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滿園春色,鮮花爭豔,這座院子春意盎然,一條小河溝流淌著清澈的溪水,白色的長發披肩長揚,他推著輪椅拿著一個瓢子,舀著這清澈的溪水澆灌在滿園的鮮花之上,他澆灌的很慢,院子之中的石桌之上坐著兩道身影,其中一個就是一臉冰冷的百裏流鶯,一個就是慕雪,慕雪的眼眸之中也是極其的冰冷,身上的氣息極其冰冷,氣息達到了七轉的地步,半年之中她的實力竟然提升了兩轉,可是她的眼眸之中充滿了無奈的神色,當今江湖風起雲湧,可是這個人竟然輕描淡寫的呆在這個院子之中,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仿佛是真的隱退了江湖一般。


    “我們為何呆在這座院子之中。”慕雪一臉的不解,不隻是慕雪不解,連百裏流鶯也不懂,司徒風的安靜誰都不懂,司徒風的心性已經沒有人能夠猜透,他本來就是詭譎之人,心思本就難猜。


    “他的心思沒有人能懂,你去問他。”百裏流鶯淡淡說道,慕雪望了一眼正在澆花的司徒風搖了搖頭,她可不敢去問這個人,她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明明這個人沒有一絲的武功了,可是他的眼神之中似乎彌漫著淩厲的劍意,她曾經了解過司徒風,他根本沒有練過劍法,他的丹田已經被廢了,永遠隻能是一個廢人,可是那股劍意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你們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何這麽安靜。”司徒幽轉過來淡淡說道。


    “的確。”百裏流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江湖重新洗牌,勢力錯綜複雜,如果那個時候介入豈不是很麻煩,有時候很多人可以幫助我們快速的平定江湖,而我們隻需要對付最厲害的那幾個就行了。”司徒風還是一臉的冷淡。


    “這麽說我們隻需要在對的時間對付最強的那些勢力就行了。”百裏流鶯道。


    “那我們先對付誰?”慕雪淡淡的說道。


    “血影教挺活躍的,我們先對付血怖。”司徒風的臉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為什麽要先對付血怖,伯子旭的武功是最差的,而且血影教人多勢眾,聽雨閣似乎人很少。”慕雪疑惑的說道,血影教心狠手辣,如今在江湖之中血影教徒遍布,最好對付的人不是聽雨閣的伯子旭嗎。


    “因為這個人長的太醜了。”他平淡的說了一句話,隨後推著輪椅走了,隻餘下慕雪跟百裏流鶯一臉的呆滯。望著推著輪椅緩緩前進的背影,他的眉宇之中沒有任何的變色,說的仿佛隻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的確,這個江湖從來都沒有想象的那麽美好,他已經沒有坐在那個至尊之位的心,可是他不介意毀掉這片江山,半年時間,天辰與他的五年之約要到了,天辰與蒼國的戰爭恐怕要再次出現,天辰的國力已經遠勝蒼國,兵力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唯一的差距就是蒼國有一座高高的閣樓始終屹立在那座皇城之中,隻有徹底的擊垮那座閣樓蒼國才算是真的沒有了。


    “已經在準備了。”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了皇帝麵前,眼眸之中沒有任何的情感,似乎隻是聽從命令的一個冰冷的人而已,就算是眼前的皇帝叫他去死他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似乎不合時宜。”尖細的聲音響起,一個綠衣長袍的妖媚之人踏入了禦書房之中,臉上的白臉粉黛如此濃厚,可是沒有任何的不雅之感,舉手投足有一種飄然之感,頭上的綠色發冠戴在他頭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反而顯得他極其的尊貴。


    “你我認識多久了。”皇帝沒有任何的怒氣,反而一臉隨和的說道。


    “很久了,我記得我沒有行走江湖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玉劍仙一臉淡漠的說道。


    “你乃天下劍仙,是否恨我將你困在了這座小小的佛堂之中。”皇帝一臉期望的說道。


    “天下劍仙又能如何,也不過是帝王家屋簷之下的麻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玉劍仙自嘲的說道。


    “你認識朕這麽久,你覺得朕做過一天真正的皇帝嗎?”皇帝一臉冷肅地問道,眼眸之中散發著真誠,有種渴望他說真話的感覺。


    “臣覺得陛下的確有些不符帝王之風,可天閣已經曆經千年,沒有天閣就沒有蒼國。”玉劍仙淡淡的說道。


    “勢在必行,朕心意已決,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朕的心意。”此刻一身殘敗不堪搖搖欲墜的皇帝眼眸之中透出一股堅毅之色,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斷他的堅毅。


