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軍急匆匆的向護士詢問了一下,發現她已經辦了離院手續。


    趕迴家中,看到傭人,隨口問了一句,“小姐迴來了嗎?”


    傭人愣了下,才道:“迴來了,昨晚就迴來了,應該是還在休息”


    白衡軍:“……”


    所以,他這是完全就白高興了。


    本來還以為這大白菜終於開竅,能夠把她嫁出去了,誰曾想,這一個個的真實一點都不給力。


    哎,他想要把人送出去,怎麽就這麽難呢?


    擺擺手,白衡軍朝著樓上走去。


    敲了下門,沒有得到迴應,打開門,看到床上睡的安穩無害的白溫染。


    牙齒在後牙槽上磨了磨。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白溫煊剛從樓上下來,正好碰到怒氣衝衝的白衡軍。


    看了一眼他出來的地方,沒有理會,繼續朝著樓下走去。


    “站住,你現在怎麽會在家裏?”


    現在已經快10點了,他此刻應該是在學校裏學習的。


    看他現在的樣子,明明就是剛睡醒,才出來的。


    大的不爭氣,小的還不好好學習。


    這是打算讓他一直幫忙管著公司嗎?


    哼,他都一把老骨頭了,這姐弟兩個也不知道要多體諒一下。


    白溫煊停下腳步白了他一眼,徑直的朝著樓下繼續行去。


    來到餐桌邊,傭人很有眼色的立刻端上了早餐。


    白衡軍鬱悶的在他對麵坐下。


    傭人有些不確定詢問道:“老爺,你需要來一份早餐嗎?”


    轉頭看向那i個傭人,“他是不是每天都這個時候吃早餐?”


    雖然不明白白衡軍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如實的迴答道:“不是的,小少爺隻有休息日才會這麽晚下來的,平時都是很早的”


    白衡軍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休息日。


    有些尷尬的看了看低頭沉默吃飯的白溫煊,擺擺手,讓傭人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咳,既然你現在沒有什麽事幹,那就和我一起去公司裏學習”


    迴應白衡軍的是白溫煊拿起橙子一飲而盡後,站起身,“我吃飽了,你慢用”


    眼睜睜的看著某人拍拍屁股,瀟灑的離開,白衡軍簡直氣的想要翻桌子。


    慢用個什麽鬼,他都根本沒有吃東西好嗎?


    這一個個的都對事業沒興趣,可要怎麽辦?


    哎呀,真是愁人!


    白溫染一覺睡醒後,來到醫院,把藥劑給江醫生送了過去。


    “這是我托朋友研究出來的解毒藥劑,你們可以嚐試著分解提煉”


    至於,最後的結果能不能夠達到他們的預期,這就要看他們的技術了。


    江醫生顫抖著結果藥劑,有些難以置信道:“這是哪個毒素的解毒劑?”


    她好像是昨天晚上從他這裏拿走的相關的資料。


    這才一天的時間,竟然就煉製出了解毒劑?


    這,這,這也太天才了吧?


    “能夠透漏一下煉藥的是哪位先生嗎?”


    白溫染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她雖然是煉製出了解藥,但卻不想要那麽的高調。


    要是真的把消息透漏出去,空拍以後想要安寧之日就很難了。


    江醫生激動的捧著手中的解毒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敲了敲門。


    興奮的進去後,連忙把瓶子寶貝似的送給了桌子前的人。


    “白醫生,你看看這是不是我們一直在試驗的解藥?”


    白醫生起身接過瓶子,打開瓶口,就聞到一股讓人舒適的清香。


    晃動了一下瓶身,裏麵的顏色發生了變化。


    原本紅色的液體,開始變成了五顏六色的。


    慢慢的,又變成了透明了白色,最後迴歸於紅色。


    白醫生嘴角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塞上瓶塞,把藥瓶放入口袋中,“我現在還不能夠確認,需要迴去好好的研究一下”


    江醫生想要說什麽,但在白醫生冷酷的眼神下,還是咽了下去。


    “那好,白醫生你可要好好的研究,不要浪費了,就這麽一瓶的”


    人家隻提供一瓶讓他們試驗,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要合作的。


    感受到對方的不耐煩,江醫生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唉,他也好想要一些過來研究研究的。


    隻是,白醫生那樣子顯然是不答應的。


    沒看人家寶貝似的連忙裝起來了嗎?


