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浴袍,楚非遠上了床,手臂按在她的身體兩側,薄唇抿了抿,漆黑的眸子暗藏寒意。


    “別怪我,你惹了我。”


    冰冷調子,炸開房間的安靜。


    俯身覆向她的唇,侵略的意味霸占唇齒之間,宋安喬動了動頭,他伸手撫向她的臉頰,固定,攪動著她的小舌,瘋狂糾纏。


    不斷的索取,身體逐漸燥熱。


    來來迴迴,一邊不斷的吻著,一邊進行著手下的動作,心知自己此刻的行為不道德,可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


    她躺在他的身下,一無所知,身上的清香隱隱折磨著他,隔著衣物,男人的大手,輕柔撫摸。


    撥開身上衣,他幾乎僵了住,細小而密實的汗珠凝結在英俊的臉上,眼底的寒意轉化為柔情。


    她的身子香香軟軟,他認真的看,雪白,曼妙,優美,楚非遠唿吸粗重,抑製不住的東西,一遍遍催促著他。


    黑眸變得血紅,他俯身,再次含住她的小嘴,宋安喬不舒服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兩隻小手無力擺動,一張小臉蹙著難受的情緒,但,僅僅十幾秒,暈暈乎乎,放棄了掙紮。


    不知是什麽情緒,楚非遠停了手,大掌撫向她的臉頰,秀眉微凝,小臉無辜又委屈,可憐兮兮的。


    冷硬的心一下子化成了水,一絲絲舍不得占據他的大腦,不該的,他不該欺負她。


    不再碰她,體內勾出的欲望卻難消,瘋狂的熱情,不斷刺激著他,受不了,早晚會出事。


    握住她的小手,放進去,不碰不代表不能做點其他的事情……


    昏睡一天,日落黃昏時,宋安喬暈乎著醒來,酒後反應太大了,不僅腦仁疼得要命,連胳膊都感酸痛,手掌掌心紅紅的。


    翻身下床,刷牙洗臉,宋安喬看著鏡中的自己,心驚了一下,脖頸處有一片淤青,她眨了眨眼睛,喝酒喝得血管凝血了?


    甩著胳膊出臥室,客廳傳來男人交談的聲音。


    宋安喬一愣,客廳的短沙發上坐著一位身姿優雅的男人,落日的餘輝灑在他身上,襯托得他獨有清新俊逸的風姿愈發灑脫濃烈。


    宋安喬恍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很好看,和楚非遠一樣好看,怔地,她忽然想起一句話,漂亮的人都是相似的。


    男人注意到她的視線,抬眸對她清淺一笑,爾後,目光看向楚非遠,楚非遠擰眉,轉過頭,看到宋安喬。


    “喬妹,過來坐。”


    宋安喬走過去,坐下,楚非遠介紹,“秦照琰,對女人過敏的男人。”


    秦照琰冷了一下臉,聲音清淺,“弟妹,你好。”


    沒伸手,嘴上問候。


    宋安喬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宋安喬。”


    秦照琰好奇的看著宋安喬,宋安喬被盯得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楚非遠眸色不悅,但沒發作,嗓音溫和,“喬妹,麻煩給我們泡兩杯咖啡吧。”


    宋安喬點頭,起身去泡咖啡,一邊走,一邊輕甩胳膊,酸痛,像是做了什麽重活。


    秦照琰坐在那裏,一張清俊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你很幸福?”


    話裏有話,意味深長。


    “別那麽說。”楚非遠冷睨他一眼,“說是來看我,怎麽不帶禮物?”


    秦照琰唇角微勾起笑,“不好意思,老婆管錢管得嚴,不讓亂花。”


    楚非遠斜睨他,沒有搭話,反問秦照琰了一個問題。


    “男人對女人說,失業了,我養你,女人聽到為什麽生氣?”


    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秦照琰掃了他額頭一眼,眸色沉了沉,“被砸傻了?可惜了,年紀輕輕的。”


    “別貧,快告訴我原因。”楚非遠拒絕開玩笑。


    秦照琰微蹙眉,“生氣是這女孩想擁有自己的事業,不想做你的米蟲。”


    楚非遠恍然,原來如此。


    宋安喬熱愛甜品,每天下班還在琢磨甜品的食材用料,辛辛苦苦,就是想在甜品界做出一番成就,他那麽說打擊了她的夢想,難怪會生氣了。


    “不錯啊,不愧是老婆至上的好男人。”楚非遠意味深長的稱讚秦照琰。


    秦照琰笑,“你我同類,不要嫉妒我。”


    楚非遠冷哼了聲,自傲的家夥,誰和他同類?


    秦照琰小坐了一會,喝完咖啡人就走了,來此處隻為看看楚非遠的傷,嚴重不嚴重。


    臨走前,楚非遠送了宋安喬做的糕點給他,“別看我喬妹現在是實習生,她入職前可是拿了許多甜品的大獎呢。”


    一旁,宋安喬怔了怔,詫異的看著楚非遠,奇怪,他怎麽知道的?


    秦照琰接過,“楚少爺誇妻子,可謂入心。”


    楚非遠目光微怔,秦照琰拍了拍他的肩,“一看就是好女孩,好好待人家,別辜負。”


    宋安喬僵,她和楚非遠形式婚姻,辜負不辜負,沒有這一說。


    目送秦照琰走後,楚非遠轉過身,不動聲色,“一直揉胳膊,胳膊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喝了酒,一直酸麻。”宋安喬甩著胳膊,走到客廳坐下。


    楚非遠跟在她身後,“不問我為什麽灌你酒?”


    “為什麽?”宋安喬揉著胳膊,“你經常犯神經病,我習慣了。”


    楚非遠定定的看著她,宋安喬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我開玩笑,沒說你神經。”宋安喬咬唇,“你別生氣啊。”


    楚非遠沒生氣,隻是被她習慣了,震了一下,伸手拿過她的胳膊,攤開,眼底一抹壞笑。


    “掌心也這麽紅,是不是摸了什麽,自己不知道?”他笑得特別壞。


    宋安喬茫然,“摸了什麽?”


    “誰知道你呢。”楚非遠笑意深濃,眼睛餘光看向自己某處,“我幫你揉揉,喝點酒,就累成這樣,太缺乏鍛煉。”


    宋安喬撇嘴,“又不是我要喝,是你灌我的。”


    “我的錯。”楚非遠笑,給她揉捏著胳膊,“下次不灌了,誰知道你這麽不能喝,喝一杯睡了一整天,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忘了。”


    宋安喬摸了摸脖頸,“我本來就不能喝,你看脖子這裏血管都淤血了。”


    楚非遠望去,眼角抽了抽,什麽淤血,他親的,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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