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顧著和封幕晴說話,腳下猛然絆到一個人。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隻聽蚊子的聲音在我身底下響起道:“哎呦,我說老胡丫你走路就不能看著點?沒事往我大腿上踩什麽?”


    封幕晴趕緊把我和蚊子都從地上扶起來,這下摔的不輕,疼的我直吸涼氣。蚊子並沒有大礙,隻是黑暗中這小子正躺在地上休息,被我一腳踩在了大腿上,估計這會都得淤青。


    我顧不上疼痛,忙詢問蚊子道:“我不是讓你在原地休息,等著我們兩個迴來麽?怎麽你倒跑我們前頭來了?”蚊子也是一臉茫然道:“我一直也沒動啊,我還想問問你們倆不是去找路了麽?怎麽這麽快又繞迴來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兒。我猛然間想到,莫不成這弱水的形狀像是個開了口子的布袋子?隻有我們來時的一個通路?


    想到此處,我又抬眼瞧了一下弱水對岸,如果這真是隻小布袋子的形狀,那麽明叔又跑哪裏去了?他總不能掉到水裏淹死了吧?蚊子從揉了揉被我踩到的大腿,指著我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今兒我就給你講講啥是望洋興歎”


    我瞪了蚊子一眼,道:“丫,我這是望洋興歎麽?隻是眼前這條弱水勾起了我心裏那股文藝青年的範兒,唉,有讚曰: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蚊子琢磨了半天,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媽就算我渴死,喝尿也不喝這水,老胡你是不知道,這水有味兒,忒他媽味兒了”正說著,我猛然瞧見三人左邊身旁不遠處立著一個人影。


    這人影顯得十分高大,在詭異的黑暗中經顯得出一絲肅穆、蕭殺之氣來。我心中一癝,莫不是這個人影是成吉思汗殉葬的部下?隻有真正上過戰場,真刀真槍的殺過人的軍人身上才會散發出剛烈肅殺的氣息來。


    眼前這個人影如果真是成吉思汗部下,定然也是個驍勇善戰、殺人如麻的將軍,如此一來,倒也能解釋的過去。封幕晴和蚊子也瞧見了那個黑影,紛紛用眼神詢問我。


    左右眼下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度過弱水,還不如過去看看,如果那個黑影真的如同我的猜想那般,是成吉思汗的部下,弄不好興許還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來。


    三人來到近前,拿眼細看。隻見黑影並非是為成吉思汗殉葬的將軍,而是尊雕像。雕像通體漆黑,像是染著什麽塗料,如果不是距離近,還真不容易發現。雕像的雕刻手法十分傳神,一副怒目金剛的模樣渾然天成,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缽。黑漆漆的缽中散出一絲暗淡的黃光,蚊子一邊湊上去,一邊嘟囔道:“八成裏麵是黃金,要不著金剛當的也忒憋屈了”


    金剛雕像手中的缽並非一體,蚊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了下來。我從蚊子手中接過沉甸甸的缽,缽中並非黃金,倒像是什麽凝固的液體一樣,看樣子粘糊糊的。


    我忽然想到,難不成這怒目金剛是墓中的長明燈人?那這缽中裝的定然是某種燃料。想到這裏,我忙叫蚊子拿過打火機點燃。打火機的火光剛碰到缽中黃忽忽的事物,便騰地一聲燃起寸許火焰來。


    三人皆是大喜,眼前總算有了點照明的東西,在這黑漆漆的墓室中,多少也能給人點慰藉。看樣子一定是缽中的染料從墓室落成之日就沒燒起來,此時正好給了我們三個方便。


    有了火光,我四下看了看。隻見我們腳下的地磚,同怒目金剛一般,都塗上了一層黑黝黝的黑漆,這黑漆好像能吞噬光亮一樣,難怪不遠處熊熊燃燒的屍油在這裏卻絲毫看不見。


    見長明燈人身上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蚊子頓時失了興致。此時有火光在手,我催促著鐵蚊子和封幕晴再度迴到弱水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破解的辦法來。


