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祭日將近,榮國的三皇子來使大周,宮內又是籌備十日後的祭典,又是忙著迎接這位三皇子,可以說是忙得不亦樂乎。


    淩稷亦是如此。


    就在眾人忙得一刻不得閑的這些日子裏,南柯卻是閑的發齁。


    並不是她想清閑,隻是聽春蘭打探來的消息,鳳鳴宮裏頭的那位在人生接近尾聲時,依舊是淡定的不像話!


    一點兒動作都沒有。


    隻是,在這平靜的下頭,隱藏著的暗潮洶湧,怕是也蓄勢待發了。


    這從淩稷的身上就不難看出,因為這貨比起前半月,最近是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整日除了整理公文,還得會見朝臣。


    雖然還會日日來淩葉宮小坐,但大都是剛到淩葉宮一坐,茶還沒吃上,人就又走了,沒人跟她貧,南柯也樂得自在。


    每日總會沐著不錯的春光,抱著小黑在海棠樹下花廊裏的逗——小黃!


    啊——拿遠一些,拿遠一些!


    謀殺!


    你這是謀殺!


    你這是出爾反爾!


    這是毀約!


    毀約!!!


    無視在籠子裏雞飛狗跳的小黃,南柯翻了個白眼兒,又把肥黑往前送了送:“本宮心裏煩著呢,你說要替本宮打探消息,本宮好吃好喝的待你,而我這都快到離開的點兒了,你這兒還沒個丁點兒動靜,而且你是一隻鳥兒,整天待在籠子裏,我瞅著這才幾天,就肥了兩圈兒,過些日子我放你自由,你還不得飛不動了?我這也是為了你以後的鳥生著想……”


    “愛妃這又是為誰著想啊?”


    對於淩稷的時不時小坐,南柯早已習以為常,她也早已不指望淩葉宮的宮人能夠在這貨來時,提醒她兩聲,見他照例每日一刷臉的來了,南柯便把手裏的小黑往送茶過來的春蘭手裏一送。


    也不知方才的話,這話聽見了多少。


    “禦書房和淩葉宮離得這般遠,皇上身上還有傷未痊愈,皇上忙,便可無需日日來看臣妾。”淩稷上前來牽過她的手,握在手裏:“愛妃這般為朕著想,朕很開心,隻是……方才聽愛妃說要離開,什麽離開?”


    “……”


    南柯愣了愣,垂下的眸子裏微光一閃,便抬起頭來,指著籠子裏剛被小黑的爪子嚇到懷疑鳥生的小黃,歪著頭笑道:“小黃啊~臣妾在和小黃說話,可又看它一隻鳥被困在籠子裏,怪可憐的,正想著等臣妾哪天稀罕夠了,就求皇上下旨放小黃自由,就是不知道,皇上……應不應允?”


    雖不知道這貨聽到了多少,但是方才的話,她也沒提及敏感字眼兒,而且這是淩稷禦賜的鳥,雖說離千葉把鳥放走了,也無甚大事兒,但他這麽問,那就隨便編扯一下,糊弄過去,也權當提前打個招唿。


    剛說完,就見明德小急碎步走過來,給她見了禮,這才對著淩稷耳語了幾句,淩稷聽完,麵色微凝。


    從明德的著急和淩稷的凝重來看,應是出事了。


    可淩稷卻沒著急走,隻是微微的抬了抬眼,望著淩葉宮搖曳的海棠花,問她:“江山若是易主,你可還會留在朕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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