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兇她的呢!


    就連脾氣最不好的夜泉肆,對她都沒有兇過。


    他,他憑什麽兇她啊!


    越想越覺得委屈,習緋煙哭的也就越加的起勁了。


    席君言被她哭的腦殼疼,下一秒,委屈中的習緋煙瞪大了眼睛。


    眼前放大的俊臉,唇上柔軟的觸感,讓習緋煙腦袋直接卡殼了。


    紅著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滿臉煩躁,一臉很兇的樣子瞪著她的席君言。


    在附上習緋煙嘴唇的那一刻,席君言渾身的煩躁因子就消失不見了。


    耳邊突然的安靜,唇上軟香的感覺,以及那紅著眼睛呆呆的望著他可憐又惹人愛的樣子,讓席君言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加深了這個意外之吻。


    習緋煙抱著他的腰,半個身子也全都掛在他的身上,細細的喘著氣,腦袋中想著的是剛剛席君言親吻她的一幕。


    過了良久,習緋煙才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眼神控訴的望著他,最後,頭腦一熱,抬手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喚迴了習緋煙的理智,看了一眼席君言臉色的巴掌印,心虛的直接跑開了。


    席君言望著她跑遠的背影靜默了一會兒,輕嗤了一聲,抬手隨意的在唇上擦了擦,轉身朝著樓梯下麵走去。


    霍或和薛秋兩人被喊出來時,一臉的懵。


    不懂得為什麽留在醫院裏照顧肆爺的席君言怎麽會突然想要請他們去喝酒。


    直到看到他臉上明晃晃的手指印後,才八卦的對視了一眼。


    兩人二話不說的直接和他喝了起來。


    直到席君言醉倒,霍或才有些迷糊的看向身旁同樣喝了不少酒,但依然神誌清醒的薛秋。


    “言哥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副失戀的樣子?他不是早就放棄姑奶奶了嗎?”


    像是想起什麽,又道:“該不會是還沒有放下姑奶奶,在醫院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受了刺激吧?”


    薛秋看向醉的不省人事的席君言,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是”


    席君言最是講義氣和信用之人。


    他竟然已經和他麽坦白不會在對白溫染動什麽心思,那就一定會避免的。


    更何況,白溫染還是夜泉肆喜歡的人。


    那席君言就算是再喜歡,也不會對她動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更加的不會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


    讓人更為注意的是他臉上那明顯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巴掌印不大,看起來就像是女人的手。


    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比較小巧的女人的手。


    就白溫染那武力值,如果席君言要是真的對她做什麽,不用夜泉肆動手,他恐怕現在就已經倒地不起,甚至傷的更慘了。


    怎麽可能僅僅就是一個巴掌那麽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裏,薛秋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看來,這是找到了新的目標。


    隻是,這眼光似乎一直不怎麽好。


    不是喜歡上兄弟心尖上的,就是喜歡上喜歡自家兄弟的。


    也是個悲催的娃!


    起身,拍了拍霍或的肩膀,“你先看著,我去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裏迴來,剛好碰到習羽匆匆忙忙的跑過來。


    一把攔住他,“怎麽了?”


    大概的把事情講述了一下,習羽就直接朝著裏麵的包廂走去。


    薛秋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的流光。


    拉住習羽到一旁,薛秋詢問道:“你妹妹今天來這裏喝酒是因為什麽?”


    習羽有些擔心習緋煙,這個妹妹從小就被他們保護的很好,對待外麵的嫌惡根本就不知道。


    他擔心在這裏,有不長眼的人會欺負了她。


    此刻被薛秋拉住,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迴答道:“涯他女朋友今天去醫院看少主了”


    薛秋大致知道是什麽情況後,便道:“你開車過來的?”


    習羽點點頭,薛秋微笑道:“那正好,我們正愁沒法迴去呢,不介意搭載一下我們吧?”