    三人舉著燃燒的燈缽,再度來到水邊。這次看得真切,這弱水大概有四米多寬的樣子,雖然有火光照明,可是對岸仍舊隻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高台輪廓,其餘的依舊籠罩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


    蚊子歎了口氣,說道:“要是咱們有對翅膀就好了,也不用讓這麽點水就給攔到這裏”我和封幕晴也是一陣沮喪,千辛萬苦終於摸到了成吉思汗棺槨所在,卻隻能望洋興歎,這種感覺太不是滋味。


    正當此時,蚊子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水麵嚷嚷道:“老胡你看,那裏怎麽有漩渦?”我抬眼望去,隻見蚊子手指的地方果真有處漩渦,隻不過那漩渦很不明顯,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難發現。


    漩渦處正好是弱水寬度的一半,蚊子先前說了,這弱水底下是暗流湧動,即使水性再好,奈何弱水並沒有半點浮力,最後都逃不了一個淹死的下場。


    看著水麵上一個接一個淺顯的漩渦,我猛然間想到,莫非這水底有什麽龐然大物阻擋了湍急的水流?想到這裏,我和封幕晴幾乎是同時喊道:“水底有東西!”


    蚊子還以為水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立馬把工兵鏟子橫在胸前,隨時準備搏鬥一番。我對封幕晴笑了笑,道:“大師妹,這會咱們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有了這個漩渦,咱們不愁過不去這弱水了!蚊子,暫且先記你一功。”


    蚊子被我的話說得莫名其妙,最後還是封幕晴給他講了個中道理。水麵上既然有漩渦生出,一定就是水下有什麽東西阻擋了水的流向。恰巧那東西就在弱水一半的地方,如果拿捏的好,定能踩著水底的東西過去。


    聽了封幕晴的解釋,蚊子連忙擺手道:“這辦法不行,要是水底那東西不大呢?冒冒失失的下水,不淹死才怪。命都沒了,還倒個鬥”


    封幕晴也是同意蚊子的說法,勸著我別貿然動手。我對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倆這是典型的遊擊習氣,遇見困難就退縮,還幹個球革命?困難是難不倒我們的,同誌們,勝利就在眼前,還猶豫什麽?再說我也不是要淌著水過去,我的意思是,咱們來個二級跳,就以漩渦處為落腳點,兩米的距離應該難不住咱們。”


    蚊子對我的話不以為然,趕忙說道:“老胡,你可別虎了吧唧的亂整,這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兄弟可是沒臉活著了。”蚊子的話說得我心中一暖,不過我主意已定,當下也不再理會他們。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後退幾步,腳下用力,一段助跑過後,身體猛然弓起,隻聽耳邊陣陣風聲唿嘯,眼前一片漆黑。憑感覺落腳點應該掌握的差不多,待身體下墜,隻覺得整個腳麵瞬間被冰冷刺骨的寒冷侵襲、籠罩。我心裏沒底,害怕有了偏差,正在此時,沒過腳踝不多,腳底板下就感覺一陣堅硬的質地。


    當下我忍住狂喜,又是用力一躍,身體再度弓起上升,耳邊依舊風聲唿唿之際,身體早就穩穩當當落在對岸。一係列的動作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不過這一瞬間卻好像過了一萬年一樣漫長。


    我忍住脫力的感覺,扭頭望去,隻見弱水對岸,一個模模糊糊的亮光搖曳,蚊子和封幕晴正焦急地叫著我的名字。我趕忙迴答了兩聲,免去他們的擔心,隨即又叫蚊子和封幕晴依照我的辦法全部跳到對岸。


    蚊子最後一個跳了過來,剛一落地,就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道:“這次我算是體會了一把當袋鼠的感覺,真他姥姥的刺激死了……”


    三人簡單地順了口氣,抬眼望去,隻見一片星光璀璨下,眼前不遠橫亙著一個氣勢恢宏的高台。封幕晴奇道:“老胡,怎麽咱們腦袋上的星,越來越清楚了?”