    剛剛真不該那麽快就拿過來了。


    他現在後悔了!


    白醫生坐迴老板椅上,身子放輕鬆的朝著後麵倚靠過去。


    拿出口袋中的小瓶子,輕輕地搖晃了下。


    看著裏麵漂亮的色彩,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愉悅,“終於找到你了”


    無視掉崔赫涯不友善的眼神,白溫染來到夜泉肆身邊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一切正常,便坐到一旁去了。


    視線飄向崔赫涯身邊的習緋煙,朝著她招了招手。


    習緋煙眼中有一絲驚喜滑過,連忙來到她身邊坐下。


    “白姐姐,你好了?現在確定沒事了嗎?聽說你已經出院了,這是不是真的啊?”


    一連三問,讓白溫染嘴角抽了抽。


    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麽迴事?


    看向一旁默默站在一旁的席君言一眼,白溫染才又看向習緋煙。


    要不是某人已經盯上了,她還真的想要拐過來送給白言。


    想必,這兩人在一起,那場麵應該是很歡快的。


    “嗯,已經好了,還要多謝你的幫忙和照顧”


    習緋煙小臉紅了紅,抱著她的胳膊,“白姐姐,隻要能夠好好的,一切都不是事”


    偷偷的朝著夜泉肆望了一眼,傾身在白溫染的耳邊道:“白姐姐,其實是焱哥哥告訴,如果你有個什麽閃失,肆哥哥一定會出事的,我才會這麽緊張的”


    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一臉神秘說悄悄話的樣子,白溫染隻有一個想法:這是哪家的大白兔奶糖啊!


    簡直是單純的太過可愛了。


    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管怎樣,白姐姐都很感謝你”


    如果不是小姑娘發現了她的不對,現在她還能不能夠這麽安穩的坐在這裏還是個問題。


    被揉頭發,習緋煙開心的笑了起來,隻是笑容還沒有在臉上停留一分鍾,後背莫名的有一種被野狼盯上的感覺。


    緩緩的轉身,一眼就對上了夜泉肆幽冷又帶著危險的眼神。


    那眼神不是落在她的身上,而是頭發上。


    習緋煙咽了咽口水。


    肆哥哥的眼神好恐怖啊!


    她的頭發會不會今天晚上過後就不再長在她腦袋上啦?


    “涯,原來你真的在這裏啊?我找了你好久啊!”


    一聲嬌俏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詭異的氣氛。


    隨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江琉璃有些埋怨,但眼睛卻異常明亮喜悅的朝著崔赫涯撲過去的身影。


    崔赫涯接住她的身子,朝後麵退了一步止住身子,“今天怎麽想起過來找我了?”


    自從上次來這裏告訴他白軟軟可能會害白溫染的事情後,這人就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過。


    這幾天他也一直是忙的腳不沾地的,之前沒有覺得有什麽,現在猛一看見她,才發現他原來對於他什麽時候來看他這事記得竟然這麽的牢固。


    江琉璃有些不依的撇撇嘴,站直身子,但雙手卻親密的摟著他的腰身。


    “什麽叫今天我想起來找你了,我可是每天恨不得24小時都在你身邊呆著的,是你不讓我來的,現在又怪我了”


    愣了下,崔赫涯頓時有些無奈的哄道:“好,是我的不是,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江琉璃狡黠一笑,“嘿嘿,我這不是聽說你好兄弟受傷了嗎?就想過來看一看”


    他的兄弟以後也是她要好好維護的人,來看望一下,沒什麽毛病。


    對,她絕對不是因為想要見他,故意找的幌子來表示要看他兄弟的。


    白溫染看兩人甜甜蜜蜜的,眼裏滑過一絲的促狹。


    “阿肆,你得罪過這位漂亮的姑娘?不然人家怎麽眼裏都沒有你這位病人呢?”


    夜泉肆知道他家染染想要玩,便配合到:“嗯,可能是因為最近讓涯太過操勞了?”


