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發力,一齊動手把觀山太保的屍體從縫隙中拽了出來。幽暗的燭光灑落在觀山太保的屍體上,我們三人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那觀山太保的臉上、胳膊上,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全部貼著一層白花花的肉蛆。強忍住惡心,我和蚊子把觀山太保的屍體向外挪了挪,這才看到,一個直徑大概三十公分的縫隙呈現在我們麵前。


    我看了兩眼,滿心歡喜,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縫隙上滿滿當當的全都是整齊劃一的鏟子印,想必這觀山太保挖的。封幕晴看了看縫隙,扭頭對我說道:“老胡,既然他已經挖出來通道了,為什麽沒有出去?而是死在了這裏?”


    聽了封幕晴的話,我略一沉思,隨口答道:“也許這位觀山太保和咱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一路艱辛的來到這裏,身上沒了幹糧,也是筋疲力盡。被卡在了這裏。當他費盡力氣挖好通道的時候,很有可能發現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才枉死在這裏近千年的時間。”


    聽了我的分析,三人都是唏噓不已。蚊子撓撓頭對我說道:“老胡,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還算得上是誌同道合的戰友不是,況且封大師也是和觀山太保一脈相承,淵源極深。要不咱們就發揚一下救死扶傷的精神,學一把雷鋒叔叔,找個地方給他埋了吧。”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事多少可行。畢竟給自己多積點陰德也不是什麽壞事,不過眼前這種情況,想要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可是不太現實。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用火燒的方法比較可行,一來可以防止他屍變成粽子。二來也省去許多麻煩。


    主意打定,我招唿蚊子同我一起,把觀山太保的屍體又向外挪了挪。明叔仍舊癡癡呆呆的,雙眼無神跟在我們身後,好似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我們三人站定,對著觀山太保的屍體鞠了一躬,算是對他的一個追悼和緬懷。


    我以琢磨時間浪費的太多,再不趕緊動身,恐怕我們也得步這個觀山太保的後塵。當即舉著簡易蠟燭,上前兩步蹲在觀山太保的屍體前。頓時一股刺鼻的惡臭傳來,我屏住唿吸,張口說道:“這位前輩,雖然你我之間隔了近千年的時間,也不是同門同宗,不過終歸來講,咱們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你沒有完成的夢想,我們幾個會努力幫你實現。一百年太久,隻爭朝夕,我們三人務必會同心協力,一起把成吉思汗的墓室倒他個底兒掉。也希望冥冥之中你能保佑我們幾個人平安無事”


    蹲在觀山太保的屍體前,忍受著嗆得人腦仁兒生疼的屍臭,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也就算是為他送上最後一程。說罷我用簡易蠟燭把他身上的衣物引燃,這才退後兩步站定。


    觀山太保的屍體多少有些脫水的跡象,衣物也很是幹燥,被我這麽一點,火苗子唿啦啦地串起一長多高,忽忽地冒著黑煙,腥臭之氣比之先前更是濃烈。


    我怕幾人的鼻子都被這屍臭味嗆壞,趕緊對著三人一擺手,道:“咱們也趕緊動身吧,免費觀瞻一下一代天驕的尊榮。”說罷,三人駕著好像老年癡呆了的明叔,向鐵牆和地麵之間的那個縫隙退去。


    縫隙上還貼著幾隻肥大的肉蛆,他們並不怕人,隻是對光線有所不適,紛紛扭動肥大的身軀不斷騷動。我用藍魔把貼在牆壁上的肉蛆挑開,伸手試了試,一陣冰涼的細風吹過。


    我這才放心不少,有風吹過,就說明裏麵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有空氣流通也就不至於有缺氧窒息的危險了。接下來就是按照怎麽個順序爬過去,商量了兩句,大家一致決定由我先爬過去,然後再讓明叔爬。


