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見我這麽說,也猜到我想要幹嘛,朝前猛跑了兩部,手中的工兵鏟子勾在大粽子的脖子上雙臂用力。力大無窮的粽子竟然被活生生的扭轉了過來,趁這麽個功夫,蚊子又猛拍了一鏟子。迴頭朝我猛跑,嘴裏喊道:“我說胡雷鋒,這迴就看你的手段了!”


    我也不敢怠慢,忙從地上爬起來,做好隨時啟動的姿勢,手中的藍魔攥的更緊一些,力求一擊斃命。一般來講,粽子之所以會暴起傷人,是因為被活人身上的生物電刺激,才會一直追著活人撕咬。也有一種是因為死者去世之後,被人為地下了符咒,一旦有活人接近,就會屍變化作兇煞。不過總體來講,粽子是沒有思維邏輯的,不過被鐵蛋這麽接連拍了兩鏟子,那大粽子竟然發出一聲嘶鳴,徑直朝著我們兄弟的方向而來。


    粽子的速度奇快,且落地無聲,轉眼之間便已到我麵前。我趕緊讓蚊子閃開,粽子已然伸出打折卷的指甲的爪子,朝著我腦袋就叉了過來。我身形一縮,就勢躲過一擊,兩個腳尖點地,全身繃成一個弓形,把所有力量全部凝聚到右手中的藍魔之上,奔著大粽子的心髒方向,猛地刺去。


    藍魔不愧為美國貨,這麽短的距離,隻聽空氣中一陣撕裂的破風聲。沒等我多想,早就帶著嗜血的光芒深深插入大粽子的心髒。大粽子登時一個停頓,瞬間停止所有動作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塑一般。


    一連串的動作隻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見大粽子一動不動,我懸著的心方才落地,暗自思量這藍魔果真能起到桃木劍的效果。蚊子和封幕晴以及明叔在一旁看的真切,見我已經製服粽子,蚊子朝我一挑大拇指道:“胡雷鋒,你這一手兒還真像那麽迴事。”


    我迴過神來,看了一眼立在身旁仿若雕塑的大粽子,擦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冷汗道:“實踐證明,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了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話音剛落,我隻覺得先前噴濺上了大癩蛤蟆汁液的部位,一陣鑽心的刺痛。再一看,已然浮起一片紅色的小疙瘩,一層一層的像是癩蛤蟆的皮膚一樣惡心。


    封幕晴和蚊子圍攏過來,見了我這般模樣都是擔心不已。封幕晴皺著眉頭道:“肯定是中了毒!咱們還剩下一支血清,,我給你打上。”注射完血清,那陣鑽心的刺痛緩解不少,我對眾人說道:“這會大粽子也已經製服了,咱們趕緊下去才是上策,他娘的在粽子旁邊帶著,我總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明叔和蚊子正在覺著屁股貪婪地看著粽子身上的珍珠汗衫,聽了我的話,蚊子大大咧咧地道:“老胡你此言差矣,咱們拚死拚活的把粽子製服了,還沒摸兩樣像樣的東西迴去,怎麽能說得過去?於情於理都不合適不是?”說罷屁顛屁顛地跑向那口紅漆大棺材。明叔也在一旁附和道:“黑仔說得對啦!這隻粽子身上都有這麽些大珍珠,棺材裏指不定還有什麽寶貝!而且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幹屍,如果賣到國外,你們想都想不出來有多值錢啦。”


    我瞪了明叔一眼道:“我對粽子沒興趣,也不想知道它能值多少錢,您老要是看著好,背著、扛著、抱著我們都管不著。”我嘴上這麽說,眼睛還是在粽子身上的大珍珠上瞟了兩眼,之間明晃晃的一成層光暈,晃得人頭暈目眩,心中不免一陣亂跳。


    不過我清楚,這地方的危險絕對還沒有完全排除。起碼還有一隻可以隨時移動的石頭棺槨,誰知道裏麵是不是也關著一隻兇惡無比的大粽子?那隻大癩蛤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退卻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它又想幹什麽?封幕晴說過,這種墓的棺槨前麵都會立著最少一個石頭人,可是除去一地鏽跡斑斑的鐵器,還哪裏有石頭人的影子?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擔心蚊子遭遇危險,趕緊抽身朝著鐵蛋的方向跑去。蚊子正背對著我們幾個人,彎著腰,撅著屁股在棺材裏一陣倒騰,我剛跑到他身後,隻聽他一生驚叫。隨著蚊子的這聲驚叫,我心頭隨著一陣發緊。暗罵這小子莽撞,肯定是遭遇了什麽危險。


    不及多想,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蚊子跟前,再一看,這小子竟然從棺材中捧出一件通體鵝黃色足有兩歲小孩大小的怒目夜叉的雕像來。我見到這東西也是吃了一驚,湧出的一個印象就是,這塊新疆和田玉真他娘的大!