    像模像樣的點點頭,白溫染起身幫夜泉肆掖了掖被子,“那你可不能在有事了,不然,豈不是要人家小姑娘心疼壞了,你看看,馬上都快要害相思病了”


    江琉璃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羞惱的錘了一下崔赫涯,便把臉直接埋在他懷裏,不願意出來見人了。


    崔赫涯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中帶著笑意道:“好了,逗你玩的,再不出來,可就真的要被笑話死了”


    江琉璃紅著臉從他懷中探出頭,看向病床邊的白溫染和夜泉肆,幹巴巴解釋道:“我真的是來看他的”


    白溫染表示理解到:“嗯,是來看他的”


    剛想鬆口氣,就被白溫染下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隻不過是順帶的”


    覺得差不多了,白溫染停止了調笑,坐迴剛剛的位置上。


    “哪個,你沒事了吧?我不是叫涯提前告訴你了嗎?你怎麽還會受傷啊?”


    挑了挑眉,白溫染沒有說話,隻是看向江琉璃的眼神帶上了一些不同。


    這話,看似沒有什麽問題,可她那難以相信的語氣,給人一種夜泉肆應該很容易就能夠避免的感覺。


    要麽是對這個人有足夠的信心,要麽,就是單純的沒腦子。


    而答案,很明顯的是前一種。


    就是,不知道這種信心是來源遇崔赫涯的告知,還是她本身就已經知道了。


    如果是後麵一種,想想還真的是挺恐怖呢!


    眼神看向崔赫涯,發現他正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江琉璃,那就很明顯是後麵的了。


    嗬,看來,這一位也很不簡單呢!


    身邊低沉且壓抑中帶著絲絲顫抖的異樣引起了白溫染的側目。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像是備受打擊,傷心絕望的習緋煙,又看向一旁站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登對的一對璧人。


    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某人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一直背靠著牆壁,拿著手機在無聊的玩著遊戲的席君言看到白溫染發來的信息,抬頭朝她那邊看了一眼。


    裝起手機,直接走了過去,拉住習緋煙的手腕,直接拉著朝外麵走去。


    “忘記江醫生讓我們去他診療室一趟了”


    崔赫涯目光追隨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裏有一絲的愧疚滑過。


    江琉璃捕捉到他情緒的變化,抱著他的手緊了緊。


    “涯,你怎麽了?”


    崔赫涯收迴目光,視線對上她迷惑中帶著絲絲擔憂的眼神,輕輕一笑,“沒什麽”


    靜默的看了他一會兒,江琉璃聰明的選擇沒有再開口詢問。


    席君言拉著習緋煙來到緊急樓梯口。


    放開抓住她的手,有些煩躁的倚靠在一旁。


    “想哭就哭吧!這裏沒有人會經過的”


    豆大的淚水不停的朝著地麵落下,席君言腳下很快就混成了一片小河。


    煩躁的扯了扯衣服,席君言轉身就要出去,卻被人猛地撞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了腰。


    頓時,席君言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嫌棄的嘖了一聲。


    他竟然因為一個為其他男人流淚,轉而投入他懷抱中求安慰的女的弄得不知所措。


    伸手推她,習緋煙因為哭的太久,有些沙啞且帶著不滿的聲音響起,“我都已經失戀了,你就不能夠讓我抱一下嗎?”


    席君言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


    粗魯的推開她,咬牙切齒道:“不能”


    狗tm的失戀,她又談過嗎?


    崔赫涯身邊除了現在這位,就根本就沒有過其他親近的女性。


    他們這幫兄弟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麽女朋友。


    就是有,那也是裏麵那位。


    至於她,嗬~


    想必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如果真的和崔赫涯在一起過,早在他傳出來有女朋友時,習澤他們兩人知道後,也不會無動於衷的。


    習緋煙本來就很傷心了,現在還被他這麽兇的瞪著,頓時雙眼又紅了起來。


    眼看著那不要錢的淚水又要往下麵掉,席君言變得更加的暴躁了。


    “不準哭”


    習緋煙被嚇得打了一下嗝。


    眼中的淚水成功的被製止住了。


    席君言剛想鬆一口氣,下一秒,耳邊就傳來更大聲的哭泣聲。


    “哇~你,你,你憑什麽兇我啊?”


    一邊哭著,習緋煙一邊委屈到不行的指責著他,“我哭不哭,為什麽要你批準啊?你以為你,嗝,你是誰啊?”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兇她的呢!


    就連脾氣最不好的夜泉肆,對她都沒有兇過。


    他,他憑什麽兇她啊!


    越想越覺得委屈,習緋煙哭的也就越加的起勁了。


    席君言被她哭的腦殼疼,下一秒,委屈中的習緋煙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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