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跟芊金當初進來時看到的那個大廳差不多大的地下空間。頂上穹頂畫著諸天眾神的油畫,四周的洞壁貼著一米見方的大理石板,在四周燈光的照耀下,一點都不覺得壓抑。


    一個馬臉般的中年人站在房屋的中間,他的四周或站或坐著眾多的人,每一個都是敖視群英的孔武有力之人。有些人的腰中掛著手槍,靠在最裏麵的一些人,手中拿著步槍。


    “有能力的人,總是讓人願意尊重他們的意願。”馬臉人笑道。芊金覺得難受,因為他的聲音跟臉型完全不匹配,就象是狼的手中拿著一朵玫瑰。“不過,刀劍雖然兇險,但還是比不過槍。相信你也能夠理解這一點。”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芊金看了看左右,這些人中隻有一兩個女人,她們長得跟男人一樣的狂野,四周的男人都有意無意的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即使這幾個女人之間,也保持著應有的空間。他們就象是全身上下長滿了刺,沒有人願意靠近他們。“肯定不是談論槍的。”


    “嗬嗬!”一個脖上刺著蜘蛛的女人笑道,聲音很好聽,不過那些在她身邊的人聽到她的笑聲之後,又遠離了她一些。“好有意思的妹妹,如果不介意就跟著我混吧。”


    “你已經從這裏帶走了很多的甜妞,如今一個都不見。”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更甜,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麽讓人愉快,“你是送人了,還是自己煮來吃了。”她說的這個煮來吃了,並沒有其他的歧義,是真的煮來吃了的意思。


    “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合作。”馬臉人和藹的說道:“你現在正在參加一個競賽,在所有的人之中,我看好你,所以想談談接下來的合作。”


    “怎麽合作?”芊金不介意和人合作。她現在還不是萬人敵,需要有人幫助。


    “我們會為你提供所有滿足生存需要的東西,武器、食物。”從人中,有人掀開一張桌子上的絨布,裏麵放著一堆武器,有刀、有劍、有暗器,明晃晃的擺在桌子上,每一把都亮如秋水。“幹掉一些沒有勢力撐腰的對手。有勢力在背後撐腰的人,我們有默契,隻能由你們自己戰勝對手。”


    “對你有什麽好處。”芊金猜到一些,但她想聽到這人親自告訴她,還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如果能夠掌握更多的信息,她更能有把握度過當前的危難。


    “我們在明麵上有賭局。”馬臉人真誠的說道:“如果你贏了,我也就贏了,如果你輸了,我當然也隻能輸。”


    “我有什麽好處?”


    “你的好處很多。”馬臉人鬆了一口氣,一張馬臉拉得更長了,“你會在這場遊戲中生存下來,除此之外,還能夠得到地下世界賭金百分之一的金額,能夠分到房間,今後你在地下世界就是一個自由人,沒有任何人會再與你為敵。”


    “不夠!”芊金搖頭,“這些東西是我贏了競賽之後,本身就會得到的待遇。我問的是你能給我什麽?”


    “你能夠得到我上麵說的那些,武器!”馬臉人認真的想了想,“如果你贏了,我們還能夠成為朋友。我的友誼萬金難求。”


    “你想我怎麽做?”芊金口氣變軟,似乎就差最後一個問題,就會同意馬臉人的提議。


    “我要你先不要急,保持著一種不急不緩的速度,最好是一直掉在末尾,每一次跟別人戰鬥,都不要太快,要顯得吃力,但也不能太差,最好是保持在前十最後兩名的位置。”


    “你想用這種方式提高我的賠率,買下之後,才讓我努力。”芊金諷刺的笑笑,“你就對我有這麽大的信心。”


    “他們都叫我陶鬼眼。”馬臉人笑道:“覺得我生就一雙慧眼,能夠從細節中發現巨大的商機,並且能夠很好的運用。我從來沒有看錯過,我知道你至少還有三分之二戰力沒有發揮出來,當你將剩下的戰力發揮出來之後,這次的這些競賽者中,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隻怕你這次看走眼了,而且走眼了很多。芊金抿了抿嘴,伸出手,向陶鬼眼走去,四周的人異動起來,戒備的看著她。那個頸上刺了玫瑰的女人站起身子,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站住!”


    “沒關係,沒關係!”陶鬼眼向四周的人搖了搖手,他敢保證,在這麽多人的環視之下,就是給這個女人一萬個膽子,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並且他也並不是一個能夠任人宰割的人。他伸出手迎向芊金,“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你說呢!”芊金握住陶鬼眼的手,突然用力緊緊的握住。


    “哎呦!”陶鬼眼措手不及,手上就被一道鐵箍箍住,痛得驚叫起來。四周傳來嘩啦啦的各種聲響。“輕點,輕點,我的手都快碎了。”


    “站住!”芊金右手抽出長刀,指向四周。左手放開陶鬼眼,閃電般的一抹,一把短刀跳入手中,緊貼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頭高高的挑起。


    四周的人無賴退下。


    “啪啪啪!”頸子上刺玫瑰的女人,鼓起掌,單調的聲音在房間裏迴響,“不錯,下手絕不容情,快如閃電。你肯定會是這一期的優勝者。”


    “這個不用你來說,我知道自己的本事!”芊金說道:“我不願意別人將我當槍使,我雖然是迫不得也參與競賽,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受他們的擺布。現在是你們,隻要我找到幕後的操縱者,我會讓他知道,我現在非常憤怒。”


    “我非常欣賞你的態度。”玫瑰女人歎了一口氣,“放了他吧,他隻不過是一個說客而也,這裏由我作主。”見芊金不為所動,她立即說道:“或許你幫我殺了他也好,我已經厭倦了他馬叫似的聲音。”


    芊金手上稍稍用力,陶鬼臉的脖子上立即血流如注,順著肌膚向一條蚯蚓流入領子。他的一張馬臉立即就變成了死人臉,兩眼一翻,嚇昏了過去。芊金並沒有放過他,笑道:“我的心很硬,也很固執,一但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更改。”


    “他真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玫瑰女撇撇嘴,“你要將他當成寶也可以,我們不在乎。你最好是一刀將他殺了,這麽膽小的男人,留著也沒有什麽用。”


    “你不用用語言來誤導我,我知道怎麽做。”芊金拖著陶鬼眼走到擺放武器的桌子,那些人退開了一些,讓芊金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家夥就是這一群的老大。她在桌子上挑了兩把大刀和一些小刀。這才拖著陶鬼眼向門口走去。“你們誰也不準跟來,否則我離開前一刀殺了他。”


    她本想挑槍的,但想了想又放棄了,她手中有了槍,那些人也有可能會用槍來對付他。子彈不長眼,這種以一隻槍對付無數槍的戰鬥,風險太高。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會放了他。”玫瑰女擔心的問道:“你要是反悔,我們豈不是信錯了人。”


    “那你們就祈禱我是一個守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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