    我抬頭看了看,的確如此。當即答道:“也許是因為咱們看的角度不斷變換,才會有這麽個效果吧?”蚊子接過話,哼著小曲道:“老胡說的這個我知道,不是有兩句古詩說了麽,‘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大師妹,要我說你也別光顧著工作,有時間也多學習學習,你看我沒上過學也能理解個差不多”


    平安度過鬼神莫測的弱水,蚊子心情大好,此時對著封幕晴又是一通亂侃。我拍了蚊子被火燒的光溜溜的腦袋道:“丫你哪來那麽多廢話?有時間多琢磨琢磨一會升官發財的事情吧!”


    聽我這麽一說,蚊子當即兩眼放光,連聲催促我和封幕晴趕緊動身。當即由蚊子捧著從長明燈人手中拿來的燈缽走在最前麵,封幕晴走在最當中,我殿後。三人組成一個小縱隊,朝著黑漆漆的高台摸去。


    照明的燈缽發出的光亮有限,微弱的光亮同揮之不去的黑暗不斷交叉重疊,晃得人一陣眼花繚亂。我忍不住抬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高台,一種壓抑伴隨著歡愉的感覺籠罩在心頭。


    一路上我們三個發現不少雕刻的惟妙惟肖、生動傳神的怒目金剛,不過這些金剛手中的燈缽卻是空空如也,看樣子這裏的作為長明燈人的怒目金剛都被人點燃也充分燃燒過。


    距離不算太遠,三人一會功夫就走到近前。高台邊延伸下來十幾階台階,三人站定沒由來的都是一陣緊張。蚊子咕咚一聲咽了一大口吐沫,對我說道:“老胡,你說這成吉思汗裝神弄鬼的,到底長個什麽鳥樣?”


    我搖搖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要是我見到過他長什麽樣,估計這會兒也不能和你們一起到這來了。”頓了頓,我長出一口氣,盡量調整好心情,對蚊子和封幕晴道:“八十八拜都拜了,咱們也不能差這一哆嗦,我他媽都看到勝利朝自己招手了,走吧!”說罷三人沿著台階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很快登上高台,四下望去,漆黑的高台之上入眼一片空蕩蕩的,並沒有我們臆想中的棺槨和眾多的陪葬品。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讓我們小小失望了一把,蚊子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這裏不會是一處空的墓穴吧?要是那樣,咱們可虧大發了!”我四下環顧,對蚊子說道:“沉著冷靜可是咱們克敵製勝的不二法寶,先找找看再說,那棺槨也不能長膀飛了,你急個球?”


    蚊子頓了頓,說:“我這不是擔心咱們讓讓那幫大粽子給算計了麽?這叫未雨綢繆,放心吧,倒鬥摸金這事雖說咱經驗不多,不過咱也不能給他手下留情!”


    腳下的這個高台著實不小,三人邊說邊走,半天功夫竟然還沒看到盡頭。隻是頭頂上的星光比之先前愈發顯得妖豔,星光籠罩在高台上,漆黑的高台,和我們三個人的身上都籠罩上了一層暗淡的星光。


    隨著星光不但灑落,能見範圍也在不斷增大。此時蚊子手中的燈缽發出的火光正好起了反作用,我讓蚊子吹熄了燈缽中的火光,再一看,卻清晰不少。


    我見三人前方不遠處並排有幾根粗壯的柱子,這柱子好像是殿住一般,直通頭頂那一片懸空的星光之中,看不到盡頭。我心裏忽然有種預感,我們三個離成吉思汗的棺槨是越來越近,一股濃重的煞氣,似有似無,讓人心裏一陣不舒服。


    封幕晴指了指前方若隱若現的柱子道:“那裏又幾根石柱,咱們去看看。”三人來到近前,隻見九跟大約一米粗細的石柱一並排開,上麵滿滿雕刻著龍形浮雕,祥雲朵朵。


    蚊子摸了兩把,問道:“老胡,你快看看,這石柱是不是在風水堪輿之術裏又什麽說道?”我搖搖頭道:“你小子以為我家那本書是百科全書呢?這九根石柱我還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可能就是一種裝飾吧。”


