前麵小店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趕路。”


    “好嘞。”


    車把式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漢子,常年的趕車生活,使他的臉上皮膚曬得黢黑,但麵相卻是一副忠厚老實。


    茶酒鋪的生意似乎還不錯,擺在店外的幾張桌子都沒有空席。


    店主人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幫忙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uu看書 ww.uukanshu


    小夥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笑容也似乎從未退去過。


    笑臉迎客,和氣生財,本來也是做生意的基本原則。


    “客官,來點什麽?”


    小夥已經迎了上來,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問道。


    “一壺茶,至於菜,有什麽就來什麽,吃完我們還要繼續趕路。”燕南飛隨口道。


    “好嘞,您稍等。”


    燕南飛招唿車把式坐了下來,往四周隨意看去。


    忽然他眉頭微微跳了一下,裝作不在意的向左邊那張桌子看去。


    那張桌上坐著四個人,雖然在吃東西,但顯然心不在焉,眼角的餘光似乎不停的掃向燕南飛帶來的那輛馬車。


    燕南飛心裏一凜,忽然想到了什麽。


    菜已上桌,簡簡單單的一碟炸花生,一碟鹵牛肉,一碟醬豆腐,一籠饅頭。


    在這樣的店裏,也隻有這樣的菜。


    燕南飛並不是個挑剔的人,這樣的菜,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車把式似乎有些渴了,端起一杯茶就已喝了下去。


    燕南飛舉起了筷子,卻遲遲沒有動手夾菜。


    他還在注意著左邊那桌人。


    那桌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燕南飛的目光,突然都低下了頭,手中的筷子也忙向盤中伸去。


    他們似乎都不敢接觸燕南飛的目光。


    這幾個人為什麽如此慌張,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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