    有我在對麵,即使明叔不主動爬,我就算是拽也能給他拽過去。一切準備停當,我把簡易蠟燭交到封幕晴手中,一貓腰,爬進黑咕隆咚的縫隙之中。


    不消片刻,我在裏麵拽,鐵蛋在外麵推,生生的把明叔拉了進來。而後鐵蛋和封幕晴也陸陸續續的爬了進來。這麽會功夫,簡易蠟燭就已經燃燒了一小半,我趕緊讓蚊子熄滅了蠟燭,要是一口氣都點完了,再遇見點什麽事,可真要倆眼一抹黑了。


    熄滅蠟燭之後,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將我們一行四人淹沒。黑暗之中不斷有細小的微風傳來,我對眾人說道:“這裏有空氣流動,咱們也不至於被活活憋死,趕緊朝前走吧!”


    我害怕明叔要是再犯起病來,會威脅到四人的安全,就叮囑蚊子照看著點。而後摸著牆壁向前走去,走了一段劇烈,眼睛逐漸適應了漆黑的環境,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煩悶,身旁偶爾出現兩個跪著的長明燈人,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心裏一直擔心剛才阻擋在我們麵前的那堵厚重的千斤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碰了機關,被千斤砸砸個粉身碎骨可就劃不來了。摸索著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越是平靜我心裏就越沒底,封幕晴發現我的鼻息有些重,在我身後捅了我一下,道:“老胡,你怎麽了?”我怕把我的這些擔憂說出來,會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心裏壓力,旋即打著馬虎眼道:“我這不是在為明叔擔心麽,你說他都這麽大歲數了,跟咱們這折騰騰的出生入死也挺不容易,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落得這麽個下場!”


    封幕晴聽完我的話,冷哼一聲道:“我才不信你是這麽想的呢!”不過頓了一下又對我說道:“老胡,其實你也真應該仔細想想,明叔的悲劇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麽?盜墓倒鬥這事太損陰德,你的年紀也不算大,而且還是個大學生,幹嘛不好好為以後打算打算。難道你真的想掛著摸金符倒一輩子鬥不成?”


    封幕晴說得情真意切,我反倒是左耳進右耳冒,隻是聽了個囫圇半片。畢竟我這倒鬥主要目的是為了救人性命,說得好聽點,也能算得上是救死扶傷。而順點明器,也就算是意外收入了。另外在我心裏還有些抵觸封幕晴這樣的話,雖然我知道她的出發點是為了我號,可是我和她年紀相仿,而且我打小就自由慣了,受不得約束這樣一來心中倒還是生出一絲抵觸。


    邊說邊走間,隻聽蚊子在最後‘咦’了一聲,我剛轉身,隻聽得蚊子怒道:“老不死的,你他媽倒是走啊,難不成還讓我背著你走?”


    聽了這話,我和封幕晴趕緊湊上前去,隻見明叔的小眼睛似睜非睜,一臉的戲謔看著蚊子,可是任憑蚊子如何用力拽他,他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明叔這般模樣,我心裏也有氣。我們沒有丟下瘋瘋癲癲的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這廝竟然這麽拖後腿。當即我對蚊子說道:“別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我話音剛落,明叔好似聽懂了我的話一樣,小眼睛狡黠地盯著我看了一眼。這一刻,明叔的眼睛好像射出一道精光一樣,我暗道不好,趕緊對著蚊子喊道:“快點,快點用黑驢蹄子招唿他!”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明叔竟然冷不丁的如同一隻裏弦的箭一樣,炸著頭朝我撞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躲閃不及胸口被撞了個正著。隻覺得一股悶氣由胸中升起,好像肋骨都被撞折了一般,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兩步。


    我身形還沒站穩,隻覺得後背好像擱到了一塊牆麵上凸起的地方,刹那間,雙耳充斥著厚重的金屬摩擦聲,‘嘁哩喀喳、、、、、、嘁哩喀喳、、、、、、’的聲響不絕於耳。


    這些都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黑暗中不得施展,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方向傳來的聲音。明叔卻似得勝了一樣,站在原地,張口狂笑起來,笑了兩聲之後,猛然換了一副表情,惡狠狠地對我們三人說道:“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死了也別想離開!死了都別想!!!”說罷又是哈哈大笑。