    三人又看了兩眼,這九根石柱上除了雕刻有龍形,祥雲的圖案別我他物。不料猛一抬眼,卻見隱藏在最裏麵的一根石柱竟然好像動了兩下。我以為是我眼花,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那根石柱卻又是晃了兩下。


    我心裏吃了一驚,人要點背喝口涼水都塞牙,要是這麽高個石柱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趕緊招唿蚊子和封幕晴,上前勘察個明白方能放心。要不等找到了成吉思汗的棺槨,這邊正摸得起勁兒,那邊柱子一倒,我們三個的小命可就都交代這了。


    最裏麵一根石柱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蚊子拎著工兵鏟子,我攥著藍魔,和封幕晴一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近前。初見這根石柱,封幕晴忽然‘咦’了一聲。


    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石柱的整體上,聽封幕晴這麽個聲音,也仔細看了看。這根石柱不同於前麵八根全部刻著龍形、祥雲。這根偌大的石頭上,僅僅刻著一頭狼!


    九根石柱呈現在我們眼前的隻是一麵,由於角度問題,三人也隻能看到一個狼頭,整個狼的身子全部隱在背麵的黑暗中。不過就單單這一個狼頭,就是栩栩如生。隻見狼嘴微張,露出一顆一顆鋒利的牙齒,一雙眼睛半眯著,眼神正盯著我們三人,其中透露著一絲狡黠,一絲陰冷,一絲血腥。


    饒是我和蚊子膽子不小,此時再狼頭石柱前也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蚊子捅了我一下說道:“老胡,我怎麽感覺這狼頭怎麽這麽眼熟?唉,對了,我想起來了,這他媽不是咱們在東北辦了的那個青毛狼王麽?好啊,這廝陰魂不散竟然又跑到這來了!”


    我也有蚊子這種感覺,眼前這頭狼雖說雕像,可是怎麽看怎麽像是有血有肉一樣,而且被它這種陰冷的眼神看了一下,感覺頭皮都有些發炸。封幕晴說狼是蒙古族的圖騰,也是他們的守護神,以前她參加發掘的幾處元代古墓中都出現過各種形勢的狼的形象,也有種說法,蒙古男人一向把自己比作草原上的蒼狼。


    聽到這裏,我猛然想到一件事,忙詢問封幕晴道:“大師妹,你剛才說的蒙古男人都把自己比作是草原蒼狼?”封幕晴不明白我為什麽聽了她的話會這麽激動,茫然地點了點頭。而後又補充說這也隻是一種說法,具體還沒有得到證實。


    我激動的一拍大腿,對蚊子和封幕晴說道:“這就得了!我全明白了!”蚊子和封幕晴都不知道我怎麽了,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我,沒想到我冷不丁來這麽一下子,都嚇了一跳。


    蚊子拿手使勁拍了兩下胸脯道:“我說老胡丫你什麽毛病?沒心髒病的都得讓你嚇死,你想到什麽了快點說。”我沒理會蚊子,當即又把所有線索放在腦袋裏捋順一遍,這才對他們倆個講了起來。


    先前我看到頭頂的妖星現世的星象布局,一直以為這星象布局說的是我們這幾個人。現在來看這星象布局應該正是為這座墓室的主人——成吉思汗量身定製的。封幕晴說有一種說法是,蒙古男人都把自己比作草原上的蒼狼,這點在我們眼前的九根石柱上就可以得到印證。無論是風水堪輿之術,還是中國古典的文化中,九這個數字,一直都是帝王之數。我們眼前的九根石柱中的前八根在風水之術上可以認作是龍身,而作為龍頭的九根石柱上卻沒有刻畫龍的形象而是一頭極為傳神,幾可亂真的蒼狼頭像,也就是說某種意義上來講,成吉思汗是個妖王!!!