    “陛下心意已決,臣不能阻止,不過念在這麽多年的交情,臣會幫陛下這一次,當然也是最後一次。”玉劍仙緩緩撫摸著腰間的玉劍,眼中透出了一股冷色,他大步踏了出去,沒有任何的留戀,綠色的身影已經遠遠離開。


    “其實朕希望你不要出手就可以了。”皇帝喃喃道。


    “上次與慕雲辰一戰,他的實力提升了許多,天下劍仙哪一個不是風雲人物。”一道歎息聲從無痕公子口中說出。


    “是啊,可惜他們那一輩出現了一個西門小青。35xs”皇帝歎息道。


    “是啊,他們縱然再怎麽出色也隻能是天下用劍最強幾人之一,可是西門小青不同,他是天下用劍之人之中的第一,這是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否認的。”無痕公子眼眸之中一臉肅然的說道。


    “是啊,天下還有幾人能夠有他的風采。”皇帝也是遺憾的說道。


    “往昔不可追憶,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無痕公子淡淡的說道。


    “是啊,才是最重要的。”皇帝收起了緬懷過去的心情說道。


    “你準備派誰去帶迴你的兒子,你的不要忽視他的武功,如今他的實力足以抗衡八門之中的任何一位高手。”無痕公子一臉凝重的說道,皇甫雲的武功的確是絕頂高手,當今武林恐怕百裏東君都未必勝得了他。


    “要不派後焰去。”皇帝凝重的說道。


    “後焰,你可真舍得。”無痕公子臉上也出現了幾分驚訝之色。


    青園湖畔之上,隻有皇甫雲一人孤單在欣賞著這滿園的春色,碧湖依舊是那片碧湖,青園依舊綠草滿地,皇甫雲已經位列天下巔峰,青園之中隻有他一個人,藍羽已經帶著女兒去了天刀山莊陪著自己的爺爺,藍震隨著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了,而且天刀山莊這一陣子備受打擊,所以藍羽去陪藍震也是情理之中,而他孤單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不過今天的陽光很好,所以他走到了碧湖旁邊,青園是他的師父留給他的,他很喜歡這裏,隻是這裏今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一身的灰衣長袍,一臉的冷淡,飄散的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之下有些淩亂,他的氣息很強,皇甫雲也是當今武林絕頂高手之一,可是這樣的強者他沒有見過,氣息神秘非常,身上背負著一張弓,弓上鍍著一層金箔,背後的箭袋之中放著十支箭,箭上的羽毛也被刷成了金色,所有的箭都金光閃閃,**著身子,粗壯的手臂之上筋肉突出,仿佛蘊含了極其恐怖的力量一般,眼眸之中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皇甫雲。


    “朋友,這樣突兀的造訪別人的家,很容易遭到驅逐,尤其是還擺著一張臭臉的時候。”皇甫雲說道很輕鬆,無視了他身上那個太陽一般炙熱的氣息。


    “朋友,我們不是朋友。”他皺了一下眉頭,緩緩搖頭說道。


    “很遺憾這個園子的主人不喜歡不是朋友的人進來。”皇甫雲眼眸之中出現了一些遺憾的神色。


    “有時候很多遺憾也無可奈何,就像我來這裏也無可奈何,以後成為你的屬下我也無可奈何。”他的言語極其的冰冷,可是眼眸之中卻是無比的認真。


    “你要做我的屬下,我的魅力這麽大麽?”皇甫雲皺眉說道,眼中不可置信,這個人就這麽淩空而立,站在他的碧湖上方三丈之高的地方,一臉的冰冷,沒有任何表情,那麽隨意的站著,就像是站在了平低之上,這樣的高手竟然要做自己的屬下,他不覺的他有那個魅力。


    “你沒有這樣的魅力,五天之後,皇宮之中將舉行一次,你的隨我去一趟見你的父親。”他還是一臉冰冷的說道。


    “我父親,我父親似乎不在皇宮,應該在暗門之中。”皇甫雲冷冷的說道,如今太在權勢滔天,皇甫霄怎麽可能在皇城之中,那了可是太子的地盤,在奪嫡之爭之中敗了會為自己的勢力帶來滅門之災的,如今暗門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暗門的九大長老血染幽河,暗門不再像以前那樣可以威懾天下,一個北王就如此難對付,如果不是皇甫霄的星暗天下,暗門已經消失在了幽河之畔。