    蚊子捧著玉器的手都有些顫抖,激動地對我說道:“老胡,我現在覺得,是個古墓他女乃女乃的都比元代的奢侈!”我沒迴答蚊子的話,隻覺得頭上登山頭盔的探照燈燈光照在這件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夜叉上麵,一陣流光溢彩,仿若鐵蛋捧著的就像是一團水一樣,淡然的光暈,更讓整件玉器顯得朦朧不少。而恰恰是這種朦朧的意境,更讓人心動。


    我猛地吞下一大口口水,伸手在玉器夜叉上摸了一把。一陣涼爽溫潤的觸感通過指尖傳遞到我全身,最後在心裏打了個顫抖。我對蚊子道:“小黑,咱們他娘的這次算發財了!”此時,封幕晴和明叔也趕了過來,見到蚊子手中的玉器夜叉,都是吃驚不已。


    明叔最為誇張,竟然老淚縱橫地伸出幹癟的雙手想要摸一把。蚊子見明叔的手貪婪地伸向玉器夜叉,趕緊一扭身擋在身後,朝著明叔抖動了兩下臉上的橫肉惡狠狠地道:“我說你個老雜毛,別打這東西的注意,他娘的這是我和老胡的!”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裏所有的冥器,全都是我和老胡的,你丫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得了!少在這忙乎,迴去抱著你的粽子去吧!”


    明叔被蚊子一陣搶白,隻要悻悻地收迴雙手,隻是眼睛好像掉在了玉器夜叉上麵一樣,久久不肯收迴。看著明叔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好笑,轉頭看了一眼封幕晴,隻見她也是看著玉器夜叉,看得出神。


    我輕咳一聲,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我以前和我金大爺學過鑒定玉器,我敢肯定,這東西一定是新疆和田玉,乖乖,這麽大的一塊毫無瑕疵的和田玉,可是比明叔說得大粽子值錢多了!”


    封幕晴收迴目光,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有沒有看出來這個雕像好像是有生命的?”我完全沉浸在得到這麽貴重的玉器的喜悅之中,被封幕晴這麽一說,我不禁又看了兩眼蚊子手中的器夜叉,可是隻是覺得這玉器夜叉也就是雕刻的手法出神,栩栩如生之外,並沒有看出這東西哪裏還有什麽生命。


    封幕晴指著玉器夜叉對我道:“老胡,玉器在我們曆史上,一直都是君子的象征,就算是在少數民族中,也隻有達官貴人能夠佩戴。可是偏偏這麽一塊美玉,卻被雕琢成了一個惡鬼夜叉的形象,你不覺得很詭異麽?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夜叉的身體上好像還有血管脈絡一般?我想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雕刻手段!”


    封幕晴字字珠璣,說得我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再度仔細查看,的確正如她說的那樣,而且這玉器夜叉的雙眼處的脈絡更甚,探照燈的燈光下,竟然是一對白色眼瞳!蚊子見我們兩個說個沒完,自顧自的把先前已經裝得滿滿登登的大背包倒了個精光,正把這尊玉器夜叉小心翼翼的裝在背包裏。


    一邊裝,蚊子一邊不耐煩地對我和封幕晴道:“哪來哪兒多講究?他娘的這麽塊美玉,埋在地下不是可惜了?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讓咱們把這東西帶出去重見天日。老胡,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咱們勞動任命的財富,本來就應該歸咱們勞動人民!”


    蚊子說完,整個玉器夜叉已經裝到背包中,又在倒出來的東西裏,把那枚黃金印章和翠玉衣缽拿出來,交給我保管。這才心滿意得。明叔眼巴巴的看著玉器夜叉就這麽歸了蚊子和我所有,失落之餘,唯唯諾諾地對我小聲說道:“胡仔啦,你看你和黑仔都已經有這麽貴重的東西啦,那個大粽子身上的珍珠汗衫,就給阿叔我吧!”


    沒等我出聲,蚊子在一旁結果話來,吹胡子瞪眼睛地對明叔道:“我說明叔你怎麽就那麽不害臊?他娘的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歸我和老胡所有,你丫就趁早死了這顆心得了!要是手刺撓,你就想想我這把工兵鏟子。”說完還故意拿著工兵鏟子對明叔比劃了兩下。


    聽他們兩個提起大粽子,我下意識的朝那邊看了一眼,卻驚出一身細汗。隻見先前立在哪裏的大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我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煙,使勁揉了揉眼睛,之間那地方依舊空空如也,隻有我那把藍魔扔在地上,在探照燈燈光下散發出陣陣嗜血的寒光。


