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紅穀到圍場,淩然就想來看看,隻是她是皇帝的妃子,身份終究有別,走到她的帳子前,也不知該如何見到她。


    在帳子前徘徊了許久後,正要離開便見她出來了,兩人相互見了禮,淩然就跟在她身後,想著在落紅穀,她滿身是血,那樣混亂的場景,指不定傷到了哪兒,直見她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


    小白堪堪的單手接住,為什麽單手,那是因為她的另外一隻手,現正被宣王抓住了!


    南柯條件反射的用力一掙……剛複位的手腕,就被南柯又拽禿嚕了。。。


    南柯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沒有抽搐,但她真的很想抱著手腕哭兩聲,真是醉了,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上來拽一個有夫之婦的手腕子,這樣真的好嗎?


    真是要疼抽抽了!


    “宣王爺有話好好說,能否把手……”


    “嗬!”


    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輕笑打斷,南柯順著宣王的目光迴頭一望,正看到淩稷由皇後和明德兩人攙扶著立在大帳前。


    不知為何,南柯竟覺得今夜的淩稷,身形格外的蕭弱,隻是周身的氣場卻是沒少一分,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貨需兩人攙扶著才能站立,又想起落紅穀受的傷,流的那些血,南柯就忍不住有些生氣,她邊往前走邊道:“受了傷不好好躺著,為何要起來?”


    隻是還未走到跟前,就被其一聲冷笑壓住了步子。


    “嗬嗬……朕聽聞淩妃的營帳走水,還以為愛妃有危險,匆忙起身出來,可未成想卻看到了這樣有趣兒的一幕!”


    南柯這才定了定眼,認真的看向立在微黃燈籠下的淩稷,隻見他正拿著那雙狹長的鳳眸,目光寒涼的掃著她懷裏的貓,和她身後的宣王。


    最後在她臉上頓了好一會兒。


    這才扶著明德的手,動作極其緩慢的側轉過身去,冷聲下旨:“淩妃圍場遇刺受驚,特準其提前迴宮於淩葉宮休養,沒有朕的旨意,誰都不得前去探望,更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嗬嗬,休養?


    把禁足說得這麽好聽,也是人才~


    周圍已經跪了一地的人,包括取了藥趕過來,還不明所以的秋菊,南柯站在其中,目光在看到皇後嘴角的笑意時,心下便已經了然。


    她冷冷瞥了一眼宣王,心下冷笑一聲,然後麵不改色的福著身子規規矩矩的行禮。


    “臣妾接旨!”


    聽著她疏離客套的語氣,淩稷薄唇一抿,餘光落在她身上,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模樣,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強壓著怒氣,他淡笑了一下:“愛妃臨走之前,就沒有什麽話,要與朕講嗎?”


    這兩個兄弟真是有意思。


    一個兩個的都要問她是不是有話要說?


    可,都下完旨了,再問她是不是有話要說,還有什麽意義嗎?


    不過,她還是想問一句:“皇上信不信臣妾?”問完之後,南柯又覺得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若是信任,又怎麽會因為這些事兒,而誤會?


    淩稷扶著明德拄著嘴虛弱的咳了兩聲,皇後慌忙去扶著為他順氣:“皇上又何必動氣,宣王爺和妹妹隻是兒時熟識,罷了……”


    他推開皇後的手,也不迴頭,隻冷冷的負手答道:“朕隻信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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