    聽完我的話,封幕晴沉思了一下,皺著眉頭道:“其實這也可能是古人的一種對圖騰的崇拜,全人類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一代天驕怎麽可能成了妖王?”


    我歎了口氣道:“咱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得出的結論自然就不一樣。就算他成吉思汗不是妖王,那我也可以肯定,這裏肯定是暗藏殺機,指不定有什麽陰險詭異的手段等著咱們。”


    蚊子聽我這麽一說,抬起工兵鏟子當即對著眼前九根石柱上的狼頭狠狠砍了下去。嘴裏嘟囔道:“要按你們的分析,這狼肯定就是代表成吉思汗了,我給他來個下馬威,好叫他知道知道現在當家做主的是誰,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乖乖配合,我指定給他來個挫骨揚灰”


    蚊子手起鏟落,自然是十分用力,隻聽當啷一聲,石柱上的狼頭應聲齊刷刷地掉了下來。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想到這蒼狼雕像竟然是鑲嵌上去的?


    還沒等三人再做什麽思考,隻聽得石柱側麵隱藏在黑暗中的高台深處,一陣‘嘎啦啦、、、、、、嘎啦啦、、、、、、’的響動傳來。我和蚊子幾乎同時喊出聲來,有機關!


    當即哪裏還有別的想法,我猛地抱住身旁的封幕晴,一個躲閃藏身到一個石柱後麵,蚊子也如法炮製,學著我的樣子把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


    黑暗中的聲響斷斷續續,好像機關十分沉重一般。刺耳的聲響大概過了三分鍾的樣子,高台之上又趨於平靜。我從石柱後麵探出腦袋,往黑


    暗中看了看,並無箭矢射出,也沒有西域火龍油噴灑,這才放心不少。


    我額頭上此時已經滲出一層細汗,責備了蚊子幾句,三人這才走出來。看了看被鐵蛋砍斷的蒼狼脖子,白生生的石頭茬和地上依舊鬼魅般狡


    黠的眼神盯著我們三個的狼頭,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蚊子大大咧咧地對我說道:“咱們這態度可不行,根據我多年的戰鬥經驗來看,敵人咋唿的越歡就證明他心裏越沒底兒越害怕。老胡,咱們可不能讓已經死了快一千年的封建勢力嚇破了膽子!”


    蚊子說得一副大義凜然,我不禁也被他的狀態感染,隨聲附和道:“說得對,一切反動派的敵人都是紙虎,咱們犯不上被嚇的這麽畏畏縮縮,今天老子還跟他卯上了,媽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時間我和蚊子都把對方心中的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冒險勁頭點燃了,兩人又互相鼓勵了兩句,此時都覺得心中一股豪氣升騰,管他前麵是龍潭還是虎穴,老子都要走上一遭。


    我忽然想起,剛開始看這九根石柱晃動了好幾下,難道還真是我眼花了?當即攥著藍魔又向前兩步,想要看看隱藏在黑暗中的部分,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饒了兩圈,石柱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部分沒發現什麽異常,我心中暗自思量,恐怕是因為光線變幻不定,這才看花了眼睛,不過至少也排除了潛在的危險,這下可以放心的去找成吉思汗的棺槨了!


    我招唿蚊子和封幕晴,趕緊動身,向石柱側麵的高台黑暗之中的部分走去。我一邊走一邊暗自思量,恐怕蚊子剛才這一下子,觸碰了什麽機關,如果是像千斤砸那樣的絕戶機關,還倒個屁了,趕緊找條路,逃命去吧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和蚊子、封幕晴向前不斷行走。慢慢我發現,之前看到的黑暗,隻不過是因為能見度不高照成的,這會走在當中,看得也比較清楚。


    頭頂懸空的星光愈發明亮,幾可亂真,走在下麵,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顆來。三人腳下沒做停留,一會功夫就走出挺遠,正走著,三人麵前不遠處,赫然出現幾節台階,而台階上麵一口厚重的石頭棺槨赫然呈現在三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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