    正在此時,空空的紅漆大棺材中忽然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好像棺材裏還裝著什麽東西一樣。我們幾個都惶恐地相互看了一眼,我趕忙迴身看去,之間棺材中隻有爛成了一灘稀泥的下葬之時所用的被褥,別無他物。可是那刺耳的摩擦聲,竟然一陣緊是一陣,好像棺材中還有什麽東西想要爬出來一樣。我心中一緊,他娘的棺材裏不是空了麽?怎麽還會發出這樣的聲響來?想到這裏,我迴身張望,隻見空空的棺材中隻有墓主人下葬之時陪葬的絲綢之物,不過早已經爛成一灘爛泥,發出陣陣惡臭。


    一時間,無聲的恐懼又一次籠罩在眾人心頭。蚊子罵了一聲娘,對我小聲說道:“老胡,他娘的那隻被你釘住的大粽子跑到哪裏去了?”我搖搖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咱們隻要多加小心,相信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我雖然口上這麽說,可是我心裏比誰都沒底。刺粽子那一刀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就差點沒把藍魔的刀柄都插進粽子的身體中去了。不過這種情況我是萬萬不能和大家說的!我可不想自亂陣腳,還沒等危險來臨,就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


    三人聽我這麽一說,都放鬆不少。不過那空空如也得棺材中究竟是什麽東西在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我們四個人誰也不知道。研究了半天,他一句,我一句的也沒分析各所以然來。最後還是封幕晴對我們說道:“這棺材應該不會是有夾層吧?”


    我家那本《地脈圖》中關於陰宅之術,記載的分外詳細。我家那本書上也沒說這棺材還能帶夾層,不過突厥人不同於內地漢人,隻是在風俗上效仿了漢人習俗的一部分,其中又夾雜了不少本民族的傳統習慣。所以封幕晴把她的猜測說出來以後,我倒是不置可否。


    蚊子大大咧咧地對我們說道:“想知道有沒有夾層還不簡單?咱們看看不就得了?要是光在這裏瞎分析,他娘的等社會主義都實現了,咱們還沒弄出個結果呢!”蚊子的話雖然糙,不過說的倒是很有幾分道理。我朝他一挑大拇指到:“沒想到你這思想覺悟提高的倒是挺快!”


    見我誇獎他,蚊子大嘴向上一咧,露出一口白牙道:“那是當然,鄧大爺說的好,時間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錢”見蚊子沒完沒了,如果任憑他在這吹牛皮,恐怕讓他說上個一天一夜他都有話說!我擺擺手道:“快拉倒吧你,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趕緊動手幹活吧。”


    話不多說,我和蚊子一起動手,屏住唿吸,三下五除二把棺材中的一大灘爛泥用工兵鏟子清楚幹淨。這期間,摩擦聲始終沒有再傳來。此時我們哥倆都已經被這股惡臭熏得頭昏眼花,鼻子也不靈光了,也就沒有許多顧慮。我接過蚊子手中的工兵鏟子,用力在棺材底板上敲了兩下。


    棺材板子上發出兩聲‘咚咚’的聲響,我和蚊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脫口而出“還真******有夾層!”蚊子當即就要動手把棺材板子劈開,我拉住他,小聲對他說:“剛才在封幕晴和明叔麵前我沒敢說,不過現在就咱們兄弟兩個,有些話我必須要說。”蚊子見我一臉嚴肅,當即也認真起來,看了我一眼道:“有什麽老胡你就說,這裏麵就他媽咱哥倆最親。”


    我點點頭道:“這個突厥石棺墓,處處透著詭異,老實說,我家那本殘書上麵也沒有記載關於這種墓葬的記錄。等會咱們兄弟盡量獨善其身,有什麽危險支撐不過咱們就跑!”蚊子點頭稱是道:“對,咱們革命前輩不就是靠著長征、遊記起家的麽?老胡你放心,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該說的我都和蚊子說了,剩下的也就靠著我們哥倆的身手如何,到底結果怎麽樣,估計也就隻能靠祖師爺顯靈了。蚊子朝著左右手吐了兩口吐沫,把手中的工兵鏟子掄圓了,照著棺材板子就批了下去。


    那棺材板子再結實也不抗蚊子一陣蠻力摧殘,不出一會的功夫,蚊子就已經把棺材板子劈了個稀巴爛。這個功夫我已經把掉在地上的藍魔撿了迴來,見蚊子得手,我趕緊抽過去觀看。隻見棺材板子下麵隻有三十公分左右的空層,裏麵盡是黑漆漆的臭水,空無一物。


    這樣一來,又是把我們哥倆弄了個暈頭轉向,既然裏麵空無一物,那幹才又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還真活見鬼了不成?這麽會功夫,封幕晴和明叔也都湊了上來,見到棺材板子地下隻有一汪死水,也是迷惑不解。