    不過明叔的笑聲在黑暗中愈發顯得瘮人,聲音也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尖聲尖氣,怎麽聽怎麽不舒服。此時金屬的摩擦聲愈發變得快了不少,好像是我們頭頂正有什麽沉重的東西緩緩下墜。


    蚊子勃然大怒,:“你姥姥個驢日的,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說罷揚起工兵鏟子就要拍了明叔。我知道這會我們頭頂上一定是千斤砸在緩緩下墜,而我後背剛剛觸碰到的,一定就是千斤砸的開關。


    眼下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我一把拽住蚊子道:“先留他一條狗命,保命要緊!”說罷拽著明叔,一行四人跌跌撞撞向前猛跑。那千斤砸下墜的速度明顯加快,隻聽得耳畔一陣緊似一陣的金屬聲不斷傳來。


    跑了一段,我們身後不遠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陣灰塵飛揚,嗆得我咳嗽了兩聲。忽然跑在最前麵的蚊子停住步子,黑乎乎的我一下撞到他的後背上,險些跌倒。還沒等我發問,蚊子驚恐地堆我說道:“完了,老胡前麵沒有路了!是個死胡同!”


    千斤砸下墜發出的聲響還不絕於耳,我費了好大勁才明白蚊子說的意思,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我們麵前的確是個死胡同。難不成這兒不是按照奇門遁甲中的迴字形修建的?那麽出口又在哪裏??、?我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心說這可真是瞎子鬧眼睛——他娘的沒治了。一時間巨大的絕望和失落襲上眾人心頭,隻有明叔瘋瘋癲癲的傻笑不已。我怕黑咕隆咚的看的不真切,又走了兩步,伸手在牆上一陣亂摸。


    觸手所及,皆是一片冰冷厚重,果真是一堵真真切切的石頭牆。封幕晴和蚊子臉上都現出一絲絕望與無助,眼巴巴地看著我。不過越是這種時刻,越不能自亂了陣腳,否則心神一亂,就算是有逃生的機會也抓不住。


    思來想去,仍舊是沒有個頭緒,我強壓心中煩躁。猛然想起,千斤砸之所以會墜落,完全是因為我剛才被明叔撞了那一下,巧合之中才觸碰了機關,如果能把機關從新拉出來,豈不是就能夠阻止千斤砸下墜了?


    當下我也不敢怠慢,朝著鐵蛋和封幕晴招了招手,又奔著剛才的方向摸了迴去。奈何甬道之中被千斤砸墜落砸起的灰塵上下紛飛,嗆得人不敢大口喘氣,隻能慢慢向前靠攏。


    一番摸索之後,我總算在牆壁上找到被我撞到的機關。那機關處現在隻有一個胳膊粗細的黑洞,我立馬把手伸了進去,試圖抓住機關。摸了半天,手上碰到一塊滑不溜丟的圓滑事物。我心知這便是那機關,趕緊用力抓住,想向外拉扯。


    那機關大概是被做成了圓球形狀,我費了半天的勁,手指卻還是沒有抓住,那機關仍舊慢慢向裏麵縮去。眼看我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頭頂的聲響卻一陣緊似一陣,看樣子最多也就能挺三兩分鍾的樣子。


    我從洞中抽出手來,大聲對三人喊道:“他娘的拽不住呀,咱們趕緊找個地方躲一下吧!”說罷我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拽著封幕晴就朝剛落下的千斤砸邊跑去。


    我想那千斤砸雖然下墜的勢頭沒有辦法阻止,不過怎麽說它也不能把甬道全部填滿吧?這樣一來,我們跑到剛落下的千斤砸上就肯定能保全性命。


    四人前腳剛走,猛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我們身後響起。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響,我迴頭一看,剛才眾人站立的那處位置,已然落下一個厚重的千斤砸。擦了一把額頭上不斷湧出的冷汗,暗叫一聲僥幸,如果剛剛反應慢了一點,恐怕這會我們幾個早就被砸成一灘肉泥了。