    “我說的是你真正的父親,而不是暗門的那個假父親。”他淡淡的說道。


    “什麽意思?”皇甫雲眼神難看了下來,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你與皇甫天的天賦乃是天壤之別,你知道為何皇甫霄從來沒有認可你,還有皇甫震被人襲殺之時,如果不是藍家的人,你也會死,可是皇甫霄沒有出手,那是因為你不是他兒子,他知道,所以你不能接手暗門,他更不會為了你得罪一位皇城之中受寵的皇子。”那個人冰冷的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姓皇甫,從來都姓皇甫。”皇甫雲一臉淡漠的說道。


    “那不關我的事,我隻需要把你帶迴去就行。”他平靜的說道。


    “你確定你能把我帶迴去?”皇甫雲淡淡的說道,身上的氣勢在此刻蔓延開來,內力如濤濤流水湧出,肆意的流淌在周身之中,腳上的青草似乎被內力撫摸著來迴晃動,他就這樣凝視著天空之中的那個人,身邊的內力仿佛流水一般,將要凝結成冰刺,準備要射向天空之中的敵人。


    “我能來,自然有把握帶走你。”他還是非常的平靜。


    “那就試試。”雙手流轉,周身的內力湧動的更加快速,雙掌張開,緩緩向前推動,湧流一般的氣息在此刻凝結成冰刺,湧向了天空之中的那個人,這一手內氣化冰足以說明皇甫雲的武功已經深不可測,內力能夠凝實到這種程度,天下武林之中也是佼佼者了,漫天的冰刺隻要觸及皮膚,就會被劃破,那種鋒利之感沒有觸及身體他已經感覺到了。可是那個人沒有任何的變色,還是那樣的平靜,他單手將身上的衣袍卷起,放在身前揮舞著,那些冰刺將人被著衣袍擊碎而去,形成漫天的碎冰落入了腳下的碧湖之中,頓時這場麵壯觀不已,內力湧出,無盡的冰刺源源不斷,可是觸及那個人的衣袍就碎去,皇甫雲無奈停下了手。


    “該我了。”空中的他冷冽的說道,他單手握住了背後的長弓,用力一提長弓被他拿在了手上,那張弓仿佛很重,隨後從箭袋之中拿出了一支箭搭弓射箭,動作流暢至極,皇甫雲望著對準自己的箭矢,心中有股心悸之感,他緩緩放開了手中的箭矢,皇甫雲臉色一驚,手中內力湧出,形成了一隻無形的巨手,抓向了那支箭,箭隻是按照自己的軌跡前進,那隻無形的巨手彌漫的力量,什麽樣的箭矢接不住,可是這支金色的箭矢沒有任何的停頓,仿佛那隻無形的巨手根本無用一般。皇甫雲心中更是震驚不已,他明明抓到了那隻箭矢,u看書 .ukah 可是箭矢似乎是無物一般,穿過了自己的那隻無形巨手,他一驚雙掌平推,一股內力湧出,阻擋著箭矢的前進,箭矢終於迎上了他的內力,他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推動著,腳上向後滑行,在草地之上拖出一條溝壑,他的眉宇之中汗滴留下,箭矢之上的力量不曾散去。他的內力被箭矢之上的力量擊潰,箭矢穿過了自己的肩頭,他被箭矢釘在了一棵樹上,箭矢隻是射中了自己的衣服,那個人原本就沒有想殺他,可是他知道那個人要是想殺他,隻需要將箭矢對準自己的心口便可,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


    “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他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依舊是一臉平淡的走到皇甫雲的麵前,將他肩頭的箭矢拔出,放迴了背後的箭袋之中,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的父親在皇宮之中我想你是弄錯了。”皇甫雲笑著說道。


    “不會錯的,我們已經證實了你就是被西門小青帶出皇城的那個孩子。”他一臉平靜的說道。


    “西門小青?就是那位天下第一劍客,劍神西門小青。”皇甫雲一臉震驚的說道。


    “沒錯。”


    “好,我可以去皇城,不過認不認他可是我說了算。”皇甫雲一臉執著的說道,仿佛不答應他寧願死在他的箭矢之下一般。


    “那是你的自由。”他平靜的說道。


    “好,走吧,對了你叫什麽?”皇甫雲問道。


    “巡天監後焰。”他淡淡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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