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極北有山,名曰北冥山,山處天外之中,雲霧始終繚繞,山巔有星,乃是最明亮的七顆星,世人稱之為北鬥,北鬥有九顆星,七顆顯星,兩顆隱星,他叫北鬥星君,世人稱他為太歲。太歲頭上動土無災也有禍,他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一身黑色衣袍,金色的金龍麵具,他仰望星空,眼眸之中充滿著無盡的喧囂。


    “蒼國的天不會任你擺布的。”他冷冷的說道,隨後淩空一躍,猶如一隻雄鷹一般展翅高飛在雲霧之中,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天際之中,此等速度已經是世間少有。


    “歸血大典,終於來臨,可惜他隻能是皇甫雲了。”西門小青淡淡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變天的秘密,蒼國的血脈止於皇甫,千年的傳承將會消散。”亓官淵一臉冷淡的說道。


    “天道鴻蒙,風雲多變,你我又豈能知道隨後的變故呢。”西門小青淡淡的說道。


    “魔氣侵入肺腑之中,他都能活這麽久,無可否認他是一個絕世天才。”亓官淵讚賞的說道。


    “可惜,他沒有時間了。”西門小青遺憾的說道。


    天辰,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中,陽光之下,一棵枯樹矗立在一個小小的碧潭之畔,一道身影靜坐在碧潭之畔垂釣著,身後一個粉嫩的小孩一臉安靜的坐著,一臉朝氣的望著碧潭之中遊來遊去的那些小魚,而遠處之中紫宮音一臉笑容的望著他們,身旁還站著一個赤紅色高貴的身影,腰間的小小掛件散發著極其浩瀚的氣息,仿佛有一頭遠古兇獸被封印在其中一般,她們挽裙坐在碧綠的草原之上,享受著陽光從天際侵泄而下,微風吹拂著麵孔的涼爽。


    “爹爹,你什麽時候才能釣上魚啊。”粉嫩的臉龐之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自然是魚想要上鉤的時候。”無顏淡淡的說道。


    “那魚是什時候想要上鉤。”稚嫩的臉龐瞪著眼珠問道。


    “這就要問魚了,爹又怎麽知道。”無顏迴過頭笑著說道。


    “爹,這柄刀你要給誰?”稚嫩的孩子眼眸之中望著放在草地之上漆黑如墨的寶刀,眼中出現了無限的渴望。


    “你想要?”無顏望著他,隻見他不停的點頭。


    “你已經有整片天辰了,這柄刀不適合你。”無顏搖頭說道。


    “你就是想要給弟弟。”稚嫩的臉龐憤怒的說道,仿佛自己的父親非常偏心一般。


    “你怎麽知道是弟弟而不是妹妹。”無顏笑著說道。


    “小娘說自己懷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稚嫩的臉上無比認真的說道,他心中也希望是多一個妹妹,這樣這柄刀沒有人跟他搶了。


    “你小娘是希望自己的那柄槍有人能夠繼承,才會希望是弟弟,不過爹喜歡妹妹。”無顏一臉憧憬的說道,遠處,一隻蒼鷹徐徐飛來,從高空之上扔下了一個竹筒,稚嫩的臉龐之上羨慕的看著天空的蒼鷹,眼眸之中覺得神奇無比,他也想要一隻這樣的蒼鷹,可是自己的父親從來不讓自己有多餘的時間做其他的事情,除了讀書就是修**王知道,因為女皇姑姑已經將他定為了下一任的皇帝,他喜歡在陽光之下奔騰,可是先生從來不予許,他隻是教他一些無聊的東西,所以他每次見到自己的那位姑姑都是撒潑打滾的要推掉那個太子之位,這樣他就有很多的時間玩了,可是換來的是大姑姑的一頓狂揍,隻有自己的外祖母才護著他,望著他的姑姑們動不動就揍他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出麵,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幫忙抵擋一下,甚至幫他們拉著自己,隻有外祖母疼他,所以他喜歡跟外祖母在一起。


