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和他這種隻信任自己的人,南柯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既然如此,她也覺得沒什麽可說的必要了,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福了福身:“那臣妾就先行一步,皇上多保重!”


    說完,自行起身,喊了還跪在那兒的秋菊:“秋菊,隨本宮走!”


    見她頭也不迴的往馬車上走,淩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胸口深深起伏了沒兩下就開始咳嗽,明德在一旁想給聖上順氣,卻又怕拍到胸口的傷,隻能在一邊勸著:“萬歲爺喲,您這又是何必呢?血……太醫太醫!”


    望著淩稷一咳一咳被宮燈拉長的身影,南柯也隻是頓了頓步子,在聽到他被明德他們簇擁著迴到大帳,南柯也已走到早已在淩稷一聲令下就侯在不遠處的馬車。


    上了車,南柯才知道,與她一同迴宮的還有同樣受驚的茗修儀,因正被淩稷誤會和那些醃臢事兒煩的腦仁疼,也沒與這茗修儀多說幾句話。


    隻相互見了禮,便拖著再次脫臼的手腕,由秋菊伺候著坐在了軟靠上,閉著眼一邊養神,一邊梳理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兒。


    想起方才皇後與宣王之間的眼神交流,南柯便知道今晚這事兒,她明顯是被宣王和皇後擺了一道兒!


    說什麽從前?


    十年前五歲的小女孩和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能擦出什麽火花?


    看來這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資料裏,離千葉在春狩期間被皇後坑著與宣王私奔,被禁足在淩葉宮,而現在她也因著宣王被遣送迴宮,於淩葉宮靜養。


    說是靜養,這跟坐冷板凳也沒什麽區別了。


    想到這裏,南柯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在九華山……她在山中遇到的宣王,也定不是是什麽要去山頂看日出,而是,去九華寺見皇後,畢竟她的院子離皇後的院子最近,所以才會在自己院中看到小黑。


    而下山去尋小黑遇到她,怕是在宣王預料之外。


    那時,宣王應是還不知道她是淩妃,之後,聽到她說要上山,宣王便確定她是淩稷的妃子,所以才對她說是要山頂看日出。


    隻是宣王和皇後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去?


    能讓宣王冒著觸怒龍顏的危險,幫助她坑離千葉?


    當然,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她明知道這是個坑的情況之下,還是被坑了!


    雖說這次受到的懲罰和原資料中所受到的禁足懲罰差了那麽一點點,但南柯心裏還是鬱悶。


    可複又一想,離千葉坐了冷板凳也沒什麽不好,不用時時的應付淩稷,還能擼貓邊看他們兩口子折騰……因為南柯絕不信在發生了今日的刺殺之事後,淩稷還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


    待迴到宮中已是第二日清晨,淩妃提前被遣送迴宮的旨意也早她們一步迴到宮中,下車時南柯就由早在後在宮門口的春蘭等人迎著迴了淩葉宮。


    坐了一天一夜的馬車,南柯是腰酸那個背痛,一迴到淩葉宮還未坐下,就聽夏荷來報說:“娘娘,太醫院的楚太醫求見,道是奉皇上的旨意來給娘娘看診。”


    南柯微微一愣,迴神後便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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