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隻能做出一副有些困頓的模樣來,剛要托辭有些困了。


    隻是,不待她開口。


    容瑾便拿著榻上的書,起身垂著眼看她,淡薄的唇角噙著一絲比她還無奈的笑。


    他這人生的極好看,雖不如暮離妖孽,但溫潤的眉眼拓下來便可入畫,大約是常出去巡遊,龍袍也能讓他穿出一股子山水的悠閑味兒。


    讓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位淡泊名利的山野居士。


    再看一眼過去,若不是,那身龍袍袞服,想來也沒幾個認為此人會是坐擁天下的帝王。


    他將手裏的書,放在她平日看得那堆書裏,有翻了幾本她平日翻看的,大略的看了幾眼,放好轉過頭來說:“夜也快深了,皇後身體不好,便早些休息吧,朕明日還要早朝,這盞茶就留著,朕改日再來討。”


    待容瑾提著步子行到殿中的屏風前,南柯忍不住喊住他:“容……皇上!”


    他轉過頭來,淺笑著她。


    南柯亦是端著笑迴應:“今日自佛堂離開時,聽著貴嬪說她前些日子得了一株佛曇花,據說夜裏開花是極美的,貴嬪還邀了臣妾去賞玩,可臣妾身子如此,怕是不能去賞看了,皇上不若代臣妾前去瞧瞧,那佛曇花開了沒?”


    殿中靜了許久。


    直到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容瑾這才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個字。


    他說:“好。”


    隻是,明明如此簡潔,朗朗上口口的一個字,卻被容瑾道出了幾分負氣的味道,更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出了什麽毛病。


    竟從他離去的背影上,瞧出了濃濃的幽怨……


    過了好一會兒。


    南柯又推翻了這個看法,像容瑾這樣悠然自得的人,怎會與這些個詞匯搭上邊兒?


    不存在的好嗎?


    一定是她的隨機讀臉術出了啥問題!


    想罷,便接過碧春滿臉怨氣遞過來的碧螺春,將將的喝了半盞,又因之前睡得有點兒飽,精神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培養出了睡意,已是第二日了。


    ……


    強忍著嗬欠,端莊和藹的送走了容瑾的小老婆們,不待她喘口氣兒,以冬便從外頭匆匆的走進來,南柯勾住脫了一半的鞋子。


    “發生了何事?”


    以冬這丫頭向來穩重,聽她這麽問,以冬也來不及喘口勻其兒,福了福身子行著禮迴稟:“娘娘,剛才昭純宮的人來報,貴妃娘娘被清貴嬪娘娘推下湖了,現在禦花園哪裏已亂成一團了!”


    ……!!?


    聽到這等爆炸的消息,滿頭瞌睡蟲,瞬間就飛了個無影無蹤,她也不再想什麽迴籠覺,飛速的穿上鞋,也不理還未有個反應的碧春,起身自衣櫥裏撿了件兒還順眼的裙裾,帶著以冬就往禦花園趕!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人已走出了鳳鸞殿,也漸漸的冷靜下來,這才問:“貴妃和貴嬪現下如何了?”


    在佛堂清淨了一個月,她居然忘了還有這茬事兒了!


    資料上說言貴妃夭折在腹中的龍胎是四月有餘,可現在算來算去,而不過三月多啊!


    言茜茜這麽做,難道是等不及要搞死女主了?


    謀害嬪妃,謀害龍嗣,不管哪條兒都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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