    “歸血大典,這是什麽意思?”無顏皺眉說道。


    “怎麽了。”孤洛傾跟紫宮音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問道。


    “沒什麽,蒼國皇帝要舉行一個歸血大典,請我參加。”無顏皺眉說道。


    “這是應該是個重要的大典,你是天辰的都天王,自然能夠代表天辰。”紫宮音淡淡的說道。


    “不上麵寫的是要以個人的身份參加,而且傳書的是巡天監。”無顏皺眉說道。


    “巡天監,朝廷之中沒有這個職稱。”孤洛傾皺眉說道。


    “沒錯,朝廷的六部三司之中都沒有記載這個巡天監。”無顏一臉淡漠的說道。


    “皇城之中有天閣的存在,上次去都差點被閣主發現,這次不能去了。”紫宮音擔心的說道。35xs


    “歸血大典不在皇城,而是皇城郊外的東郊皇林之中舉行。”無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樣重要的大典怎麽可能會在皇城之外舉行,怎麽說也是在皇城之中的祭壇之上舉行才對。


    “那你去嗎?”孤洛傾道。


    “去怎麽不去,如果是在皇城之外,蒼國已經沒有人能夠留的下我了。”他的臉上無比的自信,將地上的寶刀再次背負在後背之上,抱起了地上稚嫩的孩子,捏了捏臉蛋,隨後親了一口,將他交給了自己的母親,他淩空一躍,眨眼之間消失在了草原的邊際之上。


    “你真的要舉行歸血大典。”天閣之中,司徒天一一臉冷淡的望著站立在麵前的皇帝。


    “勢在必行。”皇帝臉上的堅決不容任何人阻止一般。


    “你找到那個孩子了。”司徒天一皺眉說道。


    “找到了。”皇帝鬆了一口氣,似乎是解決了心中最大的夙願一般。


    “你確定要跟天閣做對,你的籌碼是什麽?”司徒天一的臉非常的不好看,因為那個孩子就是被閣主化去了血脈之力,隨後被西門小青搶去,送出了皇城之中的。


    “巡天監。”皇帝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


    “沒有聽說過。”司徒天一冷冷的說道。


    “現在可以聽說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白發飛揚的青衣劍客站立在了天閣門口,眼眸之中有種包含萬千之感,那一雙眼睛非常的奇異,他長劍抱於胸前,劍鞘之上一個栩栩如生的朱雀圖案非常的顯眼,劍柄之上一個血色的珠寶鑲嵌在上麵,他隨意的站在了皇帝的身後,可是司徒天一的瞳孔卻收縮了起來。


    “你,你,你不是死在了西門小青的劍下嗎?”司徒天一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有名,而是太有名了,他就是劍聖雲飛揚,西門小青不出他就是用劍之人的第一,天下無人能夠與其爭鋒的存在,三十年前他就是名震武林的高手,如今身上的氣息渾厚無比,仿佛一步就能跨入那個境界之中,此人的氣息絲毫不輸給無痕公子。


    “他的劍很強,可是擋下不是難事。”雲飛揚冷淡的說道,隨後司徒天一想到了什麽,一臉震驚的望著皇帝,是啊,雲飛揚那個時候就是絕頂高手,擋下西門小青的一劍根本不是難事,怎麽可能被西門小青一劍刺死了。


    “想不到你三十年前就已經準備了,可是一個差一步踏入昊元境,就是差一步,不足以威脅到我。”冷冷的聲音從更高的閣樓之上緩緩傳出,閣主的聲音顯得非常冰冷。


    “那加上我呢?”無痕公子一臉隨意的踏入了天閣之中,司徒天一一臉震驚,又來一個巔峰高手,這樣的人物隨手就能拍死他,皇帝居然隱藏了這麽大的勢力,如果能夠跟天閣合力,那麽橫掃四方不在話下。


