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三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能夠考進道教書院者,都有一定的天資,十八歲左右的三境中品,這無論如何都不算差,放在一些小地方,已是絕頂的天才。


    薛采青會找這三人幫忙,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來自薊南道,那麽,除非三人的天賦,可以改變他們自身的命運,否則,即使未來在道門中效力,薛采青的命令,他們也違抗不了。


    對於多餘來講,無論三人是被動,還是主動,這些皆不要緊,他隻需要知道,錢寶之事,和他們有關,這就足夠了。


    “望月書院的這位師弟,你現在可以問了。”方同冷冷道。


    問?


    何須多問!


    多餘笑著上前,僅僅倆步之後,赫然,在場所有道教書院學子們看到的,隻是一道殘影,等他們重新看清楚多餘之後,他已經到了柳平三人麵前。


    “你放肆!”


    方同怒喝,手臂陡然抬起,單手化拳,空間之中,頓時傳出猛烈的破空之聲,一道拳影領空而至,即使隔著十數米,依舊像是親身而來。


    身為道教書院中,比較出名的學子,方同的實力確實不簡單,然而再怎麽不簡單,他的實力也僅僅隻是和蘇子昂相仿。


    多餘可以擊敗蘇辰西,不管是蘇子昂,還是方同,他們的這四境下品實力,無法阻擋住多餘。


    “砰!”


    空間猶若碎裂,拳影到達的瞬間,便是被一掌給強勢的轟成了齏粉,尤其眾學子們看到的是,多餘僅僅隻是隨意的一擊,他的所有心神,都依舊在柳平三人身上。


    這就好像是,方同的攻勢,對於他來講,太過尋常。


    一時間,這座廣場上,所有目光緊緊一縮,即使暗中一直關注著這裏的道教書院強者們,同樣為之慨歎之極。


    從大梁州到京都,萬裏之遙,消息傳播的速度即使很快,如今知道的,也隻是那些真正的強者們,這些學子們,還不知道多餘曾經做到過什麽。


    在那些強者們的心中,多餘仍然還是晚輩,是小輩,但今天親眼一見,他們心中清楚,這個小輩,太不尋常。


    年僅十六的四境下品,這似乎,當年的盛落蘅、江別離、秦東淵三人都不曾做到。


    拳影被擊潰,方同後退數步,再度看向多餘時,眼神極端的淩厲,但同時,也有著絲絲的無力,也有不甘。


    深吸了口氣,方同沉聲道:“柳平三位師弟已經來了,是來讓你問話的,而不是讓你肆無忌憚的,我道教書院,絕不會允許有外人,在這裏胡作非為。”


    “說的好!”


    多餘微微一笑,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平三人,說道:“我就是多餘,相信,你們絕對聽說過我,對吧?”


    三人眼瞳為之一緊,當然聽說過,原本打算要對付的,就是多餘,不曾想多餘不在,所以換了一個對象。


    現在看來,幸虧是多餘不在,以多餘這樣的實力,他們怎可能是對手?


    “現在,你們是否可以迴答一下,曾經,你們做過什麽?”


    “我…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


    果然是否認了,沒有人會傻到去承認曾經做過的不光彩的事情,何況,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多餘再笑,道:“你們若什麽都沒有做過,問心無愧,就不會讓我在這裏,等上了足足倆個時辰,更不會容忍我先前,如此的挑釁了道教書院。”


    “你們覺得,是你們太過聰明,還是其他人都是傻子?”


    其實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多問。


    這些學子們,哪一個是頭腦簡單之輩?


    正如多餘所說,如若柳平三人問心無愧,何止於到現在,還是在有人請的情況下才到來?


    麵對多餘時,躲躲閃閃,不敢直視,道教書院學子的風采半分都沒有,這本身,就是虧心的表現。


    “你說什麽,我們聽不懂…”


    “其實無所謂的,你們是不是承認,我都不在乎,因為,我隻要看到你們三人就行。”


    “你,你想…”


    話音剛剛響起,一陣驚天的淩厲,陡然席卷在空間中,沒有殺機,這裏是道教書院,多餘不可能殺人,但即便如此,柳平三人已是感受到,心頭仿佛遭受到了重擊。


    當那樣的淩厲,毫無保留的落在三人身上的時候,他們口吐鮮血,狼狽之極的暴退而去。


    他們退的快,多餘前進的速度更加之快。


    “砰,砰,砰!”


    三聲炸裂般的聲響傳開,一道道血箭,帶著殷紅之色,灑落在廣場上,為這裏,增添了幾許別樣的風景。


    “這位師弟,話不問清楚就動手,你也太過放肆了。”


    “你這是打算,要挑起倆大書院之爭嗎?”


    方同厲聲喝道。


    多餘頭也不迴,踱步走到柳平三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淡漠說道:“我錢寶兄弟,現在還躺在床上,體內經脈盡管未曾徹底斷裂,然則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未來的武道之路。”


    廣場上,原本眾多的震怒,此時此刻,悄然減弱了。


    錢寶是誰,沒有人知道,但他是多餘的兄弟,這就已經足夠了。


    經脈有斷裂,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未來的修行,難道,這還不夠嚴重?


    多餘霍然轉身,看向方同,冷冷道:“你說,我是不是要挑起倆大書院之爭,對嗎?”


    “我望月書院的學子在外執行任務,他三人暗中偷襲,致使我那兄弟現在,都依舊重傷未愈,難道,我還不能來為他討一個公道?”


    “你道教書院學子們的命,就一定要比我望月書院學子的命,來的金貴了?”


    方同無言以對,這話稍有不對,屆時,就是他挑起了倆大書院之爭,那個後果,他絕對承擔不起。


    多餘無聲笑了聲,再次看向柳平三人,道:“你們最好保佑錢寶不會有事,如果他此生,再也不能修行,你們三人,包括你們所在的家族,所有所有的人都要死。”


    “不要想著薛采青會給你們出頭,錢寶若有事,她也會死,明白了嗎?”


    柳平三人臉色,陡然極其的煞白下來,這個少年,竟連薛采青都不放在了眼裏,萬一錢寶有事,那他們,誰來救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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