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笑,迴身望著那個即將消失在亭子前的背影,喃喃地道:“嗬!也是,像你這樣的人怎麽會對皇位感興趣?隻是為了那些過往搭進去你一生的自由,我也不算輸!哈哈……”


    淩峰後頭的時笑時悲,喃喃自語些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由著淩稷牽著緩緩的從台階向下,亭中的淩峰也大笑著喊道:“淩稷就算今日,你擋得了本太子,也擋不了榮國數十萬兵將與薑家……”


    ……


    淩峰說的沒錯。


    一個被貶為草民廢掉的太子,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


    可榮國與薑家,這才是真正的內憂患!


    而,她身邊的淩稷,卻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般,直走下寒煙亭長長的台階,才停住,風將他的龍袍吹得鼓脹,望著他袍裾翻飛的背影,不知為何卻瞧出了幾分蒼涼的味道。


    南柯忍不住側抬起頭,看向他不知何時淡冷下的眉眼。


    聽著他語氣平靜,毫無起伏的下令:“放箭。”


    數千隻火箭,在這一聲令下,齊聲而出!


    不消一會兒,整個寒煙台已被火光籠罩,將整個湖麵照亮,淩稷隻抬頭望了一望被燒紅的夜空,便轉身握了握她的手,聲音若有似無般,好似從風中傳來:“愛妃陪朕走走。”


    然後不待南柯反應,這貨已不由分說的開走了!


    走了兩步,還不忘低聲下令:“不要跟上來,朕要與淩妃散散步。”


    南柯站頭看了看那些個近衛,還真的是一個沒跟上來……春蘭和秋菊伺候的人也被屏退,她又不識路,手又被淩稷握得死緊,也就隻能跟著淩稷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淩稷忽地頓住腳步,抬了抬頭。


    南柯見狀也隨著抬了抬頭,除了宮道兩旁滿樹的海棠和天上的那半輪月亮……也沒什麽稀罕的景啊?


    正蹙著眉疑惑,淩稷卻望著冷月與花樹開了口:“母後極愛海棠,父皇便為母後尋遍了天下,將天下所有珍稀名貴品種悉數移栽入宮中,隻為博母後一笑。”


    這闔宮上下,宮道裏,巷子口,凡是能途徑所望的小道兒和禦花園裏的那成片片珍稀名貴的海棠花樹,皆都是因為一人所愛,所植啊?


    排場!


    說到這裏,他又牽著南柯往前走了一段兒路,“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父皇對母後的專寵也將母後成功的推向了風口浪尖兒,而母後卻沉迷於父皇唯一和虛假的情意中不能自拔,最後淪陷至死……”


    南柯在心裏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前朝還有這麽一段兒戲文裏才有的段子呀~


    而‘唯一’這個詞與‘永遠’。


    這倆詞並非虛妄不存在,而是存在的幾率太低,在帝王的心中存在的幾率更低!


    ‘唯一’對他們來講,恐怕是個可笑的字眼兒。


    南柯聽八卦野史,聽得正入迷,在淩稷陡然一頓後,便立刻扯了扯他的袖子,極其感興趣的跟了一句:“然後呢?”然後又在淩稷側垂過來的視線時,飛快的搖了搖頭,一臉不是我想先八卦先太後,而是你自己要講,我在一邊聽得也很無辜的模樣,鼓著嘴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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