    隻聽出是想要搭車,也沒有在意,便答應了。


    “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多個人好照應”


    習羽沒有推遲,兩人打開包廂,裏麵習緋煙已經喝的小臉通紅了。


    包廂裏有不少男男女女的。


    一個男生甚至因為習緋煙喝醉了,正彎腰想要把她抱走。


    習羽立刻上前把人一把拽開。


    接住習緋煙,習羽眼神不善的瞪向了摔倒在地的男生。


    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就這樣不翼而飛了,男生怎麽甘願。


    從地上起來,一臉兇狠的就要搶過習緋煙,還沒有靠近,就被一腳踹飛了。


    薛秋淡然的收迴腿,站立在習


    男生被踹得渾身酸痛,望了望薛秋,又看向習羽懷裏小臉通紅,清純中帶著一絲媚態的習緋煙,心裏的不甘讓他強撐著站起來。


    迴身瞪了一眼身後的眾人,“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麽?我們的同學都被人搶走了,你們就這樣眼看著無動於衷嗎?”


    被突然起來的一幕嚇傻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男生朝著薛秋他們襲去,女生則有些害怕道:“你們最好還是趕快放下緋煙同學,不然,讓她哥哥們知道了,你們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他們這些人對於習緋煙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猜測的。


    就憑習緋煙動不動就請他們出入高檔場所,以及眾人詢問起來,她都及其自豪的說是她的哥哥們給她的,就知道她應該是哪家大戶的千金小姐。


    今天這個局也是習緋煙組的,他們聽到地點是在酒吧時,還是有些詫異和猶豫的。


    但一想到習緋煙後台那麽硬,應該是沒有人敢亂來的,也就答應了。


    再則來說,有時候習緋煙請去的那些公子哥那一個不是即富又帥的。


    就算是和他們發生了,那也是他們賺了。


    薛秋冷冷的看著圍上來的眾人,懶得動手,“不和他們解釋解釋?”


    習羽晃了晃了習緋煙,習緋煙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看到習羽那張陰沉的臉,腦袋立刻就清醒了。


    “二,二哥,你怎麽來了?”


    習羽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習緋煙很容易就看懂了: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視線看向圍過來的眾人,“聽到了”


    眾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紛紛退後到原來的位置上。


    習緋煙腦袋還是有些暈乎的,半倚靠在習羽身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聽到習羽的問話,腦海裏有些疑惑,但也懶得想太多。


    習羽眼神冰冷且警告的看向受傷的男生一眼,抱起習緋煙轉身離開了。


    薛秋嘴角含著一絲冰冷笑意,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也踏著悠閑的腳步離開了。


    男生雙拳緊握,牙齒緊緊的咬住後牙槽。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成功了。


    現在竟然被這突然闖進來的兩個人給攪合了。


    該死!


    下一次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等習羽抱著習緋煙來到地下停車場,習緋煙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此時,薛秋和霍或也扶著席君言下來了。


    習羽有些驚詫的看向爛醉如泥的席君言。


    “他怎麽了?”


    畢竟是少主身邊的好朋友,最近也一直在照顧著少主。


    雖然兩人的接觸不多,但該有的關心還是不能落下的。


    薛秋把席君言安頓好,才起身道:“心情不好,喝多了”


    “家裏突然有點事,要迴去處理一下,就麻煩你照顧一下言哥了”


    不給習羽拒絕的機會,拉住霍或就朝著反方向走去。


    霍或:“……”


    他難道就沒有發言的權利嗎?


    他沒有事情要處理,可以跟著言哥一起離開的啊!