    巨大的聲響又持續了大概能有十分鍾的樣子,才趨於平靜。我和蚊子靠著千斤砸蹲著不斷地喘著粗氣,迴想起剛剛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四人又從鬼門關轉了個來迴,都是心有餘悸。


    我緩和了一會,狂亂的心跳方才逐漸平息,睜大眼睛一看,我們已經被兩道厚厚的千斤砸封閉在一個不足二十平方的地方。蚊子迴過神來一句話便詢問我道:“老胡,上亮子吧!看看哪能出去!”說罷就要翻出簡易蠟燭來點上。


    我忙一把按住蚊子的胳膊道:“此時萬萬不可點燃蠟燭,你看這千斤砸和地麵以及兩邊的牆體結合的嚴絲合縫,也就是說現在咱們身處的這個空間的氧氣有限,如果貿然點燃蠟燭,消耗掉過多的氧氣,他娘的咱們還想不想活了?”


    蚊子被我這麽一說,一屁股坐到地上,嘟囔著:“他媽了個巴子的,沒想到咱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到頭來竟然落得個這麽憋屈個死法。”


    聽完蚊子的話,我心裏也不舒服,畢竟千斤砸的機關是被我觸碰的,而且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能挖通牆體,估計也得是油盡燈枯了。


    黑暗中已然再沒半點聲響,隻剩下我們四個人粗重的喘息聲。明叔坐在我們麵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腳麵發呆,哈喇子又從嘴裏淌出來,也全然不知。


    封幕晴也坐在明叔身旁,不斷幫著他擦拭流出來的口水。蚊子嘟囔夠了,霍地起身,一臉兇相盯著明叔看了一眼,嘴角裏擠出一句惡狠狠地話道:“你個老不死的,我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蚊子說罷,揚起粗壯的胳膊,照著明叔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蚊子這一下誰也沒料到,‘啪’的一聲脆響,明叔身子一歪,竟然被蚊子打的暈了過去。


    打了一巴掌蚊子還不解恨,又要動手之際,封幕晴把他一把推開,擋在明叔身前,指著蚊子道:“你你還有沒有王法了?”蚊子盛怒之下哪裏還顧得上這個,胖臉一陣抽*動,對著封幕晴道:“這是私人恩怨,我勸你最好不要管!”


    我見蚊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恐怕他真的做出什麽莽撞的事情,當即起身把蚊子拉到身邊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真生氣了,我又何嚐不是這心情呢?不過咱們現在剩下的時間有限,要是發狠那時間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麽出去得了。而且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個神誌清醒的人了,你這會要是把封幕晴也傷害了,這裏可就真是咱們的葬身之地了。”


    蚊子被我這麽一說,也壓住了心頭的怒氣,隻是朝著明叔的身上啐了口吐沫,發狠道:“老不死的,等出去那天,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囊。”說罷,掏出煙來,蹲在牆角兀自點上一顆。


    見蚊子被我勸說住,封幕晴這才把明叔從地上扶起來,狠狠地掐了兩下人中穴。可能是蚊子下手下的重了,明叔的腦袋始終耷拉著,一點也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我湊到封幕晴跟前,勸慰道:“大師妹,我知道你和我們哥倆不一樣,你心地善良,不過這農夫和蛇的故事你不是沒聽過吧?”封幕晴抬起頭,一雙大眼睛愈發顯得明亮,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其實你跟蚊子也都不壞,不過明叔的年紀卻是是不小了,怎麽著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啊!”