    我擔心水中會有水蛇或者死亡之蟲之類兇猛的東西,當即用藍魔在死水中攪動一番,除了泛起陣陣惡臭的死水,確確實實是沒有其他的東西。我蹲在棺材中,陣陣惡臭夾雜著紛亂的思緒,怎麽理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一時之間不禁煩躁不已。


    封幕晴小聲對我說道:“老胡,既然什麽東西都沒有,咱們也別管這麽多了,趕緊找條出路,出去吧。”我狠勁的撓了撓頭,站起身來,想要抽身出來。我一隻腳剛邁出棺材,隻感覺那隻仍然留在棺材中的腳踝上忽然被一隻手狠狠抓住。


    被那隻手抓住的一瞬間,腳踝上瞬間傳來一絲沁骨的寒冷,這股寒冷仿佛順著我的毛孔血液瞬間傳遍全身,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蚊子等人都要轉身離開了,迴頭見我還沒有邁出棺材,蚊子剛要張嘴說話,隻聽那消失了一會的摩擦聲再度傳來,這次響起的聲響,比起之前來,更加急促,好像要把棺材板子都撓碎了一樣。


    我猛然低頭,順著探照燈的光芒,隻見一隻小手,也就隻有兩歲小孩大小整緊緊地抓著我的腳踝,好像是要陷入我的肉中一樣。我心裏打了個突,他娘的剛剛我檢查了一邊,棺材中的確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那這個小孩子的手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腳踝傳來的刺痛越來越緊,恐怕我再耽擱一會,整個骨頭就會被捏碎。來不及猶豫,我猛然揮動藍魔,照著那隻小孩子的手就砍去。就在藍魔剛要觸及到那隻抓著我腳踝的小手的時候,那小手仿佛能夠感知到危險一樣,‘唰’地一聲抽迴去,消失在黑水中。說來也奇怪,那小手消失在黑水中之後,摩擦聲竟然也消失不見。


    我哪裏還敢再做停留?當即火急火燎的把留在棺材中的那隻腳趕緊抽出來。三人都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麽事情,好奇地看著我。蚊子問道:“老胡,你這火燎腚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喘了兩口氣道:“他娘的,那水裏麵有個小孩子!剛才抓住我的腳踝不放!”


    說罷我擼起褲腳,隻見我腳踝上先前在鬼道處被抓的淤青上又多出了一個小孩子的手印。蚊子一拍大腿道:“罵了隔壁的,真是看咱們好欺負了,一個小鬼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胡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那隻小鬼提溜出來,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蚊子說完,拎著工兵鏟子不顧我叫他,兩步來到棺材跟前,拿工兵鏟子一陣翻江倒海攪了個底朝天。我怕他吃虧,也一瘸一拐的湊上去,可是蚊子就如同我先前一樣,連根毛都沒看到,就更別提小孩子了。


    蚊子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確定你是看到一個小孩?”我點點頭道:“******我又不是三歲孩子,這個能看不清?就這麽大個小手”說著我還和蚊子比劃了兩下。這邊我和蚊子正在交談,隻聽封幕晴在我們身後猛然喊道:“老胡,小心!~”


    我雖然沒有迴頭,可是一陣淒厲的風聲直撲耳旁,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棺材裏那個東西出來襲擊我們哥倆了!饒是我和蚊子身手還算得上是利索,每人都向後猛凝了一下身子,隻見一團黑乎乎的食物從我們哥倆中間飛過。


    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暗叫僥幸,如果不是封幕晴提醒及時,如果不是我們哥倆動作還算快,恐怕此時多半已經被偷襲成功。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如果不能掌握主動權,就渾身難受,自從我們進了新疆之後,一路上都被死了將近一千年的古人牽著鼻子走,也查不清到底在鬼門關晃蕩了多少次。此時再被襲擊,我心中無名火起勃然大怒。媽了個蛋的,今兒胡爺爺就讓你們這幫孫子知道知道摸金校尉的厲害!


    想到這裏,我頭頂上的登上頭盔的探照燈早已經捕捉到那團黑乎乎的影子。隨即身體騰空躍起,手中藍魔劃了一個優美的圓弧,鋒利的刀劍直指那團剛剛落地的事物。我整個人在半空中,看得真切。那團黑漆漆的外形果真是個兩歲打孩童的摸樣,不過看了一眼我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孩童趴在地上,分不清是男是女,隻是下半身都已經石化,完全就是一副野獸的摸樣,隻有上半身能夠看出來是個人性,肌膚上長滿了鱗片。我身形未至,隻見那孩童趴在地上扭過頭來衝著我嘿嘿一笑,嘴中並不是一排牙齒,而是滿滿當當的觸須蠕動,仿若是一條條肥大的肉蛆。此時我與它的距離不足三米,探照燈光下,我看得分明,那孩童的眼睛竟然和蚊子背包中的夜叉玉器一樣,是個白色的瞳孔!空洞的白色瞳孔中散發出一陣陣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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