    “還不夠。”閣主的聲音極其的冰冷。


    “還有我。”冷冷的聲音傳來,**著身子,背負著長弓的後焰踏入閣樓之中,司徒天一已經全身在顫抖,又來一個高手,三個巔峰的人物,他的額頭在冒著冷汗。


    “好,很好,你很好。”閣主的聲音之中有些顫抖。


    “閣主,雖然他們三個不至於能夠勝過你,可是要跟你同歸於盡還是可以做到的。”皇帝淡淡的說道。


    “你舍得他們三個的命嗎?”閣主冷冷的說道。


    “能夠殺掉一個昊元境,舍掉性命又何妨?”雲飛揚冷冷的說道。


    “你這樣做,蒼國將會滅亡。”閣主提醒道。


    “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一輩子,縱然是與天下為敵,我也不在乎,區區蒼國滅亡又何妨。”皇帝挺直了佝僂的身姿,一臉堅定的說道,當年他無可奈何,這一次他不能退讓了,這一輩子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掌控一次自己的命運,這一次他要全天下的人知道,蒼國的皇帝並不是依靠天閣的一個傀儡。


    “你走吧,希望你永遠不後悔今天的決定。”閣主冷冷的說道。


    “閣主,這是我最後一次尊稱你為閣主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後悔了。”皇帝挺直了身姿大步走了出去,龍行虎步此刻在皇帝身上散發了出來,司徒天一望著他的背影,仿佛他身上彌漫著那種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威嚴,這個滿目瘡痍的皇帝,此刻身姿變得無比雄偉,連他心中都有種莫名的恐懼,這就是真正的帝王之氣,他一直都擁有帝王之氣,隻是他不曾展現而出罷了。


    “為何不把大典在祭壇之中舉行,這樣才合乎祖製。”雲飛揚淡淡的說道。


    “我們需要對付的勢力還有很多,若是在皇城之中天閣也會插手,這樣我們的勝算幾乎為零。”皇帝一臉淡然的說道。


    “天下能夠讓我們三個忌憚的人不多。”雲飛揚說道,他說這句話有些狂傲,可是他說的是實話,能夠讓雲飛揚忌憚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就是鬼鳳,對於鬼鳳他不是忌憚,而是懼怕,他曾經去過一次逍遙穀,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他想看看自己的劍法究竟到了什麽程度,可是逍遙穀之中他連鬼鳳的身姿都沒有看到就敗了,從此一提鬼鳳他的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另外一個人就是閣主,踏入昊元境的閣主足夠讓他重視,可是其餘的那些人可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uu看書 ww.


    “的確不多,可是此次大典至關重要,天閣不會甘休,他們會逼出那些老怪物,還有我那個兩個兒子跟那個女兒,他們都會請出一個老怪物出來,還有那個討厭的老鼠,這一場大戰恐怕絲毫不比麵對千萬鮶蟲大軍差。”皇帝一臉凝重的說道,天閣豈會如此罷休,天閣這樣罷休就不是天閣了。


    花神宮,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漫天遍野都是鮮花,一年四季都是鮮花滿地,連房屋之上都是鮮花纏繞,絕美的身姿處在鮮花之中,猶如九天仙女處在了仙境之中,逍遙穀的空靈之感都比不上花神宮的鮮豔,充滿了生命的絢麗。


    “宮主,五日之後皇帝舉行一場歸血大典。”一位弟子恭敬的走到塵顏麵前說道,塵顏手中緩慢的折下了一朵鮮花,可是下一刻鮮花落了下來。


    “你說什麽?真的是歸血大典。”塵顏言語之中有些激動的說道,弟子心中大驚,他們的宮主從來沒有這麽激動過。


    “沒錯,聽說那個皇甫雲是皇帝的血脈。”弟子接著說道。


    “你說什麽?雲兒是他的兒子,雲兒不是皇甫霄的兒子。”塵顏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四溢,花瓣被她的氣息卷動著漫天飛舞,身上氣息狂躁著恐怖非常。


    “聽說是這樣的。”弟子冷汗直流,恭敬的說道。


    “我要去一趟皇城,你們呆在宮中不要隨意出去。”說著淩空踏步而去,漫天花雨卷成了一陣風,伴隨在她的身邊消失在了天空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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