    聽完封幕晴的話,我點點頭,旋即趕緊抓住時機附和道:“嗯,其實我們哥倆看明叔這麽大歲數了也不容易。不過剛才你也看到了,明叔明顯的就是不正常!依我來看,還是用我說過的辦法來驗證一下才穩妥”


    封幕晴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是不是還想拿那個黑驢蹄子讓明叔咬?我堅決不同意!那東西是給人吃的麽?”說罷竟轉過身去,氣唿唿的不再理我。


    吃了閉門羹,我心中有老大不爽,不過礙於封幕晴三番五次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好發作。正要起身之際,猛然間看到封幕晴身後的牆上,竟然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一幅圖畫來。


    我趕緊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又往前湊了兩步,想看得仔細一點。封幕晴以為我還要給明叔吃黑驢蹄子,轉過頭來,氣勢逼人地質問道:“怎麽,你還不死心?”


    這會我也沒有功夫和封幕晴計較這個,趕緊拿手一指她的身後道:“大師妹你誤會了,你身後怎麽他娘的還有一幅畫?”聽說身後有畫,封幕晴也好奇地轉身看了兩眼。


    封幕晴的身後的確有一幅圖畫,不過還真瞧不出上麵畫的是什麽,通體全部是浮雕在牆壁上的。一條一條的小線條,好似一個個蝌蚪一樣,蜿蜒曲折,組合在一起竟透出一股詭異,讓人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我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猛然想起這東西我以前看到過!


    封幕晴不知這是什麽東西,轉過身剛要詢問我,見我這副表情,趕緊問道:“老胡,怎麽了?你沒事吧?”我收迴視線,搖搖頭說我沒事。


    見我沒事,封幕晴這才歎了口氣道:“這牆上畫的畫太過抽象,不過好像是這墓室的一部分,至於這幅畫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我是沒看出來。老胡,你看出來沒有?”


    我點點頭,道:“這東西的確應該算是古墓的一部分,不過這可不是畫!”封幕晴瞪大了眼睛,奇道:“不是畫?那這是什麽?”我歎了口氣,對封幕晴說道:“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東西他娘的絕對不是畫,至於是什麽,我給你講個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十歲那年的暑假,閑來無事聽村子裏兩個在哈爾濱販賣古董的商販閑聊聽來過,話說這天已經過了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收購到一件像樣的冥器,也沒賣出去一件。


    其中一個人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對另一個人道:“唉,我說金爺,我看今天是白搭白了,咱們還是趕緊去火鍋店來上二斤羊肉祭奠祭奠我這五髒廟吧,他娘的,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姓金的一看已經晌午了,市場裏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漸希拉起來。便同意了另外一個人的提議,也從地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成,這也好幾天沒去光顧光顧東來順了,你說這事也怪了,自打跟你接觸之後,我發現我也喜歡上了涮羊肉了!”


    姓金的說罷,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地攤,準備手工打樣。正當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夾克衫,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懷裏鼓鼓囊囊地,湊了上來,猶猶豫豫的卻又沒張嘴說話。


    兩個人是何等人物,混跡古玩市場也十餘年了,互相看了兩眼,便有了計較。當即其中一個人抬頭看了中年眼鏡男人兩眼,笑嗬嗬地問道:“我說這位同誌,您有啥事?”


    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被問,顯得慌裏慌張的,支支吾吾說沒什麽事轉身就要走。姓金的忙對另外一個擠擠眼,那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這姓金的肯定看出來這男人是來賣古董的。很有可能是一次,所以顯得十分謹慎。做古董收購這行,就是這樣,不能顯得太熱情,那樣會讓賣古董的人心裏發慌,一緊張興許這買賣就做不成了。


    另外一個人哪裏能不明白姓金的的意思,當即堆起一臉笑意,樂嗬嗬地堆中年男人說道:“唉,這位大哥,你看你走什麽呢?”中年男人停住腳步,迴頭看了看,不過還是謹慎的不行。


    另外一個人一看有門,立馬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有什麽古董想要脫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茫然地點點頭,顯得居處不安。姓金的嘿嘿笑著湊上來道:“哎呦,你看這馬上都道中午飯口上啦,這人多眼雜也不是個說話的地,這麽著吧,咱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邊吃邊談如何?”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兩個人,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做盜墓賊那幾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東北來的流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東北來的流氓並收藏我做盜墓賊那幾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