    無視霍或那如有實質的控訴眼神,薛秋徑直的拉著他朝前走去。


    這個傻子,人家兩個鬧別扭的小情侶呆在一起,有他什麽事情。


    他過去了,淨是添亂的。


    半夜時分


    習緋煙覺得喉嚨渴的冒火,晃晃悠悠的朝著樓下走去。


    喝了一杯水,又晃晃悠悠的朝著樓上走去。


    推來門,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摸了過去。


    掀開被子,直接就躺了進去。


    秋末冬初,夜家還是有些寒涼了。


    習緋煙有些瑟縮的躲在被窩裏。


    迷迷糊糊中像是感受到了一股熱源,下意識的就朝著那邊挪過去。


    感受到暖烘烘的熱量從對麵傳來,習緋煙習慣性的伸手摟抱了過去。


    兩條纖細而又白嫩的細腿直接抬起放在了上麵。


    舒服的喟歎一聲,輕輕的蹭了蹭,習緋煙滿意的陷入了夢想之中。


    正睡得香時,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纏了過來。


    隨即,便感覺身上有些冰涼感覺。


    隻是,那種冷意很快的就被火熱所替代。


    整個人也感覺像是一條鹹魚被放在架子上讓人翻來複去的在烤著般,很是難受。


    習緋煙很想要醒過來,奈何雙眼就像是蘸了膠水般,根本就睜不開。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中,床上熟睡的人兒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下意識的朝著裏麵拱了拱,頭也埋了進去,似乎是想要躲避開著刺眼的擾人清夢的陽光。


    鼻尖傳來淡淡的鬆木香,習緋煙享受的深吸了一下。


    抬頭蹭了一下,又一臉滿足的睡了過去。


    席君言在感受到有人往他懷中磚時,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目光中閃過一絲的犀利。


    偏頭,在看向懷中嬌小的人兒時,頓時呆愣了住了。


    尤其是在習緋煙依賴般的在他頸項邊像是個滿足的小貓般輕蹭時,更是疑惑不已。


    呆愣了良久,席君言輕輕的拿開她放在腰間的手,剛要把她的手臂放下,目光停留在她胳膊上無一絲完好皮膚時,眼神頓時深了深。


    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揭開被子,看了一眼,頓時又趕緊把被子蓋了上去。


    他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了,被子下兩人的情景,甚至是習緋煙身上那些印記,傻子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可他卻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一絲的印象。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子,席君言深吸一口氣,想了想,決定還是向習羽坦白的好。


    輕輕的起身,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不是在酒店。


    這裏更像是生活起居的地方。


    可卻不是他的居所。


    更讓他意外的是,旁邊的櫃子上放著嶄新的衣服。


    眼神幽深了幾許,席君言拿著衣服去到浴室中洗漱了一番。


    出來後,就坐在旁邊等著習緋煙醒來。


    沒有了抱枕的習緋煙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本來安靜的坐在那裏看書的席君言臉色立刻就變得無比的陰沉。


    陰惻惻的看向床上睡得一臉甜美的習緋煙,冷冷一笑,轉身大跨步的離開了。


    等習緋煙醒來時,已經是快要中午12點了。


    感覺渾身都像是要散架般,習緋煙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坐起身,發現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絲被向下滑去,露出了身上的斑斑點點。


    習緋煙嚇得驚叫出聲。


    連忙撿起地上的被子蓋在身上。


    有些驚恐和疑惑,習緋煙仔細的想了一下。


    覺得這應該是和昨天晚上那種怪異的感覺有關。


    想到這裏,莫名的便紅了臉。


    捂住臉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後,才撿起地上的衣服朝著洗漱間走去。


    看到裏麵的擺設,習緋煙就有些疑惑了。


    這裏不是她房間旁邊的客房嗎?


    她怎麽會在這裏呢?


    想著可能是睡迷糊,走錯了房間,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正因為這樣,她旁邊這件客房基本上是不對外使用的。


    席君言離開習家,就徑直朝著薛秋的住所行駛過去。


    來到薛秋所在的住房,按門鈴,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本來薛秋是很期待看到席君言是什麽表情的。


    畢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未來大舅子家,這種感覺應該還是挺刺激的。


    但在接觸到席君言那猶如暴風雨般來臨的臉色時,薛秋就意識到事情可能變得麻煩了。


    讓出位置,讓席君言進來。


    給他倒了一杯水,“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席君言冷冷的盯著他看了一瞬,“是你安排的?”


    昨天一起喝酒的就他們三個人。


    霍或沒有哪個腦子,能夠想到他和習緋煙有關聯的,也就隻有薛秋了。


    薛秋摸了摸鼻子,“我隻是把你交給了習羽照顧,至於其他的,可和我沒有關係”


    他不說還好,話一落,薛秋明顯的感覺到席君言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冷峻了。


    眼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薛秋眼神閃了閃,沒有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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